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衡烬坐在沙发上,商饮窝在他怀里。
电视机里播放着现下的流行剧,他们像一对恩爱的夫妻,茶余饭后共享安闲的时光。
晚班车七点半出发,而现在时钟正好指向七点。
商饮摇了摇环住自己半边身体的臂膀,“我要走了——”衡烬充耳不闻,反倒搂得更紧,他把商饮牢牢圈在怀里,生怕他一个眨眼商饮就消失在自己面前。“七点了——再不走就赶不上最后一班车了!”
“留下来吧……”
“不行……我……”商饮搜肠刮肚,找不出一个好借口。他不擅长撒谎,而奶奶也不会在意他什么时候回家,在平常人看来轻松如许的借口,到商饮嘴边只剩下磕磕绊绊的音节。
“宝贝可以给家人打个电话……”衡烬抱住商饮,脑袋埋在肩上,说话的声音蒙上一层,用来掩饰话里直白的撒娇。
与其独自闷在房间里,还不如短暂地窝在衡烬的怀抱里。
人喜欢靠近温暖的地方,冰冷的环境会让人情绪低迷。
商饮搭在两侧的手回抱在衡烬后背上,“好——”
这通电话可有可无,像是秋风卷起的败絮,无足轻重。
商饮主动亲吻衡烬。他比衡烬要矮一头,需要仰起头才能和对方接吻。
小区里的灯光逐渐黯淡,每栋楼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衡烬卧室的灯没有开,他们单凭月光勉强看清对方面部的轮廓。商饮以“脐橙”的姿势坐在衡烬身上,他们肉体交横,衣物散落一地,黑夜里充斥着延绵不绝的喘息声。
以往都是衡烬掌控主动权,这是商饮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主动。
他前后晃动腰肢,略有深浅地吞吐阴茎。慢条斯理的研磨比横冲直撞地出击更需要耐性,光是进出几下,商饮便大汗淋漓。但品尝珍馐最忌讳囫囵吞枣,商饮开始感受阴茎上绷起的青筋,蘑菇状龟头在生殖腔附近打转带来的酥感,以及衡烬射精后精液冲刷生殖腔内壁的切实感受。在那几秒钟的失神里,他登上极乐,暂时放弃人世的思考。
衡烬射完,商饮软下身,伏在衡烬因剧烈喘息不断起伏的胸膛上。心脏跳动的节拍宛若两个交媾的前行曲。
秋季的夜晚气温骤降,冷风萧瑟,但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就足够温暖。
商饮的胸脯贴在冰冷的墙上,身体跟随着衡烬的进进出出上下起伏,温热的液体从臀缝里滴落。阴茎如同锻造的铁锤,一下下抚平锻器表面的坑坑洼洼。商饮感觉到了,自己埋藏在深处的生殖腔已经被衡烬完全征服,而他的龟头是最好的敲门砖。
两人又挪到了沙发上,背对着电视剧的光亮。商饮跨坐在衡烬身上,弓下背,衡烬埋在他的胸前,嘴里含着微硬的乳头。阴茎还停留在商饮的后穴里,撑满肠壁,龟头像是个木塞,堵着生殖腔里的精液以免它流出来。几轮下来,商饮的平坦的小腹有了隆起的弧度,按下去还能感受到里面有液体在流动。
流行剧播完后,电视台开始重映前几年大火过的影片。沙发上空无一人,只有虚掩门扉的洗手间里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商饮双臂撑在洗漱台前,牙刷和杯子被他不小心扫落到地上,滚到一边。商饮抬起头,撞见镜子里的自己。锁骨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痕,肩膀上有几道显眼的牙印,嘴唇被亲到发肿。双颊像是被化妆刷扫上很深的腮红,红得不像话。高潮或射精的时候,他的瞳孔放大,眉毛紧皱,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边流出,身体也发生痉挛的现象。结束后,大脑放空,无法思考,眼神迷离地望向前方。
休息一旦结束,衡烬就会强行唤醒商饮即将休眠的意识,拉着他一起陷入下一轮。
从头到尾,两人之间都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他们默契地迎合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包容彼此肉体上的贪欲,在寂静的深夜里感受温暖的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