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当空,这并不是一个杀人放火的好时间,不过,这个时间却是中车府人最少的时候。云飞今日没有随萧亦然上朝,而是偷偷溜进中车府。谁能想到剑圣大人也会做如此鸡鸣狗盗之事?
上一世,云飞也来过中车府,只知道魏明的房间在内院正中间的位置,其余的房间大部分都是放一些别人孝敬他的东西。
“小七?”云飞试探道。
魏明去了鉴察院,此时房间内却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房门被锁死,只能从窗户进去。
林七坐在书桌前看着魏明昨夜带回来的话本,闻声望去,原来是云飞。
“云叔?你怎会在这里?”林七放下手中的话本,说道。
云飞也觉得奇怪,林七被人带到金銮殿上前,手脚都带着镣铐,琵琶骨被刺穿,整个人瘦到没有人样,跟现在的悠闲看书的林七完全不是一个人。
习武之人的五感比常人敏感许多,金疮药混着鲜血的味道,让云飞皱了皱眉头。
云飞走上前去,拉住林七的手,关切道:“他没伤害你吧。伤口怎么样了?算了,先不说了,我带你走。”
不是,大佬,上辈子你合着也没跟我说过几句话......
魏明一早上朝时察觉不到云飞的气息,便叫人回府看看,远远传来的脚步声,让林七拒绝了云飞的好意。
“云叔,来不及了。”
云飞自然听出来了那匆乱的脚步声,紧紧地抓着林七的手。
这一世,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开。
门外传来落锁声响起,管家带着几个下人推开了房门。只见到林七一个人坐在书案前喝茶看话本,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出了什么事吗?”林七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语气里听不出起伏。
管家朝着林七拱手道:“无事,府里进了一只野猫,偷吃厨房的鱼。”
林七点着头,指尖敲着书案,说道:“哦,若是抓到了,莫上它性命。”
“诺。”
今日朝堂上四皇子和六皇子为了赋税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四皇子主张增加赋税,六皇子主张赋税不变,三皇子又说减轻赋税。
三皇子身后无党无派,又损害了皇公贵族的利益,自然是无人支持的。魏明赶着回府也没掺和进去,应丞相忙着筹备群英会的事情,也就说了两句模棱两可的话。
云飞的武功,魏明是清楚的,七进七出中车府不是什么难事。
魏明坐在马车内,越想越不淡定,催着车夫快些回府,不料却被六皇子的车马拦在了半路。
魏明的话语里隐隐含着怒气,“怎么停下来了?”
车夫也算跟了他做事许久的老人了,听出帘子内的人不高兴,赶忙解释道:“主子,是六皇子的马车。”
“中车府令大人唐突了。可否到百花楼一叙?您的管家托我给您带句话,府内一切安好,勿念。”
“带路。”
百花楼是皇都里有名的美人销金窟,达官贵人都喜欢在那里养上一两个小的,六皇子向来洁身自好,今日相约必有猫腻。
“魏大人,可算把您盼来了。本王最近新得一美人,您可瞧瞧!”
老鸨见过魏明,这位爷出手阔绰,之前可是买了好几个姑娘,“这位爷,您瞧瞧,这可是世间不多得的双儿。玉奴,还不过来伺候老爷!”
“是。”
玉奴是手底下的人送上来的,泡在情香里长大的,一举一动都有催情香,据说魏明是个不举的又是个虐待狂,男女不忌,若是玉奴被看上了,六皇子可就有拿捏魏明的把柄。
玉奴下体没有穿衣服,坐在魏明大腿上,捧着两颗肉球往魏明,裸露出来的下体,摩擦着魏明的东西,周围的人呼吸一滞。玉奴的腰很细,腿也很细,衣物包裹住的地方被一根性器撑高了,那里润出一片湿痕,伸手要将魏明的东西掏出来。
这般招数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魏明的脸上却未见一丝红潮,胯下之物也没有任何抬头之势。
六皇子见魏明双手扶上玉奴的腰,内心正高兴这这事成了一半,却没想到下一刻,魏明的左手攀上玉奴的脖子,玉奴一身燥热不已,魏明的手常年冰冷,如此刺激之下,玉奴娇喘一声,却被扼杀在咽喉之中。
魏明单手掐住玉奴的脖子,将人提起,扔到了地上。
玉奴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般对待自己,趴在地上干咳了几声。
“六皇子,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这皇都里面哪一个不知道,你却拿这种东西辱没我。”
魏明蹲下身,看着趴在地上楚楚可怜的人儿,捏着他的下巴,说道:“玉奴,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来人我要替他赎身。”
玉奴的价可不低,可让老鸨高兴坏了,赶忙说道:“爷,玉奴可是花了多少真金白银才养出来的!”
