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其第二天醒来时候,沐家兄弟早已经下了集市。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房外几只麻雀叽叽喳喳。
花如其一觉睡到自然醒,身心舒坦无比,人都感觉格外娇媚,他光着下半身两条长腿盘坐在床上,上身穿着松垮里衣歪着脖子看着慕楠枫,男人手指揉着他垂落在床上的发尾,两人一个看着一个玩着,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少年看了一会,眼皮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半困半醒的躺在了慕楠枫身上。脚尖时不时磨蹭男人的脚踝和双脚。
显然昨天适可而止的性爱让他格外舒服和喜欢,本就是会享受的少年,将自己身体不断往上爬调整舒服的角度,半裸半穿身躯在慕楠枫身上磨蹭。
慕楠枫微闭着眼睛任他磨蹭着,一只手在他丝软薄透的里衣里,摩挲着少年光滑如丝绸一般的后背。手指尖轻划过背脊,在腰窝附近打着旋。
他看着花如其明显娇媚的脸庞,眼角带出无限媚态,那是被滋润过后的模样。不由让他有些调侃道:“精液好吃吗?”
花如其胆子贼大的对他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哼哼了一声,既不回答他,也不否定他。只是抬起媚态十足的丹凤眼,对着慕楠枫喉结就是一口,牙齿轻轻啃咬几下,然后伸出舌尖舔滑两下喉结。
像被玩得有些炸毛的猫,先咬你一口然后舔舐你的手指。
慕楠枫也觉得少年应该是只猫,而不是一个盆栽。没有这么爱炸毛的盆栽,有也是食人花,少年模样也不像个食人花。
口腔的烫感和牙齿的坚硬,在接触到喉结那一块柔软的皮肉时撞击出一股酥麻感。让男人舒服的眼睛都只剩下一条细缝,手不老实的往下摸去抓揉着少年绵软肥嫩的屁股。发出的声音慵懒的带着浓浓鼻音,低沉的气音和音调像是长白山特有的烈酒,又烈又浓。
“还吃吗?”慕楠枫拍着少年光裸的后背问道。
花如其不语摇了摇头,他的嗓子还隐隐有些发疼,昨夜被灭顶的快感逼疯了羞耻,原本的隐忍压抑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叫着,嗓子也沙哑的不成调。
慕楠枫也不逼迫,只是曲起一条腿,膝盖抵在少年柔软绵软的大腿内侧,将两人原本亲密相贴的身体隔开了一条缝。
“那就起来”
花如其似乎还不愿意起来。将自己转身裹着被子里。裹成一条肥肥胖胖的蚕宝宝。
声音从被褥里传出来带着沙哑和闷闷的音调:“我还困。”
慕楠枫也不惯着他,连人带被一起拉滚下床,厚厚的被褥和长毛兽垫不会让少年摔疼,但是还是会摔出两声“咚”“啊”闷响。一声是里面的少年被突然失控坠落的惊呼,一声是重物落地的撞击声,裹在棉被里面的蚕宝宝再也装不了蜗牛,松了口冒出一颗发丝凌乱的头颅,两眼怨恨的看着不让他睡觉的狗男人。
等两人磨磨唧唧,纠纠缠缠真的起床穿衣出门时,正看见两兄弟已经赶集回来。沐书颜坐在一边玩弄手中的蜂巢,蜂孔已经被扣烂了桌子的正中间正摆放着一个大大木碗,碗里满是蜂蛹。
还有竹虫肥胖的白色身子在另一只木碗里蠕动。看的花如其脸色铁青,强忍住尖叫恐惧感。
