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说我愿意的人都心甘情愿。
自由，不是你拥有选择权，
而是你知道你可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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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没有署名的邮件
观察期结束第三天，我打开手机时发现了一封奇怪的简讯：
>【ID：无】
「如果你不想继续当国家的样本，今晚23:30，来旧铁桥仓库。只有一次机会。」
我第一时间以为是恶作剧，但当我点开附图——
是一张黑白画面：一群穿着中X风衣的人站在夜sE中，背景是转换中心建设图的机密草稿图，那是我曾在医疗处无意间瞥见的设计图。
我瞬间意识到，这不是随便的钓鱼连结。
这是——「他们」找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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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花的简讯
就在我考虑是否要赴约时，另一则简讯弹出来：
>【凛花】
「优奈，我在第二居住区过得很好，但我还是有点想你。
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这个社会……从来没打算问我们想成为谁。
我想你，还有……你如果收到他们的消息，要自己决定，真的。」
我握紧手机。
凛花……也知道「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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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g0ng和贵：温柔的阻止
我终於还是走出了家门，和贵站在门口。
「你要去哪？」他问。
我没有说谎：「去看看另一种可能。」
「他们不安全。」他语气平静，「我听说那群人藏在网路底层，他们也曾试图入侵国家生育资料库……」
「那又怎样？」我反问，「国家让我成为nV生、要求我怀孕、设计我跟你谈恋Ai，这样就b较安全吗？」
和贵咬牙。
「我不想让你走，优奈。不是因为命令，是因为……我怕你再也回不来。」
我轻声说：「和贵，如果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那麽我留下来，也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没得选。」
我走过他身边，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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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铁桥仓库
那里空无一人，只剩一盏断电的街灯，和泛着白光的月。
直到23:34，铁门「喀啦」一声打开。
出现的是——一位戴着鸦sE口罩与灰sE风衣的少nV。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优奈。」
她说。
「我们是NOVA新生自由联盟，你是我们选中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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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A：另一种未来
他们在仓库下方的空间展示了整套资料：
国家对转换者实施多层级追踪，包括每日情绪波动、生理变化曲线、潜在受孕率排名；
所谓「恋Ai观察制度」实为心理潜在服从X实验，将人分类为可控与不可控；
每一位「生育成功」的转换者将签署秘密生命责任契约，未公开的条款包含「限制再次转X」、「永久受管控」；
所谓「恋Ai自由」与「选择Ai人」不过是一场「统计与合成Ai情模型测试」。
我站在资料前，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这一切都是真的？」我问。
那位少nV点点头，拉下口罩。
竟然是——石田美音，转换中心里曾经最沉默的那个nV孩。
「我们中有很多人早已逃离了那套制度。我们不是反对变成nV生，而是反对——被迫、被设计、被导引。」
她盯着我：
「天野优奈，你愿意加入我们吗？这不是逃避，而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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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选择
我独自走回住处，满脑都是那句话：
>「我们不是反对变成nV生，而是反对——被迫。」
我拿出那份恋Ai模拟延长申请书，摊在桌上。
旁边，是那张NOVA成员证的临时代码卡。
一边，是和贵的手，另一边，是未知的自由。
我，天野优奈。
我能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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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尾独白】
>「如果我无法选择不Ai，
那我连Ai一个人——都不是出於自由。
而自由，才是我想保护的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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