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返校的公交车上,透过窗外,陈牙看着路边晃眼的明黄色灯光突然熄灭,夜重回它漆黑的颜色,他开始懊悔自己没赶上最后一班校车,于是只得坐地铁再转乘公交车,但这也不能直达学校,他的学校太偏了。
下了公交车,陈牙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十点半,所幸是公交站点离学校不远,他扫辆共享单车蹬一会就成。
陈牙远远地看见远处亮着的酒吧招牌下停着一辆共享单车,待走近站定,正打算扫码,打开手电筒的时候,他忽然看见脚边躺着一个人。
吓!什么玩意?酒吧的霓虹灯标志并不明亮,刚刚好只够笼住共享单车的边缘,而这男人躺在角落里,被夜色遮盖住,陈牙此刻才看清他的脸。
男人长得端正,穿戴的衣物看起来十分不菲,手机的微光下,男人清秀的脸庞泛起滚烫的红色,头发抓的凌乱。
怎么了,这是喝多了吗?此刻他打着手电筒看着醉倒的男人,像个捡尸的变态,想到此处,陈牙晃晃头,决定不理会这个醉鬼,继续对准共享单车开始扫码。
他的腿却被什么东西缠住,陈牙低头一看,醉鬼很不要脸地环抱住了他的小腿,一边小声说道:“不要走嘛。”
陈牙咬咬牙,甩了甩腿想把此人踢开,但这醉鬼还十分有劲,身体被陈牙带着在地上擦过半圈,仍然紧紧地抓住,没有放手。
一块小物件从男人的口袋里滑落出来,陈牙拿手机的灯光扫过去,看清那是一个车钥匙,而环顾四周似乎也没有几辆车,其中说不定有一辆就是眼前这个醉倒的男人的,算了,就当日行一善,把这个醉鬼拖上车再走吧。
他俯下身拍拍醉鬼的脸颊,醉鬼有段时间没剃胡子,胡渣刺在陈牙的手上,扎扎的。
“醒醒了,别拽着我,我给你弄上车。”
男人似乎是听进去了他的话,手臂松开,陈牙捡起钥匙,按启动按钮,近处一辆车发出咔嗒一声响。随后陈牙用力托举住男人的腰,把他立起来,搀扶着往男人的车方向走。
男人靠在陈牙的背后,他比陈牙重不少,个子也高出一截,陈牙十分费力地拖拽着他往前走,走到车前,陈牙左手拉开车门,右臂试图用力把男人摔到后座上,结果男人又故技重施,环住陈牙的手臂,陈牙这下反而被男人带着一个踉跄,和男人一起跌倒在后座上。
陈牙有些恼火,但想想跟一个醉鬼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他立起身来,霓虹灯的冷光从车窗映射到前座,陈牙看到档位旁边的框里躺着一张卡片,陈牙用左手拾起,上面写着名字冯柳塘,和一张较现在年轻不少的脸庞——是这个醉鬼的身份证。
冯柳塘原本只环着陈牙的右臂,在陈牙看着他的身份证的时候,冯柳塘向身边这个温暖的物体又靠了靠,直接整个抱住陈牙的腰,脸蹭在陈牙的脖颈上,呼着热气,他近乎央求的语气说:“你不要走,好不好。”
身前这个温暖的物体颤抖了一下,随后僵住身体。
正值秋季,天气微凉,陈牙穿了一层稍厚的长袖,外面套着工作制服,而身后的男人的手更加不老实,开始探向他长t下的肌肤,他心里涌上几分无名火,这人真是得寸进尺,于是陈牙用力的向后挤着男人,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此刻,他感受到屁股后猛然抬起一根东西。
……
陈牙的脸蹭的一下烧起来,冯柳塘仍然不知羞耻一样蹭着他的脖颈。
“我那么认真……嗝……你却说我没有情趣。”
自己是卷入什么求爱不得的悲剧里面了吗?陈牙想,但此刻的当务之急是赶紧脱身,他往车门挪过去。
冯柳塘伸出了舌头,试探性地舔了一口陈牙的耳垂,柔软的舌头倏地一下掠过,像一只极害羞的粉红软体动物,很快回到了它原来的居处。
陈牙身体又是一阵颤抖,脸冒出腾腾热气,真的是,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冯柳塘却仍然恬不知耻地醉喊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这个人是认定自己是他的前任了吗?陈牙可不想当所谓白月光的替身,这次他总算下定决心,狠狠踹了冯柳塘一脚,男人手一软垂下来,终于是能走了。
