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漂亮蠢货(总/攻)快/穿 > 小寡夫:和亡夫擦肩而过/老公的忌日/无奈分开后会有期
    四个人走出学生街,到大马路上打出租车,到离酒吧还有一百米的地方下车。

    酒吧是在一个转角的角落里,店门口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张招牌,一只孤独的鲸鱼游过广阔无垠的蓝色大海,寻找它的伴侣。

    这就是“鲸”。

    门口的服务生迎接着走上前,面带微笑:“晚上好,您几位是第一次来我们酒吧吗?是要坐散台还是卡座?”

    “哪个贵我就要坐哪个!”羿荣矜傲地微抬起下巴,他手里现在可是有十万块钱,有钱的!

    “请跟我来这边。”

    背后,云沐舟从右边偷偷拉扯羿荣的袖子,低头手挡着嘴,狗狗祟祟地说道:“叔叔,我在网上查这家酒吧消费挺高的,不然我们换一家吧。”

    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心疼叔叔花的钱罢了。

    羿荣心里想再高能高到哪里去,他亳不以为意,甜蜜地笑道:“小舟,今天晚上就放心玩吧,叔叔有钱!”

    他的神态天真中又有一丝愚蠢,是和实际年龄非常不相称的单纯。

    就算钱不够,还有阿承给他掏呀,乖儿子一定不会眼看爸爸没钱付账被抓去洗酒杯的!

    早已看破一切的羿承宥在看了羿荣一眼后,在昏暗的灯光下冷笑一声。

    他们几个人被带进卡座的沙发边上,离驻场歌手的舞台不算远也不近。

    羿荣听到身后过道,有个服务生礼貌又不失热情地说道:“傅总,您来了。楼上的包厢已经给您开好了。”

    羿荣回过头去看,只看到阴影里有一个身材高大无比,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只有手腕上的钻石腕扣闪耀着折射的光芒。

    他没有往羿荣这里看一眼,冷淡地对侍应生略微点头后走上二楼包厢。

    羿荣在心里嘀嘀咕咕:“来酒吧还穿西装,这种假正经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萧劲澈还没坐下,转过头:“羿叔叔,你看到哪个熟人了吗?”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羿荣,慌乱地捂住嘴,然后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是看到有个人穿西装,好像我认识的人。”

    “应该是我看错了。”他困惑地挠挠头,刚才就那一下没看清脸,现在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不管了,肯定是不重要的人。

    羿荣没心没肺地决定忘记这件事,他拉着萧劲澈的手坐到沙发上,大方地承诺道:“小萧,今天想喝什么,不要客气地点!”

    萧劲澈被碰到的手背在接触的那一瞬间立刻酥麻了起来,整个人的半边身子不受控制地僵硬,他手指触电似的颤抖两下。

    羿荣似乎只是无心地用软软的指腹擦过他的手腕,然后很快就松开手。

    萧劲澈心头忽然空落了下来,整个人好像从云端坠落。

    羿承宥站起来,坐到羿荣的另一边。

    被排挤到一边的云沐舟:?

    明明是四个人的卡座,为什么只有他没有挨着羿叔叔坐。

    羿承宥先点了果盘和几样小吃,把菜单递给其他三人传看。

    羿荣看着酒水单,咬手指:“这些鸡尾酒的名字好复杂哦,酒吧怎么会有卖茶呢?”

    萧劲澈看了一眼:“叔叔,这是常见的酒名,这款鸡尾酒因为口感很像冰红茶所以取名长岛冰茶,里面有伏特加、朗姆酒、金舌兰…虽然名字有迷惑性,但是酒的后劲很强。”

    “小萧,你知道的好多啊,不像我们家的阿承,第一次来酒吧什么都不知道。”羿荣语气满怀崇拜地夸奖萧劲澈道。

    愚蠢的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萧劲澈耳朵根悄悄地一红,随后缓过神来连忙解释道:“这些都是我一个喜欢调酒的堂兄告诉我的,我也是今天第一次来酒吧,以前都没来过。”

    云沐舟也拿着自己知道的那一点来献宝:“叔叔,我也听说这款酒,因为后劲很强烈,还被称为‘失身酒’。”

    “真的吗?那我就要一杯长岛冰茶。”他笑眼弯弯,丝毫不在意话里的意思可能会给别人误解和暗示。

    云沐舟咕咚咽了口口水,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好像在叫嚣着叔叔我可以!我可以!

    羿承宥按住羿荣不老实的手:“你别喝醉酒。我晚上要回寝室,没空照顾你。”

    “才不要你照顾,我的酒量好着呢!”羿荣放大话,“我就算是晚上在家醉倒了,都不会让你回来照顾我!”

    其他三个人各点了一杯不同鸡尾酒,侍应生很快就送上来,连同几盘果盘一起放在卡座的茶几上。

    羿荣先浅浅地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有点甜,蛮好喝,还想再来一杯。

    他听着驻唱歌手的温柔男声,头有点发晕,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着,拉着羿承宥的手臂摇晃:“阿承,你说我唱歌是不是比这个人唱得好听多了!”

    羿承宥想他又要做什么幺蛾子,抬起眼皮扫视了一眼羿荣,“听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你真是没品位,这都听不出来。我唱歌明显要好听多了。”羿荣不高兴地转头不理他,娇声娇气的,一点没哄好就要发小脾气。

    羿承宥把不高兴的羿荣拉回来,“你想做什么?”

