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
深x1一口气，禹玉晨闭上眼睛，再次睁眼的时候周遭的景观已从破败的山峰内村落变成了点点繁星的无穷大使空间。
在无穷大使空间的正中央，预知镜直挺挺地立在那边，镜面像是水漩涡一样旋转，此刻没有显示任何资讯。
有一件事，禹玉晨无论如何也得Ga0清楚。
「无穷大使，禹玉晨，管你叫什麽名字，我在叫你。」
状况有点荒谬，禹玉晨站在镜前呼唤着「自己」，但事实就是如此，他要找的人是「另一个自己」。
预知镜的漩涡消失，镜面渐渐闪烁白光，随後一个人影从预知镜镜内的远方慢慢走近，最後从镜子的另一端来到预知镜前，来者的长相和禹玉晨一模一样，两个相同的人隔着镜面对看。
「禹玉晨。」
「禹玉晨。」
两人同时说出对方的名字，要不是严肃的气氛充斥四周此刻还真的有点好笑，镜前的禹玉晨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禹玉晨神sE间明显多了许多睿智与老成。
镜前的禹玉晨先开口了。
「你到底是谁？你对我做了什麽？」
「我是禹玉晨，我就是你。」
「我没有和羽姬他们说，但不代表我没有察觉身T的变化，你对我做了什麽？」
「我的目标之前就讲过了，我在让你成为无穷大使，你也需要成为无穷大使。」
「你到底是谁？为什麽会有另一个我？」
镜中的禹玉晨叹了一口气，彷佛镜前的禹玉晨是个执迷不悟的孩子。
「你知道吗？对我来说你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婴孩，你知道的东西太少，你离无穷大使也太远，但因为现实世界中的情势不可能等你慢慢明白，我只能先把无穷大使的力量强行灌到你身T里。」
「你是无穷大使？」
「这个假设只对了一半，我只是无穷大使的一个类似记忆T的存在，无穷大使是你。」
禹玉晨被镜中的另一个自己Ga0糊涂了，现在到底是怎样？
「在回到璃yAn村之前你永远也不会Ga0清楚状况，在这之前我不管说什麽解释什麽都是徒劳，你此刻还没有无穷大使的完整心智自然没办法Ga0懂一切。」
「璃yAn村？」
「你之後就会知道了。」
「……」
禹玉晨从来不知道「自己」说话竟然可以那麽欠揍，要不是知道无穷大使空间和预知镜对於一切的情势极为重要，他还真想一拳打碎镜面赶走说话绕来绕去的「另一个自己」。
「好，姑且相信你，那先不论无穷大使到底是什麽，我为什麽要成为无穷大使？你为什麽要我成为无穷大使？」
「首先，将确切一点，你并非成为无穷大使，而是变回无穷大使，变回曾经是无穷大使的那个你。」
理所当然的，禹玉晨从出生到现在完全没当过什麽无穷大使，但很显然另一个禹玉晨也没有要详细解释的意愿。
「再者，你需要无穷大使的力量，你如果不是无穷大使，你和羽姬莹柔叶世宇在底世界早Si不知道几次了，况且唯有无穷大使的力量才能让你对抗根源意志。」
「你是怎麽把我变成无穷大使的？这个空间是我的T内吗？之前你把我T内的月光魔力等等替换成无穷大使之力，是激发身T潜能还是外在力量？」
「月光魔力是根源意志传下来的东西，要打败他自然不能保有，而不管是无穷大使的力量还是这个空间都不在你的T内，但同时也是你的一部分。」
对话到现在近九成都在鬼打墙，此刻的禹玉晨超想砸镜子。
「好好好我问直白一点，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你对我的身T做了什麽？从那时候对战蝇蠕世噬怪前开始，你究竟对我的身T做了什麽？」
「你不是知道吗？让你成为无穷大使啊。」
「刚刚说过的话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告诉羽姬他们不代表我没有察觉，在无穷大使的力量——轮转时空那些东东以外，你对我的身T做了什麽？」
「喀擦！！」
镜中的禹玉晨将双手突破镜面按住镜前禹玉晨的肩膀，双眼直gg地瞪入後者的瞳孔深处。
