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我上了我弟 > 第五十二章
    刚开始陈晴并没有习惯生活里多了一个男人,还是之前她最鄙夷的物种以及曾经最想成为的物种。

    小时候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和陈山有什么区别,小男孩儿能做到的事情,她样样不差,甚至要求父母给自己的头发剪成和胞弟一样的短发,穿一样的衣服。一次次对自我性别的抹去,在女生眼里成为异类,在男生嘴里是被嘲笑的男人婆。

    她的努力、勤奋、优秀,从来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女生而被真正得到重视,甚至是她自己也没有。

    在一次次自我怀疑和否定中,她突然开始质疑,女生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性别羞耻。对自我阉割的背后,是月经羞耻、性欲羞耻、权力羞耻,太多太多。

    但错的不是女性,是这个男权话语下的世界。

    大多数领域里,男性享有主导性地位,在他们建筑界更是常见。

    这些天生带有特权和优越感的男人在不断的社会化中,用自大和傲慢围城坚不可摧的刻板屏障。他们以为,自己对某个卓越的女性高看一等,就是这个女人受到的嘉奖,但他们从来没想过,女性何时需要得到男性的赞赏才能获得精神力量?

    宋一杰的出现打破了她对男人以往的认知。

    最关键的是,和他做爱真得很爽。

    大多数情况下,她坚持骑乘式的体位。

    她不愿成为被凝望的欲望主体,而是这欲望的掌控者。

    尤其是把宋一杰欺负的泪眼汪汪的样子,能让她瞬间高潮。

    她以为自己过不久就会厌烦,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家,能有人接过她的包,给她盛好一碗饭,成为了她一天最期待的时刻。

    陈晴知道自己一不小心玩脱了,栽进去了,不过没什么后后悔的。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陷进去的只有她一人,在宋一杰这个狗东西眼里,自己无足轻重。

    她对自我价值的认知当然不会因为这些而降低,但就是很不爽。

    刚开始,她还觉得宋一杰对她的照顾过于无微不至,比如下车时总会屁颠屁颠地跑到副驾驶,给自己开门;到口的饭菜永远都是温度适宜;在她生理期瘫痪在床上时,忙前忙后,一会儿是给她揉肚子,一会儿是喂她红糖水,总之这样的事情太多。

    她觉得宋一杰这种照顾,是男性对女性天然压制性的表现。

    “是不是你觉得你是男性,就要对女性实施一些你觉得理所当然的照顾。比如,你现在对我这么好,就是因为觉得我是女性,我弱小。”

    “天地良心,我从来没这么觉得,况且,我哪敢觉得您弱小呢?”

    陈晴冷哼一声:“真的吗?”

    “对天发誓,天地可鉴。”

    后来,陈晴发现,宋一杰确实没说谎,他就像天然的老妈子一样,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着关怀,甚至整个小区的狗都跟他无比亲热。

    更无语的是,有一天她回家,发现宋一杰抱着一个婴儿,学着他咿呀咿呀。

    “哪来的孩子???”

    “哦,邻居家,你见过那个大哥的,他媳妇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临时让我照看一会儿。”

    陈晴无语地和小宝宝大眼瞪小眼,看来宋一杰的人夫属性,人尽皆知。

    明白宋一杰不是出男性的制高点对自己关怀后,陈晴心里算是彻底不爽了。凭什么,连花花草草,阿猫阿狗,和她享受的待遇是一样的。自己在他心里算什么???

    陈晴越想越生气,她心烦意乱地同意和一个追她很久的小奶狗出去喝酒,喝到醉醺醺回家。

    宋一杰忙不迭地给她熬醒酒汤,什么也不过问。

    她故意描述自己和小奶狗的美妙时刻,而这个狗东西丝毫吃醋的异样都无。

    妈的,她忍不了了。

    一气之下,第二天收拾完东西直接拍屁股走人。

    可一个星期过去了,宋一杰像个死人一样,无动于衷。

    所以才有今晚这出戏。

    陈晴摇了摇杯子,肌肉男立即拿起酒瓶给她倒,趁机坐得离陈晴更近一点,在阿杰看来,两个人简直要贴在一起。

    肌肉男倒着酒还暗藏小心机,故意撒了出来。

    陈晴又不傻,她装模做样地花容失色。

    只见这男的连忙道歉:“对不起姐姐,我手滑了。”接着他弯下腰,用舌头舔陈晴腿上的酒,做出自以为很帅的样子:“我给你舔干净可好?”

    陈晴有些反胃,妈的,这算工伤吗?

    阿杰早已把嘴撅到天上,他直接拿起酒倒了肌肉男一身。

    肌肉男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我靠!?”

    “抱歉弟弟,我也手滑了。”

    “妈的,大叔你有病吧?”他扯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浑身被酒浇的透彻。

    陈晴一脸玩味地看着阿杰,她从包里抽出一张卡塞给肌肉男:“现在就去买身新衣服。”

    肌肉男本来还想在骂一会儿,见金主都给了好,立即收下。

    现在只剩下陈晴和阿杰两人四目相对。

    陈晴率先打破沉默:“所以,你是吃醋了吗?”

    阿杰盯着她,眼里流动的是波涛起伏,“对,我犯规了,你想怎么办吧?”

    陈晴抓着他的领子,把人拉到自己跟前,“回家”。

    天旋地转,两人又滚在了床上。

    陈晴把酒瓶塞子拔掉,沿着男人起伏的胸膛一路浇灌。

    阿杰闭上眼,任由一只丁香般的舌头在自己身上游走。

    酒水顺着他的肋骨流到小腹,顺着沟股滑落在床单上,形成一朵朵动人心魄的娇艳。

    陈晴捧着眼前高高翘起的阴茎,一口含下去,口腔里掺杂着男性和酒的双重味道。

    越插越深,越动越快,在快要射出时,她松开嘴,任由白浊喷溅在自己身上。

    只见她脸上、高耸的胸脯上沾满自己喷射的精液,阿杰哪受得了这种刺激,立即压住这娇软的身子。

    他双手握住陈晴的酥胸,把阴茎夹在中间,使劲抽送,滚烫的龟头一下下戳着陈晴的下巴。

    一年了,还是不知道往哪插。

    两具肉体,从卧室干到客厅,再转战浴室,到处都洒满情欲的香艳。

    第二天中午,陈晴下意识地握紧了手,空荡荡的,没有习惯的肉球。

    她睁开眼,狗东西不在。

    陈晴套了件裙子,光着脚走出卧室。

    她靠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阿杰小心翼翼地重新栽种盆里的小花。

    她不止一次看到这个人捧着一盆花,在阳台自言自语。不知道是花成精了,还是他脑子不正常。

    “你怎么天天捯饬这盆花?”

    “萱草生命只有一天,所以第二天得种上新的。”

    陈晴很少在他脸上看到这么认真的样子。

    “为什么要种它?”

    他们之间确实互相了解的太少。

    “不想说也无所谓。”

    “我认识一个师妹叫朱玉萱,她的名字就取自萱草。”

    “是情妹妹吧?”陈晴觉得有些烦躁。

    阿杰无语地白了她一眼,“像亲妹妹一样亲的那种。”

    “哦?那改明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呗,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你正看着她呢。”

    陈晴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样子。

    “她早已成为这世间的天地。”

    陈晴从他哀伤的表情中,猜出大概。

    她从来不擅长安慰人,就连她亲弟弟也没少骂她毒蝎女人。

    但这会儿,她难得温柔下来:“狗东西,以后有我陪着你。”

    做爱做爱,看来爱真得可以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