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端跟在队伍最後方，一起离开。
後来小端和明舟问过，具T而言是她单方面的抒发。
她打：「觉得我不适应那样的局。唉我也努力了就，
我没法做到我同梯同事的那样，在老板们面前短的说成
长的，长的说成看不到尽头。」
「你看我平常工作也是像模像样，但就这...你觉得这算不算不应该舟舟。」
明舟忽略她的昵称，回了句：要你跟你同事一样了？
小端：啥麽？
电话铃响起。小端盯着萤幕看了好几秒不知该不该接。
萤幕又大闪了下，传来明舟的即时讯息「接。」
小端心想胆敢胁迫她哼哼。
想接又有点不敢接。按下通话键，她先不出声。
趴在床上，她开始听到手机传来淡淡的，清润的，b方才讯息
减了几分要胁感的嗓音。
她没怎麽爬过山，但她想像山谷中有回音就是这样的。
林中小涧，不费力的声音。
明舟：没什麽该不该。你有你的长处。明面上过得去就行。
再说，...
小端很快回说她听懂了，赶紧打住明舟。
话题她开的，最先不乐意的也可能是她。
她和明舟一起玩时总这样，喜欢耍这小小的伎俩。
也不知道明舟看得清看不清。
曲起一边的指头，敲敲打打，她用食指把本来要送出的可Ai贴图一一删除。
她扪心自问是个奉公守法的好人，也就这处她会占占便宜而已，
小端不知晓，明舟也正快速把几个字删除。
他有些话想接续说给小端听。只是时机总是不对。
他传了个红浣熊的贴图，说着这周见，就结束了这话题。
小端看到明舟的小浣熊贴图「噗」一声，
想他一个大男人在贴图面前挑选半天，她就意犹未尽。
但她什麽都没回。关上了视窗安心睡觉。
也就是这通电话过後不久，小端递出了辞职信。
好像正应了明舟那句「再说...」。
好像一起对话的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