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境,阿玛拉雪原。
冰雪之中,一座纯白神殿耸立於万年冰柱之巅,殿前立着十数具冰封的屍T,仍保持跪姿。
「审神完成,第七组清洗结束。」
一名nV骑士向神殿内弯腰汇报。
银发红瞳的nV子缓缓起身,身披圣纹长袍,手持审神权杖。
她正是东之圣将——塞莲娜?亚尔玛,帝国裁决者,审神使,亦是皇室血脉最後一支。
「忠诚,不该来自言语,而是内心的安静。」
她的声音冷淡无波,却宛如寒刃穿骨。
数日後,塞莲娜召见凯因。
白室内,二人对立而坐,中间只隔着一张洁白审问桌。
「凯因?克罗维亚,四圣将之一,帝第七军团统领。」她开口如裁决:「你最近涉入过多异议情报。」
凯因神sE不变:「我只是调查真相。」
「真相会杀Si忠诚。」塞莲娜回应。
接着,她放下一封信件,那是凯因藏匿於灰史室的秘密备份。
「你想知道虚空核的真相。你在动摇吗?」
凯因沉默。
她站起身,语气转冷:「如果你迟疑,就无法在审神之剑下站稳。」
那晚,塞莲娜回到内殿,静坐於万灵池旁,水面映出一张年轻nV子的影像——艾莉西雅。
「她还活着。」她自语。
「你对她有兴趣?」一旁的梦蝶低语,是伊莉亚施下的监视魔。
塞莲娜未否认。
「她的信仰与我年少时很像……可惜,她选择了反抗。」
伊莉亚轻笑:「不如你选择与她站在一起?以你的名望与力量,帝国少了你也会崩。」
「错了。」塞莲娜淡淡回应,「我不是帝国的剑,我是帝国的审神。而审神者的使命不是效忠——而是裁决。」
「包括……皇帝自己。」
隔日,塞莲娜接下帝国直属密令:
>「在下一次军事行动中,将艾莉西雅?格兰维尔於公开战场上处决,以正天下。」
她沉默良久。
「公开处刑……是皇室的命令,还是虚空之核的意志?」
手中的命令卷轴,在她指间逐渐结冰、粉碎。
远处,一名年轻的审神见习生问她:
「长官,如果有一天,你所审判的对象是你自己……你会怎麽办?」
塞莲娜转过身,眼中如万年雪湖,深不见底。
「那我便将镜子握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