    “我想上去唱首歌。”羿荣的酒劲逐渐上来了,他脸颊娇嫩粉润,然而眼睛又亮得厉害,醉而不自知地歪倒靠着羿承宥。

    云沐舟热情主动:“羿叔叔!我这就去问问能不能让你上去唱歌。”

    萧劲澈决定使用钞能力,他叫住一个侍应生,拿出十张百元钞票问:“我的朋友想用你们的伴奏,上台唱一首歌,行不行?”

    侍应生一脸为难:“客人,这不符合规定,如果唱歌难听把我们的客人吓跑了怎么办?”

    羿荣坐直身体,他眼睫微微下压,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而又柔弱:“今天是我老公的忌日,我在你们酒吧触景生情,想给他唱首歌。”

    侍应生被打动了:“我得去问下主管,您等我一下。”

    他很快就回来了,“只能给您唱一首歌的时间,三分钟。如果其他客人被您影响到,那不好意思,我们也只好请您下来。”

    萧劲澈没想到羿荣想唱歌的对象是死去已久的亡夫,心里仿佛中了一箭,说不出来的苦闷。

    侍应生推拒了萧劲澈的钞票,羿荣扶着旁边人的肩膀站起来,甩开羿承宥的手,一脚轻一脚重地跟着侍应生走上唱歌舞台上。

    说是舞台也只是搭起来的小台子而已,男歌手让到一边,拿着吉他给羿荣伴奏。

    “我要唱《等你》!”羿荣告诉男歌手歌曲名后,拿起麦克风。

    台下的一小部分人发现歌手换人了,好奇地看过来,更多人还是在和同伴聊天调笑。

    随着前奏响起,羿荣对着麦克风说道,他声音很淡,里面却有浓郁的悲伤:“今天是我老公死了十八年的忌日,我想用这首歌《等你》来纪念他。”

    “相爱后要怎结果,你别匆匆留下我。”满怀情伤的男音响起,羿荣的声音很特别,有强烈的沉浸感,让人听了就会陷进歌声中的情绪里。

    大部分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歌台上,凝神听着羿荣唱歌。

    “愿一生中有你,无奈分开后会有期。仍等你,直到,你记得起。

    ……

    “你别真的忘掉我…”

    二楼的包间里,傅端砚制止好友的话语,整个人闭上眼睛专注地在听这首歌。

    “相拥中最美,无奈今天绝望游离”

    歌声快到结束时,羿荣已经带着止不住的泣音,眼泪在灯光下像是美人鱼的珍珠,滚滚流下,让人心疼地想要为他拭去泪,想让他一生都不会再伤心。

    一曲结束,台下的听众仿佛蓦然回过神,抬起手响起热烈的掌声。

    羿荣慢悠悠地放下麦克风,出完风头以后心满意足地准备下台,台阶上的木板踩下去发出嘎吱不实的声响。

    他的身形不稳,旁边立刻有十几双手伸出来想要扶住他。

    羿荣辨别了一会,从中间认出来羿承宥,扶着额头:“阿承,我头好晕,抱我下来。”

    萧劲澈默默地把手放下来,很难描述他听着羿荣唱歌给亡夫听的感觉,又嫉妒又不平,还有一种怅然的晚来的感觉。

    云沐舟又一次被忽视了,不过没关系,小狗是不会在意一两次的无视和挫折的,他只会勇敢地继续往前追求老婆。

    回到卡座上,就有人过来,脸上油里油气,自以为帅气地对羿荣笑:“很想抚慰您内心的创伤,不知道能不能要到您的联系方式。”

    羿荣不理这个陌生男人,他闭着眼睛,头靠在羿承宥的肩膀上,可怜兮兮道:“阿承,我好晕好难受,我想回家了。”

    “回家吧。”羿承宥扶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怀里带。

    陌生人没讨要到电话后悻悻地走开了,然后旁边还有其他觊觎的眼睛在盯着。

    萧劲澈叫来侍应生结账,拿到账单,羿荣想起来今天是自己做大款,强撑着精神爬起来,看到最底下那一行数字后倒吸一口冷气。

    今日共消费8888元。

    没想到这么贵,羿荣心疼得恨不得昏过去,他按住萧劲澈要刷卡付钱的手,逞强道:“说好叔叔请客就是叔叔请客,小萧你付钱就是不给叔叔面子,下次不和你出来玩了。”

    萧劲澈有些无奈,早知道刚才偷偷把账给结了,“羿叔叔,这次先我请,下次您再请回来。”

    羿荣心里摇摆了一会,然后觉得做长辈不可以这么言而无信,还是咬咬牙掏出手机把钱付了。

    肉疼,小傅也没说这间酒吧消费这么高,再找小傅要点零花钱好了。

    他们离开酒吧后到外面去打车,云沐舟敏锐地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四个人先是坐一辆出租车,又分成两辆,成功甩开跟着他们的人。

    当傅端砚从二楼的包厢出来,走下楼梯,看向已经空的歌台,问酒吧的主管:“今天唱歌的人?”

    主管回答道:“歌手下班了,在那收拾东西。”

    并且手指一指,指向到歌台旁边一个长相温柔略清秀的大学男生,傅端砚看了一眼就确定不是唱那首歌的人。

    “哦今天还有个人说要用我们的歌台唱一首《等你》,唱的歌还挺不错。”

    “那个人现在还在这?”傅端砚声音仍然沉稳。

    “是七号卡座的客人已经结账走了。傅总,需要给您去找找吗?”主管闻弦歌而知雅意,猜测傅总是想给酒吧换一个歌手。

    这间酒吧是小傅少爷随手玩玩的一家产业,傅总偶尔也会过来坐坐。

    “不必了,没缘分算了。”傅端砚抬起手制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