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昀佑颓败地坐在书房直到深宵,眼神空洞散涣地望着窗外远方,任由思绪飘飞。
他想着母亲又想到父亲,之後从二师叔想到宇文泰,再想到萧九霓,想着想着,呆滞的眼神倏地露出JiNg光,眉头紧皱。
一年前,她已经在京城少有名气,那时宇文泰就终日留在醉月轩,为她挥金如土。
为什麽萧九霓还要接近江子文?
她在京城的接触的尽是权贵人物,太子、宇文泰、弘文王,还有不少世家子弟,江子文只是玄天剑宗一名不见经传的弟子。
真的是因为喜欢他吗?喜欢他的话,又怎会叫他去盗皇陵?
元昀佑凝起眉头,那时有个小乞丐送了一封信到白玉城的客栈,他才知道江子文要盗慕。
那封信笺!
他双手拍案,霍地站起,急步走到书柜,开始翻箱倒笼的找着那封信笺,他确定自己有保留着,因为他想找到送信的人。
找完了靠墙的一排三个的书柜,十来个红木盒子都被打开散乱地搁在地上。
终於,他在一个JiNg致的木盒中,找到了那封信笺,花笺四角淡雅的桃花,还残留很淡的薰香,上面写着绢秀的楷T:「江子文今晚将往皇陵盗墓。」
在玹国,nV娘都流行自绘一些图案去印成有特sE的纸笺,用以书信、画画和写诗。
桃花图案尚算普及,但也各有些微不同,有些会印在中间,有些会印在页顶,而这张和之前萧九霓给他看的一样,是印在四角,而那薰香的味道也是非常相似。
元昀佑心里霎时升起一阵暴怒!
他一直以为,她只是顺着宇文泰的计谋,从中掺了一脚,对他挟恩求报。
虽然事後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被计算了,但思及她一介nV流,又不懂武,计较个什麽来着,就此作罢。
若然,她一年前就已经盯上他呢?接近江子文也是为了他呢?
若然,宇文泰设天仙局陷害二师叔也是她出的主意呢?
他之前就有疑惑,宇文泰那蠢如鹿豕的脑袋,怎麽会想到这样的计谋来?
如此迂回地利用二师叔来计算他,但如果是那个nV人献计给他,就不出奇了。
元昀佑站了起来,把信笺收到怀中,他要到京城找宇文泰求证。
如果所有事都是她一手策划的,他不会放过她。
他憎恶被当成猎物。
夜月星稀,群山只影。
他驾马狂奔向京城的官道上,突然感到自己轻视了她,她要找南g0ng羽复仇,可能也是谎言。
如果她早已经盯上了他,自然知道他极之讨厌南g0ng羽,厌恶明心宗。
明心宗表面上弃暗投明,但实则上他们本质从没有改变,依然视人命如草芥,办事手段残忍。
他与南g0ng羽有数面之缘,这人心机深沉,心狠手辣。
他在京城的府里,常常有Si人从後门被抬出来。曾经有一名婢nV逃了出来,哭诉着南g0ng羽极其严厉,只要下人做事,稍微不合心意,他就会随手杀之,如踩Si蝼蚁一般。
她投他所好,假意说是找南g0ng羽报仇,他自然较乐意帮她,而事实就是如此。
萧九霓真的要找南g0ng羽报仇吗?还是她的目标另有其人?
