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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b面对狗还要害怕的请叶少彤来我家帮我先听寮芷泯的讯息,当然在这之前我也花了点时间跟她说我跟那对姊妹的事。

    「耶……我不知道你喜欢nV的耶……」叶少彤说。

    「那不是重点啦。」我说完喝了一口啤酒。

    「对啦……那不是重点。」叶少彤把我的手机cHa上耳机说:「吼唷!你这样让我也很紧张害怕耶!」

    「起码你不会心痛。」

    「那也不一定喔!别人我可能不会啦。可是认识的总会替他小难过一下。」最後那句有触霉头的感觉,看到她按下语音开始听时又觉得这状况很Ga0笑。

    两个三十二岁的nV人在g着国中生才会出现的行为,揪伴一起有难同当,像小朋友一样不敢一个人在关了灯的房间睡。

    看着叶少彤故意面无表情认真的听着,突然怀念起跟他们一起排演时那单纯的美好。

    我这一生中来往的朋友再也没有像他们这样让我感受到世界总还是有美好的一隅。没有纷争、没有利益、没有恶斗,也没有混乱。

    就连一起喝酒的气氛都很温文儒雅,令人感到平静安心,就像看见排列整齐的盒子、豪雨过後的彩虹与清晨绿叶上的露水。

    「嗯……我希望你今天晚餐有吃饱一点。」叶少彤把耳机拔掉的说。

    我苦笑着说:「这麽绝情吗?」

    「要有心理准备。」叶少彤表情凝重的说。

    我重吐一口气再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喝掉半罐後说:「好吧。帮我按下去吧。」

    「你确定?要不要再多喝两瓶让自己茫一点。」

    「趁我现在还有胆子面对。」

    「好吧。」叶少彤说完帮我按下去了。

    「你真的很粗心,很鲁莽,你应该要在我休假时跟我说这些,你会害我今天上班很不专业。还有,对,我承认……我承认担心自己喜欢上你。」我愣住的看着叶少彤。

    叶少彤摆个手说:「虽然我是不知道害她很不专业的意思是什麽啦……可能你们的暗号之类的,但那听上去就是你会害她上班分心。後面补的那一句又让人感到忐忑不安,总给我感觉她顾虑到非常多的事才会担心自己喜欢上你,好像喜欢上你世界就会末日一样,想到可能会殃及我们其他百姓沦陷灾难也是怪可怕的。」

    我几乎像是破涕为笑的出来,虽然我相当清楚明白寮芷泯说会害她上班不专业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她很有办法在工作时让公、私一边一国。

    我忍不住踹了叶少彤一脚说:「你害我以为要挨第六刀了!」

    「我只是觉得当你以为自己快要Si了,结果却没Si应该会得到更大的喜悦,再说我也没说是做最坏的心理准备。」

    「噢天啊……」我拿起手机看着视窗上她的照片,好想哭的说:「我好想看她……」

    「就去啊。离你家这麽近。」

    「不行,这样太不专业了,而且她姊在。」

    「既然她都这样回覆你了,你也势必要让她姊知道了吧?」

    「势必的,但不是现在。」我放下手机看着叶少彤说:「谢谢你……」

    「唉唷。三八什麽啦。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幸好她没说些会让我心血管也跟着堵塞一下的话。」

    世界末日啊……

    我当然不会知道寮凯琳若知道这件事会有什麽反应,但应该不会到世界末日这麽可怕才对。再说是自己的亲妹妹,感情又不会很差,不可能因为我喜欢的是她妹就跟她妹反目成仇之类的吧。

    「我可以见你吗?」过两天我传语音讯息给寮芷泯问。

    「现在?」

    「方便吗?」

    一会儿後她说:「跟我说你家地址。」

    「我可以去载你啊。」

    「不行,我姊在,我暂时不想让她知道你跟我……的事。」

    「喔。你要怎麽过来?」

    「坐计程车啊。」

    我到底在笨什麽的啊?

    她一搭上计程车我就下楼去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後我看到一台计程车转过弯朝我这边驶来时,我心脏跳得好快。

    一停到我面前,寮芷泯付完钱後开了门,我连忙过去协助她下车,当她站好在我面前抬着头面向我给我一记微笑时,我觉得这是假的。

    「我们要一直站在这吗?」她问。

    「噢。没有。」我回神过来轻牵着她的手臂说:「小心,这里有一个满高的阶梯。」她甩出她的魔棍敲了一下把脚抬起适当的高度踏上来,真是有够专业的耶。我都不知道我闭着眼睛敲那麽一下能不能这麽JiNg准判断出阶梯高度。

    +9的魔棍就是不一样。

    进来我家後我蹲下帮她把室内拖鞋放在她感触得到的脚边,她跟我说了声谢谢後,我让她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她敲敲打打的走到沙发这边跟我一起坐下,我很贱的又仗势她看不见的盯着她看。

    「我可以感受到你的鼻息是我往这边扑袭过来。」她仍旧侧容对着我说。

    靠夭……超级有够丢脸又尴尬的我。我连忙把脸别开,起身走向冰箱说:「你要喝什麽?」

    「温水就好。」

    盛好後我递给她,坐在她身边,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没有什麽冷场的尴尬,因为这几乎可以称为习以为常,平时上班还没有客人时,我跟寮芷泯也是并肩站一起却没有聊天。