「你太肤浅了，你觉得无穷大使只局限在力量、招式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冷血、越来越难以同理他人的感觉、越来越以大局为重、在衡量状况时感X与理X难以平衡？」
「轰！！」
镜中禹玉晨双手施力，镜前禹玉晨感觉到一GU来自灵魂的压迫感，那个压迫感深不见底，就像是硕大如黑洞的深渊。
「听过吗？力量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你觉得在轮转时空力量之余无穷大使还得肩负什麽责任？我的确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你的心智，但唯有这样你才能和这GU力量相匹配，进而成为无穷大使。」
「……」
镜中禹玉晨放开镜前禹玉晨，後者砰咚一声坐倒在地，前者神sE恢复冷静继续说道：
「很可惜，你没办法选择要或不要，如果今天是别人想让你变成无穷大使或许还可以改变，但让你成为无穷大使是你的决定，你没办法改变你的决定。」
抛下这麽一段令人费解的话後，镜中禹玉晨往镜面的反方向走消失在预知镜的远方，徒留镜前的禹玉晨深陷错愕与惶恐之中。
没错，从对战蝇蠕世噬怪前，被「另一个自己」灌注无穷大使力量的那时起，禹玉晨就察觉到了自己人格上的微小变化。
以往在遇到困难、遇到紧急危难时，禹玉晨总是依赖羽姬给出准确合宜的决断，他对於战术执行、战略评断等东西所知甚少。
而当无穷大使的力量进入到他T内之後，就好像他原本的人格开始一点一滴的被「无穷大使的人格」取代，思路变得更为清晰、头脑运转速度变得像电脑一样快、能瞬间判断情势并作出最佳选择，这是他以前做不到的。
换句话说，无穷大使力量的进入，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禹玉晨的人格，让他的战略头脑飞速成形。
照理来说这应该是好事一桩，思路上的跃进在混乱的世局中怎麽看都是生存的最佳利器，但禹玉晨反抗这样的改变，无穷大使的力量就算了，他并不想要自己的人格因此改变。
因为，无穷大使人格的侵入并非「带来战略头脑」这样的单一好处，就像是电脑软T一样，要下载新的软T有时候就得删除旧的，禹玉晨也一样。
一开始禹玉晨还感觉不出来自己改变了什麽，但随之时间推进他就明白了，无穷大使的人格侵入之後，正在慢慢将他的头脑变为超高端战略家的头脑。
这看似是好处，实则细思极恐。「超高端战略家」意味着思维想法将以大局为重，所作所为将不再专注於当下的事物，而是看作一步步的棋路，每个当下的每个作为唯一目的就是达成最终目标。
过去的禹玉晨虽然很难短时间做出正确决断，但他却能很好地感知到周围人事物的想法与情感，在大局与人情世故间衡量出一个平衡，做出有温度的选择。
现在的禹玉晨虽还不至於「冷血决断」，但他发现此刻的自己已经很难感知他人的感觉了，在听闻别人的经历别人的见闻时，第一时间内心的反应竟是将其放上战略地图好好检视，验证真伪并搜查可能有用的资源。
之前遇到的湘绮就是最好的例子，这并非「湘绮的话太过虚假导致禹玉晨直接识破并不以人X角度看待她」，而是「因无穷大使的人格入侵导致一开始就不带有人X的视角」。
对禹玉晨而言，自己的人格之於无穷大使，就像有感情的人类之於战略演算机器一样。
现在或许羽姬莹柔叶世宇还感觉不出差异、或许这还不会影响到禹玉晨的行动与人际关系，但在他内心深处，深怕哪一天自己会在无穷大使的人格入侵下将身旁的莹柔、叶世宇、甚至羽姬当作「战略牺牲」。
「……」
此刻的他宁愿打一百只蝇蠕世噬怪也不想自己的人X被无穷大使吞噬，而这件事情又难以像羽莹叶三人启齿，这注定是他得独自面对的两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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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禹玉晨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是羽姬忧心忡忡的脸，而莹柔叶世宇此刻正在一旁戒备，所幸这里似乎早已荒废了，半个x1血鬼都见不到。
