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前后脚进了酒店,一起回到了早就开好的房间。之前本来是为了方便,加之二人也常睡一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钟珩突然冷不丁给他表了个白,关系瞬间尴尬了起来。
贺言书本觉得为了缓解下尴尬再去开个房间,只是想想好像也没有好很多,加上二人衣服和日用品都放在同一个行李箱里,若是再去开个房间又有些麻烦,便就此作罢。
只是后续的游玩计划,因为二人现在这般的氛围,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这几日吃吃喝喝也算是去过了许多地方,贺言书便跟钟珩说,今日买票,明日启程回去。
钟珩虽是不乐意,却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因为没有再去开房,今日二人还是同住一间房,那时候觉得无所谓,其实订的是大床房,现在二人如此尴尬的氛围,躺在床上,贺言书只得远缩在床边。
只贺言书上床后挪动的这一番动作却引得钟珩频频往他那边看去,只目光灼灼盯着人看,可看着也没用,因为贺言书不会因为钟珩的视线就把身子挪到中间。
钟珩有些委屈,因为贺言书自小到大对他都从没有这样过。只是虽然贺言书不过来,他却可以自己过去。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只他刚挪动了一下,贺言书便发觉了,说:“别动,我们今天就这样睡。”
可是贺言书话音刚落下,钟珩便已经挪到了他的身边,略带依赖地环住了他的腰。
夏日炎热,大男孩本就体温高些,又因着天气,穿得短袖睡衣,一挪动过去,便能让人感受到灼热的体温,因为一下离得近的缘故,连带着在黑夜里,都能听见彼此略带急促的呼吸声和不规律的心跳。
扑通扑通……
在人耳边要炸开的模样。
贺言书便有些慌乱和恼怒,伸手推开环住自己的人,“我之前说了我们各自冷静一下。”
贺言书语气有些冷,说完话也不在听钟珩说什么便被过了身子,颇有种要离钟珩远远的一番架势。
钟珩看着他这样,也知道若是再凑过去,定是要惹得贺言书烦了,便只好乖乖保持着能看见贺言书后脑勺的侧卧姿势,再次小小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表白着:“我真的很喜欢你,言书。”
这回,他连哥也不叫了,直白地坦露,他想要跟贺言书恋爱亦或者做爱的决心。只是贺言书闭着眼睛,呼吸平稳起来,像是睡着了,空荡安静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
他撑着自己的身子给贺言书的脸颊印上一个吻,而后手指扯住贺言书的睡衣下摆,闭眼睡了。等贺言书听见钟珩呼吸绵长,已然睡着了的时候,贺言书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脸复杂地摸了摸刚被吻了的脸颊,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漆黑的房间,渐渐没了睡意。
钟珩一觉睡到大天亮,一起床发现贺言书还睡着,或许是因为热的缘故,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睡相不好的蹭在他的身边或者腿搭在他的身上。
钟珩虽觉得有些遗憾和失落,却也知道来日方长。
洗漱完,他去楼下买了早餐,贺言书还是没醒,他便坐在床上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因为钟珩的目光太具有实质性,贺言书便悠悠转醒,或许是还有些迷糊,或许是为了不太尴尬,贺言书看着坐床上看着他的钟珩问了句早,而后打着哈欠起了床。
贺言书洗漱后吃了早饭,钟珩早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他一向是知道,钟珩自长大后,很是会照顾人,连做事都十分妥帖。
这一遭旅游后,二人回到了Z市,他们之前租住的房子还在钟珩高中学校附近,二人住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很是尴尬。
而最近,二人以前明明都觉得很正常的一些事情,都会让贺言书觉得很是不自在。
类似于,为了给爱吃虾的贺言书剥虾,给鱼剃刺,切好的水果拿牙签喂进嘴里,等等。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对劲。
只是这样尴尬的相处没过几天,高考成绩便要出分了。
钟珩成绩很不错,比以往A大的分数线还要高出二十几分,能稳上A大。
贺言书也很为钟珩高兴,像是消解了之前那表白引起的一系列反应,带着钟珩出去吃了烤肉,二人也绝口不提最近那奇怪的氛围,只是贺言书单方面在夸赞着钟珩。
或许是因为钟珩的优秀而开心,或许是因为他把钟珩养得很好,除了给他表白这一点外,好像整个人没有什么缺点,他一开心,便叫了一打啤酒。
