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步路在跳蛋的折磨下仿佛没有止境，舒云攥着步重晔领口的衣服，张开嘴喘气，喷出来的热乎气儿都洒在步重晔的脖颈上。
步重晔坐进后排，舒云还在他稳当抱在怀里。舒云睁着眼，讨好地看步重晔，“老公，饶了我呜呜，我忍不住了～”
步重晔充耳不闻，只抽了张纸巾擦掉舒云额前的汗珠。
跳蛋在甬道里作乱，舒云紧紧夹着屁股试图以此阻止它，可他失败了，身体并没有多余的力气能帮他分担。舒云微微向步重晔怀里侧身，与他贴得更亲密，“老公…求你了呜呜…老公…”
“想要？”
“嗯嗯嗯！”
“不给。”
“哼！”，舒云嚎了一嗓子，可怜巴巴把腿收回，再也不吭气了。
步重晔低头逗舒云，“哟，小狗生气了？”
“哼！”
“生气了好，生气了玩起来才有意思。”
舒云难以置信地看向步重晔，对上他满是打趣的视线，气得鼓起脸然后对着步重晔“噗——”地吐气，步重晔被舒云逗得哈哈大笑，紧接着就把跳蛋提高了一档。
“呜——嗯～”，舒云从嗓子眼挤出一声，更紧地攥住步重晔的衣服，埋起自己的脑袋。
车平稳停下，步重晔摇了摇头示意司机不用下车，自己抱着已经熟睡的舒云从车里蹭出来。跳蛋早已经停了，舒云也窝在步重晔怀里睡了一路，这会他手麻脚酸的，可一下车又仿佛没事人一样，硬撑这事儿他做得熟。
夜间的校园安静不少，路灯幽幽亮着，被树枝一挡，再细密的光也透不出来，远远瞧着像是一个又一个萤火虫的屁股。步重晔继续向前走，舒云无意识地调整姿势，反而把脑袋更加贴近步重晔的胸口。晚风吹得轻柔，划过舒云脸庞的时候吹起他的碎发，发丝没有半点儿规律地轻挠步重晔的下巴，细密的痕痒迅速外扩，痒得步重晔的心都跟着上颤下震。
真好啊。步重晔想。
“嗯～”，舒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躺在床的内侧，步重晔的后背和他的胳膊紧紧贴着。被压了一晚的手从小臂到指尖都麻得厉害，舒云小心翼翼抽回自己的手捏了捏，可这一捏，反而直接导致抽筋了，“嘶！”，舒云没忍住小声抽气，顾及着还在睡觉的步重晔，舒云狠狠掐住自己的手腕。
“醒了…？”，步重晔翻过身将舒云抱在怀里，“睡得好吗，小狗？”
“嗯，睡得好～”，舒云的坏心思像是嵌在玻璃上的一颗小石头，转眼就炸开。舒云用麻木不适的那只手隔着裤子握住步重晔已经昂扬的凶器，鼻子里哼哼唧唧挑动步重晔的神经，“嗯～嗯～起来了～老公～”
步重晔只睁开右眼飞快地看舒云就又闭上，用一只手轻松抓住舒云的一双手，紧接着将他带进自己怀里，侧身压住并威胁道：“皮痒了？嗯？”
“手～麻～嘛～”
舒云这小子昨晚睡得熟，步重晔又怕把人吵醒，只好缓慢地进行清理工作，可这么一来，被迫磨蹭的步重晔也就见到了第二天的太阳。步重晔困得厉害，闭着眼握住舒云的手轻轻揉，“你是会折腾人的小狗，人家...”
舒云还在等着步重晔说后话，可他没等到，他只等到了均匀的呼吸声。舒云的视线向下滑，步重晔人睡着了，大拇指还在无意识地揉搓，只不过力度越来越轻，最后更像是无意义地晃手指。
舒云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步重晔的手指上，他忽然就看见了所谓“幸福”的具像化——一个明明已经睡着了却还惦记着要给他揉手的人此刻正躺在他的身边。舒云的眼皮向上抬，刺眼的光线从深棕色的窗帘边缘透出来，形成一个模糊又明亮的红色警戒线，线外的世界璀璨绚烂，而线里的他躲在被窝儿里和他的爱人享受难得的平和日子。
“重晔～步～重～晔～”
“...嗯？”，步重晔强撑着微弱地回应。
舒云捂着嘴偷偷直乐，他趴在步重晔耳边小声说：“我就是想说～我～好～喜～欢～你～呀～”
“嗯...”，步重晔显然还迷糊着，他说的话也像麦芽糖一样粘连着，“我也是。”
“睡吧睡吧～”，舒云做贼似的在步重晔唇上碰了一下，“做个好梦～”
舒云是醒来就睡不着的类型，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见步重晔睡得不舒服，于是蹑手蹑脚起身将整张床都留给他们家大少爷，自己进了卫生间洗漱。等洗漱干净，舒云赤着脚走到冰箱前面，倒了一杯牛奶又取出吐司，在上面涂满草莓酱，美滋滋咬了一口然后坐到了书桌前面。
点开邮箱，里面被无数论文挤爆，舒云撑着额角无声地叹口气，接着全身贯注处理起来。原本一切顺利，直到点开一篇，舒云的眉头皱起，仔细看完，眉头就锁得更紧了。
“怎么我才刚醒就瞧见小狗皱着眉头？”
“你醒啦～”，舒云听见步重晔的声音，从座位迅速挪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步重晔还在发热的脸，“睡好了吗？”
“睡太久了，有点头晕。”，步重晔闭着眼到处胡乱摸手机，最后还是舒云递来，“怎么都这个点了。”
舒云顺着看去，发现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快四个小时，连忙牵着步重晔的手把他拖起来，“快起来，我去买点吃的，下午我还要回趟5楼。”
步重晔不情不愿坐在床上，反握舒云的手不许他走，“等我洗漱，和你一起。”
“好～！”，舒云拽着步重晔起床，又把他搡进厕所，自己走回书桌前收拾电脑和文件夹，“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去？”
“回哪儿？”，步重晔含着牙膏含含糊糊问。
“回家呀。”
“不回。”，水声冲淡了步重晔的话。
“啊？！”，舒云把包放在门口的地上，走到厕所门口往门上一靠，“老公，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步重晔擦干净脸上的水，用润肤露拍脸，“我不回，和你一起住，最好是能直接住到你毕业。”
“啊？！”
“啊个没完，小哑巴？”，步重晔的指尖在镜子前的几个玻璃瓶上来回荡，“你今天喷了哪支？”
“你真不回去了？！”
“是啊。”
“啊啊啊啊太好啦！”，舒云攀着步重晔的肩膀往他怀里一跳，“不会是哄我开心吧？”
“谁家这么哄小孩儿啊？”
“那也是～”，舒云皱巴起小脸儿，“你哄人的方式可比这糟糕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