难以启齿，真的难以启齿，禹玉晨实在很难向羽姬等人说出无穷大使侵占人格的事，毕竟以大局来说，有了无穷大使的力量阻止根源意志的成功率就更高，但对他而言，羽姬莹柔叶世宇和阻止根源意志的重要X相当。
「我…我稍稍看了预知镜的内容…不过这次的画面和上次一样，我也不知道他代表什麽…」
禹玉晨随便扯了个谎敷衍羽姬，一GU罪恶感油然而生，他似乎从来没对她说过谎，但这次真相b谎言更加难以启齿。
…要是羽姬知道了肯定会为自己担心的要Si，在这种紧要关头要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至少等到离开x1血鬼王国再来好好想想办法…禹玉晨这麽告诉自己。
「…眼下也没有别的路可走，虽然不知道湘绮的目的是什麽，但我们早晚还是得沿着山峰里头上去。」
「你真的没问题吗？你看起来和听起来都超累的…」
「我没事啦…真的不用担心我。」
虽然嘴上这麽说，但维持长时间的「绝行三界」还是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禹玉晨的T力和心神，不过在疲惫和羽姬之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後者。
不管接下来在前面的会是什麽，待在原地总不是办法，稍微补充一些从人类国家带过来的保久食品和饮水後，禹羽莹叶四人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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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1血鬼王国，中央山峰下层某处
隐蔽的传声线路
「有新的人吗？」
「我刚刚已经指引两个男的两个nV的上去了，说好的食物和其他日用品呢？」
「别急，等我们抓到人东西自然会给你。」
「你上次也这麽说，我要现货，我的东西也快用完了。」
「Ga0清楚自己的立场，是你提议合作的，我们肯让你参与你就该谢天谢地，区区一个人类不要太嚣张。」
「如果我没有一直误导人上去你们又哪有足够的躯T移肢？承认吧，你们也需要我。」
「好，少废话了，人抓到会在派生化部队送物资给你，我还有事要忙，再见了。」
传声线路从一端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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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姬紧紧抱住禹玉晨让他好好背着，熟悉且令人安心的温暖从下方传来，她虽然很享受和他贴身的时光但也相当担心他的身T状况。
…「不用担心我，你安全就好，不要离开我旁边，腐血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管羽姬怎麽关心，禹玉晨永远都是这样回答。背着一个人、持续施放绝行三界、和无穷大使的力量逐步融合…羽姬也知道他在逞强，但却劝不了他。
四人一边戒备一边沿着山峰内壁的旋转道路往上，一路上的房屋基础建设全数荒废，一个x1血鬼都没有，但腐血的绿sE黏Ye却越来越多。
消失的x1血鬼，是因腐血而爆T而亡，还是被特种生化部队抓走成为移肢的材料？这个问题注定消散在寂静的山峰内，得不到任何回答。
往上、再往上…绵延向上的螺旋形山道似乎没有尽头，因基础建设的败坏，山峰内的供电设施大多失灵，无边的黑暗更将道路衬托的各外Y森。
