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和陆延离开后，姜笙收拾餐桌，行屹止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先进了房间。
等他忙完出来，姜笙刚好从书房的位置走过来，她手上拿了一份协议，像是做了准备的递给他。
行屹止没伸手去接，他不用看，只注视着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手上那是什么。
已经拟好的离婚协议。
像之前结婚时签的婚前协议那样。
“屹止，你签名吧。”
收到她的离婚协议，就像活动那样，他总是被通知的那方。
被告知，一个结果。
行屹止最终伸手，还是去接了，他一只手攥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那份离婚协议。
等他接过，她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去了yAn台晾衣服。
没晾几件，她突然松了手，眼神有些迷离的透过窗户看外面的万家灯火，心中不禁涌上了一GU酸意。
于是，她将手掌攥得紧紧，后来，还是忍不住往后探了一只脚，去听男人的动向。
他是拿着离婚协议进了房间，还是出了门。
直至听到他关了房间门，姜笙继续晾衣服，等晾好后，她又去卧室拿了g净的睡衣，再进浴室冲澡。
就在这一段时间里，行屹止坐在书桌前，低头着手里的那份离婚协议，他用修长的手指捻了捻。
还是刚打印出来的纸，有温度。
他眼神略扫过前面几行字，微微眯了眼。
随后，他将离婚协议放回到了桌面上，等姜笙洗完澡出来，见他还坐在那里，她定睛看去，那协议上面还没有落笔。
再看他正侧过视线，注视着她，那眼神犀利的像是能将她当透明人一样看破。
被他看得竟然有些心虚，姜笙想要避开视线，就发现行屹止拿起了笔。
“为什么要试探我签不签。”
只一句话，姜笙就觉得x口发闷，呼x1变得困难，连同心神都开始乱了套。
行屹止收了视线，他盯着协议开头的那些字眼，这是她随便找了个文档，打印出来的。
非常之敷衍。
姜笙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只盯着他是否动笔，不知为何，都到了打算离婚这一步。
她心里还是有一个念头，就是想知道行屹止到底答不答应离婚，他愿不愿意签下字。
好像，这个很重要。
结果是，他说完这话，将笔放下了，像是故意抬起，随后放下，就那么看着她。
他永远都是那么心中有数，胜券在握。
她撼动不了他半分神情。
“半个月的时间，你确定想好，你要离，我就签字。”
话落，姜笙低了头，“嗯。”
真狼狈啊她。
她从一开始是他调教出来的，她什么心思什么X格，他怎么不知道呢。
床上，行屹止平躺睡，姜笙侧着，却也是面对着他。
等了好久好久，姜笙尝试睁开眼睛，此刻行屹止闭着眼睛的，她无声无息的将手伸了过去，目光坚决的近乎执拗，想要像他以前掐她脖子那样。
在半空中，就差一点点，快要接触到他线条流畅的脖颈。
很奇怪的，姜笙摇了摇头，眸中深处有忐忑闪过，她收回了手。
她以为，她对陆延能下手，这一刻，也能对行屹止下手。
可此时，她根本下不了手。
她的手慢慢伸过去，却根本不敢抓握上去那一截。
最终，她深呼x1一口，再缓缓转身，背对着他睡，闭眼。
而姜笙不知道的是，她刚背过去，行屹止就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