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音,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前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抱怨,看得出两人关系不浅。电话那头的人一副宠惯了前川的样子,听了他的抱怨只是低声哼笑。
被唤作傅淮音的男人语气似乎带些自嘲,“终于想起我这个人了?”
“我也可以现在就忘记”前川话说到一半,就被电话里的男声打断了。
“别生气了,嗯?”男人无奈地哄着,认栽一般叹了口气:“气了几天终于舍得理我了。”
“前川,我想你...”傅淮音沉着声音说,“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前川知道电话那头的男人最会这样耍赖,心狠下来,嘴巴也不留情:“你可别自作多情,我想你快点回来,只是因为我实在没有别的朋友可以拜托了。”
“…朋友?别说得好像你从来没在我床上睡过似的。”傅淮音听了就赌气,声音冷下来:“就算你不愿把我当男友,我以为我至少算是个炮友呢?哦不对,你不给操,那我确实不配做个炮友,只能算是个舔狗。”
他把“舔”字说得特别重,前川听了就骂他:“又想吵架??”
两人抬着电话冷了几秒,傅淮音才开口:“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在章暮云那里待着。”
“我说了,是我妈非要让我住在那里,不是我想待在他家!要我给你解释多少遍?”前川很是不悦地吼了一声,不吭气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努力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里复杂的情绪,再开口的时候语气软了好几分,半哄半服软道:“他没有欺负你吧?”
“那倒没有”前川说,“只不过…今天刚到他家,就和陪他睡的那个打了一架。他可能有些发火吧?接着就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打架?没受伤吧?”傅淮音点了一支烟,前川听到他吐息的声音。
“不知道,我下手没轻重。要是毁容了,大不了我掏钱给他整整”前川明知道傅淮音是在关心自己,但他就爱给傅淮音耍性子,于是翻了白眼,答非所问地赌气回答。傅淮音知道前川没吃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你听话,前川,章暮云不是什么好东西”傅淮音冷笑一声,弹了下手上的烟灰:“别招惹他。”
前川很烦躁,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吞云吐雾的声音,他就更想抽烟。摸了口袋才想起来,烟早被章暮云缴走丢进壁炉里烧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前川赌气骂了一句,没头没脑地说:“烟也让他扔了,就没一件顺心事情。”
傅淮音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极力保持平静:“再等我两天,我回国后马上去接你。”
电话这头,前川又在啃咬自己的拇指,傅淮音看不到,因此也不能制止这种坏习惯。前川选择性忽视了傅淮音的话,只自顾自地说:“只怕等不到你回来,我就得先和他打起来。”
“……”
傅淮音沉默了几秒,情绪不佳地开口说:“你好像很在意他。”
前川有些不爽:“我和他不过是见过几面而已,你和他认识的时间更长吧?”
傅淮音明白前川话里的意思,自知理亏,有些无奈地顿了顿,声音带上几分沙哑:“你要我怎么补偿都行,让我等多久都可以,但你能不能别…”
前川:“别什么?”
