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上我船后还想跑? > 第一章 被劫s了?
    人类哭闹声、机械运转声和一些不知名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整个大厅如同煮沸了的锅,不停往外喷出惶恐的热气。

    赫莱尔看着屏幕对面瑟瑟发抖的人群,清了清嗓子:“要求听清楚了吗?交出医生,放其他人走。不交,死。”

    抱着孩童的中年妇女嚎啕出声:“谁是医生?快出来救人啊!我可不想死!”

    女性尖利的嗓音划破星船上空,人群互相推搡起来。有人推撞着纹丝不动的大门,用手指去扣咬死的机械锁扣。

    “我没有耐心重复第二遍。给你们最后十分钟,十分钟交不出来,所有人给我的船员陪葬。”赫莱尔挂断通讯。

    泰坦号舰桥的船员们瞪着漆黑一片的屏幕,慌张道:“船长,现在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大胡子船长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吼:“技术部呢?检查所有乘客的身份,绑也要把医生绑到对面去!”

    新来的实习船员弱弱道:“要是真的没有怎么……”他不敢再说,大胡子船长的牛眼死死盯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球甚是可怖。

    “怎么会没有医生呢?”他笑起来,从喉咙口拉出破风箱的声音,诡异地放低了声调:“没有医生,你不就是医生吗?我记得你是个c级向导吧?虽然级别有点低,总能唬住一阵子。能让我们离开就行……”

    小船员瘫在地上,手脚并用往后退去。

    舰桥上发生的争执不为人知,休息厅里依旧是闹哄哄一片。人们环抱住身体,警惕地望着身边的人。

    人群中不时传出哀哀切切的声音:“有没有医生,星盗的命也是命,怎么就不愿意救呢?”“这么歹毒,要我们所有人陪他去死!”“不出来,还不是要死!”

    各种情绪交织纠缠,乱成恶臭扑鼻的烂粥。

    谢尘坐在长桌角落,冷眼看着这一切。

    没听错的话,刚才那个声音应该是,赫莱尔?

    谢尘皱眉。脑中记忆纷杂,前世今生搅和在一起,他需得耐心分辨才能想起现在的状况。

    或许是他冷静的模样太过独树一帜,突然有一个男声高嚷着将矛头指向了他:“他是!那个栗色短发的人是医生!我见过他看医书!”

    谢尘是被众人的视线盯回神的,而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他的正是方才打破僵局的男人,他同厢的室友。

    赫莱尔接通泰坦号的通讯,懒洋洋道:“希望你们带给我的是好消息。”

    大胡子船长诚惶诚恐:“是的,我们找到了医生,麻烦您打开门让他进去。”

    谢尘听见耳机里的对话,嫌弃地撇了撇嘴。

    前有星盗,背后是卖了他的泰坦号星船。他站在晨星号的大门前,深觉自己此行不易。

    大门滑开,幽深的隧道里左右各亮着一盏白灯,看着阴恻恻的。

    背后有人将他往前推,谢尘一个踉跄栽进星舰,有点恼怒地回过头,在逐渐合上的大门缝里看见压他来的哨兵慌不择路的背影。

    通道瞬间大亮,明晃晃刺痛了谢尘刚习惯黑暗的眼睛,像一个蹩脚的欢迎仪式。

    谢尘跟着电灯的指引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舰桥。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星盗团并没有很多三五大粗的壮汉。星际时代,科技高速发达,人们开始使用机甲作战。即便是星盗,很多时候也是运用精神力对轰,而不再是电视里的原始肉搏。

    他的目光从苏南身上略过。

    不过还是不做人,居然聘用童工。

    他拎着落灰的医药箱,坦然接受众星盗的围观:“是谁受了重伤?”

    舰桥最中间的靠椅转过来,露出赫莱尔的真容。他穿着一件修身款的T恤,领口很大,露出两根平直的锁骨。

    赫莱尔好整以暇审视他:“你就是他们送来的医生?技术怎么样?”

    谢尘谦虚:“还行。”

    “主攻哪一方面?是向导吗?”赫莱尔双眼眯起,瞬间从身上腾起一股强劲的精神威压,不由分说罩住了这个陌生的医生。

    谢尘皱眉。但他并没有动作,只是好端端站在那里,任由男人的精神力对自己上下其手。

    大概过了几分钟,或者更长。

    星盗头子终于满意了,向后靠在他舒适的船长椅上,夸赞:“a级向导,很不错。”

    不论哨兵还是向导,S级及以上的人数稀少,是各大政府和组织的重点保护对象。在他们之下,a级是常见能接触的最好向导。

    星盗虽然基数大,也多是b、c级的低级哨兵,向导更是凤毛麟角。现有的三两个a级大向导,还是惹了事被追杀,不得已加入星盗寻求保护。

    一个野生的a级向导在外面乱逛,就像一块肉行走在狼群堆里。分分钟被吃到渣都不剩。

    这个人倒是有点勇气。

    有勇气的谢尘直视赫莱尔的双眼,看见他灰色瞳孔中的自己:“我以为自己是来救人的。”

    “哦对。”赫莱尔打了个响指,“苏南,给他看看你的伤。”

    先前谢尘注意到的少年应声而出,左手往前一伸。耀眼的白光打在他手上,给那道结痂的伤口添上一丝惨白。

    几个站的近的星盗偷偷笑起来。

    解尘:“?”玩我?

    或许是谢尘的无语过于明显,赫莱尔一本正经解释道:“苏南是我们星盗团唯一的向导兼护士,容不得一点闪失。他不知道去哪里划伤了手,这难道还不严重吗?”

