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融融,漆黑的夜幕被厚重的乌云笼罩,刚下过雨的空气充斥着沉闷的土腥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白逢川拉上按摩店的卷帘门,最后一丝灯光消失之前,坐在前台看电视的赵叔摇着蒲扇开口道:
“阿川,回家路上小心点,最近附近死人了,不安全。”
白逢川关门的手一顿,没说话,卷翘的长睫低垂,没有和赵叔关切的目光对上,沉默几秒才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声音很小,细微得几乎听不到,很快随风消散在空气中。
赵叔没计较白逢川的不礼貌,他知道阿川性格孤僻不爱说话,但是个好孩子。
长相淳朴的中年男人看着拉紧的卷帘门,不知道当初不让阿川住在店里的决定是对是错。
店里人多眼杂,很多客人就喜欢这种漂亮的小男孩,说不定哪天趁自己不在就偷偷下手了。
但这小孩从被自己捡到那天起就是个看不见的,一个人回家总叫人不放心,更不要说上个礼拜东巷口还死了个人。
据说被发现的时候还没断气,眼睛睁得老大,四肢被砍断,到处都是骨头渣子,墙上还用血写满了“我是畜生”。
那个人赵叔认识,没出事前是店里的常客,平时来店最爱叫阿川给他按摩。
就算当时阿川有别的客人,别的按摩师空闲,也一定要等到阿川有空。
阿川很讨厌他,每次见到他都避之不及。
昏黄的路灯下,穿着单薄外套的少年身材瘦削而柔韧,宛如一根纤细的树枝,似乎随时会被微风吹走。
月光在他脚边投出瘦长的影子,他走得很慢,手中简陋的盲仗轻轻拍打地面,扫去阻碍前进的障碍物。
修剪整齐的碎发柔顺地垂在额前,黑色的发丝微卷,轻轻拂过他的面庞,勾勒出精致到不真实的轮廓。
这条路白逢川走了好几年,回家的路线早已烂熟于心,此时空气寂静得可怕,只有脚步声和盲仗拍打地面的啪嗒声。
但随着越走越深入,少年的耳边出现一些奇怪而不同寻常的声音。
似乎有人在急促地呼吸,那声音忽远忽近,在微凉的空气中穿梭,闯进白逢川的耳膜。
他的耳朵不明显地动了动,前进的脚步只是略微停顿,便继续朝前走去。
重物撞击到地面或是墙上,不间断的脚步声颤抖而凌乱,没过几秒又是沉重的几下撞击。
随之而来的是尖锐的刀刃切割肉体的声音,刀尖与坚硬的骨骼摩擦,刺耳的音调仿佛指甲刮过黑板,令人毛骨悚然。
在一切重新归于寂静之时,幽暗的巷口出现一个纤瘦的身影。
这条小巷是白逢川回家的必经之路,他必须穿过这里才能走到那片老旧的居民区。
路灯的光线在巷口戛然而止,少年的双眸宛如一汪深邃的黑暗,空洞而无神。
他看不见世界的色彩,却能透过无形的黑暗,感受到周围的一切。
这里绝不止他一个人。
除他之外……还有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意识到这个事实,冷汗瞬间打湿白逢川的后背,浓烈的血腥味莽撞地钻进鼻腔,让人条件反射地干呕。
他屏住呼吸,心跳加速,装作无知无觉地继续往前走。
他知道凶手还没走,也知道对方可能就站在不远处,正手持凶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小巷狭长而幽深,以白逢川的行动速度,得走十多分钟才能出去。
而凶手拽着尸体的头发,慢悠悠地跟在少年身后。
他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存在,力量超乎常人,毫不费力地拖行死者僵硬的身体,鞋底踩过湿黏的血液,发出明显的动静。
白逢川在前方越走越快,他也在后面越追越紧。
直到一只冰冷的手触碰到少年脆弱的脖颈,少年停住脚步,害怕得打了个激灵,手指紧紧捏住手中的盲仗。
“小朋友,别装了。”
粗粝的声音阴冷得令人心悸,白逢川感受到身后男人的胸膛贴住自己的后背,微微俯身,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
“告诉哥哥,你都看见了什么?”
“……”少年偏过头,碎发遮住眉眼,不自然地躲开耳畔的热源,没有说话。
如果他的身体没有颤抖得更加厉害,男人也许会觉得他根本没听清自己在问什么。
“别紧张。”他温柔地抚摸少年柔软的发顶,随手将尸体丢到一旁,重物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像从高空抛落的沙袋。
白逢川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浑身一震,下一秒便不敢动了,因为方才那把用来切割尸体的凶器,此时正抵在他的颈侧。
粘稠的血液顺着刀尖滴落在精致的锁骨上,男人的夜视能力很好,侵略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少年月光下苍白无暇的肌肤。
“你真漂亮。”干燥的唇贴上白逢川的动脉,匕首随着男人的手往下划动,轻易地割破少年的衣领。
“别害怕,你很幸运,我喜欢你的样子。”森冷而暧昧的话语通过骨骼清晰地传进白逢川的耳朵。
“我不杀你,但你得留下点东西。”
那一刻,白逢川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猜测,这个杀人犯会让自己留下什么。
眼睛、舌头、手脚,又或是其他重要的器官,能保证他不会出去告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想要的是他的贞操。
眼前一片漆黑,脆弱的少年被推倒在地上,没有感觉到疼痛,却控制不住奋力挣扎,像被贸然倒进油锅的活虾。
因为他身下垫着刚死不久尚且柔软的尸体,尸体仿佛变成了一块冰,摸一下都冰冷刺骨,刺鼻的血腥恶心得令人反胃。
“放开我…!”