“算了,没事,大概是我想多了。”
前川叹了口气,有些酸溜溜地赌气说:“别闹别扭了,我打电话给你原本也不是为了跟你吵架。你行程就这么忙?连条短信也没空给我发···”
“我尽快完成这边的录音”傅淮音说完后顿了顿,“是我不好。”
“别道歉了,快点回来吧”前川态度软了下去,“那什么···我也想你···”
挂了电话,前川内心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感觉。他内心很矛盾,既想堂堂正正地对傅淮音说出“我相信你”,又害怕这句话会最终变成毫无分量的废话。
前川不是不明白傅淮音对自己的纵容源于一种怎样的感情,可他却不愿跨出和傅淮音关系的更近一步,或者说是不敢。他害怕有一天那份纵容会变成厌倦,变成傅淮音的负担。傅淮音和自己都太了解对方了。傅淮音大概是害怕自己对章暮云的矛盾情绪会演变成别的感情。这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臆测,前川内心生出些愧疚。
傅淮音比前川大五岁,小时候傅淮音老喜欢哄他喊哥哥。长大了不好哄了,前川对傅淮音也动了些别的心思,也就再没有把傅淮音当成个正经哥哥过。
傅淮音不是个正经哥哥,前川也不是什么老实弟弟。
他和傅淮音认识的时间太久了,经历了数不清的大小事。傅淮音知道他所有的秘密,知道他所有的喜好和厌恶。如果没有傅淮音,他一个人无法生活下去,傅淮音更是舍不得他。他有很多第一次是和傅淮音一起经历的,但那些经历对他来说,是蒙昧的。他痛恨自己的软弱,他总是容易被气氛感染,和傅淮音有了那些充斥着本能,失去理性的交集。
有时候前川会回想起来,高中时第一次帮傅淮音打手枪的情景:两个人都被气氛感染,显出了些不合时宜的冲动。傅淮音喝了酒来找他,呼吸粗重,眼神里带了着火似的热度,额头相抵的时候,前川闻到喘息间混杂着淡淡的酒气。傅淮音吻过来的时候又急又凶,前川没推开他,也没做出一丁点抵抗,甚至分开了双腿去感受傅淮音又硬又烫的处男鸡巴。
“前川,让我好过点,求你。”
“为什么要我帮你干这种事?你变态?就喜欢男的给你打飞机?”
前川已经记不起来为什么傅淮音要喝酒,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被气氛感染同意帮傅淮音打手枪。或许很多事情根本不是没有原因,单纯只是因为前川愿意,他就是享受那种如同偷尝禁果般的滋味。
“因为只有你能让我这么爽。”
借着酒劲,傅淮音硬挺着鸡巴往前川手里蹭,一边低哑着声音哄骗对方:“你不知道,前川,你双手带电,摸我一下也能让我头皮发麻。”
只可惜最后傅淮音初尝禁果的对象不是他。这事情让前川耿耿于怀。
在那之后,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都对这件事闭口不言。前川妥协了,因为他愿意。就算只是用手帮傅淮音打飞机。两人又回到了惯常的争吵与赌气之中。
这虚伪的平衡终于在前川进入大学后不久,在傅淮音新专辑的庆功宴上被打破了。那时候傅淮音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制作人了,前川作为傅淮音的密友参加了那次聚会。因为那张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才一入场便被团团围住,人气甚至盖过了庆功宴的主角。那是前川第一次喝酒,架不住傅淮音那些圈内朋友的撺掇,勉强加入酒桌游戏,一晚上不见赢,只有闷头喝酒的份。
周围人看向前川的露骨眼神让傅淮音妒火中烧,他开始懊悔自己邀请前川参加聚会。对前川的占有欲使他开始动了些危险的心思。在狐狸一样的傅淮音眼中,现在的前川就是那块不得不快些吞吃入腹的肉,免得宝贝落到别人嘴里。这时候的傅淮音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毫无经验的早泄男高中生,行内摸爬滚打几年,他早已对勾引人做爱这种事情熟门熟路。
他凑到前川身边贴着,十分好心地说我来帮你玩游戏。几杯烈酒下肚,后来前川就没再自己用脚走过路。游戏刚开始时,两个人只不过是坐在一块儿,肩膀到膝盖都贴着;游戏玩到一半的时候,前川已经被抱到人怀里去了。
傅淮音总能在游戏里赢,赢了便哄着一败涂地的前川张嘴,骗着醉酒的人把舌头伸出来,心甘情愿地递到自己嘴前,然后在一众心知肚明的狐朋狗友面前,含着那珠圆玉润的小嘴小舌头,连气都舍不得让人喘一口。
来往敬酒或是想要一睹美人风采的人,都在看到傅淮音那圈紧美人腰肢的手后悻悻离场。
傅淮音狼护食一样把前川搂得死紧,前川喝不下的酒他就接过去喝;前川能喝下的,他就掰着人下巴从人嘴里抢过去喝。去哪儿都要抬着他的漂亮宝贝儿,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前川今晚要上他的床。
几轮下来,前川就迷糊了。傅淮音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知道这宝贝儿到手了,直接就打包带回家去了。
似曾相识的吻唤醒了酒醉迷糊的前川,对象仍然是傅淮音,吻过来的时候仍然是又凶又急。
“你干嘛呀…又要我帮你?”