如果这里有「高度标示」的话，这里已经是山峰的中间高度，但山峰内的禹羽莹叶不知道。
「你看那里。」
羽姬拍拍禹玉晨的背手指前方远处，约在两百公尺开外的地方，一大群x1血鬼围堵在路中间，吵吵闹闹地不知道在做什麽。
「禹玉晨预知镜能看到他们在g嘛吗？」叶世宇问道。
「呃…照理来说可以，但我还做不到那样，目前连预知镜显示的内容我都不能控制，强迫它显示的话Ga0不好另一个我又会跑出来教训我。」
「没有穿防护服，大概率不是王室或是贵族成员，应该有机会和他们G0u通。」
「那走吧，混进去应该就行了。」
「慢着。」
莹柔挡下了背着羽姬往前走的禹玉晨，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们两个待在这里，你们不能去。」
「为什麽？就算他们是受腐血感染的x1血鬼，有绝行三界保护羽姬也不会受伤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他们是感染腐血的x1血鬼，你设身处地想一下…」
禹羽二人恍然大悟，如果今天自己是感染了腐血的x1血鬼，看到前来的禹羽二人拥有能隔绝腐血的防护罩，自然会起了妒忌与抢夺之心。
…「凭什麽我就得暴露於绝症之下，而他们两个能待在里头不受影响？」，莹柔在云青岛败坏时疏散岛民就见识过普通人在危难之下的人X显露，这样的心理她再了解不过了。
简而言之，要是此刻禹羽二人贸然前去，有可能会招致一群x1血鬼的追杀，还是谨慎为上b较好。
「不用担心，我们两个不受腐血影响，待在这里等我们。」
不用多久，莹叶二人就神不知鬼不觉跟到了一大群x1血鬼的後头，叫嚷声此起彼落，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腐血sE泽的绿sE斑块，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爆T而亡。
不断踮脚探视後，莹叶终於Ga0懂怎麽一回事了，在这群x1血鬼的前方有一个巨大的铁门封住了往上的道路，导致大家都堵在这里了。
现在仔细看，莹叶才发现原来头顶有个巨大的黑sE天花板，材质看起来是金属和石材的混合，像是截面一样分割山峰内部的上下，这也是为什麽一个封住道路的铁门就能堵住所有人。
在x1血鬼群中，竖立着一根高大但有些破烂的旗子，旗子旁站着一个衣着较为豪华的nVXx1血鬼，能清楚判断出她应该就是这群x1血鬼的带头者。
年纪大概在三十左右，不到肩膀的短发有些凌乱，神sE中隐隐约约显露着久经乱世的沧桑与悲凉。
…不过，尽管是带头者，她也没能逃过腐血的侵袭。
「还有人要试试看吗？不然我们都要卡在这里了！！」
为首的nVx1血鬼大声叫喊到，莹叶趁这个机会挤到了x1血鬼群前方，找到了站在旗子旁边的她。
「请问…要试什麽？」
「你们刚刚在太後面没听到吗？这个是…等等，你们是人类，为什麽人类会在这里？」
「呃…」
「啊算了随便，只要不是特种部队那群混帐你们是谁都没差，你们知道现在这里在g嘛吗？」
「不知道，刚刚看到这里聚了一大堆x1血鬼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在场的我们都是感染了腐血的x1血鬼，现在打算攻进上层的王室和贵族阶层，现在却因为这扇门而卡在这里。」
nVx1血鬼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能的话我们也不想诉诸暴力解决，但王室贵族阶层实在太混帐了，不仅不分发物资救助我们，还Ga0什麽劳什子的移肢，我们也是b不得已的。」
经nVx1血鬼这麽一说，莹叶才发现她的腰间挂了一串酷似钥匙圈的玩意，仔细一看能发现那是特种生化部队防护服上的编号牌，不难想像有多少原本想抓移肢材料的生化部队Si在他们手上。
「呃…容我冒昧询问…腐血…感染了之後不是会马上…那你们怎麽…」莹柔问道。
