起床後,我m0了m0自己的脸颊。
「这是眼泪吗?」我望向祂。
祂只是看着我,但我能感受到,祂也有些难过。
这个梦我曾经做过,就在高中毕业那天,我同样做了一个nV生被车撞的梦。
无数次试验结果,我的梦绝对会实现,但连续两次都是同一人还真的是很少见。
而这个人,我心中也有了人选,那是我们班上一位沉默寡言的nV生。
我记得她好像叫陈芳萍。
同时她也是跟我报告同一组的人。
我做的梦一定会实现,但我没看清楚脸,我也不希望这个人是她。
如果只是其他我不认识的人就好了。
我很冷血,但又很现实。
只要身边的人过得好,那就好了。
「我的部份好了,你呢?」我讯息密了一下陈芳萍。
「好了。」她只是简单回应。
小月学姊这类的人很好相处,但陈芳萍这类的我却不知道该怎麽相处。
她有点像过去的我。
「原来我之前也这麽难相处。」我感叹的摇了摇头。
「生命快消逝时,可以逆转吗?」我问着祂。
「别这麽做。」祂难得这麽严肃。
「为什麽。」我继续追问。
「有代价。」祂淡淡地说着,但这答案跟我预料得差不多。
「什麽代价?」我问着,或许是想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吧,万一身边的人真的遇险了,我仍然能付出代价去拯救他们。
「你不必知道。」祂说完後便消失了。
「每次都在关键时跑走,你很会逃避欸。」我骂着,却也无能为力
或许是报复心态吧,我就这麽熬夜玩电脑玩到天亮,这才躺在床上缓缓睡去。
管他什麽课,今天全翘了。
这一觉很安稳,没有梦,没有人,但,有祂。
「你怎麽在这?」我问道。
「我一直都在这。」祂说。
「这里是梦境吗?」我没想到可以凭藉自己的意识说话。
「不是,这里是你所构筑的世界。」祂的这句话让我有些疑惑。
「但周围一片黑欸。」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黑sE,我甚至不清楚怎麽能看见祂的。
「有颜sE。」祂指了指一旁,不远处的角落边有一小块sE彩。
「我才构筑了这麽一点?」我难以理解,明明感觉跟以前差很多了。
「心若没变,表面变再多,也是徒劳。」祂缓缓走向那一小块sE彩处。
「我内心还是封闭的,是吗?」我其实有些不了解自己,或者说根本不了解。
祂没有说话,只是弯腰m0了m0那一小片sE彩。
「她真的会Si吗?」我问着祂。
陈芳萍,毕竟同学一场,实在不希望听到她出事的消息。
「决定者不是我。」祂站起身来,黑袍随之舞动,露出底下的骷髅脸庞。
「是生命。」我为祂补充了这句。
突然,祂右手从旁边一伸,竟然凭空拿出一把大镰刀。
「还真符合你Si神的身分。」我笑了。
那块sE彩,似乎大了一点。
「我本来就是。」祂将镰刀立着,看起来真的颇有威势。
「镰刀是用来收割的,你拿的,就是用来收割生命的吗?」
「算是吧。」祂轻言。
我其实都有看到,每当有生物身上的黑雾达到致Si量时,祂就会拿着镰刀朝着黑雾挥去。
然後生命便会消逝,而黑雾也会逐渐消失。
就像高中时的那只鸟一般,身上浓浓的黑雾,我那时只能隐约看到祂站在一旁,不知道做了些什麽。
那只鸟便朝着教室玻璃冲来。
「如果有人命不该Si,那他会提早Si亡吗。」我觉得自己很Ai问问题。
「若会Si,便Si,命不该绝,自然不Si。」祂如此说道。
说起来,植物人便是这样,命不该Si,却生不如Si。
「能提早取走他们的生命吗?」我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想法,我清楚,但就是想问。
「不能。」祂看着我,凹陷的双眼是一片黑sE的空洞,里头深不可测。
「我想也是。」我不是什麽特别的主角,没办法决定他人生Si。
我只是能看见罢了,虽然我并不想要这份能力。
我很庆幸身边的人都没事,唯独几年前外婆过世前,见了他最後一面,这才亲眼看见熟悉的人被夺走生命的样子。
不对,不能算夺走,只能说是生命自己消逝的吧。
就像那些因意外Si去之人,也不是被夺走的,而是生命只接受他们活到那时。
而我,则是以旁观者角度,看着一切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