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仓库还未清扫完,沈砚和哈伦尼他们吃完早饭便回去继续工作了。至于唐行安…不,现在应该叫他沈安,则去旁边的码头搬运物资,搬完了就溜进仓库帮沈砚他俩打扫卫生。
这次他竟还顺来了几瓶啤酒,看来法乌斯的严打行动还是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下收效甚微,现在依旧有人铤而走险以此牟利。
沈砚蹲坐在地上哗啦哗啦地摇晃着易拉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凑到唐行安耳边开口问他:“你这酒是从哪拿的,能打探出是谁在走货吗?”
唐行安和他说了两句话,沈砚点点头,转首就把剩了半瓶的啤酒插进了哈伦尼手里,留下句:“等我会儿,马上回来。”
接着一个助跑起跳,借着墙壁两脚一蹬双手一勾,流畅丝滑地从离地近三米的通风窗口跑了,看得哈伦尼都呆了。
“我操,这还是人?!”哈伦尼汗流浃背,哆嗦着手抬起酒瓶抿了一口。
不过沈砚走了,他就干脆霸占了沈砚的酒敞开了喝,随带着和“沈安”家长里短地唠起嗑,要不是他们还在监狱,身边估计还得摆点花生瓜子烤香肠什么的用来下酒。
“兄弟你怎么进来的,看你像个狠茬子,在外面肯定得是个人物…”哈伦尼喝着酒揶揄他。
唐行安随意坐在地上,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只是淡淡地说:“不算,我抢劫进来的。”
哈伦尼大喜:“呦,同道中人啊,要不要哥们儿给你传授点经验。”
“不行,我以后都不干了,”唐行安喝了口涩意很重的酒,眼角眉梢平和无波澜,却说了句不得了的话:“我老婆不喜欢我这样,他希望我能用自己赚的钱去开个店,和他过正经的日子。”
他们的口语体系中,代指人的代词都是一个发音,没有男女之分,所以哈伦尼没有意识到他口中的老婆其实是个男的。
但哈伦尼却依旧很震惊,乃至愣在了原地。结婚、和爱人创业过日子这样平凡的事,他却从未奢望过。哈伦尼褐色的眼睛抬起,看向了那高高的,透着光亮的窗。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光明的世界似乎努力蹦的再高也依旧遥不可及。
“你有老婆啊……”他喃喃道:“他怎么样,很爱你吗?”
身边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孔像是被春风抚过般消融,甚至要开出一簇簇的花来,“他特别好,是他主动追的我。他还说要给我生孩子,可惜我们俩努力了好几年,他还是没有怀上…无妨,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孩子并不是必须的,我有他就够了。”
他的笑容是那样真挚,搞得哈伦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伦尼忽的想起了沈砚之前说是要自己跟着他开个修车店,但当时自己只觉得扯淡。
可是现在…他好像又觉得没什么不可以了。那个对过去的他来说,遥远的、不可及的生活,似乎在一点点走近了。他遇上了沈砚,又在监狱里学到了技术和知识……
没错,哈伦尼攥紧了手中的铁罐,用力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我要答应沈砚,对,和他出去后先打个几年工,再买个房子……然后攒钱开店,把姐姐也接回来,我们一起过好日子…”
