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蓝sE武士刀深深刺进禹玉晨的右x,使人生不如Si的痛楚伴随着鲜血四散开来,但他的自残行为却不停止,咬着牙忍着泪水将武士刀继续向下割开身T。
确切来说,禹玉晨的行为并不是自残,而是在拯救生命边缘的羽姬,现在她的身T以完完全全是x1血鬼,如此严重的伤势鲜血接触b柔和的月光还要更有用。
过往的无数次禹玉晨遇到生Si危难,羽姬都不顾生命的拯救、保护他,现在换她深陷生Si边缘了,是时候有所回报了!
这样的信念与意志驱使着禹玉晨继续割开自己的身T,努力把滴滴温热的鲜血洒在羽姬血r0U模糊的身T上。
此景看似血腥猎奇,实则饱含了男nV间至Si不渝的感情与舍命相救的大义。
「咳咳咳…呃呃呃…」
疼痛到极致後反而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气x的虚弱感与大量失血的发冷,禹玉晨不过是凡人之躯,这样的伤势无疑是致命伤,两眼一黑向前倒在羽姬身上,二人的血r0U碎块糊成一团。
…羽姬…醒过来吧…我…尽力了…
意识完全消散,现在禹玉晨也濒临Si亡了,与此同时,二人周遭渲染开来的血池正慢慢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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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之皇穆特尔步入Si亡的追忆》
《八百四十年前,弑月之战两百一十二年後,坚岩丘陵的某个地方》
「大人,这个月的收债与支出金额的报表出来了。」
「放在桌上就好。」
「是。」
灯光昏暗的房间内,穆特尔以随便的姿态坐在长椅上,现在的他传的并非作为岩之皇时的上等织物,而是一件巨大但破烂的黑sE斗篷,能刚好盖住整个身T。
离弑月之战已过了两百多年了,穆特尔因为原罪灵魂的寄宿而无法Si去。自然也没办法继续坐着岩之皇的高位,不过他可不会像禾融一样自甘颓废。
既然无法在明面上称王,穆特尔就将目标转至了岩之国的黑帮T系,靠着强大的武力与皇族级别的判断力决策力,短短十几年就成了岩之国地下组织的首脑,保护费收债佣兵帮派争夺一手包办。
或许是曾经身为岩之皇,穆特尔拒绝做任何触犯严重法律的贩毒、掳人勒赎、诈骗等事,因此基於这种微妙的心态,穆特尔掌权黑帮後岩之国反而变的更安定了。
本就管不到地下组织的岩之国政府看到事情如此发展自然乐得轻松,默许了事情如此进行。
身TSi不去、也没什麽特别的人生目标,穆特尔就这样在地下组织的高位上无所事事,倒是过的相当清闲。
…直到今天。
「什麽人!里面是穆特尔大人的…啊…」
「你g什麽!!怎麽…啊…」
房间外的两名打手相继遭到不明敌人的攻击丧命,穆特尔站起身,全身的肌r0U逐渐y化,就算过去两百年,他曾作为岩之皇的战力也丝毫不减。
「唰唰!!」
石制的房门浮现几道切痕後轰然倒塌,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地上的碎石渐渐结上一层霜。
站在穆特尔身前的,是一名穿着类似黑斗篷的人,穆特尔判断那应该是他抢了Si去打手的衣物。
「你再过来一步,我就要出手了。」
斗篷男将扯下连衣帽,穆特尔的神情变得极度惊讶且错愕,眼前的男人曾经是他的竞争对手、曾经是他的战友、也曾是登上国际头条的残酷暴君。
「凯罗…凯罗明恩?你怎麽会在这里?你在这里做什麽?!」
「别急,听我说…」
是的,站在穆特尔面前的,正是曾经的冰之皇、曾经的残酷霸权始作俑者、曾经的尖啸之夜的元凶、曾经的「弑杀人民的恶魔」的凯罗明恩。
在弑月之战後凯罗明恩与他的部众回到冰之国,随後因T内空间恶魔的C纵引发了尖啸之夜,之後的他从历史舞台上彻底消失,成为了口耳相传的恶梦,游荡於天地之间。
原罪之人不管是谁都因T内的原罪灵魂寄宿而无法Si去,凯罗明恩也不例外,在外游荡了几十年後察觉到这点,敏锐的他立刻想起了弑月之战行前会议时萝萝尔说的话。
於是,为了解开T内原罪灵魂的谜团,凯罗明恩四处寻访搜查,靠着分散出自身的魔力人偶「基白拉」,住在偏僻地方的萝萝尔终究是被他找到了。
