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我去了渣攻你竟敢欺负我儿子 > 自爱的男人最好命
    中途大概中转了一个小时,两人最后才到达A大附近。赵清嘉家里有事和学校请了假晚来了一天,现在街上只有零零星星的汽车,街上的人也不多。

    张国民把自己的行李都放到了保安室门口,保安大爷也是个热心的人,笑着就应下了。

    处理好自己的东西张国民看着赵清嘉放在地上的行李,不由分说地直接把赵清嘉的包往自己手里拿,张国民想着能多拿点是一点。

    张国民肩膀上挎着两个包,一个是赵清嘉的书包另一个是自己给赵清嘉拿来的小吃,手里还拎着赵清嘉另一个黑色的皮箱。

    赵清嘉还没反应过来呢,赵清嘉连忙说:“张大哥,你不用拿这么多,这两个包直接放到咱俩的皮箱上就行了。”

    张国民动手拎了拎自己手里的皮箱,这一拎实在不轻呀,就算拖着能省些力气,大抵也快不到哪里去。

    张国民顶着一脑门的汗水,抬手对着赵清嘉拎了拎箱子,“小赵你这箱子可不轻呀,来你把书包背着,这个土特产的袋子搁手里拿着,这两个皮箱我来帮你拉。”

    说着张国民已经把自己身上的两个包给卸了下来,赵清嘉摆了摆手,自己的箱子有多沉赵清嘉太清楚了。

    自己也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之前两个箱子对她来说确实有点吃力,但是现在拉一个皮箱自己肯定能应付地过来。

    “张大哥,我自己来吧,这个箱子都是书,特别重,你手上的也不轻,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张国民一听一箱子的书,脑海里闪过的就是小赵这姑娘真是爱学习,不愧是大学生高级知识分子,自己袋子里装的都是萝卜青菜土豆。

    赵清嘉这么一说,张国民更要帮她拎另一个箱子了,小赵这手是用来读书写字的,这种重活不适合她,到时候把胳膊累坏了就耽误学习了。

    “小赵,你听哥的,我给你拎箱子,我这个人五大三粗的,虽然兜里没有几个钱,只有这一身力气,拎这两个箱子,还没我在地里拔一上午的草累呢,我没念过几天书,可我也知道读书累人,听哥的我给你拎箱子。”说着张国民把赵清嘉身旁的那个皮箱也拎到了自己手上。

    张国民对着赵清嘉憨厚地笑了一下,“小赵咱走吧,这里没有荫凉,大太阳的也够晒人的。”

    “好好好,咱们这是挺晒人的,张大哥真是谢谢你了”说着赵清嘉小跑到张国民身体的另一侧拿过了那两个包。

    赵清嘉侧着身,边走边整理自己的书包,“张大哥你人真好,劳动创造财富啦,读书靠脑袋劳动,都是劳动,劳动最光荣,这可是马克思说的,张大哥我看好你哦。”说完赵清嘉还中二地对着张国民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张国民要是此刻两手空着,指定得伸出来一只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头一次被人这么文邹邹地夸赞,张国民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心里也高兴,这股高兴劲儿就像这大夏天里路旁被热风吹的柔乎乎的草叶子,忍不住地在无人的角落里左摇右晃。

    “嗯,劳动最光荣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儿,不求啥大富大贵的,只求能把家里欠的钱还上,要是再能攒点那就更好了。”

    赵清嘉摇了摇头,“张大哥,人要敢拼敢闯还要敢想,有人把变有钱当作白日梦,有人把变有钱当成梦想,怎么说呢,把它当成梦想的人就会脚踏实地地干下去,什么有钱没钱的我也说不好,但是我觉得人活一回就得多尝试尝试。”

    张国民点了点头,心中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说通俗点这就叫做喝了心灵鸡汤的后遗症,症状非常之标准。

    虽然是有点类似于心灵鸡汤的话但是这确实是赵清嘉心里认同的观点,她就要这么活,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反正当下她就是这样,除非生活给她一个迎头痛击不然谁说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不管这句话是不是句大空话,总之此刻它确实起到了点正面作用。

    张国民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都觉得可爱,他看着脚下斑斑驳驳的光斑又抬头看了看远处颜色碧绿的树叶子。

    树叶子尚且都在烈日下绿得这么生动耀眼,更何况自己这个有手有脚又不是痴傻呆捏的大活人呢。

    张国民黝黑的瞳孔明亮了些,他看着周围这些又高又大又陌生的建筑,心里面那种害怕的情绪少了些,似乎就剩下了单纯地好奇。

    裴郁杭里面穿了一个白色的T恤外面的白色衬衫敞开着,下身是一条偏灰的黑色裤子。

    裴郁杭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的方框眼镜,轻薄的刘海微微遮住了裴郁杭的眉毛,一阵燥热的南风吹过,裴郁杭额前的头发随风动了动,刘海下白皙的额头微微露出,裴郁杭脸上的斯文褪去了几分,眉宇间多了些冷漠和成熟。

    裴郁杭两只手上分别直推着一个黑色的皮箱,直视着前方目不转睛地往前走着,突然一个黝黑健壮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眼中,那个人头发短短的,那张黝黑的脸上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那个男人嘴角带着笑,一脸热心地走到了自己跟前,“同学你需不需要帮忙?”