「喔这个啊？道理也很简单，来抓我们的特种部队都没有感染腐血，只要将他们的乾净血Yex1乾就能某种程度上中和腐血毒素，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顶多多撑一会。」
「所以我们才需要朝山峰上层进发，不然要是没办法取得新的纯净血Ye我们早晚都得交代在这里，真羡慕你们人类啊…都不会感染…」
「呃…你不会想x1我们的血吗？」叶世宇有些害怕地问道。
「你们也才两个人是能x1到多少血？眼下时局两个人的力量b两人份的血Ye还要有价值太多了，不说废话了，来帮我看这个。」
nVx1血鬼首领驱散轰轰闹闹的x1血鬼们，将莹叶二人带到巨大的门前，上头没有密码锁也没有钥匙孔，只有一个类似杯子的容器，容器下端连着一个管子伸入门内。
「这什麽？」
「这是血脉门锁，要将正确的血脉滴到这个杯子里面门才会打开，不得不说这对於平民贵族王室的隔离相当有效，换句话说，需要王族或是贵族的血Ye滴进去才会开门。」
「不能用特种生化部队的血吗？那他们是怎麽来去的？」
「王室会授予他们刚好份量的开门血Ye，那个量少到根本没办法从他们身上找到，况且他们Si的时候血Ye也和开门血混在一起，受到混合後就失去效力了。」
…眼下情况显而易见，在场的x1血鬼们都是受不了暴政和特种生化部队的凌nVe而崛起的平民之辈，自然不会有开门的正确血Ye，要是继续卡在这里大家最终都会腐血而Si。
「火神的圣赐．夏碧拉的卷然沐火！！」
「破魔！！」
不出所料，巨大的门仅仅是焦黑了一小部分，叶世宇也只留下了约三十公分深的刻痕，门厚的可怕，根本没办法物理破解。
莹柔思量片刻，仔细检视方才nVx1血鬼的话後做了决定，眼前这一群x1血鬼们具有相当的战略潜力和安全X，值得以四人的安危当筹码赌一把。
简而言之，就是试着合作看看吧！
「我们还有两个同伴落在後头，我去叫他们过来一下。」
「感谢你们的帮忙。」
其余堵在门前的x1血鬼有的喧闹有的吼叫，但nVx1血鬼首领似乎有什麽深得人心的长处，不仅没爆发暴力冲突总T也还算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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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确定？」
「我觉得可以试试看，反正不帮他们我们也会被门卡住，早面对晚面对都得面对，倒不如试着和他们合作，门真的打不开的话再想其他方法。」莹柔说道。
「好…」
禹玉晨不停压制脑袋中衡量「那群x1血鬼的利用价值」的念头，努力导入「救助危难平民、打倒暴政」的人X思维，虽然找不出对抗无穷大使人格侵蚀的方法，但至少意识上不能被牵着走。
此刻的羽姬在脑袋里面串连了一直以来所有有关於自己、x1血鬼、x1血鬼王国的所有资讯，赫然发现真相已水落石出。
「我觉得，我能打开那扇门。」
「欸？」
「蛤？」
「我没有弄错的话，我应该具有x1血鬼王室的血统，而且我应该是x1血鬼国王的nV儿，也就是公主。」
「什麽意思？」
羽姬深x1一口气，刚刚拼凑出的真相还是让她有点喘不过气，但她相信自己的理X思维，开始连结所有线索。
「听好了…」
最一开始，羽姬还在和平协会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从保温舱里面被发现的，但是那时她只以为是普通的医院保温舱，没有多加在意。
接下来是到和禾融对战的时候受到致命伤意外变身x1血鬼，但总T而言那时候还是Ga0不懂怎麽回事。
再来是在结束和平协会之乱回到云青岛时，身T的主控权被颖申夺走，知道了自己并非人类，而且保温舱是在一千年前跟随着罗雷斯从一个黑暗空间之门被丢到这个世界，只不过那时候没有被打开。
然後是和坚岩之罪、雷电之罪时处於濒Si状态进入的血脉之痕，那段血脉之痕是她还还是待在保温舱里头的小小nV婴，并多多少少听闻了大闹皇g0ng的罗雷斯并知道自己所在的保温舱被他从国王旁劫走。
