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盐政风波
第一节盐政风波
林正源升任常州府知府後，职责范围更加广泛了。作为一府之长，他不仅要管理八个县的政务，还要处理与其他府县的协调事务，以及上级部门交办的各种任务。陈默作为他的师爷，也跟着更加忙碌。
这天上午，林正源正在书房处理公务，陈默在一旁协助整理文书。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书吏匆匆跑来：「林知府，盐运使司衙门来人了，说有紧急公务要商议。」
盐运使司是管理盐政的专门机构，地位很高，直接隶属於户部。他们主动来找常州府，必定有重要的事情。
「请他们到前堂，我马上就来，」林正源对书吏说道。
来到前堂，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端坐正中，神sE严肃。他身边还跟着几个随从，看起来都不是普通人。
「下官常州府知府林正源，见过盐运使大人，」林正源拱手行礼。
「林知府客气了，」那中年人起身回礼，「本官盐运使司副使赵文华，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赵文华？陈默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听说他是户部尚书的亲信，在盐政方面很有权势。
「请赵大人详细说明，」林正源请他坐下。
「是这样的，」赵文华说道，「最近我们发现江南地区的盐政出现了严重问题。私盐泛lAn，官盐销售不畅，国家税收大幅减少。」
私盐问题确实严重。盐是国家专卖的商品，私自贩卖是重罪。但因为官盐价格高昂，私盐便宜，所以总有人铤而走险。
「常州府的情况如何？」林正源问道。
「常州府也不例外，」赵文华说道，「据我们调查，你们辖区内的私盐活动很猖獗，特别是宜兴县和江Y县，问题最为严重。」
陈默在一旁仔细听着，心中暗自分析。盐政问题涉及面很广，不仅关系到国家财政，还可能牵涉到地方官员的。
「那赵大人希望我们如何配合？」林正源问道。
「皇上已经下旨，要在江南地区开展盐政整顿，」赵文华说道，「我们需要各府县全力配合，严厉打击私盐贩卖，整顿盐政秩序。」
「下官一定全力配合，」林正源表态道。
「好，」赵文华点头，「我们已经派遣了专门的巡盐御史前来江南，林知府要配合他们的工作。」
巡盐御史？那是朝廷派来的钦差，权力很大。看来这次盐政整顿的规模不小。
「巡盐御史什麽时候到？」林正源问道。
「就在这几天，」赵文华回答，「他们会先到常州府，然後分赴各县调查。」
「下官会做好接待准备，」林正源说道。
赵文华又交代了一些具T事宜，然後告辞离开。送走赵文华後，林正源和陈默回到後堂商议。
「慎之，这次盐政整顿恐怕不简单，」林正源说道。
「确实不简单，」陈默点头，「盐政问题积弊已久，要彻底整顿必然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我们要小心应对。」
「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准备？」林正源问道。
陈默沉Y片刻，说道：「在下觉得，我们应该先了解一下常州府内盐政的具T情况，看看到底有哪些问题。然後制定相应的整改措施，主动配合巡盐御史的工作。」
「好，就按你说的办，」林正源点头同意。
陈默立即派人到各县了解盐政情况。很快，各种消息就传了回来，情况b想像的还要严重。
「师爷，宜兴县传来消息，」负责调查的衙役报告道，「那里的私盐贩卖非常猖獗，几乎每个村子都有人参与。」
「江Y县的情况也差不多，」另一个衙役说道，「而且我们发现，有些地方官员可能也参与了私盐买卖。」
地方官员参与？这就更严重了。陈默立即意识到，这次盐政整顿很可能会牵出一系列的案件。
「还有其他发现吗？」陈默问道。
「有的，」衙役点头，「我们发现有个叫白盐帮的组织，专门从事私盐贩卖，势力很大，几乎控制了整个江南地区的私盐市场。」
白盐帮？陈默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但直觉告诉他这很可能是个庞大的犯罪组织。
「这个白盐帮的头目是谁？」陈默问道。
「据说是个叫张白盐的人，」衙役回答，「但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很神秘。」
陈默将这些情况向林正源汇报。林正源听後，脸sE凝重。
「看来这次盐政整顿确实会很复杂，」林正源说道，「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是的，」陈默点头，「而且我们要特别小心，因为这个案子可能会牵涉到很多人，包括一些地方官员。」
正说话间，外面又传来脚步声。书吏来报：「林知府，巡盐御史到了。」
林正源和陈默立即出去迎接。只见一个威严的中年人走进府衙，身穿御史官服，气度不凡。他身後跟着十几个随从，都是JiNgg的样子。
