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说完，就去上洗手间，姜笙琢磨了下，还是决定跟过去。
“我也去上个洗手间。”
座位上，只剩下行屹止和宋栀。
刚刚探讨的话题，就像是一颗敏感的雷，尤其陆延最后说的话，令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没说，行。
也没说，不行。
空气中还留存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行屹止吃着烤r0U，他稍稍抬眼，宋栀也跟着抬眼，不经意的眼神交错，打破了那种微妙的气氛。
宋栀咽了咽嗓子，“明天无痛胃镜，我需要注意什么？行医生。”
附近桌用餐，有刀叉碰撞的声音异常清晰，行屹止皱了皱眉，听不得那种声音，他漠然答她。
“打开手机，有在线咨询页面，去付个费，问你的主治医生。”
宋栀闻言，她嘴唇轻抿，没什么表情的拿起桌上手机，当着他的面，真的去点开咨询页面瞧了下。
随后，她看了眼付费价格，直接点开男人的聊天框，把钱转给了他。
“好了，你回答吧。”
行屹止手机上马上收到转账，他瞥了一眼，眸sEb夜幕还要深沉。
最终他退了她的钱，要她拿出来申请单，指着上面的文字，一字一句念给她听，“胃镜检查前一天晚上九点以后禁食，胃镜检查当天提前三小时禁饮。”
宋栀点头应着，十分满意他这一副迁就纵容的模样。
等将申请单收起来，她双眼定定看他，又问了一句。
“明天真的不能是行医生吗？”
行屹止回看她一眼，神情平淡，“不能，我明天上午要开会。”
宋栀“哦”了一声，她吃了块烤r0U，再刷了刷短视频。
不知道是不是手机有监控功能，竟然让她刷到无痛胃镜麻醉出意外的新闻，她连忙转给他看。
“我听说无痛胃镜的麻醉，对技术要求不高，会不会给我安排水平不怎么样的医生啊？”
宋栀是故意这么说的。
行屹止点开她手机上的新闻瞧了眼，神sE依旧从容，“你想多了，排班排到谁就是谁，我们科室，没有水平差劲的。”
“喔。”
宋栀又拿回手机，继续刷短视频，她这次特意搜索做无痛胃镜的分享记录视频，刷到一个小姐姐的，她指着上面的文字。
“你看她说，她是麻醉科郑主任保驾护航。”
行屹止跟着瞧一眼，宋栀继续往下翻，“看，还有这个，给她打麻醉的也是主任。”
宋栀下意识抬头看他，恰好对上他微微抿起的嘴角。
宋栀直gg盯着他，故意沉默三秒后，行屹止按熄她的手机。
“别看了。”
他眼底暗沉，俯着她的眼，冷声把话说完，“我明天给你打，你来早点，八点半吧。”
“忙完你的，我再去开会。”
宋栀听着，用力点头，行屹止扭过头看窗外的时候，她扫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容很有几分兴味。
正逢窗外远处，有架飞机从蔚蓝的天空划过，留下一道痕迹。
那痕迹虽看不见、m0不着，却也牵动宋栀的心弦。
她指给行屹止看，“行医生，看，飞机。”
行屹止本来是在看窗外的那一排车，他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确实看到了一家客机经过。
行屹止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但却听宋栀清丽的嗓音，“我从小就对飞机很执着，看到了，就一定要指一下。”
她浅浅x1了口气，“看见飞机，总是心生悸动，那是一种说不清的美好，忍不住驻足仰望。”
行屹止眉心轻蹙，他转过头来。
“这是你学摄影的原因？”
宋栀凝视他，眼瞳突然透亮，如同水洗过的玉石。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挑摄影工作，就连陆延也不知道。
从认识陆延的时候，他就不解，她这么漂亮的nV孩子，为什么y要扛着单反和镜头，去拍别人。
讶异之余，行屹止又问她。
“想记录下看到的悸动，记录下那份美好，别人的婚宴，你拍我的照片？”
“还用我的照片当背景图，可真是怪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