沐阳听到响声只是抬头看了看两人,手指不停地扣捡蜂蛹,一颗颗小玉石一样的蛹白的有些透,在从窗户门缝投射进的阳光下显得更圆透,一瞬间让花如其忘记生理上的恐惧想起了裴元师兄那副黑白玉棋子。
沐书颜纤长的手指在木碗里扒拉了两下虫子,指尖挤压在那肥胖身躯上,馅入了一个小坑,让他觉得有些好玩。
感觉到了房间里除了哥哥传出其他声音,有些兴奋的,抬头对着花如其说:“你们醒了啊?哥哥今天给我们做虫吃,非常好吃的”他欣喜的分享着。
炸虫宴是标准的苗族风味美食,在五毒地区湿热,各种毒虫蛇蛙没有孵化的幼虫多的很,成年的去掉毒牙和外皮工序会麻烦一点,但是幼虫白白胖胖的就更好弄了,倒进水里一开,身子就会变硬更白,捞出用冷水漂过两三次,手指轻轻一压就可以把它里面黑乎乎的肠子从屁股挤压出来,只剩下一身空壳。沐阳为了沐书颜习惯性会先用盐水煮一遍,才觉得干净许多,沥干了放进油锅里炸的金黄金黄外皮,再用盐干辣椒花椒炸到干香麻辣,外面酥酥麻辣里面香咸带点油汁,吃的更香了。
沐书颜最喜欢吃的就是哥哥炸的虫宴,这里天气春夏短冬长,虫蛇类虽然多但是现在冒出来也少,他也很久没有吃到虫子了。今天下集市听到吆喝声,当场馋的口水止不住往下流。
花如其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对少年口中的美食有了丝丝兴趣,他走到少年身边,有些发软的双腿强行行走几乎耗干了他之前才恢复点的体力,虚弱的坐在沐书颜同一条长凳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在沐书颜身上靠上。
少年身上有沐阳特质的香膏气息,花如其不由的对着他的脖侧闻了闻,把少年吓一跳,接着就被呼吸的气息吹的发痒发出“呵呵”笑声。
慕楠枫看了看两人嬉戏打闹模样走了出去,看见沐阳将弄好的的幼虫放在水井旁清洗。
地面上有些微湿,看样子应该是昨天刚下过一场雨,整个世界都显得很清新,树上零零散散的几颗红艳艳柿子被冲刷掉了上面原本覆盖薄薄积雪,红亮亮颜色又覆盖了一层透明冰衣,好看的满是吉利和春意。自然红的颜色在微白的天地间显得格外重色浓艳。
屋外一人蹲着一人站着,屋里两个漂亮少年大闹嬉戏发出呵呵笑声,划破了寂静和寒冷。
沐阳调侃的看了慕楠枫一眼,说道:“赔我几匹兽皮和被褥,要长毛软的”
慕楠枫神色坦然的看着他,跟他眼下青黑不一样的清爽状态走了过去,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有话要说。
沐阳将已经洗干净的幼冲放木盆里,起身走进一个小土灶面前,土灶糊的很粗糙连平面都有些歪,一看就不是沐阳糊的土灶。
沐阳将那口黑锅洗涮了两下,然后倒入虫子冷水下锅,慕楠枫拿过一边摆放整整齐齐的木材帮忙烧火。
沐阳也没闲着用半瓢葫芦舀起一瓢冷水,舀进木盆里备用降温。
沐阳垂眼低头看着冒气热气的锅里,轻声说道:“小颜并不是五毒教的人,只是香巫教祭品的其中一个,当年我们离开五毒教。长老带出了下经,被乌蒙贵发现香巫教便开始抓捕追杀。五毒教那时候名声也不好,中原人怨恨惧怕多数。算得上是前后打骂驱赶,后有追兵。”
“刚开始好几个也是愤愤不平,不断咒骂中原人冷血。直到我们逃到了枫华谷看见了神策兵,红衣教,和不人不鬼的天一教。那一个个的坛子里面全都是被挖掉了眼球的中原人。
那时候我差不多十岁有余。我都忘记了当时有多少人坛,我只记得他们会发出呜呜哀嚎,七孔流出如同墨汁一样的黑血,白胖蛆虫在那两双腐烂的眼肉里蠕动,周围全是走来走去巡逻的青灰色皮肤毒尸和蛊师,还有缠绕罐身上的两条几大蜈蚣。”
