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阴暗而寂静,端庄的白杨一动不动高高耸立,白桦树下垂的枝条在闭目养神,巨大的橡树则像战士一样守护着菩提树。
踏入森林的赵黜此刻肠子都悔青了,不应该走树林的,完全看不见下山的道路.
有些破罐子乱摔,找了块干净的地坐着,郁闷的望着天空:“干嘛这么倒霉.”
附近传来沙沙的声音,让赵黜瞬间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就这样僵持了几秒,无事发生.
松懈下来,也没有心情休息了,因为马上快要天黑了,青年两口解决掉糕点.
步伐蹒跚的往前走,管他对不对往前走就对了.
这时的赵黜根本没有一丝危机感,他觉得这些都是儿戏何足畏惧.
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后却是根本无法逃离的深渊.
——
实在是累得不行,感觉都把这森林转了5,6圈了,根本没有出口,看见亮光走进一瞧,悬崖…
赵黜无力吐槽,靠着树叹气,希望有人来救他,到时候死在森林都没人知道.
胸口也好疼,烫手山芋般不敢触碰,赵黜仰头喘气,好累啊.
沉思在自己思想的赵黜,没有注意到后方的异样,直到冰凉滑溜的触感,刺激神经.
堪称一辈子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的奔向前方,黑色的尾巴轻而易举的卷住赵黜的腰.
“我擦!!”
眼前天旋地转,布包被抖了下来,一颗黑黝黝的脑袋映入眼帘,猩红的蛇芯一闪一闪出现在赵黜面前,蛇独有的阴冷气味充斥着青年的脑门.
全身的绒毛都感觉竖立起来,双眼一翻,整个人没出息的昏过去了,尾巴摇了摇毫无知觉的青年,蛇瞳竖了起来,有些紧张的斯斯叫.
蛇瞳求助的四处望,原本令人恐怖的脸此刻看起来有些滑稽.
“小黑.”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黑蛇像找到主心骨般,尾巴栓着软趴趴的赵黜,快速滑到施予面前.
尾巴乖顺的把赵黜放到施予怀中,蛇瞳乖巧的看着红衣少年.
施予抱住晕厥的青年,垂眸淡漠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赵黜,轻笑了声:“胆小还往森林跑,看来以后得关紧点.”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决定了赵黜以后的生活.
这边黑蛇叼了一包白色的东西摇摇晃晃到施予面前,带着讨好意味.
施予看了一下,这是他做的药包,至于谁拿的一目了然:“小黑去把阿姣叫上跟你一起去悬崖上采药.”
小黑撑直蛇杆,黑黝黝蛇脸体现着郑重,不停摇晃的蛇尾透露着开心.
毕竟全是蛇太无聊了,蛇蛇也想跟人类玩,斯斯…
——
赵黜在令人窒息的噩梦中醒来,他梦见蛇一口把他吞了,凉意透过脸颊,才意识到此刻自己正倒在地上,潮湿的地板在夏天却仍然森冷,刺骨的寒气让青年牙齿打颤.
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赵黜身上依旧穿着婚服,他呆愣的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几秒回过神来.
“蛇呢?我活过了?”赵黜上下摸自己的身体,检查一圈没缺胳膊少腿,才松口气.
听不出情绪的叹息徒然响起让原本放松的赵黜立马绷紧了神经.
“谁!”青年猛地往后面退,就在他以为自己安全的时候,修长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赵黜堪堪后退了好几步,最终被压到了后面的床上,苍白的大手犹如冷血动物般滑向企图逃生的手,十指相扣,用力到指尖发白,仿像是把人骨头都揉碎了。
青年此刻特别狼狈,身上的婚服被弄得有些凌乱了.
“滚开死gay!”
看来已经认出来他是谁了,这样的认知让施予轻笑出声:“夫人我们的婚礼还没有结束,你怎么跑了?”
少年有些生气的加大手上的力道,赵黜有些吃痛,脚乱蹬:“MD,我特么说了不喜欢男的,根本不可能和你这个gay结婚,很恶心!”
温和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施予漂亮的脸有些渗人的扭曲,面具破裂:“是先招惹我.”