谁知冯柳塘立马又扑回来,紧紧攥住陈牙的双手,扭到背后去,整个身体压下来,咬住陈牙的耳垂,说道:“别想走。”
他一只手压着陈牙,另一只手笨拙地拽着陈牙的衣物,陈牙试图反抗,双臂不停的扭动,但他的力气相较于冯柳塘实在太小,冯柳塘手掌十分有力,攥得他几乎动弹不得。
自己因这鬼使神差的日行一善竟要落到被侵犯的地步,真是农夫与蛇啊,陈牙眼眶变红,但他咬咬牙没有流出泪来,坚持着扭动身体,试图从身后的男人的钳制下离开。
陈牙的裤子总算被冯柳塘拉下来,冯柳塘继续努力解开皮带,酒后浑浊的思绪让他解了半天也没解开,索性用力一拽把裤子扯开。
陈牙感受到身后的凸起的玩意儿正笨拙地寻找着入口,他屈辱地闭上眼,不去想这件事。
“……在哪里?”摸索了半天,冯柳塘有些不耐烦,他直起腰来,努力着寻找着结合的部位,他看到陈牙的小穴,尝试把自己的器具插入,却怎么也压不进去,只能勉强把头塞进去。
陈牙感受到下体传来一种锥心的撕裂,疼痛到几乎与自己的意识割离开,他想大声尖叫,但最后那些存于臆想中的声音仍然被他自己硬生生压到嗓子眼里,化为几声闷哼。
冯柳塘感到奇怪,他模糊的记忆中,在a片里,男人都是直接把自己的那话儿插进去的,为什么自己怎么样也进不去呢?他用膝盖把陈牙的双腿分得更开,用力掰开陈牙的屁股瓣,尝试让那个入口张开的更大,同时绷紧腰继续往陈牙的身体里钻。
陈牙的身体在极度的疼痛下瘫软下来,双手也停止了发力,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咬紧嘴唇,让自己不那么轻易地流下泪来。
他的后门一点点变得软烂,而那个钻头也一点点生硬地摩擦,进入,不可阻挡。
冯柳塘渐渐找到感觉,尽管那东西只能塞进去一半,但他已然体验到被粘腻的肠肉包裹,挤压的美妙感受,他再次伏倒在陈牙身上,双臂拥住他,伴随着律动亲吻着陈牙的后颈。
伴随着不断地抽插,冯柳塘感受到自己麻木的前端生起了一丝丝痒感,他加快了冲锋的速度,在那个接近极乐的峰顶处,他忍不住射了出来,原来生涩的阻力转为一阵又一阵潮吸,他抵达了以往二十多年来从未涉步的天堂。
一股股暖流在交合处狭窄的缝隙里横流,陈牙腿一阵发软,而那黏稠的液体从他下体溢出时,他内心的羞耻感到达了无与伦比的地步。
冯柳塘把陈牙翻过身来,他看到陈牙赤红的双眼和淌血的嘴皮,脸皮火烧云一样蒸腾着,他怔住了。
“你快乐吗?”
陈牙把头扭过去,没有理他。
陈牙没想到冯柳塘却先开始淌起泪来,冯柳塘将泗涕横流的脸靠在陈牙的脸庞边,有些断断续续地说:“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希望你开心…对不起。”
冯柳塘凑近陈牙微张的唇瓣,想贴合上去,陈牙转头避开,冯柳塘就顺势吻他的侧脸,然后吻他的脖子、锁骨。
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儿啊,陈牙眼眶有点热,但那不完全来源于疼痛与愤怒,还混有一丝奇异的温情—尽管那温情并不属于他自己,他只是一个承受者,替代者,他替自己感到难为情。
但他还是坦然的接受了,像个贱人一样没有底线,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插入了。
陈牙:“够了吗?”
冯柳塘:“…还想要。”
他看着陈牙衣服被高高撩起,露出白净的躯体,纤细的腰线,被他折磨得瘫软,化作一滩融化的烂泥,于是下体又可耻地硬了起来。
陈牙:“滚。”
冯柳塘放开手,怔怔地望着陈牙,而陈牙艰难的坐起身来,穿上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仪表,推开车门准备离开,他转头看了一眼冯柳塘,那男人竟然已经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他想着要不要报警,但再想想还是算了,不想麻烦别人,就当自己约了一次炮吧—不太愉快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