“我那时候都快被吓傻了,长时间的疲惫和躲藏,一瞬间就把自己暴露了出去。等我醒过来时候我也在那个罐子里了。
沐阳弯下腰,用筛子将已经煮的变硬发白的幼虫捞了起来,抖了两下放进刚刚准备好的凉水里,手指拨动着食物让它们冷却的更快,暗金色的双瞳在水蒸气后面变得格外朦胧:“那两个大蜈蚣就是为了看守罐子里的人,一动就咬一口。蜈蚣毒液会顺着身体血液流动,麻痹那些不听话的罐子”
“小颜就是我旁边那个罐子里,每次想起我都会庆幸还好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在第一次实验时候就已经发生了剧烈排斥现象,五窍已经开始出血,你也知道养蛊和修道之人都信奉什么天时地利人和,领头人就觉反正养不起来干脆丢给毒虫吃掉,但是又舍不白白浪费。毕竟那时候天一教在洛道干的事情已经在中原打响了名气,很多中原之士和五毒之人都在调查和屠杀他们。”
“那时候枫华谷被他们嚯嚯的人心惶惶,根本就不敢靠近天一教活动的区域,唯一的一个村庄长歌门还入住了。听说李白就在那个村附近逗留。拥有大唐枫色之美的枫华谷,正可谓是九州飘红日,尸傀漫枫林的“美名”。”
他弯着腰用另一个葫芦将已经发白变硬的幼虫舀了起来,倒进竹筛里面过滤掉多余水分晾干,慕楠枫也停止加木柴的动作,火光将他的脸照的有些发红,锅里的热气浓白的让他有些看不清沐阳的表情。他拿着一根木柴在地面上转着圈圈,回头看了屋里一眼。
“有传闻香巫教蛊师会用小孩的眼球平息蛊母的怒火”
沐阳听闻低着眸透过水雾凝重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凌雪阁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一二,他们用骨刀在小颜身上取点东西,刀割开了他的十指。十指连心用指尖血冒充心头血配上两颗眼睛。祭给三蛊神以求新的蛊母,毒尸能成功养出,”
慕楠枫听到这里有些不解问道“小孩能被练成什么强大的毒尸?”
沐阳手指不停的挤压幼虫寄出黑色说道:“小孩的尸人体格娇小但是尤为灵活,再加上中原人一般都会对幼小的女人和孩子处于怜悯之心,所以当他们放松警惕时候那些小小尸人已经咬烂了他们的脖子。”
“而且幼童的炼制师一般都是功力高的蛊师,炼出来的尸人就会越强。躯体也会更毒所以南诏为了瓜分中原势力给天一教支援时,将自己军队的士兵和抓来的女人小孩炼制成毒尸来对抗唐兵。果然被炼成尸体的军队力大无穷,将唐兵打的节节败退。得了甜头的南诏和乌蒙贵为了打造出一批更强、更大、更厉害的军队,放弃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将目标盯上了中原的个大门派和孩童。
慕楠枫听着双目微沉:“好歹毒的计”
“小颜从我俩被江湖侠士破开罐子带回那一刻开始,我就有了用余下生命去保护他的决心和使命,所以不管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沐阳眼神坚定的说道。
他说完弯腰将已经挤完内脏的幼虫放进清水里漂洗一遍,然后倒入竹筛里面晾干一下水分,他起身也往房里走去。
沐阳已经帮他收拾好了屋里的垃圾和竹虫分别放好,听到动静:“哥哥,可以放点昨天的烤肉的香料吗?小花说那样会很好吃。”