当然,萝萝尔因星之魔力的「监往知来」力量,对凯罗明恩的一举一动知道的一清二楚,但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锁定萝萝尔的位置後,凯罗明恩游走格奥尼亚大陆,寻找曾经参加弑月之战的皇族,企图集齐所有人去找萝萝尔问个清楚。
扣掉凯罗明恩到处都找不到的禾融、安柏科杰、甄芸,他先先後後找到了颖申、格尔基斯、萝莎.普罗维奥、妮薇、莱特宁,穆特尔是最後一个。
当时莱特宁并未明确表示支持萝萝尔,凯罗明恩和他自然也还不是敌人。
见到来者是凯罗明恩,穆特尔放松姿态解除战斗警戒,静静听着凯罗明恩说明一切的来龙去脉。
「所以…跟我们一起去找萝萝尔,能得知真相的机会不去太可惜了。」
面对武力高强的大男子汉穆特尔,凯罗明恩收起了平常的自我中心,一字一句中尽是柔软与弹X。
「……」
穆特尔想了又想,直觉告诉他跟着凯罗明恩一起去将会颠覆他接下来的生活,但一直稳稳地待在黑帮的首位无所事事似乎也有些无聊,难得接到旧日战友的邀约没理由拒绝。
数百年不见的笑容绽放开来,穆特尔做了牵连他好几百年生活的决定。
「好,我跟你一起去。」
……
穆特尔破碎的灵魂沉寂了,他实在不知道当时答应凯罗明恩是否正确,也不知道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自己还会不会说出一样的话。
…如果当初继续留在坚岩丘陵当黑帮老大,就不用花八百年和莱特宁做没意义的纠缠了……但如果一开始没有答应凯罗明恩,是不是就没有人追杀禹玉晨阻止罗雷斯的复活?
穆特尔对罗雷斯的复活计划的看法和萝萝尔、莱特宁大相迳庭,简单来说,他是「杀Si禹玉晨」派系的人,最後的思维当然也遵循这条路。
无数的问题与假设充斥穆特尔的灵魂,像是乌鸦一样呱呱噪啼,可现在不会再有人回答他了。
真要说他的人生失败吗?失去岩之皇的位子後继续在黑帮身处高位,数百年来与和平协会的交战虽然没赢但也没什麽大败仗,仔细想想好像不怎麽失败。
以一语贯之的话,穆特尔像极了三流影视作品中毫无X格特sE的反派,人生没什麽大起大落,存在的意义似乎只是给主角们陪衬。
毕竟,不管是在萝萝尔还是罗雷斯的命运C弄之中,穆特尔都不是主角,充其量是个传递原罪灵魂的容器罢了。
……
穆特尔最後的心灵还来不及生成一丝一毫想法,四周就再次亮起,灵魂完全崩解前的最後一次追忆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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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游走於生Si边缘的血脉之痕》
《???,????,?????》
…好小…我好小…
羽姬还没Ga0懂目前自己的状况,也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更不清楚「小」是否是一种能具TT察到的感觉。
反正,她现在觉得自己「好小」,不知道为什麽也无法言喻,反正就是好小。
四周渐渐亮起,光线进入眼睛有些模糊,羽姬仔细想看清楚却是徒劳无功。
…我是…婴儿?
羽姬的视野飘到自己的脖颈以下,映入眼帘的并非十七岁的x1血鬼少nV,而是光着身子,妇产科医院随处可见的婴孩。
现在她也知道为什麽刚刚的光模糊不清了,自己仰躺面向的正上方是以没见过的材质做成的特殊罩子,光线透进来自然会模糊。
…从包覆自己的小空间来看的话…这应该是个婴儿用的保温舱吧…
羽姬试着动动身T,却发现婴儿的躯T根本不受自己掌控,就好像是以灵魂型态T验这个婴孩的生活一样。
…啊…我可以理解之前对战凯罗明恩时禹玉晨说他身在「无穷大使」身T里动弹不得是什麽感觉了。
…所以…我在这里到底是要做什麽啊?既然上次禹玉晨能从无穷大使的追忆回到正常世界我应该也可以吧?所以我应该没有Si掉…
…羽姬这麽想着。
就当她困惑不已之时,保温舱的外头传来了阵阵人声与SaO动,像是回应她的疑问一样越传越近。
「陛下!已经锁定腐血病毒的始作俑者了!目前警备队正在附近g0ng殿捉拿他!腐血病毒感染的区域也已封锁!附近的人族龙族尚未疏散!!」
从说话者的言词内容可以大致判断他应该是警备队的统领吧。
「加派警力,务必要抓到他!腐血的传染力非常强,请千万做好隔离准备,并迅速封锁g0ng殿和外头平民的道路以防病毒传入!」
…x1血鬼?
