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在网吧打了一晚上游戏,陈蔚到家时才早上七点,天有点阴沉,空气中带着潮气,院子里的花沾着露水,散着清香。
他一进屋,里面两个人同时转头看他,是陈国斌和李灵,他们在餐桌前吃早餐,客厅还摆着两个行李箱。
陈蔚一副颓丧的样子看得陈国斌直皱眉,没好气问道:“怎么这个点回来?”
陈蔚还是像以前一样当他们是空气,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径直上了楼。
原本心情不错的的陈国斌气得一摔筷子,“这什么人,我是他爹还是他仇人?”
李灵安抚道:“你跟孩子生什么气呀,他不一直都那样么?别气坏了,先吃饭吧。”
陈国斌哪还吃得下,气都气饱了,李灵又说:“老公,我刚说的话你好好想想,这样不管是对你还是对陈蔚都好,所谓距离产生美嘛,人一旦离得远了才会有念想,总比你们现在相看两厌要好是不是,咱们家的氛围也会变好,偶尔你们见见面,关系肯定也会比现在好多了,总不可能一辈子父子成仇人吧。”
陈国斌还是冷着脸,“你以为我能管得了他,我说话他听吗?”
“要不给孩子舅舅说说,毕竟他一向跟舅舅亲。”
听到“舅舅”俩字,陈国斌更是火大,“妈的,养儿子养成仇了,他舅舅算什么呀,我才是他老子!”
陈蔚上楼时听了一耳朵,还不清楚李灵在编排他什么,然而没多久他就知道了,他正补觉时舅舅给他打电话,让他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
“我不去,我在家挺好的。”陈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好什么你好,你爸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把你接走,说你们俩现在关系很僵,不适合住在一起,我都不用去猜,肯定是你那后妈撺掇着赶你走呢,你爸再混蛋,也不至于把亲生儿子赶出家门吧。”
闻言,陈蔚嗤笑一声,“不要这么早下定论,他的混蛋是你想象不到的。”
“什么?”
“没什么,以后再说,反正我不会走的。”
舅舅说:“我是怕你受委屈,你要不愿意跟我们住,你市中心不是有套公寓么,你自己搬去那边住也行。”
陈蔚不在意道:“我能受什么委屈,好了舅,先这样,下次去看你。”
挂了电话,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陈蔚揉了一会儿,起身从包里摸出一个手机,是几年前的款式了,他打开手机翻看相册,里面全是陈国斌和李灵的偷拍照,两个人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而照片时间是陈蔚的妈妈还没有去世的时候。
妈妈走后,他经常看这些照片,每看一次,心中就怒意汹涌,头痛症就会发作,他就恨不得手刃这对狗男女。
但如今,小三不仅登堂入室,还要将他赶出家门,特别是陈国斌真的给舅舅打了电话,要将他赶走,他们就可以装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了。
陈蔚戾气越发重,他偏不如他们的愿。
他去冲了个凉水澡,冰凉的水浇在身上,让他冷静许多。
虽然他现在恨陈国斌,可是小的时候,陈国斌在他心里的份量很高,很重,那是一个孩子对父亲与生俱来的崇拜。
冲完澡,有人敲门,接着传来张姐的声音:“蔚哥儿,是我。”
陈蔚打开门,见张姐神色匆忙,“蔚哥儿,我儿媳妇早产,我得去医院看看,本来是说好下周请假的,我这得提前了。”
陈蔚说:“没事儿,哪个医院,要不要我送你?”
张姐摆摆手,“不用了,我叫好车了,就是先生太太都出差了,得明天晚上才回来,冰箱里什么都有,你自己煮点吃的。”
陈蔚表示知道了,张姐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门还没关,就听到张姐的声音:“乐乐回来啦,我有点事要请几天假,你和你哥在家待着啊。”
陈蔚关上门,一会儿又把门打开,正好看到李乐真背着个书包站在门口。
他刚从补习班回来,身上还穿着校服,蓝白条的,一张小脸有些苍白,刘海儿盖住额头,眼珠子黑溜溜的,不像高中生,像初中生。
李乐真显然没想到陈蔚会突然开门,一时没反应过来,仰着脸呆呆地看着陈蔚,见他满脸不善,一下子清醒过来,怂怂地拉了下书包带子,转身准备走。
这时他听到陈蔚说:“想喝冰可乐吗?”