傅淮音听着前川缓慢的语速,仿佛和怀里人一起回到了初吻的那个午后。他坏笑着耐心哄道:“这次换我帮你,怎么样?”
前川听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把下巴搭在傅淮音肩膀上。过了很久后,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这次终于不拒绝我了?”傅淮音喉结滚动,只觉得嗓子发干。
前川又“嗯”了一声,吐字清楚地回答:“因为你说过会很舒服的。”
傅淮音体格比前川大出一圈,轻松就能将前川抱起,按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坐着。前川那隐秘又羞耻的秘密,第一次暴露在除了生父和养母外的人面前。傅淮音抱得越紧,前川肚子里那阵痒意就越厉害,逐渐觉得湿热难耐,忍不住轻微晃动腰肢磨蹭下方结实的大腿。
“湿得这么厉害···”
傅淮音腾出那只掐着前川下巴的手,探下去隔着裤子摸了一把,心里爱得要死,凑过去往人耳垂上重重亲了好几口,又低声笑他:“小处男,亲两口就射了?”
“才没···”前川后知后觉生出羞耻感来,耳朵上传来的痒意烧得他头晕,只想着隐瞒秘密,膝盖上用了点力,刚把屁股从傅淮音腿上抬起来,就被人一把按住了腰,向后压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别,别脱我裤子呀!”他红着眼睛望着傅淮音,并没有哭,只是被砸在自己脸上脖颈上的那些亲吻冲得头昏脑胀。
“不脱怎么摸你?”傅淮音望回身下人的时候,同样是红着眼睛的,哑着嗓子催促,并将一边膝盖挤进前川两腿间:“听话,腿分开。”
“那你···”前川咬了咬嘴唇,按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口,颤抖着声音说:“你把眼睛闭上行吗…”
傅淮音当他是害羞,并没多想什么,只惯常吊儿郎当笑着说:“不笑话你”他说着就闭上了眼,隔着布料顺着形状在前川下身揉了两下,听得前川嗓子里溢出两声平时从没听过的喘息。
傅淮音再开口时,语气里多了几分哄人的温柔意味:“为什么不让看?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你这里肯定和你人一样漂亮,我摸这形状就知道。”
前川抬腿往他肩膀上轻轻踢了一脚,骂道:“屁话...你要是敢偷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好好好,不看不看,我要是睁眼,心肝都挖出来给你。”
傅淮音就着前川踢他的姿势摸上人的脚踝,像是惩罚似的,偏头往前川腿肚子上重重咬了一口。听到前川倒吸了一口冷气,傅淮音坏笑:“不让看,总得补偿下,让我好好亲几口。”
这哪里是亲,这是要吃人。
前川脑子一瞬间就清醒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喜欢轻微痛疼的感觉。傅淮音咬他那一口,给了他极大的刺激,好像突然激活了他记忆里尘封的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秘性癖。
“你能不能叫···叫我的名字?”前川颤抖着声音问。
“喂?没事吧?”傅淮音一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探着手背去触碰前川汗津津的脸颊。想睁眼,又怕前川发火,只好放开了前川,跪着直挺起身子来。他能感觉到前川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就像是什么开关被打开了一样。傅淮音摸着前川的膝盖,晃了晃身下人的腿,唤了一声:“前川?”
前川躺着,仰首望着跪压在自己盆骨上方的傅淮音。他的双腿被架在对方臂弯里,腿肚子早已经被咬出一排牙印。跪在自己上方的英俊面庞因为性兴奋而染上绯红,那双明朗的眼睛紧闭着,显出一副难耐又痴迷的神情。汗水挂在那人的下巴上,喉结滚动的时候,那汗水就随着动作滴下来,砸在前川小腹上,像被蜡烫到一样火热。
前川痴痴地盯着隐忍难耐的脸孔问:“你···爱上我了吧?”