盲杖掉在地上,白逢川双手按着男人的胸口,手脚并用想将人推开,却被男人握住细瘦的手腕,轻易钳制住。
杀人犯先生的笑声意外的磁性悦耳,他抬起少年的一条腿折叠到胸前,大手用力揉了一把眼前浑圆的屁股。
“原来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哑巴呢。”
白逢川的衣服被毫不留情地撕开,苍白瘦削的身体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初秋的凉意让他瑟缩一下,顾不上挣脱束缚就双手并用挡在胸前,整个人蜷缩起来,神情恐惧道:“不要…看我。”
男人幽深的视线从一闪而过的两点红樱上移开,转而注视着少年漆黑的双眸。
那里依旧空洞无神,无法聚焦,连和他对视都做不到。
他将两条赤裸的长腿架在肩上,俯身亲吻少年纤细的脖颈,低声威胁道:
“为什么不能看,不要妄想逃跑,小心杀了你哦。”
少年的动作倏然停止,随即更加拼命地挣扎起来,他身体不停向后,狼狈躲开男人落下的轻吻。
然而这点力气在能够单手拖行成年男人的杀人犯先生面前根本不够看。
微弱的力道被轻松化解,铁枷般的力道强加在细瘦的腰肢,紧紧地禁锢住白逢川的身体。
他不着一缕的双腿被迫打开,未勃起的粉白肉棒暴露在男人眼前,仿佛一个没有尊严的性爱展品任人观赏。
在男人的手向他后方伸去的时候,他本来已经停止反抗的身体再次剧烈挣扎起来。
“不要…不要,别碰我,求你……”白逢川瞳孔颤动,空洞的眼神含着绝望,喉咙里挤出可怜的呜咽。
他眼眶泛红,随着眼角的轻微抖动,两行晶莹的清泪顺着面颊流下,有种漂亮到让人恨不得揉碎的美感。
“怎么哭了?”男人向下的手调转方向,擦去少年脸颊上的泪珠,方才阴沉的声音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放柔。
“就这么不想被上吗,小朋友,你得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我可才刚杀过一个人啊。”
杀人犯先生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他耐心地舔去白逢川脸上残留的泪痕,语气恶劣却没了之前的冷意。
“我、我是男生,不能,呜呜……不能被上……”
白逢川依然没有放弃逃跑的可能性,缩着身体逃离男人的怀抱,却再次被按在原地。
锋利的牙齿咬上凸起的锁骨,留下鲜红的齿痕,宛如永不磨灭的烙印刻上毫无瑕疵的身体。
“哈啊……好疼!放、放开我……”少年以为这是杀人犯先生拒绝的表现,心中顿时更加绝望。
然而他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身体瘫软,任由身上的男人一寸寸舔过自己的皮肤。
肉棒被握在布满厚茧的手心撸动,微微隆起的胸肉被含进炙热的口腔吮吸。
无力的呼救和呻吟被困在狭小的空间,无法传递出去。
“呜啊……”白逢川咬紧薄唇,面颊憋得通红,漆黑的双眸中满是屈辱和痛恨。
屈辱于杀人犯无情的侮辱,痛恨于自己在强迫下还能兴奋的身体。
下身被迫插进干燥狭窄的穴道,白逢川面色惨白,疼得抓紧男人的手臂,留下深可见血的月牙形甲痕。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角流下,他绝望地闭上双眼,口不择言地嘶喊道:
“救命…谁来救救我,樊祈,救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刚把肉棒吞进身体的男人不知听到了哪个关键词,动作明显一僵,在少年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调整。
他强制性地抬起身下人的下巴:“樊祈是谁,鸡巴插在我屁股里还敢想别的男人?”
他眯起狭长的蛇瞳,一边凶猛地撞击,一边语气危险道,却又在少年开口时以吻封缄,含住柔软的舌尖吮吸。
白逢川就这样被压在小巷的深处肆意侵犯,中间一度体力不支失去意识,很快被做醒,再次进入新一轮的欲海沉浮。
等到天蒙蒙亮时,失明的少年睁开沉重的眼皮,破烂的外套搭在身上,腿间沾上的各种液体已经半干。
确定昨晚强奸自己的杀人犯已经离开,他撑起酸软的身体,半坐在地上摸索到盲杖。
勉强穿戴整齐后,他扶着墙站起来,顾不上不远处已经硬了的尸体,跌跌撞撞地朝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