沐阳“嗯”了一声,然后将装竹虫的木碗放在装垃圾的木桶上,提着就往灶台那边走去。
变故总在一瞬间爆发,原本还亮堂的天空突然被一只巨大昆虫遮住光亮,身体如同一个巨大的乌云,将屋外两人罩在其中。沐阳顿时感觉不对,对着屋内就大喊:“快关门”
花如其闻身就起来关上房门,在抬头的一瞬间差点呕吐出来,只见那只巨大的如同蚊子一样的昆虫,六个细长又透明的翅膀长着如同眼睛一样的黑黄花纹,下方吊着一个巨大的屁股,屁股下面还有一根尖尖的毒针,锋利泛着狠毒的黑色,细长的口器不断往外伸出。
第一次暗恨自己眼神为什么那么好的少年,明显的看见那根粗长的口器底部长着类似章鱼触角上吸盘一样的小圆盘,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圆盘一圈圈的都是细小的牙齿,口器上蔓延下来的透明口水滴落下来,瞬间让草木枯萎。
慕楠枫比他动的更快,直接起身左手将沐阳往后一拉,右手直接抽出一根已经半灭的木柴,没有火焰的木柴冒出大量的黑烟,滚烫炽热的温度不断带着火星抵挡那根不断攻击的口器,巨虫被还几次都将口器打在那根木炭上面,烫的发出几声如同女人痛苦的惨叫。痛苦变成愤怒,生气的伸出另一根口器。两根一左一右的攻击木柴很快没有什么威胁性,巨虫再也不怕的俯冲而下。
巨大的翅膀扇动呼出如同龙卷风一样的狂风,将院子里的东西大部分掀翻在地,也扇开了那紧逼的大门,沐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巨大的声响和空气中带点腥臭的味道还是让他感觉到危险,担忧的喊着:“哥哥!”
慕楠枫怒骂一声:“找死”魂器瞬间握在手中,运功往上一抛魂器由刀变链,每一节的链都有两片如同柳叶一样的刀刃,黑红的色调浑身冒着黑红光烟,一鞭一瞬间如变换数鞭,鞭鞭凌厉抽打在巨虫身上,但是由于虫太过于巨大,就算是乱天狼也只是抽下不少翅膀如蛾粉一样的黄色磷粉,慕楠枫和沐连忙捂住口鼻。
一击不成又生一计,链刃向上挥去将其口器,连转几圈死死缠住再借助沐阳天生的神力。居然直接将那还在空中挣扎反抗的巨物直接摔扯下来,原本小坑里的污水溅起半人高。巨虫还想在扇动翅膀往上飞起,但是被慕楠枫手中魂器牵扯着颤巍巍的一点点扇动,两人一虫互相拉扯。
慕楠枫将魂器拉的更长,右脚一勾一抬将脚底的一根带点尖度的木柴踢起抓住,柴尖对着巨虫直接用力一扔,直接扎进那巨虫的眼睛里。痛苦嘶吼着不断挣扎,愤怒熬嚎的如雷声震震。
庞然大物奋力的挣扎,痛苦的扭曲往下逃脱但凌雪阁的魂器只有魂断人亡,越挣扎缠绕的越紧慕楠枫和沐阳将魂器拉扯的更用力。竟然将那根口器硬生生连根扯断,扎着木材的眼球飞溅出里面带绿色的汁水,浑身毒性让他俩一时不敢靠近。那巨虫胡乱撞击和挥动已经被污水沾湿了的翅膀。
慕楠枫和沐阳不断左右夹击,将那巨虫伤痕累累,但是那虫全身都带着毒性,小小院子也不敢直接将其杀死,一时间有些棘手。
外面的人一时间无从下手,里面的人急的团团转。
花如其安抚着想要出去救沐阳的沐书颜:“你别冲动,你哥哥和慕楠枫会没事的他们那么厉害。”
沐书颜脸色灰败的不在想冲出去,站在房中。花如其双手掐阵捏法唤笔而出,紫藤花藤做笔,花束为饰。转笔半圈紫光画圈,笔动手舞笔头为点在空中画阵描法,瞬间巨虫的下方唤出绿黑色阵法。绿光形成一个光罩,转化为藤。粗大的藤蔓将其困绕,巨虫再也没有挣扎空间身体紧贴在地面上几只带着倒勾的爪子勾起无数污泥,巨大的疼痛让她嚎叫不止。危危可掉的另一条口器链接着最后一条神经,猛起往离自己最近的沐阳脸上袭去。就算是被人攻击的伤痕累累,那粗壮的牙齿依旧像锋利的刀锯,差点将他的面皮锯成两半。