还有在人类国家时阿维恩说的，关於羽姬的力量可能和王室挂钩的事。
最後，从「表世界和底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的观点，再综合罗雷斯的追忆，真相水落石出。
在罗雷斯来到x1血鬼王国找到新生活之後，腐血爆发了，他意外的成为了代罪羔羊，被x1血鬼的政府通缉捉拿。
被追的走投无路，他逃到了x1血鬼王国的王g0ng，劫持了公主的保温舱——国王为了保护nV儿免受腐血而倾尽资源打造仅只一个的保温舱，并又挟持了当时在x1血鬼王国的龙族二皇子——莱雅恩克斯逃跑。
保温舱里的公主，就是羽姬。
接着，根源意志打开了连通底表世界的月域之门，罗雷斯就这样到了表世界，把莱雅恩克斯和保温舱丢包了。
保温舱就这样挂在龙的尾巴上飞呀飞，最後脱落坠落到风之国和自然之国的山区，被登山客发现并再被颖申他们拿去研究。
当时表世界的时间是现在的一千年前，科技水平还不足以打开保温舱，而罗雷斯进攻表世界国家的动乱使得当时的格奥尼亚大陆局势大洗牌，羽姬的保温舱就这样下落不明。
一千年後，四处辗转流浪的保温舱被和平协会的成员捡到带回，这时候的科技已能将其打开，和平协会也没多想，反正是个常常收容孤儿的国际维安组织，就顺理成章地把里头的nV婴养大了，并按照保温舱上标示的名字来帮nV婴命名。
上头的名字，就是「羽姬」。
此时的羽姬并非全然的x1血鬼，因为一千年前颖申的魔力混入，她的T内出现了相当b例的「人类本质」，直到之後对战颖申格尔基斯时才彻底恢复x1血鬼的本质。
「…大概就是这样。」
「……」
「……」
「……」
禹玉晨莹柔叶世宇都没有说话，努力在脑袋里消化羽姬的推论和真相，虽然从之前的种种就多少能推论出类似的结果，但真的确定下来又是另一回事。
看到禹莹叶三人的沈默，羽姬急了。
「那个…虽然我应该是x1血鬼王国的公主，但我并非…呃…就是我还是…我还是…」
羽姬语无l次地解释，却又发现好像没什麽好解释的，但心里的焦虑和不安丝毫未散。
此刻禹羽莹叶四人里，只有她是x1血鬼其他都是人类、只有她是公主其他都是普通人，她心底深处最担心的就是因为身分的不同而和好友产生隔阂，尤其是禹玉晨。
或许是感知到羽姬的忧心，禹玉晨慢慢向她走去，无穷大使的人格侵蚀此刻仍不强烈，他对羽姬的情感也没被盖掉。
「欸？」
禹玉晨给了羽姬一个拥抱，将怀中的温暖毫无保留地给予忧虑的她，对他而言羽姬是什麽并不重要，是「羽姬」就好。
「你在担心个什麽啊？」
「我怕…」
「怕什麽？莹柔会疏远你？叶世宇会和你有隔阂？我会讨厌你？别傻了。」
「你的身分转变根本没什麽好担心的，莹柔是夏碧拉家族的唯一後代、叶世宇是世间仅有的破魔之主、我还跟莫名其妙的无穷大使扯上关系…我们四人哪个不是特立独行的存在？」
话说至此，禹玉晨露出了有些狡黠的微笑。
「而且，x1血鬼、公主，都是在…」
「好了够了你给我回来，羽姬你就听到刚刚那里就好了，其他的我帮你过滤掉。」
叶世宇看到那个笑容就马上把禹玉晨拉开，他再懂他不过了，眼下可不是谈这种轻浮话题的时候。
「什麽意思？」
「就是…x1血鬼和公主都是某个网站的标签。」
感X的气氛被打破，羽姬用一种莫可奈何的表情看着禹玉晨。
「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啊…」
「有我了还看那种东西啊？我会T0Ng人喔。」
以羽姬狂敲禹玉晨的头做结尾，身分的揭示就在此画下句点。
从最一开始底世界的罗雷斯到现在的羽姬，所有事情都环环相扣一个牵着另一个，像个巨大机器的齿轮一样维持着命运的转动，羽姬的王室身分也将在此刻成为进发山峰上层王室贵族区的门票…
但同一时间，这张门票将让一个人Si去，禹玉晨先前的直觉没错，湘绮有所隐情。
——第三十四章《败血沸腾》-3——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