傅淮音双眼紧闭的面上显出一瞬的迟疑,随后他眉头皱了皱,喉结又动了几次,开口反问:“终于知道我爱你了?”
没等前川回答,傅淮音又吊儿郎当地开口说:“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我?”
他下面的帐篷撑得很高,这让他接下来的话显得很是苍白,很是没有说服力,“你脾气臭,又不听话,我这么爱你,估计有我好受的。我得讨点好处。”
随后他俯下身去,捧起前川的身子亲吻,像狗一样弓着背,一下下舔着前川的脖颈和胸前娇嫩的花朵。
前川被他细碎的头发挠得心痒,咯咯地笑起来。他被傅淮音从头舔到脚,感觉快要融化了。最后就像是疯了一样,勾着傅淮音的脖子,把人脑袋拉下来,按到自己的双腿之间。
“这里也要···嗯···”前川挺着腰,硬挺的漂亮性器往傅淮音脸上撞了一下,“要是你舔得我舒服,说不定我可以让你睁开眼睛看看。”
傅淮音被这句话刺激到,整个人都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竟然也真的肯听前川的话,老实闭着眼睛,将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前川小腹下方。
他闭着眼睛摸索,抓着前川的腰把人裤子扒了下来,脱的时候感觉到一种微妙的湿黏阻力,随后便有一种特殊的淫靡气味冲进了他脑子里。
“到底为什么这么湿?还说没射?”傅淮音抓着前川两腿膝弯,将舌头贴上那根和前川本人一样漂亮的鸡巴根部时,一种本不应该出现的,诡异的湿热触感,让傅淮音本能地睁开了眼睛。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根漂亮的粉色鸡巴。漂亮的鸡巴下面,长了一朵漂亮的粉色小花。
“你这双眼睛是真的不想要了。”
前川微张着唇冷笑,强忍着想要把自己下身往傅淮音脸上送的冲动,垂眼望着自己腿间的那双眼睛,他从那双眼睛里读到许多复杂的情绪。
这一瞬间,傅淮音脑子一片空白,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情形。
他愣在那里,既没有起身,也没有要抽离开的意思,就只是定定地盯着鼻子前这朵小花看,仿佛花蕊中心的小孔已经把他魂儿吸进去了。
“怎么?吓傻了?觉得恶心下不去口了?”前川清醒了许多,语气冷淡地问,“还是说,那些女人的更好?”
傅淮音喉结动了几动,在前川视线被遮挡的地方,他的鸡巴硬得一跳一跳的,每跳一下都涨得发痛。首先,前川为什么长了个逼?但这话太粗鄙了,就算是和前川的这种关系,傅淮音也不太好意思问得出口。其次,操哪边?
傅淮音心中狂喜,好像突然看到了未来的很多可能性。他内心的很多疑问,那些困扰了他很多年的问题,突然都解释得通了。
比如说他和前川的少年时代,久远到他还是一个处男的的时候,被前川摸了一下就忍不住要射在前川脸上的那些旧日时光。他哄着前川给自己打飞机,和前川厮混在一起,他明明看到前川也硬了,他明明也想让前川和他一起感受射精有多快乐...但前川就是不肯让他碰。
他一直以为前川会拒绝,是因为出于对同性间恋爱的抗拒。他以为前川是因为同情自己,是因为太善良,所以愿意以“朋友”和“乖巧弟弟”的身份帮自己排解欲望。
他以为前川是厌恶的。
但现在脑子里的血都在往鸡巴上冲,他随便思考了几秒,便再也没办法转动脑筋。忍不住动了拇指,按着那条不停颤抖着、细微开合着,出着水的细缝搓揉了几下,惹得前川绷紧了脚尖一阵哆嗦。
傅淮音伸出舌头,舔干净了拇指沾上的花液。这玩意儿就和春药一样,舔完了,鸡巴也涨得更疼。虽说如今的傅淮音已经不是个被前川摸一下就会射在人家脸上的处男,但舔别人下面水的事情却是第一次做。
更何况这还是前川下面流出来的水。
傅淮音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要射了。
他忍不住发出野兽般的痛苦闷哼,把下巴搁在前川大腿根上,呼出的灼热气息和那朵小花散发出的淫靡气味混为一体。他未回答前川的问题,只喘着粗气问:“想哥哥操你哪个洞?”