「下官常州府知府林正源，恭迎御史大人，」林正源拱手行礼。
「林知府客气了，」那中年人回礼道，「本官巡盐御史王守仁，奉旨前来江南整顿盐政。」
王守仁？陈默心中一惊，这个名字他听说过，是当朝有名的清官，为人正直，执法严明，深得皇上信任。
「王大人辛苦了，」林正源说道，「下官已经准备好接待事宜。」
「不必客套，」王守仁摆手道，「我们这次来是办正事的。林知府，常州府的盐政情况如何？」
林正源看了陈默一眼，然後如实回答：「回王大人，常州府的盐政确实存在一些问题，私盐贩MAIB较严重，我们正在调查具T情况。」
「很好，」王守仁点头，「至少你们态度端正，没有隐瞒。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情况，常州府的私盐问题确实很严重，而且可能涉及官员。」
「王大人，我们愿意全力配合调查，」林正源表态道。
「那就好，」王守仁说道，「明天我们就开始正式调查，希望你们能提供必要的协助。」
「一定，一定，」林正源连忙答应。
当天晚上，陈默在书房里整理白天收集到的资料，准备第二天向王守仁汇报。他知道这次调查关系重大，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东家，」陈默对林正源说道，「王守仁是有名的清官，我们一定要如实配合，不能有任何隐瞒。」
「我明白，」林正源点头，「我们本来就没有参与任何违法的事情，有什麽好怕的？」
「话虽如此，但我们也要小心，」陈默提醒道，「因为这个案子可能会牵涉到很多人，如果处理不当，我们也可能受到牵连。」
「你说得对，」林正源点头，「我们要谨慎行事。」
第二天一早，王守仁就开始了正式的调查。他首先召集常州府的主要官员，了解盐政的基本情况。
「各位，」王守仁在府衙大堂说道，「皇上对江南盐政问题非常关注，已经下旨要彻底整顿。希望大家能如实配合，不要有任何隐瞒。」
「是，」众官员齐声回答。
「林知府，你先说说常州府盐政的基本情况，」王守仁对林正源说道。
林正源起身回答：「回王大人，常州府共有八个县，其中宜兴县和江Y县的盐政问题最为严重。据我们调查，私盐贩卖确实b较猖獗，而且可能有组织参与。」
「什麽组织？」王守仁问道。
「据说是个叫白盐帮的组织，」林正源回答，「但具T情况我们还在调查中。」
王守仁点头，然後问其他官员：「你们还有什麽要补充的吗？」
众官员面面相觑，都不敢多说。陈默在一旁观察，发现有几个官员神sE有些不自然，很可能心中有鬼。
「既然大家都没有补充，那我们就开始实地调查，」王守仁说道，「林知府，你派人带我们去宜兴县看看。」
「是，」林正源立即安排。
第十八章第二节深入调查
王守仁一行人来到宜兴县，立即展开了深入的调查。宜兴县令是个叫钱大富的中年人，看起来很紧张。
「钱县令，你们县的盐政情况如何？」王守仁直接问道。
「回王大人，我们县...我们县的盐政还算正常，」钱大富结结巴巴地回答。
「还算正常？」王守仁冷笑一声，「那为什麽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县的私盐贩卖非常猖獗？」
钱大富脸sE发白，额头开始冒汗：「这...这个...可能是有一些小问题，但不严重。」
陈默在一旁观察，发现钱大富明显在撒谎。他的神sE慌张，说话前後矛盾，很可能参与了私盐买卖。
「带我们去盐场看看，」王守仁命令道。
钱大富不敢拒绝，只好带着王守仁一行人前往县里的官盐场。盐场位於县城郊外，规模不小，但看起来有些冷清。
「这个盐场每月能产多少盐？」王守仁问道。
「大概...大概一千石左右，」钱大富回答。
「销售情况如何？」王守仁继续问道。
「还...还可以，基本能销售完，」钱大富说道。
王守仁没有再问，而是亲自检查盐场的设施和库存。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
「钱县令，你说每月能产一千石盐，但我看你们的设施最多只能产五百石，」王守仁指着盐场说道，「而且库存也不对，明显少了很多。」
钱大富脸sE更加苍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还有，」王守仁继续说道，「你们的账目也有问题。按照官方记录，你们每月应该上缴五百石盐税，但实际上缴的只有二百石。那剩下的三百石哪里去了？」
钱大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不停地擦汗。
陈默在一旁暗自佩服王守仁的能力。他仅仅通过简单的检查，就发现了这麽多问题，确实是个能g的官员。
「钱县令，你最好如实招供，」王守仁严厉地说道，「否则後果自负。」
钱大富终於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大人饶命！下官知罪了！」
「说，到底是怎麽回事？」王守仁问道。
