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禾下午没来上课,说实在的,东方时没有很在意。
他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很恶劣的人。
第二节课就有人坐他旁边来了。
唐之言给自己鼓了气,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会做吗?我教你可以吗?”
东方时看了他一眼,很嫩,看起来比谢继玉年纪还小的模样。
“不用了。”
他没放弃,结巴着搭讪,“你,你的笔很好看呀,在哪,买的呀?”
东方时叹气,他不想难为同为beta的唐之言,但是他现在心情算不上太好,没什么精力应付更另外的人。
“随便买的。你喜欢送你了。”他把手里几百块的碳素笔盖好递给他,又道,“我要睡觉了。”
唐之言捏着他的笔,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但又舍不得,这毕竟是东方时说送他的东西呢。他愣愣地,“你睡吧,我,帮你看老师。”
东方时晚上回家,还是有点郁闷。手机里消息很多,但是没有魏川禾发来的,。
眼睛大大的omega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问今天晚上吃海鲜可以吗。
“随便弄弄吧,炒个饭什么的。我想睡觉了。”
小厨娘慌忙点头,他就是觉得少爷今天心情不好呢。
东方时吃完在沙发上睡了一会,睁眼的时候外面天黑了。
桌子上放着还冒着热气的牛奶,东方时看了眼就上楼了。
一开门就觉得不对劲,床下扔着乱七八糟的衣服,东方时瞟了眼就知道是魏川禾的,更何况被子里还拱起一个大包。
东方时的舌尖好烫,身上也好烫。
魏川禾的手被牵着往下摸,手指陷进温热的穴里。
“喜欢吗?要不要和我做爱?”
他还没来得及对这个意料外的器官表示惊讶,东方时就往他心里扔了个炸弹。
他在梦里看着自己,不争气地红着脸,急慌慌地凑上去。
他是处男。
东方时对这个认知有点讶异,才在他手上摸了一会,就咬着他的肩射在了手心。
他拿纸巾擦手,看着高潮了还半硬着盯着他的魏川禾,心里怀疑,不会是秒男吧。
魏川禾不会进,他自从被东方时勾搭上,就去恶补男男做爱知识,这一下子多出个女逼,他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该进哪个口。
东方时受不了,下面水流的满屁股,魏川禾空长了根粗硬喜人的鸡巴,却不会用,在他阴蒂磨了半天不知道进去。
“你进不进啊?”
魏川禾耳朵也红脖子也红,扶着不知道往哪个嘴插。
“插,插哪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发着腻,丢人的话从嘴里说出。
东方时震惊,随即又没忍住笑,魏川禾也觉得丢脸,听到笑声还生了点闷气。有什么好笑的!他又没见过双!当然不知道该进哪里了!
东方时给自己手指套了安全套,一只手把腿掰开,“我插给你看。”
两根长指束在套子里,外面的润滑在灯光下显得湿漉漉、油润润的,东方时的女穴小小一张,被手指摸出了点口,就这样插了进去。
“嗯……好麻……”
东方时自己扣弄,嘴里小声喘气,眼见着魏川禾的鸡巴越来越大,感觉手指够不到的深处发着痒。
他把口往边上掰开,里面红色的穴肉清晰可见。“看清了吗?插这里。”
魏川禾太阳穴和鸡巴一起跳动,口水咽了又咽。
扶着对准,还能听到东方时喘着笑他,“怎么?不盯着看对不准吗?”
没有哪个男人能在床上被老婆嘲笑这方面能力还能无动于衷的。
他憋着气,一下子就捅到了底。
东方时被干到失神,差点一口气撅过去,“好大,你不能一点点来吗。”
没有膜。
魏川禾进完了才后知后觉。东方时没有处女膜。
他不知道是双子就是没有的,还是说,别的。
东方时被不留情的塞满,正吃力着呢,就看到魏川禾进去却不动了,眼里神色莫名。
“嗯,你动一动啊。”
魏川禾摆动了两下腰,止痒似的干了会,又停住了。他怔怔地看着东方时,“你们没有那个的吗?”
东方时被干的不爽快,正有点恼呢,“什么?”
“不是,不是女生都是有膜的吗?”
东方时听了,觉得有些好笑,他直直望进魏川禾心底去,“这个东西不是所有女生、或是双性都会有的。”
魏川禾脸色稍霁,却又听到他说,“但是我是有的哦。”
他的脸色很有趣,东方时看了会,他补充,“好啦,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操我。二,拔出去,然后滚。”
魏川禾一直以为,东方时是真心爱他的,明明追他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个人,怎么好像突然就很陌生。
明明他以为是一个香甜可口的小蛋糕,怎么现在变成了辣嘴刺胃却上瘾戒不掉的小辣椒了。
他选不出来。
但是他做了。
东方时被突然大力的动作干得娇喘,热气顺着耳朵落在了魏川禾心里。
湿润、温热的,带着喘息的热气,会从耳廓、嘴唇里钻进来,在某个不安分跳动的地方生根。
魏川禾睁开眼,脸蛋被人很珍惜似的捧着,东方时睫毛长长,闭着眼地含着他的唇。
似乎是发觉了动静,东方时慢慢睁开了眼。
“喜欢我吗?”
