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
毛茸茸的小身子隔着被子在白苏胸前踩奶,除了声音,叫醒白苏的还有胸前的疼痛。
他一把将小小酥搂进被子里,柔软光滑的丝质毛戳弄着胸前的敏感,暖烘烘的鼻息安抚着身上的青紫。
“饿了吗?”白苏挣扎着起身,屁股肿的老高,让他根本无法坐起,只得侧身翻下床。
床边那个巨大的镜子将他身上的痕迹映得清晰,胸前几道紫黑的愣子,剩下的地方均匀的铺满暗色血点,已经完全看不到原本的肤色。
“嘶——”白苏小心的触碰了一下,就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至于身后,圆滚滚的屁股上落满了心形的紫点。
还有点好看是怎么回事?
白苏甩了甩头,将自己这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裹上浴袍去给小小酥准备早餐。
这些事情平常都是黄阙做的,而今日却没见到黄阙的身影,白苏有些困惑,自己虽然早就允许黄阙自由出入,可往常从没见过黄阙出门。
倒满水和猫粮,蹲在一旁看小小酥吃饭的功夫,惊觉自己也有点饿了。
已经许久没有自己准备过早餐了,白苏一时间手生的很,看了时间,恐怕黄阙也还没吃早餐,便热了两份牛奶。
忙中出乱,何况是白苏这样没做过这些的人,牛奶在一旁咕嘟着溢出,面包机又叮的一声提醒东西好了。
身上的疼痛让他动作僵硬,一时间有些左右为难。
“我来吧。”黄阙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胳膊早已赶在他前面关上了炉灶。
“你去哪了?”
黄阙利索的摆好早餐,不经意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你没给小小酥准备早餐。”白苏望向小小酥,一副几天没吃饭的样子。
“等一下。”黄阙阻挡了白苏坐下的动作。
就在他不明所以之际,很快黄阙就拿了块厚厚的垫子铺好:“坐吧,一会儿吃完饭给你揉揉,困就再睡会儿。”
白苏一想到身上那些紫红的痕迹,顿时羞红了脸,仰头喝了一大口牛奶,闷声应了一下。
黄阙收拾完残渣,一进卧室就看到白苏静悄悄的躺在被子里,逗弄小小酥,阳光透过纱帘柔柔的洒进屋子,在床上投下一小片光斑,正巧勾勒出白苏起伏的线条。
床边被黄阙的重量压下去一点,白苏顺着力道侧了点身子,又裹紧被子往另一边滚。
白苏的动作被黄阙打断,松松将他揽到自己怀里,“来,被子掀开。”
黄阙总是一副不容质疑的样子,和他打了招呼没得到回应,就直接掀开被角。
白苏的浴袍并没有脱,但经过一阵子翻滚,领口一直裂到了小腹,深紫的印子横七竖八,肿胀隆起。
“别动。”
黄阙按住因为害羞而慌张乱动的白苏。
药物在皮肤上涂开,凉凉的,稍稍缓解了一些滚烫胀痛。
掌根按在锁骨下方的一条紫痕上,原本的隆起被推开,竟然比昨天还要疼上几分,一时忍不住闷哼一声。
白苏抬眼看了看黄阙,只见他神情坚定,丝毫没被影响,力道也没有点滴动摇。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在是不是惩罚了。
“主人?”
“嗯?”黄阙显然没想到白苏会这样喊他。
“你还在生气吗?”
白苏眼睛里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似乎在想解决办法,这倒让黄阙来了兴趣,停了动作,低头看着白苏。
手指悄悄拉开皮带扣,从腰间扯出,翻身下床,跪在黄阙面前,双手捧着皮带举起,低头看着黄阙脚尖:“主人,苏苏真的知道错了。”
只见黄阙脚尖挪动,自床上站起,完全挡住了洒进屋子的阳光。
白苏心里充满了悔恨,害怕的情绪,完全没注意到黄阙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
手指一轻,皮带被黄阙拿走,背在身后。
白苏原本还存着一丝侥幸心理,此时只剩下胆怯,他不敢细想自己还能不能受得住,能不能撑到主人不生气的那刻。
下巴被猛地捏紧,向上的力道迫不得已让白苏跪直了身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然而紧闭的眼睛、攥紧的拳头和压制过的轻颤,都一一出卖了他。
坚硬的皮带并没有如约而至,取而代之的是,嘴唇被同样柔软的唇瓣覆盖,吸吮着敲开牙齿缝隙,原本落在下颌的手指也划到耳畔,轻轻拨弄着耳垂。
耳垂的敏感神经与口腔中清甜气息融合,化作脑海里大片绽放的花朵。
从没有一个人的吻技让他如此倾倒,舌尖舔过嘴唇,电流滑过,撬开牙齿,原本紧张的情绪化作柔丝,自口腔蔓延至四肢,疼痛全然被爱意替代,僵硬变为水流。
小巧的口腔承受不住激烈的纠缠,舌尖探出,卷在一起,口涎虚挂在嘴角,缠绵在两人之间。
白苏睁开一条缝隙,那双近在咫尺的桃花眼,流转着浓浓的喜欢与珍视。
还没等他说话,黄阙按着他的后脑再次吻了上去。
软软的唇畔裹着上次的汁液再次深入,舌头被粗暴的含住,牙齿衔住舌尖,不算平整的边缘摩擦过布满神经的舌尖,情欲不受控制的直冲后脑,浑身都变得酥麻。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唔……主人……”昏了头的白苏全然忘记了思考,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黄阙身上。
“我去开门。”黄阙把白苏扶到床上,擦干唇周的水渍。
外面出奇的安静,几分钟过去,白苏清醒过来,理好衣服,推开卧室门的瞬间就僵在了原地,“奇奇?”
