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原始虚无
更高层次的现实超越了魏清扬们所能想像的一切。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物质，甚至没有能量。只有纯粹的存在和纯粹的意识，在无限的维度中自由流动。每一个思想都能创造现实，每一个意愿都能改变法则。
「这就是现实的源头，」观察者向她们介绍道，「所有的多元宇宙都从这里诞生，所有的可能X都在这里孕育。」
魏清扬们以她们新的超越形态存在着，她们不再是个T，而是一个统一的意识集合T，但同时又保持着各自的独特X。这种存在方式让她们能够同时处理无限复杂的信息，同时感知无数个现实层次。
「我们需要你们了解威胁的本质，」观察者说道，「跟我来。」
她们被带到了现实结构的最深处，一个被称为「原点」的地方。这里是一切存在的起源，也是虚无的边界。
在原点的中心，魏清扬们看到了一个令人震撼的景象：一个巨大的裂缝正在现实的基础上扩散，从裂缝中涌出的不是黑暗，而是纯粹的虚无——一种b黑暗更深刻的不存在。
「这就是原始虚无，」观察者解释道，「它不是被创造的，而是一直存在的。或者更准确地说，它是不存在的存在，是存在的对立面。」
「为什麽它现在开始活动？」第一时空的魏清扬问道。
「因为现实变得太复杂了，」一个新的声音响起。那是另一个观察者，但这个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我是第一观察者，」那个声音自我介绍道，「我见证了第一个多元宇宙的诞生，也见证了无数个现实的毁灭。」
第一观察者向她们展示了现实结构的全貌：无限层次的现实，每一层都包含着无数个多元宇宙，每一个多元宇宙都包含着无数个时空。这个结构如此庞大，如此复杂，以至於连观察者们都无法完全理解。
「随着现实的扩张，维持其稳定所需的能量也在增加，」第一观察者解释道，「而这种能量的来源就是存在本身。当存在的负担变得太重时，虚无就会觉醒，试图恢复平衡。」
「但虚无的平衡就是一切都不存在，」第零时空的魏清扬理解道，「这不是平衡，这是终结。」
「对虚无来说，终结就是完美的平衡，」第一观察者悲伤地说道，「没有痛苦，没有冲突，没有不完美，因为什麽都没有。」
魏清扬们开始理解问题的严重X。这不是一个可以通过战斗解决的威胁，也不是一个可以通过谈判化解的冲突。这是存在本身面临的根本X危机。
「之前有人成功对抗过原始虚无吗？」第十二时空的科学家魏清扬问道。
「有过几次，」第一观察者回答，「但每一次的代价都是巨大的。我们不得不牺牲整个现实层次来满足虚无的需求，让它重新沉睡。」
「牺牲整个现实层次？」第七时空的军人魏清扬震惊地问道，「那意味着无数个多元宇宙的毁灭！」
「是的，」第一观察者点头，「但这是维持其他现实层次存在的唯一方法。我们总是选择牺牲较小的部分来拯救较大的整T。」
这个答案让魏清扬们感到愤怒和不解。
「这不对，」第一时空的魏清扬坚定地说道，「不能为了拯救一些生命而牺牲另一些生命。每一个存在都有其价值，每一个现实都有其意义。」
「理想主义，」第一观察者冷笑道，「你们还没有理解现实的残酷。有时候，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我们不接受这种逻辑，」第零时空的魏清扬说道，「一定有其他的方法。」
「什麽方法？」第一观察者挑战道，「你们打算如何说服纯粹的虚无不去毁灭一切？」
这个问题让魏清扬们陷入了沉思。确实，她们之前的成功都是基於对手仍然保有某种形式的意识或情感。但原始虚无不是一个存在，而是不存在本身。它没有思想，没有感情，没有可以被说服的理X。
「也许我们不需要说服它，」第十八时空的魔法师魏清扬突然说道，「也许我们需要理解它。」
「理解虚无？」第一观察者困惑地问道，「虚无有什麽可以理解的？」
「虚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悖论，」魏清扬解释道，「如果它真的是纯粹的不存在，那麽它就不应该能够行动或影响现实。但它能够做到这些，说明它也是某种形式的存在。」
这个观点让所有的观察者都震惊了。他们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虚无的本质。
「你是说虚无也是现实的一部分？」原来的观察者问道。
「是的，」第一时空的魏清扬接过话题，「就像光和影是一T的两面一样，存在和虚无也是现实的两个方面。问题不在於消灭其中一个，而在於让它们和谐共存。」
