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被卷入一段儿子绿了老子的三角关系中。
而且他还是那个“女主角”。
心如死灰,他哭都哭不出来,只能望着二少爷远去的背影,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单凭那檀香的气味,还有那句朦胧的话,就真的能断定昨晚的那个人是二少爷吗?
可被人破身的切肤滋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怎么可能有假。
那句幻听也好,檀香味也罢,都已经刻入骨髓,绝对错不了。
想到这里,他一扶腰,那股子酥麻酸爽再次涌上来。
此时的张小晖已经站了半天,见他一直不动弹,于是好意提醒:“李公子,咱们回吧?”
李宣猛地回过神,郁闷地点点头:“嗯,走吧。”
不一会儿,张小晖就把他带回了住所。
整个张家占地极大,官邸加上私宅,少说也有数万平,除了一座三进四合院,外围还设有大小洋楼数栋,水榭亭台,花园遍地。
而李宣作为新入门的五姨太,则被安排单独住在正北的一栋二层小楼里。
据说这也是根据风水安排的,光是在婚前摆布里面的家具器物,就足足准备了一月有余。
作为一个可以为老爷破煞的活人,命带至阴八字,又被如此隆重地请进家门,整个府上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敢轻易靠近这栋小楼。
自然,也不允许有下人随意出入,能安排一个张小晖白日里来照顾,已经是莫大的赏赐了。
李宣在踏进门时,终于好好看了眼这处空荡荡的小楼,越看越觉得阴森。
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他心一沉,还是迈了进去。
中午和晚上老爷在别处会客,餐食都是由张小晖送来的,于是这刚嫁进来的大半天,李宣都闷在自己的小楼里。
而越到晚上,他就越是心惊胆战。
楼里的电灯他不会用,明面上只有那两根雕花的喜蜡,他不愿点,于是他干脆趁着天还没黑,就一头钻进了被窝。
或许是怕他寻短见,橱柜抽屉里都没有放什么带刃的器物,连把能防身的剪刀都没有。
一想到昨晚的遭遇,他不由得又勒了下裤腰,把被子裹得紧了些。
或许是因为太困了,他胡思乱想了没一会儿,天将黑,他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里朦胧醒来的时候,他的衣衫已经被脱了大半。
脑袋里过电般一惊,他一瞪眼,刚要大叫,却猛地被捂住了口鼻。
又是这个檀香味!
原本勒住裤子的腰带,已经勒住了他的手,而另一头则系在床头,将他的双手紧紧固定在头顶。
他疯狂挣扎,大骂自己,眼泪都快要飙出来。
李宣你是猪吗?!睡得这么死!别人绑你都感觉不到!
然而对方力量出奇的大,抓住他的膝盖往下一压,便轻轻松松制服了他的下半身。
不对,是他自己使不上力了。
脑袋昏沉得厉害,全身也像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宿似的,沉得根本使不上劲儿。
要不是对方动作大,他可能都醒不过来。
难道是他中毒了?可除了檀香味,他再没闻见什么别的气味,昨晚他也没有这般症状。
捂住他嘴巴的手已经松了,他呜呜咽咽,却已经乏力到喊不出来。
突然,一根冰凉油滑的手指点在他穴口碾了几圈,一不留神就钻了进去。
沉重的身体猛地打了个颤,他应激似的叫出声。
“…二少爷!”
钻进他内里的手指忽地停了,另一只手也缓缓松开。
李宣强打着精神,听到黑暗里响起一声短促的低笑。
“你认出我了。”
二少爷竟然没有否认。
静如冷泉的声音荡开在耳边,李宣强撑着喘了两口气,对着面前黑漆漆的人影,叫出对方的名字:“…二少爷…张书砚……”
回答幽幽响起:“是我。”
真的是你啊。
不知怎的,李宣得到答案后,竟然感到一丝奇怪的如释重负。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做这种事情,不怕老爷知道吗……”
又是一声低低的笑,答案依旧简单,却让人陡生寒意。
“不怕。”
李宣顿时慌了,身子一拧,急急叫出口:“…张书砚……”
可四肢像被灌了铅,再努力的动作都被迫缓慢下来,连声音都如同拉丝,绵绵软软的,听上去倒像是唤情郎。
怎么搞的,自己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没来得及想,李宣头一歪,意识像被碾熄了烛心一般生生掐断。
他眼半睁着,像被瞬间抽离了魂魄,瞳孔也开始扩散。
而原本呆滞的脸上,却缓缓地浮现出一个诡魅的笑来。
尖利的鬼啸霎时四起。
张书砚一皱眉,蒙着翳的那只眼,突然看到李宣的面上压着一团黑气。
“什么脏东西。”
他语气不悦,拇指指腹抵着虎牙一咬,将血珠按向李宣眉心。
“滚!”
那黑影顿时撕心裂肺,瞬间被打得没影,而聚在四周的鬼魅也四散而逃。
五指连心,在触到那团黑气时,张书砚才知道那是什么。
是下了情蛊的邪祟。
这种邪祟一旦附体,便会招来无穷无尽的淫鬼,让人气竭而亡。
张书砚玩味地看了看身下的人。
刚进门的老五,这是招惹上谁了?
而就在邪祟离体的那一刻,李宣猛地一喘,登时又活了过来。
身体的乏力已渐渐消散,可胸腔里却又冒出一团火,越烧越猛,烧得他抓心挠肝。
床头被他拉得咯吱作响,他翻来覆去蹬着腿,浑身已经被层层涌出的大汗湿透。
太难受了,要难受死了,他的身体要裂开了。
一声赛过一声的喘叫,生生把张书砚给叫硬了。
身下的人不住地扑腾着,浑身香汗淋漓,银亮亮的,白花花的肉浪颤个不停。
更别提那张眉目清秀的美人脸,此刻正浪态横生。
这副模样,要是他张书砚不在,这小子定会被那群淫鬼啖骨食肉,曝尸当夜。
张书砚冷笑了一声,一般掐住李宣的下巴,捏紧他的脸。
“别动。”
他俯身吻下去。
情蛊还需情事解,被吻住双唇的李宣像是含住了什么救命解药,不管不顾地吸吮起来。
毫无章法,却极其解渴。
这边救了火,那边的火却被点燃。
张书砚着了魔似的,吻得更凶更急。
他手上也没闲着,揉捏着腿肉臀肉,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手指剜出一抹脂膏,再次轻车熟路地寻到穴口处,毫不费力地就插了进去。
里面早已是一片水汪,满得要溢出来。
他想都没想,扶着硬到发疼的性器,一挺身,就把整根埋进去。
李宣也顿时反弓起身子,全身一绷又松弛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无尽餍足。
张书砚盯着他这副浪荡模样,低低一笑,掐住他的腰就捣弄起来。
疯狂的抽插中,一下比一下凿得更响更结实,张书砚全然不顾李宣的挣扎喊叫,只一个劲儿地往那紧致的更深处送去。
忽地,内里猛地搅紧,张书砚被吸得浑身一颤,一股股射在里面。
他松开手,掌心里一片水光,昏死过去的李宣静静瘫在床上,浑身大汗淋漓,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似的。
是一种光滑的,莹亮的,濒死的美。
张书砚喘着粗气,湿漉漉的手掌再次贴上这具身体。
失去意识的李宣,身子却知道回应,轻颤着,细微哼吟了一声。
张书砚喉间一滚,再次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