意想不到的是,唐行安乍然的美好笑意顷刻间便隐没无踪,语气也变得森然恶毒:“但有人趁我不在时碰了他,等揪出那个人,我会把他弄死。”
哈伦尼一愣,紧接着他就开始控制不住的自我代入,想到要是有人趁自己不在时上了沈砚……
“我操他爹的,谁这么胆大包天,敢碰我兄弟的老婆,”哈伦尼咣一下把铁罐掷于地面,在水泥地上溅出大片暗色水渍。还犹嫌不够似地狂骂:“抢别人老婆的下作玩意儿,就该剁了鸡巴往死里打。”
他的帮腔让唐行安这条毒蛇很是满意,实际上,他想的远比哈伦尼说的更加残忍疯狂。在黑道的世界,动了别人的老婆又被逮到,基本上是要被活灌水泥桩的。
他们两个也算敞开了话匣子,俨然成了一对“你杀奸夫来、我管挖坑埋”的“英桀”兄弟。哈伦尼也是吃了龙精虎胆,竟敢朝唐行安学怎么把住老婆。
唐行安倒是特别喜闻乐见,竟分开两指按于唇瓣,吐出舌头短暂地给他展示了下舌面上的银钉,说:“这个,他爱得要死。”
哈伦尼这种乡巴佬哪见过这么潮的东西,当场把眼睛瞪大了。想不到接着唐行安又指了指自己的裆部说:“这里也是,他每次都求着我进来。”
他的炸裂发言彻底让哈伦尼心悦诚服,觉得为了媳妇儿往鸡巴上打洞的人,不是绝世狠人就是稀世情种,反正绝对是个令人钦佩的厉害人物。
“大哥,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哈伦尼举起了酒瓶,“沈哥”这两个字在喉咙里转了三圈都吐不出来,最后终于憋出来个“安哥”。
唐行安心安理得地受了,也抬起酒瓶和他“哒”地碰了下,认了这个有些鲁莽但真性情的小弟。
沈砚过了一阵子回来了,哈伦尼他们已经散开去干活了。他便也拿起扫帚,慢悠悠地顺着楼梯上楼。
接着他从上到下一阶阶往下扫,直到被一个人戳了戳后背,才回过头。
是哈伦尼,这小子脸蛋红扑扑的,手上拿着一支金属拼接成的银花,在于他疑惑的神情中昂首挺胸地举起了这支简陋又精致的花朵。
“喏,送你的。”
沈砚接过了那支花,拿在手中仔细端详。枝干是铜丝绕的,花瓣与叶片大概是剪了易拉罐捏成的,蕊芯则用了金黄色的齿轮。看上去轻盈实际沉重,花瓣更是锋利割手,真是一种过于超前的后现代艺术。
是了,哈伦尼很擅长手艺活,每次做木工或是纺织,都是他们中做的最好的那个。
沈砚灰黑色的眼睛眯起,突地粲然一笑,捏着那支金属银花揽上了他的颈项,用坚硬但薄弱的花蕾轻敲他的脊背,嗤笑道:“什么嘛,你有时还挺讨人喜欢的,搞得我都想再跟你多玩两天了。”
“哼,什么叫多玩两天,”哈伦尼攥住他的侧腰把他拉进怀里,哼笑着啄吻上他的颈侧,痞里痞气地谈起了条件:“你之前可是说了要我出去给你干活,现在我决定答应你了。至于报酬嘛……我要你当我对象,天天跟我睡觉的那种。”
“行啊,如果我能出去,就答应你…”沈砚眼睫颤动,忽的抚住他的后颈吻上他的双唇。
他的吻技高超,浅浅地啄了两下饱满的唇珠,就趁着哈伦尼放松牙关之时闯入,细细密密地舔吻着他的唇舌齿列,再于哈伦尼的迎合中倏地用舌尖搅了一圈,吻得哈伦尼双颊通红,呜咽着浑身酥麻发软,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沈砚奇怪的言语。
“要不要做?”沈砚吸吮着哈伦尼的耳垂,哑声诱惑。
哈伦尼搂紧了他的腰背,眼珠子转动着扫了扫四周,“在这?”嗓音里带着点紧张又隐含着点期待。
沈砚突然使力,竟直接将哈伦尼摁在了楼梯上。
哈伦尼坐在一阶楼梯上呲牙揉着自己生疼的尾椎骨,看着沈砚褪下了裤腰,站立着放出半勃的性器,不容置疑地凑到了自己的嘴边,命令道:“给我口。”
沈砚的东西份量不小,颜色浅淡又笔挺好看,哈伦尼抬眼看着沈砚带着笑意的唇瓣,心脏咚咚地张口含住了他的阴茎,姿态极为顺从。