成年后,傅淮音都多久没在前川面前自称哥哥了。现在把这话拿出来,前川突然就明白过来,傅淮音这是又开始连哄带骗不当正经人了。
这话激得前川全身抖动,下身流出更多水来。这下换作前川发愣了,傅淮音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再细看傅淮音眼神的时候,前川终于读出里面那里面的情绪了。
他记得这种眼神,那个叫作顾辛鸿的男人扒拉在章暮云背上喘气的时候,眼里透出来的是同样的光。
这时候前川突然就明白了,傅淮音没有说谎了。
他确实爱自己爱得要死。
前川想到了傅淮音交往过的那些胸大屁股翘的女朋友们。
天知道他那时候有多嫉妒那些可以待在傅淮音身边的女人,嫉妒那些可以对着傅淮音张开双腿的女人,她们不用因为自己身上长着一个畸形的器官而自惭形秽。
每当傅淮音和那些女人厮混完了,傅淮音的脖颈或者手臂、背脊上总会留下一些暧昧不明的痕迹。
每当前川看到那些痕迹,就会发狠地去咬或者抓挠那处,好似想要用自己留下的痕迹去覆盖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颜色。他对着傅淮音乱发脾气,仿佛一只养不熟的猫。直到傅淮音微皱着眉头把他像只猫一样拎起来抱在怀里哄。
“为什么又不高兴了?是因为我昨晚没有陪你吗?还是你不喜欢我现在这个女朋友?”
“滥交男,请不要自作多情。”
“没有滥交,只是没碰到心爱的。”
“不要把约炮说得那么纯情,傅淮音,你一天换一个女朋友,谁对你张开腿你都不会拒绝的。”
这样的对话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
那些挽着傅淮音手臂,用乳肉挤着他胳膊的漂亮女人,她们在短暂地得到傅淮音的宠爱后,无一例外都是失望至极地擦着眼泪离开。前川记得那些女人的面孔,她们都曾用一种憎恨又鄙夷的眼神怒视前川。
前川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平白无故受到那些善妒女人们的咒骂和怨恨,他甚至因为这件事向傅淮音发过好大的脾气。
“傅淮音,你一天不做爱会死?你每天和不同的女人睡觉,今后真的遇见了喜欢的人,还希望那人能正眼看你吗?”
“前川,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因为这件事闹别扭,就好像你在嫉妒?”
“如果我说是呢,你就再也不和别人上床吗?”
……
那次激烈的争吵后,傅淮音果真再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厮混过。
而现在,前川全明白了。
傅淮音这人嘴上不诚实,装模作样总不肯让前川知道自己的心意,鸡巴却比主人老实得多。前川有些后知后觉地懊恼,觉得少年时代的自己迟钝。现在想来,虽说傅淮音从来没亲口坦白过什么,但他的鸡巴可是在一开始就说得明明白白了。
“你是谁的哥哥?谁家哥哥会对着弟弟...鸡巴竖这么高?嗯...?”
前川娇憨地笑了两声,打定了注意,就是想坏心眼地折磨傅淮音。小巧的脚尖触碰着傅淮音裤裆里的巨物,傅淮音身体很诚实地做出了反应,他立刻捧着前川的小腿,微微弯腰,闷哼出声。
在前川使坏用力踩上那处的时候,傅淮音终于忍受不住,一把抓住了前川的脚,和那滚烫的柱体握在一起撸了好一阵。随后他又扯着前川的脚踝,粗鲁地将人拉到自己身下,掏出自己的东西,抵在那处湿滑的花蕊上,惩罚似的用力抽了几下。
傅淮音的鸡巴长得和主人一样,挺拔又精神,硕大的龟头泛着粉色,触到前川身体的时候,烫得前川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几年不见这玩意儿了,前川心里有点发怵地想,傅淮音个子长开了,鸡巴居然也跟着变大不少。
他的花蕊被抽了两下,口中泄出一声淫性的哼唧。身上最为隐秘敏感的地方被傅淮音滚烫的巨物摩擦着,喘息都乱了,又是哭又是笑,哼唧着故意折磨对方:“不行,不给操。”
“为什么不给操?”傅淮音眼睛都憋得发红,低哑着声音冲着身下人轻吼,“那你让我看?!”
