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 Cater5
    我看她帮自己倒了一小杯酒,让我想起第一次在旁边辅助她的时候,她瓶口没对准因此我推了一下酒瓶,结果影响到她秤酒的重量害她倒太多或太少,从此以後她没对准我就推她手肘,轻推。

    她闻了闻後露出我难以再看更透的微笑,啜饮了一口,g起了看似只是满意的嘴角,其实光那一个嘴角可能还富含着许多心绪。有时候我不晓得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了,Ga0不好那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笑容,是我把它想得太复杂了。

    但我总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就算打喷嚏都有好几种层面意思。

    他们都好感姓。那些威粉们也是。感X到我觉得自己只是一种塑胶品,或昆虫。

    他们怎麽有办法连看着自己的鼻涕都有无限想法或惊喜?

    最近我常常会想,他们眼中看到的苹果到底是什麽样的苹果?吃进嘴里的口香糖是什麽样的滋味?

    「你今天心情感觉不错。」我说。

    「有吗?」她回。

    「听这张专辑还喝酒。」喝酒是她天天会做的事没错,毕竟她得试酒,但她现在的样子是在品酒,原则上品酒这件事好像是她下班才会做的事。

    「嗯—因为我喜欢冬天。」

    「就这样?」

    「不然呢?冬天快来了不是吗?」她又喝一口酒说:「终於熬过炎炎夏日了,今天来上班时有感受到一GU凉意,整个晚上待在店里也不会有避免不了隐藏在其中的闷热感,所以感到放松。」她的意思彷佛在说放松不表示心情好。「你喜欢冬天吗?」

    「嗯……」现在想想的话。「b较喜欢夏天。」

    她笑了一下点点头回:「跟凯琳一样。」

    我知道她给我句点了,我很识相的去找事情做,我们店就算这时间没有客人也尽量不提早打烊,工读生离开前会做清洁工作,我就是等下班前半个小时再加强整洁。平常早早没事g我就提早做清洁,最近我会拿手机出来查看跟威士忌有关的资讯,或东看西看些有的没的报导。

    门这时又推开来了,我抬起头望过去—第一次进来门上本来有挂铃铛,我来上班第一天就拆掉了,寮芷泯说挂那东西很蠢—是寮凯琳。

    「是凯琳。」我告诉寮芷泯。

    寮芷泯放下酒杯倾身向前问:「你怎麽又回来了?」

    「对啊。我怎麽又回来了?」寮凯琳跨坐上我前面的吧台椅看着我露出淡淡微笑说:「我刚刚站在门口时也这样问自己。」我眨眨两下眼看着她,而我发现她是故意用力回眨两下眼,好像在跟我说我的样子有点滑稽因此她故意学我。「要不要吃宵夜?」

    我三秒後才回:「是在问我吗?」

    「废话,我看着你当然是问你。」

    「喔—呃……」我尴尬的看一眼寮芷泯,她没什麽反应跟表情,似乎是可以。「好吧……那,麻烦你帮我买三角骨……」寮芷冺笑出来了,寮凯琳大笑着。

    「谁说要买来给你啊!我是说下班去吃宵夜!」

    「喔—」我慌张着,觉得很丢脸的感到双颊发热说:「好啊。」

    下班後我坐上寮凯琳的汽车後座,也没问他们要吃什麽,在他们身边我总有一种自己是不经一事的小鬼,凡事他们大人做主就好。

    如果要跟别人开口说我年长他们一岁都难以启齿。虽然也才一岁而已。

    他们停在一处b较郊区的别墅前,我微俯身的看了一眼,是他们家吗?哇……真bAng耶。我知道这地段的房子不会到很贵,但恐怕也是我一辈子都买不起的等级。

    「在车上等一下吧。」寮凯琳说,我应了一声,看着寮凯琳下车搀扶寮芷泯走到屋子前,开门後有个男人走出来将寮芷泯接进去,我没看清楚那男生,好像是b较年轻一点的不是叔叔。

    弟弟或哥哥吗?还是男朋友?