奇奇灿然一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白少。”
“你来做什么?”白苏很快把自己的不安掩藏起来,换上了外人最常见的神态,质问道。
奇奇回头盯着黄阙答道:“我来找……自己的主人。”
主人二字咬的极重,似是在宣布主权。
白苏尚在回味刚才那个缠绵的吻,转头就遇上这种事,心情瞬间跌到谷底,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手指自额头插入发丝,再抬起头的时候,俨然一副久居高位的主人姿态,坐到二人之间,手指敲着膝头,自上而下扫过黄阙,自嘲一笑,“既然是二位的私事,我也不感兴趣,出去谈吧。”
“主人。”奇奇做出一副邀约的姿态,若不是白苏在场,恐怕还要更明显一点。
这样矫揉造作的姿态,还真是让白苏打心底里恶心,尤其是品到自己口腔中尚存的清甜味,更觉得生理性的难受。
黄阙看着白苏暗自隐忍的样子,大约已经明白他心里所想,看着白苏解释道:“我和他只是工作关系。”转而看向奇奇:“奇奇,我们的事情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可以走了。”
“主人,”奇奇为难开口,眼神楚楚可怜,“之前你不辞而别,我根本没办法适应其他人……”
说着说着甚至带了哭腔,白苏烦躁地抬眼,眼神凌厉,让奇奇嗫嚅的自述戛然而止。
“我对你们的苦情故事不感兴趣,如果还留在这里,我不介意让保镖上来。”
白苏的耐心耗尽,手里把玩着的玻璃杯在触及桌面的瞬间碎成了残渣。
尽管白苏很少在黄阙面前表现出领导者的姿态,但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气场还是足够摄人的。
黄阙只得把奇奇带了出去。
屋里变得安静,白苏的心情也逐渐冷静,手掌抚上自己的胸膛,隔着衣料尚且可以摸到隆起的愣子,稍稍用力,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是一个恋痛的人,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让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黄阙是第一个了解他隐秘爱好的人,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白苏是放松的,只需要把自己完全交给他,次日醒来的时候,就像经历过一场超度。
可是,白苏专属的神明却失去了他原本的光环,而白苏,也从唯一,变成了芸芸众生里的一个普通人。
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屋门被推开。
白苏独自一人坐在床上,面对广阔的落地窗,落寞的身影,好似与黄阙初见时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黄阙甚至觉得白苏会跳下去。
黄阙坐到白苏身边,第一次生了怯意,不敢直接搂住他,伸了伸手,又徒劳的放下,“白苏。”
“给你个离开的机会。”白苏冷静的没有半分波澜。
“不需要,”黄阙坚定地解释:“我在欢宴工作过,奇奇不过是当时的搭档而已,我们并没有建立主奴关系,你是我的第一个。”
白苏的眼神闪烁,又被理智压下:“四号院的情形你是见过的,如果你不需要这个机会,那就和他们走吧。”
白苏垂眸,看向楼下等候着的保镖。
“如果你认为这段时间我对你逾矩了,那你可以随时喊他们上来,”黄阙站到白苏对面,半跪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但我从未对你撒过谎,你是我第一个如此珍视的人。”
“白苏。”
情场上的手段,白苏司空见惯,真诚的言语,总有着深入人心的力量。
“黄阙。”微微失落的语调,心中有万千的情绪无法述说,这是他很难理智去面对的事情,纵使有千般的力气,也只能挥洒在空中,没有落点。
“相信我,白苏。”
黄阙扶着后颈将白苏拉到自己跟前,在额头上轻落一吻。
“我可以抱抱你吗?”
额头还残留着刚刚柔软的触感,白苏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黄阙挺直身子搂住白苏,肩背在他怀中微微起伏,暖烘烘的鼻息呵出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