    她放下水杯,推了推墨镜後面向我小声问:「我可以……再m0你的脸吗?」

    「嗯嗯!」我连忙挪过去,看着她双手再次捧着我的脸,温柔缓慢把我的脸仔仔细细m0过一次,我则必须花相当大的力气才可以看着她仍让呼x1平稳的x1吐着。

    我不想让她发现我呼x1变得急促,那有点变态的感觉。

    「眉毛很浓?」她问。

    「嗯!」

    「很黑吗?」

    「嗯!」

    她轻轻g起嘴角问:「蜡笔小新吗?」

    「不是……」

    她笑了一下抚上我的双眼细声问:「你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

    「都没有,我是鱼。」她笑了出来,好美啊……「单眼皮啦……」

    「哦!难怪有杀气。」

    「才不是因为这样咧!我、我……很多人都说我的眼睛很大,以为我是双眼皮,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让你有概念一点……」

    「有,我有个朋友也是这样。」我松了一口气。「你鼻子好小……我是说,好细,鼻头好像没什麽r0U。」

    「嗯嘛。」

    「嗯……介意我m0你的唇吗?」

    「不介意。」

    她以更轻的力度抚着我的唇,偏侧点头细声说:「似乎薄薄的。」

    「没有你这麽刻薄。」她又笑了,还是先不要逗她笑好了,我现在靠她太近,这距离失控的话会超级危险。「我的唇型是菱角型的。」

    「哦。」她拐起嘴角点点头,m0上了我的耳朵,我缩了一下。「是我手太冰了吗?」

    「不是……」我脸热起来说:「会痒……而且……我耳朵很敏感。」

    「噢……抱、抱歉。」她把手缩回去,表情很不好意思的微低下头,轻挥舞了右手像要抓住什麽,接着就抓到我的手了。

    我都没把自己m0得这麽彻底,我想着若我闭上眼睛m0自己的脸我会认出这是我的脸吗?

    「手好薄。」她m0着我的手喃喃自语着。

    「短命的意思吗?」

    她笑着回:「我不知道。不过你的手很大。」

    她放开我的手了,拿起水杯啜饮着,看到她端正的坐姿,不知道她在家是否也会这样还是在别人家会维持合宜姿态。可是我觉得这麽拘谨是因为她对这里非常陌生,况且我已经看到好几次她不停咬放着齿根,我家彷佛令她相当不安。

    「你要听歌吗?」我问。

    「嗯。」她回完补充:「我要听你听的歌。」

    「可是我现在都听你在听的歌,虽然是你b较不常听的。」

    「我可以听你以前听什麽歌吗?」

    「你才不会想听咧。」

    「又知道?你不也就这样听着我在听的歌了?」我只好滑动手机打开另一个资料夹按着随机播放,第一首跳出来的是BEYOND的《想你》。「嗯━BEYOND。」

    「你知道?」

    「当然,废话,我高中时很喜欢他们。」

    对吼。她才小我一岁,我们是同年代的。只是她总给我大了十岁感觉。

    「你学生时期会听华语歌?」我问。

    「我只是没在店里放而已,在家里我满常听广播。」

    「你听广播?我国中同学是广播DJ,也许你可以听她的。」

    「真的?好啊。告诉我。」我告诉她,她记下後我找了郭妮华的脸书播个她被录影下来的现场主持秀。「喔!她就是上次有跟你过来的其中一个是吗?」

    「你认得?」

    「她的声音很活泼,声线跟你有点相似,但是她显得b较成熟点,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很像小朋友吗?」

    「嗯……」

    她笑着喝水说:「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以为你是高中刚毕业的小妹妹。」

    「嗯……我最讨厌人家说我的声音很像恺乐。」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大笑时不失可Ai。我觉得很羞愧的挪了PGU离她远一点,她感觉到了问:「为什麽移开了?」

    「我只是觉得……靠太近了,近到有点无耻。」

    「无耻?」她推了推墨镜沉默几秒後说:「不晓得为什麽,遇到一个感受一样总是这麽破碎的人,竟然会有一种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麽的感觉。」她低着头抠抠那总是剪得很短很整齐的指甲边,每一片指甲都呈现漂亮健康的粉sE、指甲月牙是完美弧度像珍珠般的白。

    一个连指甲都这麽完美的nV人,我难以想像当她眼睛还看得见的时候是站在多高多远的地方,即便她现在残废,也泯灭不了她的光芒。

    然而她现在显得有点灰暗,我想是她自己摘下了那光环,狠狠远S到地球另一边,转身头也不回走进yAn光很难照S到的角落。

    我不是她,永远无法T会失明这件事对她来说造成多大的打击。但我想像得出来,所以我一点都不讶异她说自己也是一个感受破碎的人。

    我突然想起《外科医生》那本书里摩尔与凯萨琳坠入Ai河的原因,他们诚实以对,把自己最丑陋不堪与脆弱的一面表现在彼此面前,非一般Ai情故事里是看到彼此最好的一面而相Ai。

    想起那天寮芷泯语气用词难得激烈的说她是个废人,现在又在我面前展现她孱弱的生命力,让我看见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她,只剩下微光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