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各种原因,去农家乐的时间比原定推迟了两周,那时候已经立夏了,有点热,但天气很好,蓝天白云,日光充足,空气也比城里清新许多。
他们在那边住了一晚。
最开心的要数李灵,她一直以来是个劳碌命,鲜有休息的时候,现在孩子大了,工作生活都很稳定,开始带着老公孩子享受生活了。
吃过晚饭,陈国斌去夜钓,她就拉着李乐真散步消食。
母子俩手拉着手走在庄园小路上,耳边是鸟叫虫鸣声,热闹又惬意。
看着身边长得比她还高的李乐真,李灵心里欣慰不已。
她很小就当了单亲妈妈,男人不肯负责跑得无影无踪,家里嫌她丢人,要她去打胎,她死活不肯,再逼她,她就敢大着肚子离家出走,与家人断绝来往。
孩子生下来就身体不好,在保温箱住了很久,孩子一哭她就心疼得心碎,孩子对她笑一笑,她就觉得吃再多苦也值得。
她把所有的爱和耐心都给了李乐真,在他身上倾注了全部心血,看着当初那个奄奄一息的孩子长大,虽然仍欠缺健康,但她已经满足了,她不期望李乐真能成龙成凤,只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过完这辈子。
这时,李乐真从背后抽出一支花递给李灵,笑得很灿烂,“妈妈,送给你。”
李灵“呀”的一声,“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呀?”那是一支火红的玫瑰,李灵最喜欢的花。
见她惊喜,李乐真得意起来,“在玫瑰园摘的,本来是不可以摘,我说要送给我妈妈,他们就让我摘了一支,喜欢吗?”
李灵很喜欢,儿子送她什么她都喜欢,小时候李乐真摘了一朵路边的野花送给她,她都把那朵花放在水里养了好久。
“你送给我的,我都喜欢,来抱一下。”李灵张开手臂。
李乐真就乖乖地抱一下。
李灵就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事。
她小心拿着那支花,心里有点自责,她想让陈蔚搬出去住,好把那间大房子给乐乐,可陈蔚这人油盐不进,谁出面说都没用,她叹了口气,深感当妈当得失败。
李乐真见她叹气,就问她遇到了什么事,他们之间经常这样聊天。
李灵说:“你不是想要陈蔚那间大房子吗?但是他不肯搬出去。”
李乐真一头雾水,“我没有想要啊。”
“你不是羡慕他的房间大,能放好多乐高手办吗?”
“不是啦,妈妈你误会了,我只是……”李乐真着急解释,“我没有想要哥哥的房间,我觉得他很可怜,要是搬走,那他就没有家了,妈妈你千万不要跟他说这些话,好吗?”
李灵点点头,“好,是妈妈误会了。”
李乐真有些不放心,又说:“其实哥哥对我挺好的,他还给我煮饭吃呢。”
这事儿李灵是承陈蔚的情的,就说:“知道了,妈妈以后也把他当作一家人。”
李乐真这才放心,他向来很相信妈妈的。
睡前,李乐真给陈蔚发了很多白天拍的照片,每一张都做了解释说明,可惜等到深夜,陈蔚也没有回过他。
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多少进展,完全是李乐真单方面输出,天天给陈蔚发消息,陈蔚大多时候不回,偶尔回一个“嗯”,李乐真就会给他发更多,他就又不回了。
李乐真完全没有挫败的感觉,有伤心委屈也稍纵即逝,只要陈蔚给他一个眼神,他就觉得自己又活了。
两天一夜的农家乐行程结束,大家该工作该上学还是按部就班,但那支红玫瑰在餐桌的花瓶上插了很久,直到干枯了才被换掉。
李乐真不是经常能见到陈蔚,他回家的次数很少,有时候太想他了给他打电话,通常不会接,他就只能去他房里闻闻味道,但张姐很勤快,经常换洗打扫,有时候里面一点陈蔚的味道都没有了。
一个平常的周三晚上,万籁俱寂,夏风吹过窗外的梧桐叶子,沙沙作响,李乐真光裸着身体半靠在床头,面色泛着潮红,他细细的手指握着一根粗大的按摩棒,在自己穴里来回抽插。
大眼睛噙着泪水,朝面前的人求饶:“哥……我不行了,呜呜呜……”
陈蔚同样全裸,指尖夹着香烟,正一口一口吸进吐出,透过缭绕烟雾,看着李乐真白里透粉的身体,没说话。
李乐真真的受不了了,把按摩棒抽了出来,又被陈蔚给怼了进去。
他惊叫一声,又马上忍住了,任按摩棒插在穴里抵着他的敏感点震动,他浑身发软地往前爬了两步窝进陈蔚怀里,咬着那个他咬了许多次的地方,颤抖着又射了一次。
他呜呜咽咽地不肯松口,陈蔚捏着他的后颈拉开,他又抱着陈蔚的脖子,抽泣着:“你别欺负我,不要欺负我,哥哥,别欺负我……”