“拿着他的卖身契,去中车府领钱。车夫,把人拖回去,明天给三儿添伙食。”魏明没有再多看一眼玉奴,大步走出厢房。
玉奴还不知道三儿是谁,只是感激魏明把自己从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带出去。跪在地上,叩谢魏明。
三儿是魏明养在后院的狼老大,拿黄金万两的妓子去喂狼,也只有他这种疯子才干的出来的事情。
林七在府里安然无恙,魏明也便放心了,出了百花楼便去了鉴察院,散散脂粉味,日落西山才回府。
一身的脂粉味让魏明不敢去见林七,洗漱完毕,推开房门,林七便凑上前去。
“大人您回来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林七对魏明这个虐待狂的看法有了极大地改观,没了之前的拘谨和恐惧感。
“那个,在您府上住了那么多天,也给您添麻烦了。”
能坐到监察百官的位置上,魏明也算个人精,嗅到了林七话语中的不寻常。
“说来惭愧,来了京城却没为三皇子分忧,恳请大人让在下回去。”
魏明走到鎏金炉旁,拿起火折子,点燃鎏金炉里的香篆,道:“回哪里。”
林七听着不像一句问话,归家心切,也没细想太多,说道:“当然是回定安王府了。”
“我收拾好了,就带几件衣服回去。想着要等您回来再走。”
难道我会说是因为我舍不得你家厨子做的菜,才磨磨蹭蹭不走吗?
魏明鼓捣着香炉,没有看林七,说道:“这么晚走夜路,一个人不安全。”
我根本不想用这些东西,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待在我身边?
三皇子,三皇子,满脑子都是他!!
他是个什么狼心狗肺的玩意,糟践你的心意,你还这么向着他!
“不会的,我武功也算看得过去,不会有事的。”
“厨房做了酒酿丸子,要不要吃点再走。”
这个,我.......不行!拒绝诱惑,从我做起。
“多些魏大人美意,但在下......”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房中,床榻旁的两个鎏金炉被点燃,香气袅袅地弥散开,窗户紧闭,不一会儿便浸满整个房间。
林七转身拿起椅子上的包袱,作势要走,还未踏出房门,便觉着浑身酸软无力,渐渐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如同一只折翼蝴蝶,跌落下去。
魏明知道这是药效发作了,上前抱住了林七的身子。
嗯,太瘦了抱着硌手。
林七浑身无力,被抱到床上。一点柔软湿滑的触感扫过他的眼睑,柔软的触感轻点着鼻尖,但是眼皮已经抬不起来,身上每一个细胞都陷入了沉睡,浑然自己现在就像砧板上的鱼,被人品鉴着哪里最为美味。
细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一个好看的阴影,再往下些,挺翘的鼻子轻轻地的翕动,舒缓而又沉稳。
一室静寂,林七还未出现前,这间屋子,安静到令人恐惧。
魏明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宛若有人正在心头擂鼓,鼓点越来越快,耳边的平缓的呼吸声随之被放大的更加清楚。血液不断上涌仿佛一瞬都充斥于头顶,叫嚣着,咆哮着,不甘地想要满足心底压抑着的东西。
修炼阴阳术的后遗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微微颤抖的手指缓缓的抚上了青年如同淡色月季般的唇瓣,低头深深地封堵上双唇。
开始只是浅尝辄止,然后是慢慢的舔弄,舌尖灵活的划过唇瓣,一下又一下。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于是,心中囚困已久野兽终于脱下了枷锁。粗暴的吮吸,轻合的贝齿被一点点撬开,可怜的舌头被来回搅弄,一缕银丝从张开的嘴角滑落,在被上洇出了深色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