「是...是白盐帮b我的，」钱大富哭丧着脸说道，「他们威胁我，如果不配合，就要杀我全家。」
「白盐帮？」王守仁眼中闪过一丝JiNg光，「详细说说。」
「白盐帮是个专门贩卖私盐的组织，势力很大，」钱大富说道，「他们控制了整个江南地区的私盐市场。他们要求我减少官盐的产量，好让他们的私盐有更大的市场。」
「你就这样答应了？」王守仁问道。
「我...我不敢不答应，」钱大富说道，「他们的头目张白盐很凶狠，已经杀了好几个不配合的官员了。」
「张白盐在哪里？」王守仁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钱大富摇头，「他很神秘，从来不露面。都是他的手下和我联系。」
王守仁又询问了一些细节，然後让人将钱大富押起来。他转身对林正源说道：「林知府，看来这个白盐帮确实是个大问题。」
「是的，」林正源点头，「我们要尽快查清他们的底细。」
「你们有什麽线索吗？」王守仁问道。
陈默上前一步，说道：「回王大人，我们已经派人调查了，发现白盐帮的活动范围很广，不仅在常州府，整个江南地区都有他们的影子。」
「很好，」王守仁点头，「陈师爷很有能力。你们继续调查，我们要尽快抓住这个张白盐。」
接下来的几天，王守仁一行人在常州府各县展开了全面的调查。他们发现，几乎每个县都有类似的问题，私盐贩卖猖獗，官员严重。
特别是在江Y县，他们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县令李大贵不仅配合白盐帮贩卖私盐，还直接参与了私盐的生产和销售。
「李大贵，你胆子不小啊，」王守仁在审问时说道，「不仅配合白盐帮，还亲自下场参与私盐买卖。」
李大贵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王大人饶命！下官是被b的！」
「被b的？」王守仁冷笑，「我看你是被金钱迷了心窍。说，你一共赚了多少钱？」
「这...这个...」李大贵不敢说实话。
「不说也没关系，」王守仁说道，「我们已经查抄了你的家产，光是现银就有十万两，还有大量的田产和珠宝。一个七品县令，哪来这麽多钱？」
李大贵彻底崩溃了，只好如实招供。原来他参与私盐买卖已经三年了，累计获利二十多万两银子。
「你和张白盐见过面吗？」王守仁问道。
「见过一次，」李大贵说道，「但他戴着面具，我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
「他说过什麽？」王守仁继续问道。
「他说要在江南建立一个私盐王国，」李大贵回忆道，「所有的官员都要听他的，否则就是Si路一条。」
私盐王国？王守仁和陈默对视一眼，都意识到这个张白盐的野心不小。
第十八章第三节白盐帮现形
经过深入调查，王守仁和陈默逐渐m0清了白盐帮的组织结构和活动规律。这个组织确实很庞大，不仅在江南地区有据点，还和北方的一些商人有联系。
「王大人，」陈默向王守仁汇报道，「根据我们的调查，白盐帮的总部很可能在苏州府，那里有个叫白盐庄的地方，是他们的大本营。」
「白盐庄？」王守仁问道，「具T在什麽位置？」
「在苏州府城外的太湖边上，」陈默回答，「那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是个很好的藏身之所。」
「那我们要如何行动？」王守仁问道。
陈默沉Y片刻，说道：「在下觉得，我们不能贸然行动。白盐帮势力庞大，而且有很多官员为他们通风报信。如果打草惊蛇，很可能让他们逃脱。」
「那你有什麽建议？」王守仁问道。
「在下建议，我们可以先抓住白盐帮的一些小头目，」陈默说道，「然後通过他们了解更多的情况，最後再一举端掉他们的老巢。」
王守仁觉得这个计划可行，立即开始部署。他们首先在常州府内抓捕了几个白盐帮的成员，然後通过审问了解到了更多的情况。
「师爷，我们抓到了一个重要人物，」负责审问的衙役向陈默报告道，「他是白盐帮在常州府的头目，叫王黑盐。」
「王黑盐？」陈默问道，「他说了什麽？」
「他说张白盐确实在白盐庄，」衙役回答，「而且最近正在策划一个大行动。」
「什麽大行动？」陈默追问。
「他说张白盐要在中秋节那天，召集江南各地的私盐贩子开会，」衙役说道，「商议如何进一步扩大私盐市场。」
中秋节？那就是十天後。陈默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能在那个时候行动，就可以一网打尽。
陈默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守仁。王守仁听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很好，」王守仁说道，「这确实是个好机会。我们要立即制定行动计划。」
「王大人，」陈默提醒道，「这次行动关系重大，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而且白盐庄在苏州府境内，我们需要和苏州府的官员协调。」