    谢尘:“哦。”

    赫莱尔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我们有自己的医生了。”

    “你不放我?”

    赫莱尔放肆地笑起来,低声说了一句谢尘听不懂的话。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肯定不是句好话。

    “进了我晨星的门,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更何况你的同伴早就抛弃你了。”他示意谢尘观察作战室的大屏。

    外面的星空瑰丽深邃,一望无垠。

    哪还有泰坦号的影子?

    谢尘摊手:“好吧。所以刚才是入团测试?”

    “是的。”

    赫莱尔站起身,朝他伸出手:“欢迎加入晨星星盗团。”

    谢尘一动不动,一双眼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他既不为自己深陷星盗团而慌张,也没有因为劫后余生而庆幸。

    他只是站在那里,无悲无喜地注视着赫莱尔的脸。

    赫莱尔抬手:“新人加入我们是怎么做的?”

    “嗷呜——!”

    伴随着一声狼嚎,宽阔的舰桥瞬间显得拥挤起来,装满了星盗们各种奇形怪状的精神兽。

    苏南抱着自己的猫,巴巴凑到他面前:“你好,我叫苏南。”

    “谢尘。”

    “你是向导?我还是第一回看见别的向导呢,好像是比哨兵好看一点。”少年满眼星星,“以后你可以教我吗?他们总嫌我包扎技术不好!”

    “以后再学。”赫莱尔挤到他们俩中间,手臂勾住谢尘的肩,很自来熟的样子:“谢医生,我带你去看房间。”

    苏南在后面生气地鼓了脸。

    ……

    谢尘在星盗团适应得很快。

    作为一名高阶向导,他居然能安心在星船上住下,没有滋哇乱叫也没有水土不服,星盗们都感到很好奇。

    诊疗室有一面对外敞开的玻璃,时常看到有星盗的脑袋在窗户外晃悠。飘过来,飘回去。一会又飘过来,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往屋内一瞥,什么还没看见呢,又慌里慌张地扭过头去。

    其中见得最多的是一个金色脑袋。

    苏南被安排给谢尘打下手,他给师父科普道:“那是我们团里的二把手,叫布兰德。师父你长的这么好看,他肯定想对你下手啦。”

    谢尘鼓捣着手上的试剂,闻言问道:“下手?”

    “对。”少年趴在桌上,看试剂瓶里浅红色的药剂。“他长得帅,人也花,床伴换了不知道多少。我没数过。”话语里的提醒意味浓厚。

    “我们每次靠岸,他身边的人都不一样,有男有女。他在星盗里很吃香的。”

    谢尘回忆起金发哨兵的长相,金发碧眼,笑容开朗,确实是受欢迎的类型。

    “你们团长呢?”

    “团长?”少年不解,“团长仇恨值高,好多人等着揍他。”

    谢尘噗嗤笑出声来,换了另一个话题。

    “对啦,我们团长脾气有点怪,不过人是好人。”谢尘想着苏南的话,敲响了船长室的门。

    “赫莱尔?我新做了一款药剂,你在吗?”

    没有回应。

    谢尘耸了耸肩,觉得这个时间点果然还是太冒昧。

    就在谢尘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里面传来赫莱尔的声音,莫名有一点沙哑。“进来。”

    听起来和平时有点不一样,精神力波动却是熟悉的。谢尘不疑有他,迈步进屋,被一股大力猛地惯到墙上,后背瞬间燃起火辣的疼痛。

    “呜。”他闷哼出声。

    空气中因为他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波动,那是赫莱尔满溢的精神力。

    屋内拉了窗帘,也没开灯。谢尘看不见赫莱尔的表情,只觉得他贴着自己的身体滚烫,几乎快要将他烫伤。

    赫莱尔喘着粗气,唇舌在谢尘微凉的脖颈处若即若离,竭力克制一口咬下去的欲望。

    “苏南没给你说,每月初的前两天不能来船长室吗?”

    谢尘无辜:“没有。他吃坏肚子,今天没来诊疗室。”谁家星盗翻着日历过日子啊。

    赫莱尔的声线属于磁性男中音,平时听着吊儿郎当,压着嗓音时会有点低沉的性感。他更贴近了些,呼吸毫不吝啬地喷洒在谢尘耳廓。

    “那现在你知道了。”尾音不稳,令人无端燥热。

    谢尘偏了偏耳朵,有点痒,但是手被这滚蛋扣着,动不了。

    他尝试着扭动手腕,细嫩的脖颈从赫莱尔唇畔擦过。男人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将他的两只手并到一处拉高到头顶上方,一条腿卡在他的双腿之间。

    谢尘并没有发现姿势的危险,还在不知死活地问诊:“狂躁症?你放开我给你看看。”

    看什么看!这个病不是你能看得了的!

    赫莱尔恶向胆边生,挺着鼓胀的下身撞了他一下。谢尘比他矮点,这下正好撞在他的肚子上,炽热的家伙搁着两层衣服和谢尘的肚脐眼打招呼。

    谢尘僵在原地。

    那个高度,那个热度,他很想装不知道,但他做不到!

    “懂了吗?”

    赫莱尔又蹭了他两下,埋在他肩膀上发出满足的慨叹:“懂了就给我滚出去。”趁我现在还有理智,赶紧跑。

    他很想拿出平时潇洒肆意的劲儿,奈何现在情欲焚身,每吐出一个字都要耗费他极大的意志力。

    赫莱尔贴着谢尘的耳朵报出一串数字,松开了按着谢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