「陛下」话语中的关键字x1引了羽姬的注意,这段看似与现实毫无关联的血脉之痕,是否隐藏着关於羽姬x1血鬼血脉的真相?
「哒哒哒哒哒!!」
「抓住他!!」
无数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迅速传来,从其中夹杂的金属碰撞声可以大致判断要嘛是军队要嘛是警备队伍。
「陛下!嫌犯往你那边过去了!赶快保护公主离开千万不能感染病毒!」
羽姬感觉自己所在的保温舱得人慢慢抬起,她突然会意过来发生什麽事。
…公主?!我?!什麽?!
「过去了!!陛下快退後!!」
「无相粉碎的月光!!」
熟悉的声音传来,这个口音羽姬认得,这是罗雷斯的声音!
因为透过保温舱的模糊罩子无法看清状况,羽姬完完全全糊涂了,这段血脉之痕到底要表达什麽?自己是公主?腐血病毒是啥?罗雷斯为什麽也在这里?
「小心!!」
…呃啊啊啊…
「公主!!」
羽姬感觉自己的保温舱被人粗鲁的拉起扛走,强烈的震动让羽姬意识所在的婴孩在舱室内碰碰撞撞,疼痛与眩晕感等量传入羽姬的意识。
「放下我nV儿,现在收手我还能以x1血鬼国王的身分和你谈判。」
…x1血鬼国王?所以这里是x1血鬼王国?住在这里的都是x1血鬼?我怎麽不记得世界上有这种地方?
…羽姬这麽想着。
被称为「陛下」的王以低沉的嗓音说道,透过保温舱羽姬也能感觉到附近的魔力总量大幅提升,自己附身的婴儿似乎是是x1血鬼国王的nV儿,劫走自己的人似乎就是被警卫队追杀的罗雷斯。
「这是你nV儿啊?还很贴心的用新的保温舱科技把她封起来避免感染病毒,真是个好爸爸。」
罗雷斯不管在哪里,说出来的话都让人额头冒青筋,羽姬在保温舱内都能感觉到周围国王与警备队的怒气了。
「最後一次警告,把保温舱放在地上,我们还能好好谈谈。」
「我放下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吧?腐血病毒的事你们无论如何都一定会订我的罪,你们应该也不会听我解释。」
「抓住他!!」
羽姬感觉到保温舱再度开始摇晃,看来罗雷斯带着保温舱继续逃跑了。
和之前被警备队一方面追着跑不同,这次罗雷斯挟持了x1血鬼国王的nV儿,很明显能感受到警备队员与国王的投鼠忌器。
接下来的情况极度混乱,羽姬无法用听的得出一个所以然。
无数的声音混在一起,包括了魔力涌动的爆鸣声、警备队的吆喝声、国王的怒斥、玻璃与墙T
破裂声、民众的尖叫声、甚至还混入了几声龙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
羽姬所在的保温舱震动的更加快速,随之而来的些许的失重感,从这点可以推测保温舱应该被带到空中了。
接着,警备队和国王的吆喝声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强劲的风声和龙吼,保温舱似乎被龙给带到空中了。
羽姬突然想起之前在自己灵魂深处的起源追忆看到的「一只龙尾巴挂着包着自己的保温舱」,似乎就是现在的情景。
「嘶嘶嘶嘶嘶轰轰轰轰轰轰!!!」
「!!!!!」
本来白天的日光透进保温舱使里头明亮万分,现在却伴随着一阵魔力涌动的声音完全暗了下来,就像是瞬间从白天跳到黑夜一样,随之而来的还有罗雷斯的惊呼与龙的哀鸣。
…嘶嘶…嘶嘶嘶…
眼前画面与周遭一切慢慢变得模糊,羽姬知道这是即将退出血脉之痕回到现实世界的徵兆。
…等等啊!这也太cH0U象了吧!我还没Ga0懂到底发生什麽了啊!这到底是什麽鬼!!
