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身体弱，脚程慢了些。
顾刚抢先一步，把馨予扶起，架上他结实宽大肩头。
周围壮汉，纷纷凑上前来阻拦。
顾刚冷静扫视一圈，把手放在腰后，开口道：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动机，但是她，不能跟你混在一起。”
思凡挥挥手，示意跟班退下，走上前说：
“虽然这话轮不到我说，但我还是想劝您，老老实实做个警察，不要……”
“啊啊！确实轮不到你来说我！小基佬！”顾刚打断道。
思凡眯起眼睛，稚嫩脸上，露出少见严肃神情：“你带不走馨姐的。”
“我知道！”顾刚说，“就像当年，我带不走阿瑶那样？对吧？”
思凡露出痛苦表情：“女孩的事情，我很抱歉……但那是姐姐们的生意，我没资格过问。”
“那现在呢？”顾刚摸索着，腰后不存在的手枪，“你有这个资格吗？”
“如果让我选，我跟喜欢，跟妈妈一起蜷缩在破烂的小公寓，跟她学小提琴。”
“那就让开……”
“您又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把馨姐带走，她也会回来的。”
“等馨予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她就不会了！”
“不是我威胁您。”思凡叹气道，“您会丢掉，警察的身份。”
“只要有你们这些人在，”顾刚说，“我无论是做警察，还是做黑社会，区别都不大。”
思凡沉默片刻，深深叹口气，转头呵斥身边打手：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在医院里，就是个普通的病号！你们又过来做什么？”
“呃……抱歉，少爷……”领头的低声道，“但这是大姐的意思，我们……”
思凡扯下身上的西装，随手一丢，不耐烦道：
“累了，送我回病房……”
顾刚松了口气，不必再做戏的手，紧紧抱住馨予，颇得意地说：
“都听见了吧？你们老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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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刚用安全带，把馨予在副驾驶上绑好，开车去警队附属医院。
虽然不如程家的医院，但现在的馨予，也不需要什么复杂治疗。
她只要静静躺着，见证时间平静流逝就好。
回去的路上也在堵车，顾刚听着身边，馨予沉重的呼吸声，又想起阿瑶的事情……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顾刚踹断了阿瑶两根肋骨。
顾刚知道，只有下狠手，眼前的这小姑娘，才会知道，她在干多危险的事情。
然而她硬得，像冰柜里刚出来的冻肉，流着血水一声不吭。
顾刚抓起她的头发，在阿瑶耳边问道：“我再问一遍，你在给谁干活？”
“呼……没、没有谁！”阿瑶咬着牙，浑身颤抖着，“我、我就是自己！”
“货是从哪儿搞来的？”顾刚问。
“我有路子！”
顾刚一句一顿，用力说道：“没有人！能够在！我们的地盘上，卖货！懂吗？”
阿瑶强撑着笑了出来：“放屁……那程家呢？”
顾刚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让我入伙……”阿瑶喘着粗气，“我有办法，帮你们干掉程家！”
“你真是嗑多了呢……”
说着，顾刚抓起阿瑶的头，狠狠撞上了桌角……
顾刚一直都后悔，如果当初，他下手再狠点就好了。
就比如卸掉一只手？或者弄瞎一只眼睛什么的？
虽然很残忍，阿瑶也会恨他一辈子。
但最起码……
“刚哥……”
顾刚低头，看见青筋突兀的手，搭上了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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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想住院不是容易事情，除非你喷泉一样血流不止。
尽管找了人，还塞了钱，馨予只能在走廊里，躺在折叠床上挂吊水。
“很快！很快就会有了！”医生近乎哀求地对顾刚说，“你看看那些坐在地上的！他们也给钱了呀！”
顾刚不明白，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吧！
顾刚谢过医生，坐在床头，握住馨予在打吊针的手。
冰冷的液体注入血管，馨予的手很冷，顾刚不由得抓得紧了些。
“唔……那个……嗯呜……”
馨予唇瓣翕动，细弱银丝间，飘出含混呢喃。
“什么，怎么了？”顾刚附身问道。
馨予呻吟几声，扭过头去，继续睡去。
然而顾刚的身子，却直不起来了。
因为他依稀嗅到，馨予身上传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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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予还穿着，两人上次见面的衣服。
只不过她身上穿得不是病号服，而是件白色轻薄衬衫。
张开的腋下，有一抹淡淡的汗渍。
顾刚确认，那就是馨予身上味道的来源。
在四周浓郁的消毒水味里，馨予微酸的汗腥，令顾刚觉得很安心。
就仿佛在堆积成山的尸体里，找了幸存者般。
虽然死者不可复生，但唯一生者，还会带来丝微弱希望。
顾刚索性趴在馨予身上，让自己沈浸在，脸庞柔软温热的身体中。
听着平稳的心跳和呼吸，顾刚的手，不觉在女人身上游走。
微微汗湿的手掌，隔着轻薄衣物，划过微凸肋骨，平淡小腹。
经过肚脐上的钉环，男人的指尖，不觉间探入裤腰，略过一片湿热丛林。
顾刚嗅到了更浓厚的味道，耳畔低沉的嗡鸣，渐渐变得响亮，一浪盖过一浪。
“刚哥，摸摸我那里……”
“我、我不太会……”
“傻逼……”女孩双腿夹紧，绵软腿间，另粗硬指头无所适从，“只要是你，怎样都好……”
手指随着腿间节奏，笨拙上下游移，耳畔喘息，混杂丝丝甜美呻吟：
“我下面，软吗……”
“嗯……”
“刚哥……我、我感觉……好热……”
“嗯……”
“你只会‘嗯’吗？”女孩焦躁起来。
“嗯……我不知道……这样……”
“进去一点……”
顾刚犹豫了，他不知道，女孩为何这样做。
是被荷尔蒙和烂俗故事蛊惑，萌生的浪漫幻想？
亦或是自以为是算计着，想依附于某个靠得住的势力？
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顾刚都知道，他不该这样做。
事情已经够麻烦了，他不能再拖这个，还有大好前途的女孩子下水……
忽然，顾刚的手腕，被狠狠抓住。
“刚哥……”低沉声音，哀婉而妩媚，“你看看我……”
顾刚缓缓抬起头来，凝视阿瑶清澈深邃，微微湿润的双眸。
“刚哥……我现在……是不是，特别骚啊……”
阿瑶嘴角上扬，媚眼如丝，面孔上的缝隙，流出晶莹汁液。
湿热腥咸的味道，铺面而来。
这是什么味道？大海？私处？阴毛？分泌物？还是……
“肏我……”
啊啊！是血——顾刚麻木地恍然大悟。
是阿瑶在拉他下水。
顾刚猛地抽出手，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被沾了一身。
当他的阴茎，撕破阿瑶下体的时候，阿瑶就已经被他杀了。
从沙发，到副驾驶，漫长的，半年之久的失血过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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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予睁开隐隐作痛的眼睛。
她见顾刚正扶着鼻子，眉头紧锁，目光凝重。
“搞我……”馨予哑着嗓子呻吟。
“哦！你醒了？”顾刚转头，若无其事地说道，“今天凑合一晚吧，明天的话……”
“我不是在问你……”
馨予说着，挣扎坐起来，拔下吊针软管，含进嘴里直接吸起来。
“喂！你这是干嘛！”顾刚赶忙制止。
盐水浸润喉咙，馨予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我不是在问你，我是在命令你……陪我去厕所，我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