他含吃着沈砚的鸡巴头,手上想伸进他的内裤里摸摸他的卵蛋。可是奇怪的是,沈砚的睾丸特别小,两个加在一起都没有哈伦尼的一个大,这令他非常疑惑。
沈砚攥住了他的手腕,哼哼着挺腰操嘴,毫不留情地往哈伦尼的喉咙里顶,搞得哈伦尼喉头一阵痉挛,在心里狂骂沈砚下手没个轻重。
“操,这狗东西…”哈伦尼心下一狠,直接扶着他的阴茎吞入喉管,紧窄高热的喉咙痉挛蠕动,裹得沈砚立刻就不行了,“嗯”地一声抽出了阴茎射了哈伦尼满脸。
稀薄的精液挂在哈伦尼高挺的鼻梁和眉弓上,顺着眼皮往下淌。哈伦尼也不恼,嘿嘿一笑将腰眼发酸的沈砚揽过来,一个翻身上下调转,嘴巴边啧啧亲吻他的唇瓣,手上边不怀好意地拽起他的裤子,说“爽了吧,来、我给你舔舔批。安哥说不给老婆舔批的老公不是好老公。”
“妈的,你听他胡说八道…”沈砚被他亲得满下巴都是口水,胡乱推搡着他的胸膛想去攥住自己的裤腰……
可是已经晚了,哈伦尼已经把他的下半身扒了个干净,只剩下一双灰白色的小板鞋挂在脚上晃荡。
空气瞬间凝滞了,这家伙不敢置信地抬起沈砚肉感修长的大腿分开,和那口湿乎乎的红沃软批打了个照面,脑子瞬间嗡一声炸了。
“蛤?沈砚怎么真的有批,我刚刚只是说说!他是男的还是女的,莫非是女扮男装,不对,扮你个大头鬼啊,我在想什么。还有,上次怎么没发现?”哈伦尼一副大脑被轰炸过的痴呆样,傻的就差流一串哈喇子来证明自己的大脑已然萎缩。
沈砚的血瞬间冷却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畸形,所以一直藏着掖着……但和法乌斯、唐行安他们做多了,他都要忘了自己的特殊,直到看到了哈伦尼的震撼神情。
“我很奇怪吧…虽然是男的,却又有这种东西,”沈砚灰色的眸子黯淡下来,笑了笑并拢了双腿,“受不了就算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和人乱说……”
“不是,这有什么不可以?”哈伦尼终于回过神来,死死按住他的膝盖说:“我只是无语自己上次把你操翻了都没发现你有批好不。”
说着他突然偏过头凑到沈砚眼前,按住自己的右耳耳廓,给他指了指自己耳轮上的一个小洞,平静道“你看我耳朵上有一个小洞,我小时候总觉得自己的耳朵和别人不一样,老是很自卑。直到我妈说有这个的孩子长大后会大富大贵,健康长寿。”
“当然,我可能是比较倒霉的那种小孩,我现在穷死了,”哈伦尼回过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一种先天畸形,没什么大不了的。世上有那么多人,总会有人特殊一些吧,这有什么好说的呢。”
沈砚睁大眼睛有些晃神。在过去,法乌斯总会刻意避免提及他的特别。而唐行安性子跳脱,则是压根不觉得这能有什么不好。
但是哈伦尼却承认了他的特别,正视了他的畸形,再接纳了他。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哈伦尼已经抗起他的大腿凑近了他的屄穴,有些犹疑地问:“所以这里可以用吗?我操,你不会怀孕吧,咱起码也得出去后买套房再生娃呀。”
沈砚止住了胡想,看他这张蠢脸又觉得想太多的自己有点可笑,便噗嗤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说:“要让你失望了,我不孕不育,怎么都生不出崽…嗯…”
哈伦尼已经伸出了舌尖舔进了翕张着的屄眼,含糊着宣告道:“那没事了,你就做好被我操成大松批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