李乐真一怔,回身去看陈蔚时,陈蔚已经进去了,但门还是开着的。
他犹豫着站在门口,不明白陈蔚是什么意思,最终磨磨蹭蹭地跟着进去了。
陈蔚在冰箱里拿了罐冰可乐,仰头灌了两口。
李乐真羡慕他的地方又多了一个,他可以随时喝到冰可乐,而他自己,一年四季不管哪个季节,他永远只能喝保温杯里的热水。
李乐真呆呆站着,陈蔚则坐在沙发上,他刚洗过澡,身上是一股清新的柠檬味,头发有点湿,此刻仰头喝了一口可乐,却没有吞下,含在嘴里看着李乐真。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李乐真有些紧张,还有种被人看穿的羞耻感,又有被倾慕之人接受的兴奋感,他往前靠近几步,有点怕,但始终抵不过心里那股想靠近的欲望。
他蹲在陈蔚叉开的双腿中间,往前倾身,抱着一种必死决心,如果陈蔚还要打他,那他也认了。
他越靠越近,连眼睛都不敢眨,眼看着陈蔚的脸慢慢放大,已经能感受到他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心脏一阵痉挛,像要跳出来一般。
陈蔚仍然是那张冷脸,眼睛平静无波,看不出情绪,但李乐真没有退却,在陈蔚嘴角舔了一下。这次他有机会细细品尝,是甜的,比他吃过最甜的糖都要甜。
这时,陈蔚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嘴,强势将那口含热了的可乐渡给了他。
李乐真被迫吞下,来不及喘口气,唇舌就被攻占。
这是李乐真的初吻,如果要他形容此刻的感觉,就是心脏乱跳,身体发热,头脑发昏。
只知道平常无视他的陈蔚,在吻他。
他跪在地毯上,手掌撑着陈蔚的膝盖,止不住心颤。
他那么小一只,整个人被包围着,陈蔚像卷起千层浪的大海,将他这叶小扁舟,淋湿,包裹,吞噬,他毫无抵抗力。
柔软的唇瓣吸吮着他的,灵活的舌头舔着他敏感的上颚,时而轻浅,像瘙痒一样,时而粗重,舔得他发抖。
当两人分开时,纱窗吹进来一阵轻柔的春风,带着清新的草木味道,而除了那一阵风声,和他们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再没别的。
李乐真很白,因常年身体不好,缺乏运动,看起来苍白无力,此刻却水光潋滟,面泛红晕,咋一看,比以往要好看得多。
他头脑有些不清楚,怔怔地看着陈蔚,肉唇微张,还能看到里面被过度吸吮的红舌。
忽然,李乐真肩上一松,陈蔚摘了他的书包,整个人被拉起来跨坐在陈蔚腿上,扣着他的脖子又是一番激吻。
他不懂得如何接吻,完全是承受一方,但他觉得舒服,觉得满足,双手慢慢攀上陈蔚的肩膀。
只是,事情好像有点失控,陈蔚一边亲他一边拉开了他的校服拉链,手伸进他T恤里摸他的背。
带着些薄茧的手抚摸在背上酥酥麻麻的,李乐真被陈蔚含着舌头,无意识地哼唧,直到陈蔚揪着他胸前的奶粒揉了揉,他忽然头皮发麻,升起一种无边的羞耻感,弓着腰背躲了一下,推开陈蔚说:“不要……”
他现在嘴唇肉嘟嘟的,眼里尽是水蒙蒙的雾气,连声音都被浸湿了一样,明明那么讨厌他,陈蔚还是觉得心里被挠了一下。
他扣着李乐真的后脑,沙哑着嗓子问:“不要什么?”说话期间,又在他小小的奶头上抠了几下。
李乐真全身紧绷,说不出话来,手伸进衣服里抓住陈蔚的手想拉出来,可陈蔚死死掐着奶头,他越拉扯就越痛,最后只能可怜兮兮地说:“哥,你放开我吧,我得回去写作业了。”
陈蔚没理他,一手强行扣着他的脖子,那只没抽出来的手转而往下,从校服裤伸进去,寻着内裤边缘探进去摸到李乐真的屁股。
相比身上的骨瘦如柴,屁股是李乐真身上唯一还算有肉的地方,陈蔚一只手能罩住一边,五指有力地挤压着臀肉。
李乐真此刻已经很慌了,双手不知所措抵在陈蔚坚实的胸膛上,他感觉自己快哭了,但陈蔚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李乐真觉得难堪,他总感觉陈蔚看他像在看什么猎物一样,随手逗弄,随意玩弄。
他咬着下唇撇开头,感觉非常委屈。
陈蔚对眼前的人丰沛的情绪无动无衷,却坏心眼地将手转到前面,一把抓住了李乐真的命根子。
人生第一次被别人握住命根子,李乐真立马不敢动了,身体微微颤抖,想并拢双腿,然而以他现在的姿势根本做不到。
他眼含祈求,“哥……”
陈蔚忽然轻声“哼”了下,像是心情好了点,把从李乐真龟头上溢出的精水点在他下巴上,像逗弄宠物那样。
李乐真似乎没那么怕了,慢吞吞地问:“你要干嘛啊?”
“你说呢?”说完,陈蔚将他拦腰一提,快速扒了他的裤子,李乐真就下身光溜溜地展开在陈蔚面前了。
他现在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过去,他很想用手捂住自己的鸡鸡,但又忍住了,这样会显得太稚嫩,但是脸和脖子已经红到能掐出血了。
陈蔚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就翻身将人按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