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轻颤着碰上他的脸,试探性地摸了摸。
指腹在眉毛上按来按去,一会顺着滑过去,一会又逆着滑回来。
饱满耳垂被吃进了嘴里,浑身过电似的酸麻。
兰愉感到整个人跟泡在温泉里一样,暖洋洋的,很舒服。
牙尖咬上耳洞,两颗牙齿轻轻地磨。
兰愉嘶叫一声。
耳洞虽然凹陷进去,却已经长拢了,这无异于是咬在肉里。
待耳垂被含得很热很烫后,来人毫不怜惜地吐出来。
滚烫耳垂来回晃动,兰愉的心也跟着一起晃动。
兰愉以为自己的美梦成真了。
天神一般的哥哥,又入了他的梦中。
他是大树下的苔藓,享受着哥哥的庇护,不受风吹雨淋。可他却妄想攀附到这颗树上去,侵占他,让他只属于自己。
这个念头让他心脏兴奋到发麻。
意识沉入更深处,享受这挑逗似的短暂欢愉。
呼吸擦过脸颊,印上了软软的唇。
他捧起他的脸,轻巧撬开他因吃痛而紧闭的嘴巴。吃到那一截香软小舌,把它含得滋滋作响。
香甜的酒味传入口中。
兰愉瞬间清醒。
他试探性地叫:“哥……”
来人应了一声,“小河……”说着,又吻上他的唇,舌头霸道地搅动。
陌生男人的声音。
墙角亮着红点,摄像头尽职尽责地工作着。
兰愉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
咚的一声,头砸在地板上。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往门口冲。
身后静悄悄的,兰愉惊慌地扭头一看。
地上黑黢黢一团,男人一动也不动,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一只手摸向开关,指尖伸直弯曲又伸直,开关平滑坚硬。
兰愉迟疑地收回手,把手放在门把手上,一拧。
“啊……”兰愉被人从身后扑倒了,头撞在墙上。
“小河是不是又不要哥哥了!”男人满身酒气,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脑袋直往他身上拱。
“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唔……”兰愉躺在地上,晕乎乎地开口。
手软绵绵地推拒身上人的胸膛,下一秒滑落下去,又被抓在火热的手心中。
几滴滚烫的泪滴在脸上。
男人铁钳似的手捏起他的脸,强制打开他的嘴巴。一个带着酒味的吻又迎了上来,堵住他的声音。
“唔唔唔……”室内一片淫靡水声。
男人压在他身上,忘情地亲吻。
浑厚的男性气息包裹全身,周围的空气都被占满了。
舌头瑟缩地往后躲,又被男人霸道地勾了出来,吮吸到发麻。
双腿在地上无助抬起,睡裤滑落到膝盖处。
黑暗中一线莹莹白光。
一分钟,三分钟,或者是五分钟。
“嗬嗬嗬……”兰愉的头本来就发昏,现在更是被人夺走了呼吸,昏上加昏。
男人把彻底安静下来的人扛上床。
“先生,你认错人了……”兰愉在颠簸中开口。
男人把兰愉甩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上床了。
“小河不认得哥哥,哥哥这个宝贝可是认得到小河的。”
寂静的午夜,皮带解开的声音格外清脆。
“洲洲哥……哥哥……不要……”“哥哥在,哥哥在。小河别叫,待会把鬼差叫来了。”
男人俯身上去,环住他的细腰。
昂扬鸡巴在腿间到处乱撞,热度逼人。
兰愉挣扎起来,“不要!不要!快放开我!”
“不放,不放……不要跑……跑……”
炙热鸡巴几度从股间滑过,戳在腿心上。
“进不去,怎么进不去?”
男人的手在下身摸索,扒掉他的裤子,指尖频频擦过穴口。
“啊,找到了!”
指尖插进凹陷的穴口,浅色穴口吃进去一小节手指。
“好痛!不要……洲洲哥哥!哥哥救我!”
“哥哥在,哥哥在,不怕,小河不怕。”男人扶着昂扬的鸡巴,插了进去。
鸡巴撑开干涩的穴口,穴口撕裂开来,流出许多血。
兰愉痛得浑身痉挛。
“喜不喜欢哥哥的大鸡巴,嗯……哥哥的小媳妇……哥哥……的小母狗……”
鸡巴势如破竹,誓要全部插进来。
可穴肉十分紧致,男人寸进不能。
男人把他的双腿拉到极致,鸡巴又进去一点。
兰愉被体型身高胜他数倍的人压在身上,根本反抗不了,只能张开腿,任人侵犯。
他痛得无法动弹,连呼吸都是破碎的。
“放开我!”
男人停下动作。
兰愉满脸欣喜地看着身上男人模糊的脸。
“你又要跑,你是不是又要跑……我后悔了……”
男人不再怜惜,狠插进去。
兰愉昏死过去。
男人托起他的腰,往自己鸡巴上送。
兰愉又醒了过来,清醒地感受到下身撕裂的疼痛与猛烈的撞击。
“哥哥,轻一点好不好……”兰愉嘴上说着好听话,还顺从地抱住男人,四肢紧紧缠绕在对方身上,乞求他的怜惜。
男人亲了他一口,动作更凶猛了。
男人撞击了百十来下,终于射出今天晚上的第一泡精液。
他倒在兰愉身上,嘴里咕噜咕噜,满足睡去。
四下寂静,抽噎声不断。
哭哭啼啼算什么男人,兰愉,你要坚强,要向坚毅成熟的哥哥靠拢。
兰愉一把抹掉眼泪,使劲推开身上重如死猪的男人。
他把睡衣拉下去,遮住腰间的痕迹。
下身的异物感还没消失。
兰愉拉亮台灯。
橘黄灯光下,床单一片血淋淋湿乎乎。怪不得屁股漏风一样冷,原来是一直泡在这里。
兰愉抬起右手,摸向自己的后穴。
外翻的穴肉滑溜溜烫呼呼的,像在摸自己的嘴唇一样。
兰愉被自己的联想恶心到了,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
一切都是无声进行的。
兰花少年雪白的身躯,融入洁白的床铺中。
忽起一声微不可闻的吞咽声。
一双拖鞋出现在微开的门口。
咬住口腔两边的软肉,兰愉忍着下身的疼痛,套上睡裤,跌跌撞撞下床了。
周洲隐在暗处,看他低垂着头,在自己房门前徘徊片刻,又决绝地走出家门。
二十分钟后,处理了房间里的一片狼藉,周洲开着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