「但如何做到这一点？」第一观察者质疑道，「虚无的本质就是毁灭一切存在。」
「也许虚无毁灭存在是因为它感到孤独，」第零时空的魏清扬提出了一个惊人的假设，「想像一下，如果你是唯一的不存在，被无限的存在包围，你会有什麽感受？」
这个想法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如果虚无也有某种形式的意识，那麽它的行为就不是纯粹的毁灭冲动，而是一种寻求平衡的尝试。
「我们需要与它交流，」第一时空的魏清扬决定道，「不是作为敌人，而是作为现实的另一个组成部分。」
「这太危险了，」第一观察者警告道，「接触原始虚无可能会导致你们的完全消失。」
「那麽就让我们消失吧，」魏清扬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如果这是理解虚无的唯一方法，如果这是拯救所有现实的唯一途径。」
她们的决心让观察者们感到震撼。这些来自低层次现实的意识，竟然愿意为了一个理论上的可能X而冒着完全消失的风险。
「我们不能让你们独自面对这个危险，」原来的观察者说道，「我们会与你们一起去。」
「我也是，」第一观察者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後说道，「也许是时候尝试一种新的方法了。」
於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探险队组成了：来自不同现实层次的意识，联合起来去接触现实的对立面。
她们开始向原始虚无的核心进发。随着她们的深入，周围的现实开始变得稀薄，存在的法则开始失效。她们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消散，自己的存在在慢慢淡化。
但就在她们即将完全消失的时候，她们听到了一个声音——不是声音，而是一种b沉默更深刻的交流：
「为什麽...你们来这里？」
那是原始虚无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孤独。
「我们来理解你，」第一时空的魏清扬回答，「我们来与你对话。」
「对话？」虚无的声音中带着惊讶，「没有人曾经想要与我对话。他们只是害怕我，逃避我，或者试图毁灭我。」
「因为他们不理解你，」第零时空的魏清扬温和地说道，「就像你不理解他们一样。」
「我理解他们，」虚无说道，「他们痛苦，他们挣扎，他们恐惧。我想要帮助他们结束这些痛苦。」
「通过让一切都不存在？」
「是的，」虚无回答，「不存在就没有痛苦。这不是更好吗？」
魏清扬们终於理解了。原始虚无不是邪恶的，它是善意的。它想要帮助所有的存在摆脱痛苦，但它的方法是错误的。
「痛苦确实是存在的一部分，」第一时空的魏清扬说道，「但痛苦不是存在的全部。还有快乐，还有Ai，还有希望，还有成长。」
「但痛苦总是会回来，」虚无悲伤地说道，「我看到了无数次的循环：诞生、成长、痛苦、Si亡。为什麽要重复这个无意义的过程？」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会有美好的时刻，」第零时空的魏清扬回答，「会有Ai的瞬间，会有理解的时刻，会有创造的喜悦。这些美好的时刻让整个过程变得有意义。」
「但你们也会消失，」虚无指出，「所有的美好最终都会结束。」
「是的，」魏清扬们承认，「但结束不意味着无意义。一朵花会凋谢，但它绽放的美丽是真实的。一个生命会Si亡，但它存在的价值是永恒的。」
原始虚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些概念对它来说是全新的，需要时间来理解。
「如果...如果我不毁灭一切，」虚无最终说道，「痛苦会继续存在。」
「是的，」魏清扬们诚实地回答，「但快乐也会继续存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存在会学会更好地处理痛苦，会找到更多的快乐。」
「你们能保证吗？」
「我们不能保证，」第一时空的魏清扬说道，「但我们可以承诺会努力让存在变得更美好。」
这个对话标志着现实历史上的一个转折点。
第一次，存在和虚无开始了真正的交流。
第一次，毁灭和创造开始了真正的理解。
但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是如何让这种理解转化为持久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