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我去了渣攻你竟敢欺负我儿子 > 第二十一章 直球boy裴郁杭
    郑淼这人就是死鸭子嘴硬,他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响了,郑淼只是想快点离开晋祁那里罢了。

    郑淼随便停在一个快要收摊的早点摊前要了一碗豆腐脑和两个大包子,郑淼思索着五百万的事,这五百万就和怀里揣了个定时炸弹一样让他揣揣不安。

    郑淼握在手心的手机都蒙上了一层汗渍,这么一件大事他怎么和自己老婆张口解释。

    话到嘴边总被懦弱的荆棘硬生生地全部拦了回去,可想而知这话有多扎嘴,多难以启齿。

    郑淼多想这件事能永远烂在他肚子里,他自己不会提及别人也不会询问。

    事情能拖一天,可能拖一辈子吗?期限一到,眼前的一切都会倒逼着你往前走。

    郑淼烦躁地揉了揉缭乱蓬松的头发,事情怎么就搞成了这样儿?

    烦躁、懊恼、无力,分不清哪样是哪样,就像垃圾车里花花绿绿乱七八糟的垃圾一股脑地倒进了郑淼拥挤昏暗的脑袋里。

    尽管如此,晋祁那份卖身契在郑淼被情绪垃圾堆满的脑袋里还是没有一点余地可寻,郑淼担心的只有自己的老婆和他好不容易才过上的安稳日子。

    郑淼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攥紧了,电话那边接听的声音一传来郑淼眼睛都亮了一点。

    郑淼单只胳膊拄着桌子神情有些拘谨,“喂,国民。”

    “喂郑大哥。”

    郑淼另一只手暗暗搓了搓裤子,“国民我最近有点急事,上次我借你的医药费你能先还上吗?”

    “郑大哥,一会你把卡号发过来吧,我给你打去。”

    郑淼紧绷的脸忽地一松面露喜色接着说:“国民方便出来见个面吗,能不能给哥拿现金,你也知道,你嫂子管的严,我的卡都是绑在她的手机上。”

    “郑大哥,我回老家了。”

    郑淼眼睛睁大,语气一惊,“因为工作上的事儿?!A大那里不好吗?”

    郑淼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郑淼的嘴有些不知所措,国民工作都成问题,钱的事儿他怎么好意思张口。

    “没,是我爸,他生病了最近才清醒过来,我在家照顾他几天才能回去。要不然郑大哥你先借别人的卡用一下。”

    张国民这句话让郑淼的心安安稳稳地收进了肚里,“国民你等我一个晚上,明天我把卡号发给你,你注意手机里的信息。”

    张国民挂了电话,步子立刻迈快了些。

    几个大跨步张国民追上了裴郁杭,两人走了半路,张国民心里的火气该消的早消了,干嘛和裴郁杭较真、较劲。

    张国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裴郁杭肯定不喜欢他,他见过裴郁杭的前男友,那个男孩长得白白净净的,根本不是他这种人能比得上的。

    裴郁杭有恩于他,做人不能忘本,这点小事就和过眼云烟一样,风一吹就散了,这不是解不开的死结,只要他愿意花心思去解,总不至于让一个硬邦邦的疙瘩横在他们两人之间。

    两人来到张老头的病房,张老头人已经清醒了,许是病还没好利索眼睛还是没啥精神,看见张国民进来,张老汉两只耷拉的眼睛豁地怒亮起来。

    张嘴就扯着自己胸膛里好不容易攒的气竭力骂道:“你这个逆子还有脸回来!我们老张家没有你这种儿子,你给我滚出去!”

    张国民看着张老汉气都快顺不上的神情心脏立刻被揪了起来,“爸您先别生气,我没干犯法的事,您先顺顺气,我好好给您解释,您儿子绝对不会干这种事儿的。“张国民说着两只手就要按着张老汉瘦削的肩膀顺气。

    没等张国民的手摸到张老汉的肩膀头,张老汉就怒气冲冲地侧了侧身子,一点好脸儿都没给张国民。“你还好意思说!?咳咳……警察都把电话打到咱们家了,张国民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啊!……我要是下去了得怎么和你妈说啊!”

    张国民心都跟着这几声咳嗽颤了颤连忙焦急地开口解释,“爸我是被冤枉了,您看现在我不是在您跟前呢吗,要是我真的犯罪了,警察局的大门我能走出来吗?”