    接着寮凯琳折返回来坐进车子里我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的靠向前问:「只有我们两个吗?」

    「对啊。」寮凯琳发动车子回。

    「耶!?」

    「什麽反应啊?」她笑了一下,踩油门上路。

    「我以为是我们三个。」

    「跟我去吃宵夜不好吗?」

    「没有所谓好或不好啊。」我靠回後座椅背说:「只是以为是我们三个而已。」

    寮凯琳从後照镜看了我一眼问:「是什麽原因让你没再继续浪流连啊?」

    我笑了一下,看着窗外回:「也没有为什麽。长大了吧。」说得有点心虚,但我就是不想诚实回答。

    「那什麽原因导致你在浪流连?」

    我耸个肩膀回:「Ai玩而已。」

    她带我到一间看起来就很贵的烧r0U店,我想我的表情有破绽被她察觉到,因此她跟我说员工聚餐让我哭笑不得。

    寮凯琳真的是有够没分寸的,她一口气就点了三瓶清酒,都还没烤就喝光一瓶,我不晓得有没有资格提出车由我来开,可就在我这样想时,她强迫我喝一瓶。

    总觉得她今天也很开心,尽管她平时就是无拘无束像风一样自由的nV子,可现在看起来她好像是一个找到新地球的科学家而雀跃不已。

    「是双胞胎心电感应吗?」我啜饮一口酒问。

    「嗯?」她抬起眼看着我。

    「你老妹今天心情也很愉悦……我是说放松。」

    她露齿笑着,翻了翻r0U片说:「因为冬天快来了。」嗯。果然是双胞胎,可以这麽透彻的了解彼此。

    如果那是我妹,听到有旁人跟我这样说我才不会想得到因为冬天要来了,纵使我知道我妹喜欢冬天。

    「上次来店里的国中同学其中一个也是双胞胎。」我说。

    「真的喔?哪一个?」

    「坐最右边的那一个,李依樊。」

    「哦!他们姊妹完全不像耶。」

    「没有啦。她跟哥哥是双胞胎。」

    「哦。原来。像吗?」

    「我没看过。」

    寮凯琳点点头看着我问:「你总是可以清楚分辨吗?」

    「没有吧。我也只认识你们跟李依樊这两对双胞胎而已。」

    「你一开始有Ga0错过我跟我妹吗?」

    「当然。我第一天来上班看到芷泯站在吧台里就以为是你了,只是戴着墨镜而已。」当时我内心还纳闷这家伙g嘛在这麽暗的地方戴墨镜,而戴上了墨镜就认不出我来,是瞎了吗!结果真的……嗯……是瞎的。害我现在想起曾经这样OS过都感到惭愧。

    自从洗心革面後我老Ai惭愧。

    「你是从什麽时候可以辨识我们的?」寮凯琳问。

    「这个嘛……无从追踪了。」我夹着r0U放进美生菜说。

    我应该要补充说明一下她讶异的地方应该是在连声音我都可以清楚明辨,我们的工读生到现在都还无法从耳麦判断出是谁在讲话。虽然寮芷泯头发b较短一点,但他们姊妹俩把头发绑起来时的背影不仔细看真的不知道谁是谁。

    就我而言,我看到的寮凯琳b较瘦,我们工读生麦奇看到的是寮芷泯b较瘦,有一种众说纷纭的感觉,也是挺妙的。

    「你们真的会有心电感应吗?」我好奇问,尽管我觉得这问题他们有可能被问烂了。

    寮凯琳笑着,事实上连笑容我都觉得跟寮芷泯有点差异,这样的形容很cH0U象,可寮芷泯总的来说都会有点到为止的收敛感,寮凯琳b较奔放。

    「小时候b较多难以解释的现象,b如说她做恶梦,我会惊醒;我生病的话,她会呕吐。」寮凯琳说。

    「哇……」这种事不管听几次都觉得很新奇,很多事情解释得出来就变得很无趣了,b如魔术。「会像韦小宝那部片里的双胞胎一样搔你养她也养吗?」

    「是不会到这麽同步连心啦。不过长大後几乎不太会有貌似心电感应的现象发生了,纵使常常我们好像会有你不说我就感觉得到你在想什麽,我想那只是因为我们很熟悉了解彼此的默契罢了。」