“谁让你看了?是你自己要睁眼的。”
“别折磨我了···前川,求你···”傅淮音满头都是汗,单手扶着鸡巴,时不时撸动一下柱身,虔诚地盯着那片白净的皮肤中间粉嫩的花蕊,一下一下顺着花瓣的中间那条缝磨蹭。
前川下身湿得一塌糊涂,说实话,被那根烫得吓人的粗大肉棍子贴着皮肉摩擦,每多一秒都像要失去理智,他只想打开下身的小孔,让那东西撞进来填满自己。
他是喜欢傅淮音的,或许不仅仅是喜欢,他是爱着傅淮音的。如果他愿意,他现在就可以准许傅淮音占有自己。他甚至把腿张得更开了一些,就在他想松口答应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跳出了顾辛鸿那张晦气的脸。
趴在章暮云背上的那张舒服透顶却又痛苦至极的脸。
如果他和傅淮音做到最后一步,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和傅淮音或许也会走到最后一步。
他想起和傅淮音上过床的那些女人,她们无一例外地都对傅淮音张开了腿,然后又迅速地被傅淮音抛弃。如果有一天傅淮音厌倦了,或许也会抛弃自己,就像他抛弃那些女人,就像当初章暮云和顾辛鸿。
“你这根东西,早该让它受点罪了。”前川说着,直起身子,将傅淮音放倒在床上,然后趴到了傅淮音身上,转身分跨开腿,把自己的下身暴露在对方脸前。
“知道为什么不让你操吗?”
前川俯下身子,柔软白净的的肚皮贴着傅淮音精壮的胸膛,就像一只没骨头的猫一样,趴在傅淮音身上,抱着傅淮音的鸡巴。他鼻尖凑近那直指着天花板的柱体,嗅到熟悉的沐浴露香气,也被傅淮音身上陌生的荷尔蒙诱惑着。
“傅淮音,你是我的初恋,你知道吗?我只有你。”小巧的舌尖伸出来尝了尝顶端的味道,然后大着胆子慢慢含了进去。
“但是我不相信你,不相信你这根鸡巴,我怕你操完就跑了,我不能没有你。”
傅淮音来不及说出反驳的话,只难耐地哼了一声,牙关瞬间咬紧,甚至心想就这么直接死了算了。
他在梦里或者清醒时,看着那人笑,看着那人咀嚼,看着那人说话,或者赌气嘟嘴时,他无数次幻想过前川那张漂亮小嘴会有多妙。现在他知道了,那两片已经被自己啃肿了的嘴唇无比温和地包裹着自己,被撑开合不拢,口中的津液不受控制地流出来,顺着自己的鸡巴往下淌。
傅淮音早已经不是处男,但却有种自己重新变回了处男的错觉。
在前川试探性地将柱身送进喉咙深处的时候,傅淮音舒服得连连吸气,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他舒服得想哭,像公狗一样不自觉地向上挺腰,在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办法忍住射精的冲动后,傅淮音抬起手压在前川的后脑勺上,全数交待在那张漂亮小嘴里。
精液打在喉咙深处的时候,前川因为呕吐反应稍微呛了几下。傅淮音射出来的东西,他咽下去一半,流出来一半。猛咳过后,红彤彤的一张嘴上挂着白浊,他哑声骂了一句“早泄男”,傅淮音听后没说话,红着脸扣过前川的下巴,低头落下深吻来,前川被亲得差点憋死。
那根被骂早泄的鸡巴在深吻过后立马又硬起来,前川却已经没有余力再骂人了。两个人继续保持着69体位,傅淮音满眼满脑子都是眼前这朵淫靡又勾人的花,根本没时间回应前川含着自己鸡巴时说的那些话。
他抱着前川的屁股,心里生出一种有意报复的执念。已经射过一次的鸡巴没有先前那么敏感,由着前川又舔又蹭,也不见软下去一点。两个人好像在较劲,傅淮音就乘机把舌头伸进前川的花蕊里,就像一个刚从沙漠里走出来的极渴的人,恨不得把前川这个妖精身体里的花蜜全都吸出来,吸光了,好让这妖精失去力气,只能瘫软着扔他摆布。