    张老头电视剧大概看得不少,张国民刚把这句辩白的话说完,张老头竟然一板一眼地质问起来张国民是不是畏罪潜逃犯。

    张国民看着张老汉那双严肃的眼睛真的和审讯室里的警察有几分相似。

    这种被怀疑被审视的感觉并不好受,清白的真相有口难辨,未见事实全貌的眼睛却把一切看成了污浊的黑色。

    本来这是间窗子朝南填满了阳光的屋子,但是厌恶和怀疑的气氛让张国民在心脏酸涩的每一秒里都想到了那个黑暗冰冷的监狱。

    眼前怀疑的人是他最亲的人,这个人是生他养他的父亲,陡然间从身到心一种难言的委屈弥漫了张国民的整个人。

    张老头心脏怦怦跳个不停,现在一想起来那个电话他还心有余悸,本来病态苍白的脸因为恼怒浮上了一点红色。

    张老头扯着嗓子连教训带骂都不解气,一激动直接抄起一旁柜子上的搪瓷杯子朝着张国民扔了过去。

    张国民根本没反应过来,突然一个挺拔的背影侧过身来挡在了他的身前。

    哐当一声,搪瓷杯子的盖子和杯身在地板上聒噪地转了几圈。

    张国民脸色一变担心地握住了裴郁杭被砸的胳膊,“裴郁杭你没事吧!”

    裴郁杭不动声色地从张国民手里抽回自己的胳膊,面不改色道:“没事张大哥。”

    裴郁杭的眼神只在张国民身上停了半秒,裴郁杭弯下身子,捡起搪瓷杯子的盖子和杯身,裴郁杭把杯子盖好放到了病床旁边的柜子上。

    张国民看着裴郁杭近在咫尺的背影却觉得他们两个人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伯伯,警察局有了新的线索,张大哥是清白的,这点我可以给您做保证。”

    安静的屋子里裴郁杭的话显得格外清晰,那清晰有力的声音落在张国民耳朵里,却让张国民的心脏甜苦交错。

    听见裴郁杭说话的声音张老汉才注意到屋子里这另外一号人,张老汉反应过来自己把这小孩误砸了,口齿都有点不清楚了。“小伙子你这胳膊没事吧?”

    裴郁杭摇了摇头,“伯伯我没事,对了这次来看您临时在超市里给您买的补品,您别嫌弃。”

    裴郁杭把自己手提的两个包着精致外包装的补品放到了病床旁边的桌子上。

    张老汉一看那两包东西溜光水滑精致华丽的样子就知道这东西不便宜,张老汉立刻拒绝,“孩子,我人老了这种好东西都吸收不了了,你还是拿回去吧,就算孝敬自己的父母也成,我这把老骨头真不值当吃这些好东西。”

    “伯伯这些东西对身体好,能滋养气血,您把身体养好了,在家里健健康康的张大哥在外面也放心,都说礼轻情意重,重要的还是我的心意,您别再拒绝我了。”

    张老汉看见这个白白净净说话有礼貌的小孩就新生好感,“让你破费了孩子,”

    说着张老汉目光责备地看了一眼张国民,“国民你怎么还让你朋友破费。”

    裴郁杭立刻接过话茬说:“张伯伯张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您就别说他了。”

    张老汉收回目光接着和裴郁杭说:“孩子你今年多大了?我看着国民能比你大……十多岁不止啊。”

    不得不说裴郁杭长的唇红齿白,整个人看着斯斯文文的,一看就像适合做男朋友的好男孩。

    张老头特别喜欢裴郁杭这小孩,这男娃不仅长得俊,谈吐也不凡。

    张老头和裴郁杭说话的功夫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张国民,心里又禁不住着急,“他们家国民什么时候能领回来一个姑娘给他瞧瞧啊。”

    张老汉和裴郁杭聊了一会,既然误会解除了,张老汉不久就和自己的亲儿子絮叨上了家常。

    张老头就张国民一个孩子,个把月不见张国民心里也想的慌。

    人老了记性不好,总是说完就忘,张老头嘴里的话来来回回就那几句。

    张国民听了很多遍,回答了很多遍。可这次张国民回答地比之前的哪一次都心不在焉。

    张国民和裴郁杭从病房出来后,医院里该下班的都下班了,这个时间段楼道里都不见得几个人影。

    张国民和裴郁杭并排走着,两人之间隔了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裴郁杭刚刚谢谢你替我解释,你的胳膊没事吧?”