魏川禾自暴自弃,把人狠狠抱进了怀里,他早就不堪一击的自尊被揉碎,混在这个紧密的拥抱里藏匿。他一直逃避一直逃避的事实,今天下午他终于接受了。
东方时,不会是他一个人的。最好最好的结果,竟然是被允许和别的谁谁一起共享。
面都没见过几次、但很明显互相都看不惯彼此的林鹤今天加了他光网,给他发了请柬截图。
顾星回真的很狠,白天还在说日期没定,下午请柬就设计好了。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
那是东方时的生日。
【如果你不要小时的话,记得把他抱回来还给我。】
什么叫“还”?东方时本来就是他的。
是东方时主动牵的手,把他俩的未来握在了一起。
他,魏川禾,不是上赶着、腆着脸贴上来的,而是东方时追着、牵着他的手,邀请他来的!
“宝贝,你还有很多选择。”东方时咬了咬他的下唇,如蛇的小舌暧昧地缠着他。
什么选择?马上滚,然后一辈子看着东方时属于别人吗。
还是说,他抢亲?且不说能不能从顾家手头抢过来这门亲,就说东方时吧,他难道不是自愿和顾星回结婚的吗?难道他能把东方时的心从这么多块,拿强力胶水粘回一片吗!
真好笑。
哪有选择?哪一次有选择?
东方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被抱的肋骨都硌疼了。摸着魏川禾这些天有点点长了的短发,轻轻地叹气。“你是不是很后悔?当时要是没被我骗到手就好了?”
东方时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魏川禾还蛮纯爱的,说话也很老实可爱,一步一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只能说他罪不可赦。
魏川禾鼻子里发出了小犬挣扎时的哭腔,但是东方时知道他没有哭。
“我不后悔。东方时,我也不许你后悔。”
“我当然不会后悔。”指的是所有。
他抵着魏川禾,和他贴额头,平静地看他发红却干燥的眼角,“我也爱你的。”
是的。也。
爱着别人,顺便喜欢了一下他,所以变成了“我也爱你”。
别人会在什么时候用“我也爱你”来回答?
哦,是在收到“我爱你”的时候,用这个来回应爱意。
他呢?他是在爱人爱着别人时,顺便述说了一下对他的爱,而已。
魏川禾没有流眼泪什么的,他被反客为主地抱在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怀里,绵软的肉体泛着水蜜桃香,像是beta也生出了腺体,邀请他来标记。
可是再怎么长着omega的脸、香着omega的味道,他也永远是beta。不会有人能标记、占有,他不会真正属于谁,除了他自己。相对的,也不会有谁会真正属于他,不会有人会沾上他的味道。
真讨厌啊,魏川禾第一次开始厌恶这个性别。beta凭什么能逃离第二性衍生的生理?凭什么。他就应该有腺体、有发情期、有易感期,能让魏川禾标记他永远让他香着薄荷味,或是能咬着脖子标记魏川禾。他们就应该水乳相融,别人一看一闻就知道,他们互相属于彼此!
“东方时,我喜欢你。你是beta我最喜欢。”
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告白,但是东方时并不在意,眨着眼,“刚好,我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beta呢。”
他们接了个吻,魏川禾放任薄荷凉凉地盖下来,对东方时没有任何影响的样子,让他着迷。
太棒了,还好他是beta。
不然在他不知道在谁床上被干破处女膜的那一天,他就会被刻上令人恶心的标记,发着难闻的alpha味。
他喜欢,甜蜜香香的,水蜜桃味。
头发也是,嘴唇也是,逼也是。那是东方时自己的、一个人的味道。
不会被掠夺、被覆盖。
但会被改变,会随着东方时本身改变。可能某一天会变成小草莓蛋糕味,也有可能,突然就变成冷冰冰的薄荷了。
谁知道呢。
“老婆,换个沐浴露身体乳吧,搞个薄荷味的。”
东方时不解,这夏天都马上过去了,换什么薄荷。“不要,凉飕飕的。”
魏川禾滚烫的肉棒在水汪汪的穴里埋着,“哪里冷?这还不够烫吗?”
东方时把手指伸进他嘴里摸那颗尖尖的小牙,在指尖上压出刺痛的小凹陷,“哇,小狗牙又尖了。”
“嗯,给老公咬咬,专门磨尖来咬你的。”
“不要咬我,你亲亲我。”
魏川禾看着他吐着舌,目不转睛地只看他,沉默了两秒。“我他妈栽的是真活该。”
东方时听不懂,只知道张着嘴迎合有些暴躁的亲吻。
他根本没有选择,他这辈子只剩一个选项了。
“东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