可惜,血脉之痕并不会T贴羽姬的困惑,周遭持续暗去直到羽姬看不到任何东西,她也即将回到现实世界。
x1血鬼身分的真相与起源,到底揭示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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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炎!!」
「噼啪!劈啪!霹哩啪拉!」
莹柔迅速旋转长枪弹开不断飞来的雷电,在羽姬禹玉晨失去战斗力的期间,二人逐渐在与原罪灵魂的战斗中落入下风,原本主动进攻的二人此时只能被动防守,身上多多少少也出现了些擦挫伤。
眼下他们也找不出空挡去找禹玉晨和羽姬,只能一边防御一边在内心祈祷状况好转。
「!!!!!!」
「破魔!!」
「碰锵!!」
监岩之罪咆哮一声後重拳狠狠锤下,叶世宇以破魔组成的盾牌再也承受不了如此打击,在几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後碎裂一地,叶世宇和莹柔也继续被往後b。
「!!!!!」
「糟糕…」
在坚岩之罪攻击二人之时,雷电之罪重新展翅回到乌云之中,无数的雷电汇聚於翅膀,就像是神话故事中的Si亡之鸟。
眼下状况根本不可能空出人手牵制雷电之罪,这样下去莹柔叶世宇要不是魔力耗尽而Si就是被原罪灵魂击杀。
「兹兹兹兹兹兹兹…」
「叶世宇,我来挡下他们两个,你想办法去找羽姬禹玉晨!」
「可是你怎麽可能…」
「没有其他方法了,必要时得做出一点牺牲!火神的圣赐.闪焰…」
「啪擦。」
就在莹柔做好牺牲自己帮叶世宇开路的觉悟时,一道粉光从远处S入乌云之中,顿时蓄势待发的雷电止息了。
接着,莹柔叶世宇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一个粉sE身影以r0U眼难以跟上的速度冲入云层之中,那身影像飞鸟、像天使、像一朵盛开的兰花…
「百花剑豪.兰缇!!」
…那正是重新复活的羽姬,靠着禹玉晨的大量鲜血,羽姬的力量和生平恢复至巅峰状态,手中的武器也从神殇血兰替换成莱特宁留下的蓝sE武士刀,x1收了能将人夷灭的雷电。
「兰瑛!兰芯!汀芷逆兰.花虹千芳!!」
「!!!!!」
伴随着一声哀嚎,雷电之罪y生生被羽姬从乌云中打下,仔细看的话能发现接引雷电的六只翅膀被切断了一只。
「!!!!!」
坚岩之罪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战友陷入危险,伴随着撕裂耳膜的大吼後,挥舞着有如拆房子大铁球的拳头冲向了远处的雷电之罪和羽姬。
莹柔的战斗风格、魔力X质并不适合正面y冲,叶世宇的破魔力量段时间也无法再造出盾牌,此刻的坚岩之罪就像高速奔行的大卡车一样无人能挡…
吗?
「寒漠收刀.神流隐!大岩山盾铁怒难消!!」
「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
眼下情景就像大卡车撞到小路障一样,虽然禹玉晨的身形和坚岩之罪b起来娇小且微不足道,但坚岩之罪却没办法在禹玉晨的阻挡下前进半分,无坚不摧的大卡车就这样y生生被拦了下来。
「碰磅!!」
或许是魔力互相抵销,或许是岩盘爆裂产生的冲击波,禹玉晨和坚岩之罪分别被朝两个方向击退,但原罪灵魂和凡人的差异还是难以逾越的,坚岩之罪毫发无伤,禹玉晨的双臂满是擦挫。
有了禹玉晨的阻拦,羽姬得到了处决雷电之罪的空档,一个回旋踢把原罪灵魂重重踢入地面後展翅飞至中等高度,兰花的粉光四S。
「汀芷蕾雅.决裂誓言!!」
「劈啪!!」
羽姬高高举起刀刃准备一举贯穿雷电之罪,却没注意到身後的雷云已开始成形,被强劲的落雷狠狠打在背部後失去平衡跌下,雷电之罪也趁此刻脱困飞至坚岩之罪身旁。
「幻象消逝的月光。」
禹玉晨幻化成光出现在羽姬莹柔叶世宇身旁,两个原罪灵魂与四个少男少nV再次进入对峙。
雷电之罪失去一只翅膀已不如方才敏捷,但坚岩之罪却还是凶狠如初,很明显打到坚岩之罪的方法并不是正面交战。
而现在该做的事再清楚不过了,只要找出击败坚岩之罪的方法就能赢下战斗。
