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二节深入调查
陈默决定对赵大富展开深入调查之前，他需要更多确凿的证据。仅凭目前掌握的线索，虽然足以怀疑赵大富，但要在法庭上定罪还远远不够。
第二天一早，陈默召集了几个最信任的手下，包括钱文书、李捕头等人，在县衙的密室中商议对策。
「各位，」陈默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这次的决堤是人为破坏，而赵大富很可能就是幕後主使。但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钱文书听後大吃一惊：「师爷，您是说有人故意破坏河堤？这也太恶毒了吧！」
「是的，」陈默点头，「而且这不是第一次。根据我的调查，赵大富在其他地方也g过类似的事情。」
李捕头愤怒地说道：「这种人简直是丧尽天良！师爷，您说怎麽办，我们全力配合。」
「好，」陈默说道，「现在我分配任务。钱文书，你负责调查赵大富在江Y县的活动轨迹，特别是决堤前几天他的手下都去了哪里。」
「是，师爷，」钱文书领命。
「李捕头，你带几个人暗中监视赵大富，看看他还会接触什麽人，但要小心，不要被发现。」
「明白，师爷，」李捕头点头。
「另外，」陈默继续说道，「我们还要调查那些提前转移物资的村民，看看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的调查小组分头行动，各自展开调查。
钱文书首先调查了赵大富在江Y县的住宿记录。他发现，赵大富在决堤前一个星期就已经来到江Y县，住在城外的一个小客栈里。
「师爷，我找到了赵大富的住宿记录，」钱文书汇报道，「他在决堤前一个星期就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十几个手下。」
「十几个手下？」陈默皱眉，「他们都住在哪里？」
「分散住在几个不同的客栈里，」钱文书说道，「而且他们很低调，很少在白天出现。」
「有没有人看到他们晚上去了哪里？」
「有，」钱文书点头，「客栈的老板说，他们经常在夜里出去，直到天亮才回来，而且身上总是带着泥土。」
陈默听後心中一动。夜里出去，身上带着泥土，这很可能就是去挖掘河堤的证据。
「客栈老板还说了什麽？」陈默继续询问。
「老板说，这些人的工具很奇怪，」钱文书回忆道，「不像是普通的农具，更像是挖掘用的专业工具。」
「很好，」陈默满意地点头，「这些都是重要的证据。你继续调查，看看还能发现什麽。」
与此同时，李捕头的监视也有了收获。他发现赵大富经常与一个神秘的人物会面，这个人总是蒙着面，看不清长相。
「师爷，赵大富有个神秘的联络人，」李捕头汇报道，「他们总是在城外的一个破庙里会面。」
「破庙？」陈默想了想，「是哪个破庙？」
「就是城东的那个土地庙，已经荒废很久了，」李捕头说道，「他们每次会面都很短暂，而且很谨慎。」
「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什麽？」
「距离太远，听不清楚，」李捕头有些遗憾地说道，「但我看到那个神秘人给了赵大富一个包裹。」
「包裹？」陈默来了兴趣，「什麽样的包裹？」
「不大，但看起来很重，」李捕头描述道，「赵大富接过包裹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陈默推测，那个包裹里很可能是钱财，是赵大富的报酬或者活动资金。
「那个神秘人你能跟踪吗？」陈默问道。
「我试过，但他很警觉，」李捕头说道，「而且他对地形很熟悉，很快就甩掉了我。」
陈默点点头，表示理解。对方既然敢做这种事情，肯定是有备而来的。
「继续监视，」陈默指示道，「如果他们再次会面，立即通知我。」
在调查村民方面，陈默亲自出马。他选择了几个看起来b较老实的村民，单独进行询问。
「老张，我想问你一件事，」陈默找到了一个叫张二牛的村民，「你们是怎麽知道要决堤的？」
张二牛有些紧张：「师爷，我们真的是自己观察到的。」
「老张，你不要骗我，」陈默严肃地说道，「观察水位变化需要专业知识，你们普通村民怎麽可能判断得这麽准确？」
张二牛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老张，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陈默放缓语气，「你告诉我实话，我保证不会连累你。」
张二牛犹豫了一会儿，终於开口了：「师爷，其实...其实是有人提前通知我们的。」
「谁通知的？」陈默立即追问。
「是村长，」张二牛小声说道，「村长说有人告诉他河堤可能会出问题，让我们提前做准备。」
「村长是从谁那里得到消息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张二牛摇头，「村长没有说。」
陈默决定直接找村长谈话。但他知道，村长肯定不会轻易说实话，需要采用一些策略。
「村长，我想和你谈谈决堤的事情，」陈默找到村长，开门见山地说道。
村长脸sE有些慌张：「师爷，您想了解什麽？」
「我想知道，你们是怎麽提前知道会决堤的，」陈默直接问道。
「我们...我们是观察到的，」村长还是坚持之前的说法。
「村长，我已经调查过了，」陈默说道，「你们不可能仅凭观察就判断得这麽准确。而且，转移那麽多物资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时间，不是临时决定能够完成的。」
村长被说得无话可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村长，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村民，」陈默换了个角度，「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如果这次决堤真的是人为破坏，那麽那些坏人还会继续作恶，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村长听後，脸sE变得更加复杂。
「而且，」陈默继续说道，「如果你们隐瞒真相，可能会被认为是同谋。到时候不仅保护不了村民，反而会害了大家。」