    裴郁杭并没有看张国民,他边走边回答道:“张大哥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把事实告诉了你父亲。”

    古怪的冷漠顺着这简单的一问一答又逸散到了空气里,张国民敏感地感知到了裴郁杭的冷淡和心不在焉。

    张国民的心尖猛地收缩了一下,他不想让裴郁杭厌恶自己,更害怕裴郁杭会满脸怒火地离开。

    自从那间病房里出来,那种越来越想和裴郁杭和好的情绪在张国民心里蔓延,而裴郁杭的种种冷漠也让张国民更加迫不及待想要做出解释。

    张国民神情犹豫了一下语气坚定地说:“裴郁杭,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们都忘了吧,就当没发生过。”张国民说完认真地看着裴郁杭。

    张国民是真想让这件事就此平静地过去,如果他们两个都遮遮掩掩闭口不提,那今天早上发生的各种难堪就会在他们两个的心里面变得越来越惹人注目。

    躲避和遮掩是绘制臆断最好用的颜色,各种乱七八糟的猜想就像五颜六色的水彩一层一层遮盖住了事实的原样。

    也许当一个人真的想要留下另外一个人,就会拼命记住这个人待他的好,把他所有的恶理解成微不足道。

    裴郁杭停下脚步,定睛看着张国民的脸,“张国民,到底是谁放不下今天早上的事情我觉得你比我更清楚。”

    张国民眼神忽闪了几下,“我不是在意早上的事情,裴郁杭我只是希望你别再生我的气了。”

    突然裴郁杭的眼神变了,“张国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你是在学欲擒故纵?还是给我一个巴掌再给我一颗甜枣?”

    张国民黑色的瞳孔里写满了惊错,“你在说什么?!裴郁杭,我只是想重新恢复我们的朋友关系。”

    裴郁杭语气恶劣道:“张国民,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记忆错乱了?我说我要做你男人,不是什么朋不朋友!”

    张国民震惊到嘴张张合合了几次,最后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裴郁杭掰过来张国民的脸,那双恶劣到露出凶光的眼睛阴翳地盯着张国民,“可以上床的那种关系,你明白吗?张国民。”

    张国民抖了一下,裴郁杭把张国民扯到了偏僻的角落里,汹涌的吻夹杂着裴郁杭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

    张国民的心脏不知道是被这个疯子吓到了还是真的被这股不分场合来势汹汹的荷尔蒙煽动了心弦,在这交织错乱的呼吸里他遗失了心跳的规律。

    裴郁杭松开气喘吁吁的张国民,嘴角流露出一个不羁放荡的笑“张国民你的心跳乱了,是不是和我的心跳同频你才能明白我这种同性恋……现在你也是同性恋了。”

    张国民皱着眉头一把推开了裴郁杭,一字一句坚定有力地说:“我不是!”

    裴郁杭笑了,他看着张国民真正掉进了这个陷阱里,他看着他不愿意接受现实而痛苦,看着他自欺欺人。

    对啊,这才是那个被他摸了摸屁股就被吓哭的小猎物。

    “国民,别再自欺欺人了,用不用我帮你拿一面镜子,让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表情、你说谎的样子。”

    裴郁杭的手抚摸着这头瑟瑟发抖还要假装镇静的猎物,裴郁杭的胸膛和两只胳膊像铜墙铁壁一样把张国民的人严丝合缝地囚着。

    任凭张国民使了多大劲儿都挣不开这个名为裴郁杭的牢笼。

    那种战栗随着裴郁杭的动作越来越清晰,一些暴力强制的画面和此刻裴郁杭的囚禁重叠。

    他不想这样,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凉风抚过了张国民缺少了衣物遮挡的肉体上。

    “裴郁杭你快松手!会有人过来的。你疯了吗!”

    “嘘——别出声,这样会被别人发现张大哥。”

    裴郁杭的动作越来越轻挑,张国民的身体颤抖地越来越厉害。

    张国民实在受不了了,“裴郁杭,求你了……”

    裴郁杭抬起头,看着脸色羞耻难堪的张国民,“舒服了就不会怕了。”

    裴郁杭的动作想更近一步,可张国民颤抖地更加厉害,裴郁杭被迫停下了动作,他弯下腰看着张国民,那双眼睛里又生了破碎的雾气。

    看样子张国民的魂都被他吓没了,裴郁杭叫魂似地喊着张国民的名字。

    “张国民?张国民!”

    裴郁杭也没心思继续下去了,他收拾好张国民的衣服,直接把张国民毛茸茸的脑袋强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行了,别怕了,我不强迫你了张国民。”

    不知道为什么,张国民突然把裴郁杭抱得更紧了。

    可哪门子的抱人是两只手握成拳头抱的,裴郁杭感受到老实巴交的张国民还在恐惧又无可奈何地紧攥着手心里突然泛起了一股莫名的软。

    裴郁杭伸出一只手摸到了自己腰上不安的拳头,裴郁杭包住那个拳头稳稳地不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