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隔天傍晚，陈清晓下课回家後，餐桌旁多了一个书柜，里面摆满了书本。
h文瑜指了指那个书柜，说道：「这些是心理辅导系一二年级的课本，我帮你找齐了，你有空可以先看。」
她看着h文瑜，她想问，他为什麽要帮她做这些，为什麽他还不让她离开，结果什麽也说不出来，最後只说了：「谢谢你。」
h文瑜摇摇头，一言难尽，如果不是那个人，陈清晓现在还在影视学院读她的书，不必那麽辛苦的需要一切重新来过。
饭後，陈清晓帮着收拾餐桌。
h文瑜看着陈清晓把碗盘收到水槽，准备要洗碗，他伸手按着她的手。「剩下的我来。」
陈清晓抬头看着他。
「我来洗。」h文瑜说道。
「好。」陈清晓默默的退出去，回到餐桌旁。
陈清晓走到书柜前，伸手cH0U出一本书，拿到餐桌前，坐下来看书。
今天天气不冷不热，陈清晓脚步轻快的沿着校园的小径走向心理辅导系系办。
手机里有一封简讯，是来自心理辅导系的，要她去系办一趟。
推开门，她走进去，向值班人问道：「你好，我是陈清晓，你们找我？」
男生抬起头看，翻出一张纸，递给她。「你好。这张紧急通知单是给你的。」
她接过来，看着那张纸发愣。
通知单上写着：恭喜你成为本系学生，请於下周一至学务处完成报到。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读，每个字都认得，但组合在一起，却让她看不懂似的。
转系，她以为要到下一学年，要把这个学期读完，经历过转系考；但这麽快、这麽简单地实现了，让她有些害怕。
「恭喜你，虽然我不知道为什麽你能在这个时间转过来。」男生笑了笑，显然眼前这个nV生有特别的背景。
「不过以後，你以後就是我的学妹了。」男生不过毫不在意这种特殊待遇。
「加油吧，把学分修上来。」虽然能在这个时候转系进来，但转系後才是考验的开始。学长鼓励道。
「好的，谢谢你。」她站在那里，手上握着通知单，对於h文瑜，有满满的迷惑。
对於未来，有了那麽一点期待。
一阵风从开着的窗边吹进来，卷起了墙上的布告纸角，她的头发也跟着微微飘动。
陈清晓站在门口看向教室里，有几个同学进了教室很熟稔的找到自己习惯的座位。
她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坐到那里，会不会坐到别的同学的座位？
「同学？」一个nV生看见她，打声招呼。「你是我们班的同学吗？」
陈清晓点点头。「同学你好，请问，我能坐那里？」
nV生笑道：「进来吧！」她一边说着就拉着陈清晓的手进教室。
「我叫贝书薇，你呢？」贝书薇指了一个空座位，「你坐那边。」贝书薇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谢谢，我叫陈清晓。」陈清晓拉开贝书薇指定的座位坐下来。
「不用客气，你叫我小薇，我可以叫你清晓吗？」贝书薇拉了椅子靠陈清晓，说道。
「可以，小薇，请问现在进度上到那里？」
「没问题，我告诉你。」贝书薇转头从背包里拿出课本，翻开课本，开始跟陈清晓解释。
下课後，老师翻出名单，看了名字，说道：「陈清晓同学，过来一下。」
「陈清晓，我知道你之前有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既然来了，就好好读，同学们都很好，他们会帮你的。」
「我知道，谢谢老师。」陈清晓紧张的看着老师，心想：原来老师知道她在影视学院发生了什麽，不会对她有什麽想法吧？
她在h文瑜这里住了一个月，和他同床了一个月，他从未对她有过任何不礼貌的举动，但每个夜晚，她就是他习惯中的大抱枕。
她需要费尽全力，让自己忽略身边这个无法忽视的存在。
「睡吧！」h文瑜把陈清晓抱好後，闭上眼睛，说道。
h文瑜的脸上总是没有表情，偶尔有表情也只是淡淡的笑。陈清晓一直弄不明白他的态度。
现在，陈清晓看着他苦笑，他这样抱着她，她是要怎麽睡觉呢？
h文瑜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炙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吐息着，一只长腿跨过她的大腿，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公分。
她穿着睡衣，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娃娃。
他不曾对她做过任何亲密的举动，但这样的距离，她没有办法放松睡觉，她只能看着天花板发呆，期待自己能够赶快入睡。
现在她慢慢习惯了他的存在，他好像很喜欢这样抱着她睡，每一次都很快入睡。
陈清晓一边想着，一边闻着h文瑜的味道，慢慢入睡。
yAn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手机闹钟响起，陈清晓慢慢地醒过来，伸手到床旁的小矮柜拿起手机，七点了，往旁边一看，h文瑜已经起床了，伸手一m0，床还温温的。
她爬起来，换好衣服，走出房间，走到餐厅，看见yAn光洒进屋内，洒在餐桌边的木地板上。
开放式厨房传来咖啡机低鸣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烘焙吐司与咖啡的香气。
陈清晓翻开厚厚的课本，里头夹着几张hsE的便条纸，她盯着课本，一个字一个字读着，看着一个一个陌生的专有名词，把自己的心态端正，把自己认定是一年级的新生。
「这个名词我还是不太懂，」她自言自语地皱起眉头，转手抄了在笔记本上，一边写下自己的想法。
她三两下吃完三明治，滑开手机看小组群组讯息。
「小薇传资料给我了……」她轻声说着，「还帮我整理期中考的重点，说我看不懂再问她。」
陈清晓回传了。「谢谢你。」心想：还好他们愿意让我加入小组，不然我真的不晓得怎麽办。
h文瑜把豆浆放在她手边，静静看着她专注的样子。
她没说自己有多累，但他知道，她正用尽全力，把自己拉回那条本来不属於她的轨道上。
这些都需要靠她自己去努力，其实他的特权在她这里，对她而言，是一种莫大的压力，她还接了周六全天的家教课，能用的时间少了一大半。
「吃饱了。」她慢慢地喝完豆浆，轻声说。
「清晓。」h文瑜忽然出声。
陈清晓抬头看向h文瑜，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嗯？」
「叫我文瑜。」他定定的看着她，说道。【她是个好nV孩，值得被Ai。】
「喔！」陈清晓呆呆的看着他，说道：「文瑜。」不能理解他突如其来的亲近。
h文瑜站起来，收起ipad，认真的看着陈清晓，说道：「从今天开始，我接送你去上下课。」
「好，谢谢你。」陈清晓点点头，把今天要带的课本塞进背包里，跟上他的脚步。
海不会说，鱼不能问。
大海将所有的事拍打在空中，
让疑问让它沉没海底。
晚上十点多，餐厅还亮着灯，陈清晓坐在餐桌前，一边翻课本，一边在笔记型电脑上敲打着。
她的眼睛已经有些乾涩，但还是努力地将一份报告写到段落。
h文瑜从房间走出来，端了一杯温豆浆放到她旁边，「休息一下。」
她回头对他笑笑，小声说：「这一份报告我明天要交。」
h文瑜没说什麽，只坐在一旁看着她敲打着字。
陈清晓专心地思考着，一点一点打出自己的想法，完成後储存，把报告寄给老师。
她把笔电盖上，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一片空白。
h文瑜笑了笑，「很厉害了，你做得很好。」
她听了这句话，没有回应，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这眼神里，有一丝未说出口的疲惫，也有一丝不敢相信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