不知他是否因为太开心,或者是因为这段时间过于压抑,他忘了,其实自己的酒量并不是很好。
钟珩本来有心劝告,想了想,贺言书这段日子确实算不上开心便也由他去了,大不了自己看着点。
烤肉吃到最后,贺言书啤酒喝了三四瓶,看起来不算多,只是他到底就是个易醉的体质,整个人被酒醺得都泛粉,看起来十分诱人,只是因为喝醉了,嘴里嘟囔着一些醉话。
钟珩看到这个情况,便去结了账,打包了剩下的一些食物便扶着贺言书回家了。
只是醉汉到底是醉汉,明明已经醉了,嘴上还叫着自己能喝,钟珩很是废了一番功夫才把贺言书弄回了家。
啤酒喝了好几瓶,一回到家,贺言书便脚步不稳地往厕所跑,钟珩放下打包剩下的食物,扶着贺言书进了厕所。
夏日炎热,今天贺言书穿的是白色的体恤和米色的系带五分裤,他被钟珩扶着去厕所时有些踉跄,只好不容易到了马桶边,他却忽然觉得自己的系带五分裤上的结很是难解。
手忙脚乱的一通拉扯,本是容易解开的结便彻底成了死结,现下自己解不开,便只能求助其他人,而这里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一个钟珩。
人有三急,再不把裤子脱了,让他把水放了,他便当真要拉裤子里了。
于是他语带着些急切,可怜兮兮转头看钟珩:“我解不开了。”
钟珩从未见过贺言书这幅模样,因为喝酒脸上浮现一团红云,微翘睫毛下一双亮眼的眸子带着些乞求的看着钟珩,连带着眼尾都绯红一片,看着好不可怜,简直是让人想要好好蹂躏一番。
钟珩正想着呢,忽然觉得袖子上有一股拉扯感,贺言书以为他没听见,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裤子解不开。”
钟珩这才反应过来,抛开了脑子里的龌鹾思想,后退一步弯腰给他解系带的结。
裤子一解开,贺言书便也不顾旁边钟珩还在,直接脱了裤子,扶着自己秀气的鸡巴对着马桶尿了出来。
整个狭窄的浴室都响着哗哗的水声,不多时便被冲水的声音掩盖,解完手的贺言书整个人都舒服多了,只到底是有些头晕,洗完手后迷迷糊糊便自己回了房间,躺上了床。
而钟珩,整个人还沉浸在刚刚贺言书不避讳的在他眼皮子地下上厕所的事上没回过神来。
刚刚脱了裤子的贺言书露出了半个雪白的屁股,秀白细直的阴茎软趴趴的呆在他纤细葱白的手上,钟珩整个人便被这些东西吸引了目光,像是个渴求而不可得的变态。
只他到底是个刚成年的大男孩,血气方刚,看着自己喜欢的人露出一些隐私部位,虽是无意,却也够他看着就血气下涌,整个人就像是夏日里一把丢在荒山上的干柴,一点火星子就能把他整个点燃。
厕所的门并没有关,他兀自脱了裤子便揉弄撸动起了自己早已硬起来的阴茎,想着刚刚贺言书那露出来的雪白屁股,想着他那细瘦的玉白的手指,要是握住的是自己的鸡巴就更爽了。
不知道撸了多久,厕所里响起一阵低沉的粗喘,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后就是低声的喘息,不久,厕所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钟珩在厕所就着冷水冲了个澡。
因为没有拿衣服的缘故,他赤裸着身子,两腿间翘着很是可观的硕大的鸡巴,挂着空档便踱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回了房间,随便拿了条内裤和睡衣裤穿上,又是一副青春少年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刚刚还在厕所自慰的情景。
他给自己收拾好,便去了贺言书的房间,贺言书今天喝了几瓶酒醉了,因为现在是夏日,若是不洗澡的话也要擦擦身子。
钟珩很快去厕所端来了一盆水和毛巾,扶着贺言书迅速脱光了他身上泛着烧烤味混合着酒气的衣服,扔到了厕所的脏衣篓里面,而后很细致的从脸到脚都给贺言书擦了一遍身子。
睡着的人呼吸很是平稳,因为喝酒的缘故,脸上还有些薄红,身子被人摆弄着拿着毛巾擦拭的缘故,他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乖巧。
钟珩手大,拿着毛巾给贺言书擦身子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用指腹或是关节碰到贺言书那缎面似的滑腻肌肤,每每碰到,便有些心神荡漾,胡思乱想。便是一碰,就觉得束在内裤里的鸡巴被委屈地困在那紧致布料里憋闷的很。
他只得深呼吸调整自己,而后再更加仔细小心地给贺言书擦身体。只是他却突然因为给贺言书擦身而发现,贺言书的腰腹和乳头很是敏感,稍稍一碰,身子便要一抖,连脚趾都要蜷缩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外界带来的神秘刺激。
这样看着,他便被激得眼睛都红了,只到底是不敢,于是拿着毛巾给贺言书擦了身子,而后俯身恶狠狠在他唇上印了个吻,而后端着盆出去,关了灯带上了门,去厕所倒掉了水后又脱了裤子开始撸起了鸡巴。
而此刻的钟珩绝不是贺言书以为的那样的根正苗红的好孩子,而是个会披着狼皮,把小羊吞吃入腹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