「你说得对，」王守仁点头，「我会立即联系苏州府，请他们配合行动。」
王守仁立即写信给苏州府知府，说明情况并请求配合。苏州府知府也很重视这个案子，立即回信表示全力支持。
与此同时，陈默也在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他派人实地勘察了白盐庄的地形，了解了那里的防守情况。
「王大人，」陈默向王守仁汇报道，「白盐庄确实易守难攻，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可以分兵几路，同时进攻，让他们无法逃脱。」
「具T怎麽分兵？」王守仁问道。
「我们可以分成三路，」陈默详细说道，「一路从正面进攻，x1引他们的注意力。另外两路从侧面包抄，切断他们的退路。」
王守仁觉得这个计划可行，立即开始调兵遣将。他从各府县调集了三百名JiNg兵，准备对白盐庄发动总攻。
中秋节前夜，王守仁、林正源和陈默带着官兵悄悄来到了白盐庄附近。白盐庄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显然正在举行什麽聚会。
「看来他们确实在开会，」王守仁小声说道，「这次我们要一举成功。」
「是的，」陈默点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子时一到，王守仁下令开始行动。三路官兵同时向白盐庄发起了攻击。
「官兵来了！快跑！」白盐庄里顿时乱成一团。
但为时已晚，官兵们早已将白盐庄团团包围。经过一番激战，白盐帮的成员大部分被抓获，只有少数人逃脱。
「张白盐在哪里？」王守仁大声问道。
「在...在後院的密室里，」一个被抓的白盐帮成员说道。
王守仁立即带人冲向後院。在一个隐蔽的密室里，他们终於找到了张白盐。
张白盐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相普通，但眼神很凶狠。他见到官兵後，并没有惊慌，反而很冷静。
「你就是张白盐？」王守仁问道。
「正是，」张白盐冷冷地回答，「你们抓住我又如何？白盐帮的势力遍布江南，你们是灭不掉的。」
「是吗？」王守仁冷笑，「那我们就试试看。」
第十八章第四节盐政肃清
张白盐被抓获後，王守仁立即开始了审问。这个白盐帮的头目确实很顽固，无论怎麽问都不肯配合。
「张白盐，你贩卖私盐，腐蚀官员，罪大恶极，」王守仁严厉地说道，「现在老实交代，还能从轻处理。」
「哈哈，」张白盐大笑，「你以为抓住我就算完了吗？告诉你，白盐帮的势力b你想像的大得多。就算我Si了，也会有人继续我的事业。」
「那我们就看看，」王守仁说道，「来人，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
虽然张白盐不肯配合，但王守仁从其他被抓的白盐帮成员那里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原来白盐帮不仅贩卖私盐，还参与了很多其他的犯罪活动，包括走私、赌博、高利贷等等。
更重要的是，他们还腐蚀了大量的官员，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网络。除了常州府的钱大富和李大贵，还有苏州府、杭州府等地的多名官员都参与其中。
「王大人，这个案子的影响范围b我们想像的还要大，」陈默向王守仁汇报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至少有二十多名官员参与了白盐帮的活动。」
「二十多名？」王守仁吃了一惊，「都是什麽级别的官员？」
「从县令到知府都有，」陈默回答，「甚至还有一些道台级别的官员。」
道台级别？那可是正四品的高官。王守仁意识到，这个案子的严重X远超预期。
「我们要立即向朝廷汇报，」王守仁说道，「这麽大的案子，必须由朝廷来处理。」
王守仁立即写了详细的奏摺，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同时，他也加强了对已抓获人员的看管，以防有人劫狱或灭口。
几天後，京城传来了消息。皇上看了奏摺後，龙颜大怒，立即下旨彻查白盐帮案。同时，他也派遣了更高级别的钦差大臣前来江南，准备处理相关事宜。
这次来的是刑部尚书李大人，也是皇上的心腹大臣。他带着一队锦衣卫和刑部官员，准备彻底清理江南的盐政。
「王御史，林知府，」李尚书在苏州府衙召见他们时说道，「你们这次又立了大功，不仅破获了白盐帮案，还揭露了一个庞大的网络。皇上对你们的表现非常满意。」
「李大人过奖了，」王守仁谦虚地说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要谦虚，」李尚书说道，「像你们这样的官员，正是朝廷需要的。特别是林知府和陈师爷，能在如此复杂的案件中发挥重要作用，实在难得。」
陈默恭敬地回答：「李大人谬赞了，在下只是尽了本分而已。」