一字一句如同冰锥钉进赵黜的脑海,模糊的看见少年的眸子变成渗人的蛇瞳,如同鲜血般狠狠的盯着自己,一时之间忘记了挣扎.
施予眉目阴翳,眸子冰凉没有一丝生机,却让赵黜抖如筛糠拼命战栗,少年轻抚颤抖的脸颊道:“就算后悔也没有用,你只会成为我的夫人,你没得选.”
话语如同九月寒冬般,残忍的定下赵黜的结局.
赵黜害怕恐惧,但是更多的是觉得羞耻,恶心,愤怒,哽在喉咙的话在没有经过脑袋就骂了出来:“你踏马什么狗屎理论,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了,还有没有人权!”
施予攥着青年的白皙指节泛出用力的青白色,赵黜也难受发疼,本能地挣扎了几下。
少年那双渗人的眸子在黑暗中格外显眼,犹如鲜血在瞳孔中流动:“我说过,你骂几句我就操你几次.”
此刻的赵黜如任人宰割羔羊般,他察觉到少年话语,犹如濒死的鱼在奋力抵抗:“你妈的,滚开!”
施予不予理会,禁锢他的双手,抽出手抬起躲避的下巴,湿热的舌头如同毒蛇般蚕食着赵黜的眼球,辗转含着他不断颤动的眼皮吮吸.
赵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他感觉眼前这个人像是要把他吞进肚子里一样,他害怕了:“哥!哥,有事好商量,我承认我语气不好.”
手感知到肌肤的颤抖,少年可耻的硬了,他的夜视力很好,可能蛇一半血脉缘故让他足以看清赵黜此刻的狼狈,害怕避缩却逃脱不了猎人的逮捕,就像落了单的兔子一样可怜.
施予心脏被隐约的兴奋占领,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赵黜害怕的样子,微微叹息:“那我放过你好吗?”
果不其然身下的人露出惊喜若狂的表情,不过片刻青年想到了什么,不是很自信的开口:“你还没有给我补偿费.”赵黜永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赵黜眼底的贪婪渴望让少年尽收眼底,他注视着怯懦的赵黜,肾上腺素狂飙,身体激动到战栗,耳膜仿佛要被心跳声鼓破。
“想要钱?”
这句不似疑问的话让赵黜得到了片刻喘息,他慌不择乱的点头:“你之前上了我,肯定要给精神损失费,你得赔偿我!”
施予喉咙发出闷笑,苍白的手指勾住赵黜的小指姆,低叹:“当然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整个苗族,连我都是你的.”眷恋缠绵的声音如同恋人在低语.
“谢谢阿,但是我只要钱.”赵黜很有礼貌的拒绝:“那个你可以起来吗?”
听到料到的答案,施予并没有表现生气的情绪,这也让赵黜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稍微放下.
他静静看着赵黜显而易见的情绪,觉得有些好笑,如同在观赏罂粟般的淬毒美丽,血般的瞳孔有些晦暗.
直觉告诉赵黜情况不妙,本能的想要往后面退,但已经被蜘蛛网捕获的猎物,怎么可能逃得掉.
结局只能被捕猎者吞入骨髓.
“算了我不要钱了,我现在就走.”青年察觉到不妙,想要逃离.
施予闷笑了声,手上大力禁锢着身下的人,音色有些轻哑:“别怕,夫人要什么我都给.”停顿片刻,少年笑得懒洋洋,有些散漫:“不过前面骂了多少,就该操几次.”
赵黜脸色刹时难看:“你不是说要放过我吗?”棕色的眸子气愤的瞪着,控诉着他的不满.
施予轻声嗯了声,眸子眯了眯,俯身亲了亲青年没有血丝的唇,没得有何反应便离开:“我只是问你,并没有同意放过你啊.”
赵黜怔住了,木木的看着上方诡异渗人的瞳孔.
施予薄唇一勾,俯下身,漂亮的脸显得人畜无害,不过黑暗中赵黜看不清,只能听见少年轻声说着最阴冷,最残酷的话:“作为逃婚的惩罚,就罚夫人被我操死在床上吧.”
赵黜呼吸一窒,他恍惚感觉像小锤一下又一下地轻敲在玻璃上,但玻璃碎了,它的裂缝缓缓延伸到喉咙,难以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