羽姬环顾四周,希望能从战场的一切找到破局的解方,大脑飞速运转,汗珠从额头滴下落在脚背。
「!!!!!」
「我知道了。」
原罪灵魂咆哮之时,羽姬也找到了胜利的曙光,她将蓝sE武士刀抛给禹玉晨,重新拿回了神殇血兰。
「听我的做,好吗。」
「当然。」
「没问题。」
禹羽莹叶四人对彼此的信任无b坚定,羽姬既然说想到方法自然无条件支持、相信,并保持着绝对的觉悟。
「!!!!!」
「隆隆隆隆轰轰轰轰!!」
坚岩之罪用力击打地面,随着噪音而来的是地表的爆裂与冲击波,羽姬轻轻耳语了几句指示,白热化的决胜之战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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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之皇莱特宁步入Si亡的追忆》
《七百七十六年前,弑月之战三百七十六年後,格奥尼亚大陆某处大型白sE建筑内》
「咳咳咳咳…呃呃呃…咳咳咳…」
莱特宁坐在办公桌前大声咳嗽,握在他手上的是害他噎到的矿泉水,只能怪自己刚刚喝的太急了。
在二十几年前「揭示真相的集会」後,莱特宁听从萝萝尔的指示建立了表面上维持国际和平、私底下保护禹玉晨前代的和平协会,二十几年对生年不满百的人而言很长,但对需经营和平协会八百多年的莱特宁而言只是转瞬。
…已经再也见不到萝萝尔了啊…莱特宁如此感怀到,二人的最後一次见面是在某个村庄的谷仓,虽然也是超过十年前的事,但萝萝尔最後的身影仍烙印在他脑中。
而从创立协会到现在,莱特宁已与穆特尔和其部众前前後後交手了十次以上,靠着萝萝尔给他的笔记本里的指示,莱特宁在战略部署有着绝对的宰制力,穆特尔一无所获。
「……」
莱特宁每隔几年就会换一次自己在和平协会的名字,现在办公桌上的「理事长名牌」写着「莱姆」两个字。
莱特宁实在不知道现在的状况是「痛苦」还是「解脱」,亦或是任务途中的空虚感,在萝萝尔的指引下,他的道路写的明明白白了:「保护禹玉晨的先祖直到他出生」。
而现在距离禹玉晨出生还有超过七百年,困难的从来不是穆特尔和其他原罪之人的攻击,而是坚持下去的毅力与意志。
一个月、一年、十年、五十年,莱特宁所需要坚持的七百多年早就超过一般人类的毅力尺度,这是属於他的考验,也是他的责任。
「……」
莱特宁不发一语,拿出了萝萝尔给的笔记本详细检查,因几天前成功击退一次穆特尔的进攻所以拿笔划掉了一则事项。
现在才在笔记本的第二页,距离最後一页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现在似乎也不能做些什麽来加快一切的进程,所能做的似乎只有维持计划的规律X并在每个阶段完成笔记本上的内容。
笔记本上的下一个事项,是一天後穆特尔的部众会再次攻来,莱特宁拿起了办公桌左手边的传声筒,距今几百年前电话与广播还没发明。
「特殊作战大队长勳焕请到理事长办公室报到,再重复一次,特殊作战大队长勳焕请到理事长办公室报到。」
在这个时代,他漫长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
莱特宁逐渐散去的灵魂静静的看着过往的自己,七百年前在做的事情似乎跟现在没什麽差别,如果说禹玉晨的人生是一场大冒险,莱特宁就是做在办公桌前的公务员。
但是,如果没有他这个「公务员」,所有针对罗雷斯的计划与命运C弄都无法进行,莱特宁的存在极其重要。
後悔吗?想再来一次吗?如果提前知道了接下来一千年的事情,莱特宁还会选择遵从萝萝尔的指示当支撑一切的推手吗?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或许困惑,或许不解,但莱特宁从来没有为自己的选择後悔过,也是这GU信念支持着他一直走下去。
也终於,劳碌一生的理事长即将迎来最後的结尾,包裹他灵魂的繁星空间闪烁不断,吞噬其他原罪之人的是无尽黑暗,迎接莱特宁安息的则是点点繁星。
星座不断变化r0u合,逐渐交织成最後的追忆画面。
——第二十五章《坚岩之罪、雷电之罪》-2—-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