「现在案子的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李尚书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彻底清理这个网络，还江南盐政一个清白。」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李尚书带领专案组在江南各地展开了大规模的清理行动。他们抓获了数百名白盐帮成员，查处了二十多名官员，查封了几十个私盐据点，缴获了大量的私盐和赃物。
特别是在审问过程中，他们还发现白盐帮和一些外地商人有g结，甚至和北方的一些势力也有联系。这个案子的复杂程度远超想像。
「陈师爷，这些账目很重要，」李尚书看了白盐帮的账目後说道，「它们详细记录了白盐帮的犯罪活动，以及参与的官员名单。」
「是的，」陈默点头，「这些证据足以让那些分子无话可说了。」
「不仅如此，」李尚书说道，「这些账目还揭露了一个更大的问题：江南的盐政T制确实存在很多漏洞，需要进行根本X的改革。」
第十八章第五节改革创新
白盐帮案彻底结案後，李尚书开始着手进行盐政改革。他召集了江南各府的主要官员，商讨改革方案。
「各位，」李尚书在会议上说道，「白盐帮案的发生，说明我们的盐政T制存在严重问题。如果不进行根本X的改革，类似的问题还会再次发生。」
「李大人说得对，」王守仁表示赞同，「我们确实需要改革。」
「那大家有什麽建议？」李尚书问道。
陈默思考了一下，说道：「在下觉得，问题的根源在於盐政管理T制不够完善。官盐价格过高，私盐有利可图，而监管又不到位，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有什麽具T的改革建议？」李尚书问道。
「在下有几个想法，」陈默详细说道，「第一，适当降低官盐价格，减少私盐的利润空间。第二，加强监管，建立更严密的监督T系。第三，严惩，让官员不敢参与私盐买卖。」
李尚书听了，频频点头：「陈师爷的建议很有道理。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一个，」陈默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建立盐商准入制度，只有经过严格审查的商人才能参与盐业经营。这样可以从源头上控制私盐的产生。」
「很好，」李尚书赞道，「这些建议都很实用。我们可以在江南地区先试点，如果效果好，再推广到全国。」
在陈默的建议下，李尚书制定了详细的盐政改革方案。这个方案不仅降低了官盐价格，还建立了更严密的监督T系，并且对参与私盐买卖的官员实行零容忍政策。
改革方案实施後，效果很明显。官盐的销量大幅增加，私盐的市场空间被大大压缩。更重要的是，官员们都不敢再参与私盐买卖，盐政秩序得到了根本X的改善。
「林知府，陈师爷，」李尚书在离开江南前对他们说道，「你们这次的表现非常出sE，不仅破获了重大案件，还为盐政改革提供了很好的建议。皇上已经决定对你们进行嘉奖。」
「什麽嘉奖？」林正源问道。
「林知府将被调任苏州府知府，陈师爷也会得到相应的奖励，」李尚书说道。
苏州府知府？那可是江南最重要的府之一，地位b常州府知府更高。林正源听了很高兴，但也有些意外。
「李大人，这...这是不是太快了？」林正源有些不安地说道。
「不快，」李尚书摇头，「你们处理了如此重大的案件，理应得到重用。而且苏州府刚刚经历了白盐帮案的冲击，正需要像你们这样有能力、有经验的官员去治理。」
陈默在一旁听着，心中很是高兴。林正源的升迁意味着他们可以到更重要的位置上发挥作用，处理更重要的事务。
「李大人，那我们什麽时候上任？」林正源问道。
「很快，」李尚书说道，「圣旨应该这几天就会到。」
果然，三天後，圣旨到了。林正源被正式任命为苏州府知府，陈默也得到了朝廷的嘉奖和赏赐。
「慎之，我们又要面对新的挑战了，」林正源兴奋地对陈默说道。
「是的，东家，」陈默也很高兴，「苏州府是江南重镇，责任更重，我们要更加努力才行。」
「有你在身边，我什麽都不怕，」林正源说道。
陈默微微一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从清平县的师爷到苏州府知府的师爷，他的舞台越来越大，能够发挥的作用也越来越重要。
但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坚持自己的原则：聪明而谨慎，有功而不居功，永远做林正源最可靠的助手和最忠实的朋友。
这就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荣耀。在这个复杂的官场中，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发挥作用，才能真正辅佐东家成就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