村长终於动摇了：「师爷，如果我说了实话，您能保证不会连累我们吗？」
「我可以保证，」陈默郑重地说道，「只要你们不是主动参与破坏，就不会有事。」
村长犹豫了一会儿，终於开口了：「师爷，确实有人提前通知了我们。」
「谁通知的？」
「是一个自称水利专家的人，」村长说道，「他说他在检查河堤时发现了问题，建议我们提前转移重要物资。」
「这个人叫什麽名字？长什麽样？」陈默详细询问。
「他说他姓王，但没有说全名，」村长回忆道，「四十多岁，中等身材，说话很有条理，看起来确实像个专家。」
「他有没有要求什麽回报？」
「没有，」村长摇头，「他说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不要任何回报。」
陈默听後心中冷笑。这个所谓的「水利专家」很可能就是赵大富的手下，他们提前通知村民转移物资，是为了减少自己的罪责，让决堤看起来更像是天灾而不是。
「村长，这个人还说了什麽？」陈默继续询问。
「他说决堤後会有商人来收购土地，」村长说道，「建议我们不要急於出售，等价格合适了再卖。」
这句话让陈默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赵大富不仅制造了灾难，还想通过收购土地来获利。
「村长，如果这个人再来找你，你要立即通知我，」陈默叮嘱道。
「是，师爷，」村长点头答应。
通过这几天的调查，陈默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
第一，赵大富在决堤前就来到江Y县，并且带了专业的挖掘工具。
第二，赵大富的手下在决堤前几天夜里频繁活动，而且身上总是带着泥土。
第三，有人提前通知村民转移物资，这个人很可能是赵大富的手下。
第四，赵大富在决堤後立即出现，准备承包重建工程，而且价格明显过高。
第五，赵大富与一个神秘人物有联系，可能是他的上线或者合作夥伴。
但是，陈默还需要更直接的证据，b如目击证人或者物证。
就在这时，钱文书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师爷，我找到了一个重要的证人！」
「什麽证人？」陈默立即询问。
「是一个打鱼的老渔夫，」钱文书兴奋地说道，「他说在决堤前一天晚上，看到有人在河堤上挖洞。」
「真的吗？」陈默大喜，「他在哪里？」
「我已经把他带来了，」钱文书说道，「就在外面等着。」
陈默立即召见了这个老渔夫。老渔夫名叫李老三，六十多岁，在河边打鱼几十年，对河道情况非常熟悉。
「李老伯，听说您看到有人在河堤上挖洞？」陈默详细询问。
「是的，师爷，」李老三点头，「那天晚上我去河边收鱼网，看到有几个人在河堤上鬼鬼祟祟地挖东西。」
「您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了吗？」
「太远了，看不清楚，」李老三说道，「但我看到他们用的工具很专业，不像是普通的农具。」
「他们挖了多长时间？」
「大概两个时辰，」李老三回忆道，「从半夜开始，一直挖到快天亮。」
「您当时为什麽不报告？」陈默问道。
「我以为是政府派来修河堤的，」李老三解释道，「而且他们看起来很专业，我就没有多想。」
这个证词非常重要，它直接证明了有人在决堤前破坏河堤。
「李老伯，如果需要的话，您愿意在法庭上作证吗？」陈默问道。
「当然愿意，」李老三坚定地说道，「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破坏河堤，那就太可恶了，我一定要为受灾的乡亲们作证。」
有了李老三的证词，陈默的证据链就更加完整了。但他还想找到更多的物证。
「钱文书，你带人去决堤现场，仔细搜查一下，」陈默指示道，「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人留下的工具或者其他物品。」
「是，师爷，」钱文书领命而去。
第二天，钱文书果然有了收获。他在决堤现场附近找到了一把特殊的挖掘工具，这种工具在当地很少见，明显是外地带来的。
「师爷，您看这个，」钱文书拿着那把工具说道，「这种工具我从来没见过，而且上面还有字。」
陈默仔细查看，发现工具上刻着「赵记工坊」四个字。
「赵记工坊？」陈默心中一动，「这很可能就是赵大富的工坊。」
陈默立即派人调查「赵记工坊」的情况。调查结果证实，这确实是赵大富在外地开设的一个工坊，专门制造各种挖掘工具。
至此，陈默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来指控赵大富。但他还想抓住那个神秘的联络人，因为这个人很可能是整个犯罪集团的重要成员。
「李捕头，赵大富最近有什麽动静？」陈默询问。
「师爷，他好像有些着急了，」李捕头报告道，「昨天他又去了那个破庙，而且这次待的时间b较长。」
「有没有看到那个神秘人？」
「看到了，」李捕头点头，「而且这次我发现了一个重要情况。」
「什麽情况？」
「那个神秘人骑的马很特别，」李捕头说道，「马鞍上有一个特殊的标记，看起来像是某个官府的标志。」
陈默听後心中一震。如果那个神秘人真的是官府中人，那这个案子就更加复杂了。
「你看清楚那个标记了吗？」陈默详细询问。
「看清楚了，」李捕头说道，「是一个圆形的印章，上面有字，但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写的什麽。」
陈默决定亲自去看看。如果能够确认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就能够彻底揭露这个犯罪集团的全貌。
「李捕头，下次他们会面的时候，立即通知我，」陈默说道，「我要亲自去看看。」
「是，师爷，」李捕头点头。
深入调查的结果让陈默对整个案件有了更清晰的认识。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破坏案件，而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活动。而且，很可能还有官府中人参与其中。
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行动会更加危险和复杂。但为了正义，为了那些受灾的百姓，他必须坚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