    我点点头问:「你们总是形影不离吗?」

    她摇摇头回:「出社会後我们没有这麽经常来往了,虽然我们一直到现在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开始各自过生活,偶尔才会联系一下感情。不过大学有阵子我搬出去住,因为我交男朋友。」她说到这看着我的双眼,似乎要跟我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事实上我跟妹妹交的男朋友从来没有一个可以清楚分辨我们,十次起码还是会有五次猜错,我会搬出去就是因为我男朋友老是误以为我妹是我而抱她,避免再造成我妹的困扰跟尴尬才搬出去。」

    「哦。」

    「你知道吗?」寮凯琳垂下眼夹着r0U轻沾酱料说:「我想有那麽一段时期,我们是憎恨彼此的。」我有点吓到的看着寮凯琳,她的声调气氛跟刚刚完全不一样,语气变得彷佛是一道r0U眼可见的伤口呈现在我面前。「因为有她、因为有我,我们不再是独一无二的个T,就连我们Ai的人无论是朋友、亲人或情人都会将我们混淆,常常让我觉得存在他们心中的我到底是不是我?我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存在感?

    当他们想起我的时候,他们真的知道或确定自己想起来的那张脸、那身影是寮凯琳吗?他们记忆中在不远处看见的我,只是没有过来跟我打招呼,但他们记忆中的那个不远处的我真的是我吗?还是芷泯,但以为是我?喜欢我的人,或者是朋友在人cHa0中看见我,回去跟旁人说这件事时,他们是会说:我刚刚看到凯琳。还是会说:我刚刚看到芷泯。」

    我静静的看着她,很迟钝的意识到她似乎是在讲一件令她很感伤又失落的事,谁叫她还是面带笑意一种侃侃而谈的感觉。

    「当你想起我的时候,你可以很确定知道我就是我吗?」她抬起眼看着我问,我点点头。「真的?」我坚定点点头,我不知道要拿什麽做担保,但我心知肚明我真的可以,我怎样就是觉得他们有些微不同。

    寮凯琳垂下眼帘笑了出来,那样子真是有够动人的害我把眼睛别开,正所谓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回家洗澡的时候,我想着寮芷泯是否也真的会有这样的感受?如果也会的话……

    不知道为什麽,我他妈很丢脸的哭了。

    「布拉格广场啦!什麽不拉贾广场,满脑子就是不拉贾!」工读生之一世风压着耳麦吼叫出来。

    「麦奇的脑子不装些脏东西就不是麦奇了。」小优说。

    「不拉贾哪里脏东西了啊?你们nV人都不要穿。」麦奇说。

    「穿在nV人身上很X感,出现在你脑子里就是很猥亵。」庆宇说。

    「庆宇N1TaMa都不要想像美nV穿什麽内衣!」

    「老夫不想像nV子穿什麽内衣,老夫走实际路线。」庆宇严肃认真说。「老夫都是直接脱光美丽nV子的衣服看她穿什麽内衣。」

    「太臭弹了哦。庆宇,这种事情即便是用想像的也很臭P。」寮凯琳cHa入话题。

    「好了,问题又来了,这是姊姊还妹妹?」麦奇是最糟糕的一个,他永远都辨识不出来。「没猜中的请吃宵夜。」

    「会跟我们闲聊一下的一定是姊姊好不好?」小优说。

    「那也不一定额。很偶尔的时候妹妹会爆个冷门。」世风说。

    我看到寮芷泯轻笑一声,却还是很稳健的将酒倒得刚刚好,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她是看得见的。尽管我听说她确实看得见一点点点点的形T、光线与颜sE,不过总的来说她还是全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