像个小孩一样。
陈蔚终于发了善心,把按摩棒抽了出来,从他龟头上揩了点精水抹在他脸上,说:“被根按摩棒操得哭天喊地的,你就这点出息。”
那可怕的无边快感终于结束,李乐真哭得一抽一抽的,还没缓过来,又觉得胸闷难受,烟味很呛。
他从来不知道陈蔚会抽烟,平时他身上根本闻不到烟味儿,可看他抽烟的姿势又不像新手。
李乐真难受得很,把陈蔚抱得更紧。
陈蔚把他翻过来趴在床上撅起屁股,那个被按摩棒蹂躏过的穴口已经成了糜烂的红色,还没闭上,一张一合的,泛着淫靡的水光,骚得不行。
陈蔚扶着自己的性器捅进去,并不费多少力气,他一边快速耸动,一边吸着烟。
李乐真穴里已经被按摩棒磨麻了,现在并没有多少感觉,但是他知道是陈蔚在操自己,心里很满足,抿着唇,从鼻子发出一些哼哼声。
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陈蔚仰着脖子吐出一口烟雾,对着李乐真毫不设防的背把快要掉落的烟灰弹了上去。
李乐真烫得一哆嗦,还是乖得不反抗。
陈蔚把烟蒂按在墙上,双手扶着李乐真的腰开始猛地冲击,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他都能在李乐真的肚子上摸到自己的东西。
一番激烈的抽插后,陈蔚终于释放出来,舒服得吐出一口气。
性器抽出来后,射进去的精液也争相涌出,淅淅沥沥的。
李乐真却没有半点反应,陈蔚将他翻过来一看,人蔫儿一样,说话都没声儿,他抓着陈蔚的手臂,有气无力道:“哥,药,帮我拿……药……”
这是又犯病了。
陈蔚心里突然一揪,赶紧跑下床去翻李乐真的书包,拿了药给他吸。
吸完药李乐真好多了,虚弱地朝他笑了下,安慰道:“我没事了。”
陈蔚问:“怎么又发病了?”
李乐真往他怀里窝,轻声说:“我不能闻烟味呢。”
“那你不早说?”
“没关系啊,我带了药。”
陈蔚:“……”
他不说话,李乐真就松开一点看他的脸,见他气压很低,像是很生气,他就退开一点,在他面前张开腿,把那被蹂躏过度的穴口露出来,说:“要操吗?”
“……那么久没要够?”
“不是啊,”李乐真软绵绵地说着自己的发现,“你好像不开心啊,但是你每次不开心,操完我心情就会好起来。”
陈蔚无语了一阵,然后问他:“李乐真,你是一直都这么傻的吗?”
被说傻,李乐真当然不愿意,他仍是那个双腿大张的姿势,小声辩驳:“我不傻啊。”
陈蔚懒得说他,将人捞起来抱去浴室洗澡,帮他把射进去精液抠出来,两人挤在淋浴间冲洗,李乐真傻兮兮地冲他笑。
陈蔚:“还不傻。”
李乐真就不笑了,睁着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陈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眼光在他身上来回看,再看看自己的,差别过于大,还没开始忧伤,又想到,陈蔚是他的,没什么好忧伤的。
已经超过十二点了,李乐真还赖着不肯走,陈蔚说他:“明天不上学了吗?”
“要上学的,”李乐真抱着陈蔚的手臂,恋恋不舍,他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他一次,他天天都想着陈蔚,可陈蔚从来不想他,他就觉得难受,弱弱地提要求,“哥,你多回我消息好不好,我每次给你发你都不回我,也不接我电话。”
陈蔚随口说:“没事发什么消息。”
“可是我想你啊。”李乐真理所当然回道。
陈蔚顿了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在他脸上来回看。
那是一张标准少年的脸,眼神纯净,带着期盼,一些委屈,满满爱意,是陷入爱情渴望得到回应的脸。
陈蔚看得明明白白,可他笑了下,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已经骚成这样了吗?一天不被干屁眼就痒痒?”
“我没有,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李乐真很着急,他满腔爱意堵在心口,可是陈蔚只是满不在意的调笑他,他压着心里的委屈,眼眶还是红了,“我没想做,我只是,很想你。”
多么直白又热情。
可是陈蔚并不接招,他退到一旁,冷然道:“行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