那他吸了多少前川的水,就要射回给他多少,这样才叫有来有往。傅淮音发疯地想。
前川一开始还能勉强招架住,傅淮音吸他的花瓣,舔他那根漂亮的性器,换着花样折腾他,让他舒服得头皮发麻,呜咽哼唧着早早泄了两次。他却因为经验缺乏,只会抱着那根凶恶的肉棍子,张大了嘴巴卖力去做最简单的吞吐动作。
有那么几个瞬间,前川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傅淮音把魂吸出来了,舒服得摆屁股,嘴里含着傅淮音粗长的鸡巴,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真像一条发情的狗。直到后来,傅淮音扣着他的腰,强迫他整个人坐在脸上,然后把舌头死命往他花心里钻的时候,前川几乎是哭喊着泄了出来。
他全身都没了力气,漂亮的小鸡巴跟着漂亮的小花一起喷出些粘稠的体液,淋在傅淮音下巴上,又被故意吸吮出色情的声音。
傅淮音最后果真没有操进去,即使泄过身以后的前川就像一个失神的破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前川瘫在傅淮音床上,看着对方把自己两条腿并在一起夹紧,就着下半身湿滑的体液,把那根粗大的鸡巴挤进大腿根处操弄;又看着傅淮音抓着自己的脚按在那滚烫的肉棍子上摩擦;他甚至允许傅淮音抱着自己的脑袋,像用一个飞机杯一样捅在自己嘴里自慰…
后来前川发现了,傅淮音做爱的时候话不多。只是爱舔着他的耳朵喘,傅淮音大概是知道自己声音好听,所以故意把那快要爽得升天的低沉呻吟灌进他的耳朵里。
直到射出来后很久,傅淮音都不敢和前川对视。他不能再硬了,他知道再有下次,自己就会忍不住。
“所以,你不喜欢那些女人,对吗?”前川趴在傅淮音身上,喘着气哑着声音问:“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是我疯了…”傅淮音手背拦在眼睛上,他害怕自己一睁眼,看到前川的逼,他就又要硬。他原先不知道他的宝贝儿原来心里有他,现在只觉得悔不当初。也认命地安慰自己,活该自己操不到那朵花。
他知道前川在惩罚他,在考验他。前川不相信他,他不怪他。前川不给操,他可以不操。但前川必须和他在一起,这辈子,到死为止。他无法想象前川这幅过于淫靡的诱人样子被其他人看到,更无法容忍前川对着除自己以外的人打开双腿的样子。
他可能会嫉妒得发疯,然后像个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疯狂占有自己的所有物。
“我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别的男人。我爱你,前川,只有你。”
“是因为我长了个逼?”
傅淮音射精过后的脑子分外清醒,他妥协了,语气平静地坦白:“前川,别这么说。你知道我的心意。”
“这话你说得有点晚。”
“对不起”傅淮音没有做任何辩解,“给我一个机会。”
前川有气无力地回答他:“嗯。”
于是这样的关系就一直持续到现在。
前川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是傅淮音的游乐场,除了真正进入自己的身体以外,能玩的地方都被玩了个遍。他又好像是傅淮音的安全套,傅淮音射了多少,他身上就有多少。这种时候前川内心总是充满安全感,他会有一种错觉,好像傅淮音这辈子只能吊死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