慕楠枫手一挥链子变回链刃状态。手起刀落将那根口器斩落在地。
巨虫发出刺耳又难听的尖叫声,收回法阵的花如其气喘吁吁的将手捂住还很呆愣的少年耳朵上。
沐阳连忙用叉野兽的农具对着那虫腰间就是用力一插,巨虫痛苦又扭曲的蠕动,摆动那巨大的尾部,颤抖着那双已经无力的翅膀。
插着眼球的木头也在挣扎时候掉落下来,原本绿黑的血液变成鲜红色,周围破烂撕开的肉类纤维。红艳艳的一圈烂肉,另一只眼睛也从原本的猩红变成了墨黑色。
满园的狼藉,柿子树被撞击掉落一地的果子,熟透的果肉被摔的烂乎乎,橘色的果肉纤维丝外漏,没有刚开始的美感,恶心的好像宿醉过后的呕吐物。
慕楠枫喘了一会调息自己气息,仔细的看了一会那只大虫子说道:“是香巫教的鬼蛾”
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事情会变得比他们想的更糟糕。
鬼蛾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慕楠枫在黑山林海见过几次,哪里的鬼蛾跟现在这个不一样,体型娇小一点口器没有如同章鱼吸盘一样的圆盘,翅膀是黑色但是透明的,没那四个如同眼睛一样的花纹,在黑山林海一般都是被当地寨民训练交通工具使用的。
“香巫不止炼人,还炼虫吗?”
沐阳凝重的摇了摇头:“不确定我没有怎么接触香巫,但是听闻过乌蒙贵在被废了武功后,选择和香巫合作”他看了看天空,“以前都是傍晚时候他们才会出来抓人夺尸,现在已经白天开始了”
慕楠枫的脸色也难得变得凝重。
两人放着那个鬼蛾尸体没有处理,沐阳转头就往房里走去,还没有进门就被冲出来的沐书颜撞个满怀。
少年跌跌撞撞的奔向沐阳,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沐阳抱住他安慰道:“没事,哥哥没事”
慕楠枫和花如其四周打量了一下,沐阳家的房顶被掀开了一个大半边的屋子都被撞塌了,最惨的是好多家具和摆设都被吹乱吹走,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附近找到。
沐书颜的眼睛看不见,不知道现场什么样子,但是被哥哥搂在怀中笑的一脸甜蜜。
慕楠枫和花如其一脸同情的看着他,沐阳只是惆怅的叹口气,揉了揉沐书颜的头:“只要小颜没事就好,反正我也打算离开这里了”
沐书颜嘴巴微撇歪着头,虽然没有眼睛但是还是一脸疑惑的“嗯?”了一声。
沐阳摸了摸他的脸,嘱咐沐阳去拿点他的零嘴糕点,自己将客厅的桌椅摆放好,收拾一些衣物和必需品打个包裹。
慕楠枫没啥可干的坐在一边的木椅上,有些无聊的问道:“那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沐阳有些茫然的停下手,微眯几下眼睛皱着眉道:“不知道,可能回苗疆也可能去中原,反正有小颜我去哪里都可以。”
沐书颜和花如其兴高采烈端着大罐小罐的吃食出来,四人坐在半塌的房屋下,院子里血腥味浓重的几乎让人呕吐出来,几人没有任何厌恶竟然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