    裴郁杭的眉毛微微动了一下,裴郁杭看他穿得就不像学校里的人,很明显的一个编外人员。

    裴郁杭嘴角抿了一个平淡疏离的笑,“不了大哥,谢谢你了,我自己可以。”说完裴郁杭的脚步没停下径直与张国民擦身而过了。

    张国民的身影转瞬间就在裴郁杭眼角的余光里消失了。

    张国民觉得路过的那人身上带着一股缓和清凉的风,就那一秒钟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无意间掠过了一抹温凉。

    风里似乎有股似有若无的凉甜的香气,只是短短的一瞬,那股味道便散在了燥热明亮的空气里。

    似乎那股绵绵的甜味不见了,只留下了飘逸淡漠的木质香。

    张国民看了一眼这个男生离开的背影,张国民狠狠拍了拍脑袋,自己这记性真是太差了,小赵还在校门口等着他呢,张国民看了一眼绿树浓荫外被晒得直冒热气的操场脚上的步子又快了些。

    张国民脚底踩着烫人的路面,直起被行李压着的腰,侧身望了望路旁蓝色彩钢板上喷漆的白字“五阳建设集团”。

    张国民没让赵清嘉跟着他到地方,刚才两个人在马路对面就看到了“五阳建设集团”这几个大字。

    张国民嘴角咧开一个真诚灿烂的笑,又大又圆的眼睛弯弯地看着赵清嘉,好了和赵清嘉说感谢的话。

    话总有说完的时候,最终的结尾不过一句:再见,拜拜。

    张国民从自己发黄的牛仔裤兜里掏出了自己那个又重又小的老年机,他拨通了包工头的电话,“喂,孙大哥,我到地方了。”说着张国民局促地望了一眼离自己有段距离的栅栏门闸。

    “奥到地方啦,还挺快的,我说我还想找个人到xxx地铁站接应你呢,你把电话给门口亭子里的保安兄弟,我和他说两句让他放你进来。”

    张国民走到执岗亭的边上,用手不重不轻地敲了一下玻璃,伸手指着另一只手里的手机说:“大哥,我是来这儿干活的,麻烦你接个电话。”

    里面那个端着搪瓷杯子喝水的男的,似乎早就熟悉了这种事儿,漫不经心地从张国民手里接过了张国民的手机。

    张国民连忙道谢,“谢谢你了大哥。”

    那个男人对着张国民点了点头,电话那端传来孙大海粗犷豪迈的嗓音,“喂,老二,门口这个小兄弟是我包工队里的,今天才来,今天上面来人了,我这边走不开,麻烦你给这小兄弟领到宿舍去。”

    电话这头老二一听到孙大海的声音,他那浑浊发蓝的眼睛都来了精光,上嘴唇的小胡子似乎都往上翘了翘,“诶,咱哥俩说啥麻不麻烦的呀,这事包在我身上。”

    电话那头孙大海爽朗一笑,“行,等过几天有空咱哥俩聚一块整两杯,”说到这孙大海的笑声变了,笑声有点淫邪,“嘿嘿,过几天我带着咱们哥几个去个好地方,这回不去街后面那个小破巷子里了,这回咱们去市里,带你们去尝尝鲜。”

    老二这边都要笑开花了,“好嘞好嘞,还是老哥哥你大方,那地方也舍得带咱哥们兄弟过去开开眼界。”

    两人又说了两句,“……行,嗯嗯嗯知道了,哥你那边先忙着,我这边先挂了。”

    张国民跟在周老二后面,刚才周老二和孙大哥打电话的时候他在旁边都看着呢,看着周老二中间有一段腻乎乎的笑,张国民心里有点膈应。

    是个男人大都懂那个笑是啥意思,饭饱思淫呗。

    张国民是个传统的男人,张国民长这么大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张国民认为婚前不能乱搞,不仅耽误姑娘也耽误自己。

    从小张国民的老爹就给张国民灌输一个思想: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这样没有几个女人会嫁给他,十里八乡的女生绝对得像避着瘟疫一样避着他。

    说白了张老爹是个纯情的恋爱脑,张老爹年轻时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知识分子,其实也就是个初中文凭,但是放在那个年代就算厉害的了。

    可是老张家穷得叮当响,实在是供不起张老爹上学了,只能把儿子“卖”了给人家当上门女婿,老张家祖坟的青烟到底是没冒起来。

    姑娘那年二十四了是家里的独生女,但是就没有结婚的念头,一颗心都放在了研究种田机器怎么使和照顾爹妈身上了。

    这可把张国民姥姥姥爷急坏了,这丫头眼瞅着明年就二十五了,这都成嫁不出去人的老姑娘了,这传出去了不得让人笑话。

    父母总在姑娘耳边磨叨,姑娘心烦就张嘴应了父母,心里想着自己确实也老大不小了,找个人定下来好好过日子也算条路。

    姑娘家要求不多只要个身家清白的男人,张老爹那会十七八,一整个白白净净的大小伙子,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下子就被张国民的老妈相中了。

    可是张国民姥爷不看好张老爹,总觉得这男人斯斯文文的干不了活,挑不起来家里的大梁,生怕自己走了以后自己闺女跟着他吃苦,可是那会的老一辈的哪懂这些小年轻,无奈人家两人就是看对眼了。

    后来张老爹那些上了高中的同学一个个都做了官,人家都和张老爹说当年要是他们老张家砸锅卖铁地把张老爹供出来,他们老张家祖坟早就冒青烟了。

    张老爹总是笑呵呵眼睛眯着说,“欸人不能贪心哩,娶了国民他娘就算俺们老张家祖坟冒青烟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