元昀佑第一个想到的是太子,太子也是萧九霓的入幕之宾,而且看起来非常喜欢她。
真是的,他也有被美sE迷惑的一天!元昀佑此刻极度鄙视自己。
他此时心急如焚,悔不当初,只好快马加鞭,尽快赶到京城,希望不要发生任何憾事。
元昀佑心里不断猜忌着萧九霓,却不知此刻的她,确实要去找南g0ng羽复仇了。
萧九霓站在渡口,送别了夜霆离开云隐谷,便沉下脸容,往宗主的大殿走去。
在云隐谷里,四阁的住处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平时很少往来,有事商议就聚集在谷中心的明心殿,而南g0ng羽则住在谷之最深处,门外有他的亲信守着。
南g0ng羽自亲手杀Si前宗主後,就怕有人重施故技,所以他的住处守卫把守森严,而为人也变得疑心极重。
在通传过後,南g0ng羽愿意见她,萧九霓既松了口气,却又马上变得心惊胆战。
她由南g0ng羽的亲信领着走进林里的院落,在转了几道回廊後来到了一间厢房门外。
亲信站在门外,扬手示意她行内进,她跨过门槛,绕过山水屏风,就见南g0ng羽穿着一身里衣,手托着腮,慵懒地侧卧在软榻上,身後的yAn台外是竹林小溪,流水声潺潺,景致清幽雅致。
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厢房,每次都是被直接送去寝室。
「拜见宗主,宗主万福。」她优雅地屈膝行礼。
虽然她此行的目的是引诱南g0ng羽,但是她穿得很规矩,没有坦x露臂,反而穿了一儿淡绿sE的交领衣裙,化了一个素雅的妆容,简单的簪了一支羊脂白玉簪,是南g0ng羽在她十五岁时,交欢後赏她的。
南g0ng羽并没有张开眼。
萧九霓心跳如擂,她噗一声重重的跪下,嗓音犹带纯真地问道:「是不是九霓做错事了?怎麽宗主不召见弟子了?」
「你真心想我召见你吗?」南g0ng羽嗓音慵懒,漫不经心地问道。
萧九霓心头一震,难道被他看穿了,虽心中紧张不已,但她神sE充满着崇拜地道:「当然了,弟子每个月都盼着这天,宗主自我十五岁起,每个月都召见九霓,是九霓的福分。」
南g0ng羽睁开了双眸,在审视着她。
她骤然间浑身发软,但眼神却流露着又惊又喜的神sE?
「你几乎整个夏至都称病,没有留在醉月轩,是怎麽回事?」南g0ng羽的口吻貌似关心,实则是在审问她。
「弟子不小心烫伤了,害怕留疤,便去了休养。」
萧九霓掀起手腕的伤疤,展臂给他看。
「大腿也有,是被溶月弄到的。」她满脸委屈,又是生气又是担心。
之前她在白雪山庄,为了向太子告状李都尉,特意在伤口涂了一层让伤口变得更红肿的药,至今未消退,暗红sE的伤疤依然还在。
如果不是有伤疤在,她也会让自己生病起来。
南g0ng羽轻蔑地哼了声,道:「你们媚阁整天就在介意这种J毛蒜皮的小事。」
萧玥为美而疯魔,在明心宗早为人所熟知,为了一颗痘疮,能十天不出门,直至消退为至。
萧九霓作为她的Ai徒,有这种吹毛求疵的毛病,反而消除了他的疑虑。
「拿碧玉膏来。」他对门外的亲信道。
亲信应了一声离开了。他拍了下软榻,示意她坐过来。
萧九霓心里惊喜,也直接表现在脸上。
南g0ng羽相信她了,毕竟她向来没什麽威胁X,也一向以Ai美为名,经常钻研护颜之术。
「我是看霆儿快走了,会想和你聚一下,所以就不召唤你了,没想到你这麽介怀。」南g0ng羽笑道,修长的手掌搭在她的大腿上。
萧九霓心里作呕,但小嘴一噘,撒起娇来,「但你召唤了璎红,她事後多嚣张啊!」
南g0ng羽扬眉冷笑道:「她就是缺一点内敛。」
「她懂武,又美,自是可以随X张扬。」
「所以,这也是我多年来召唤你的原因,你是媚阁少数不懂武又美的。」南g0ng羽坐直了身,指尖轻扫她的脸颊。
「得宗主宠Ai,是九霓之幸。」她抬起长而浓密的睫羽,满目情意。
亲信奉上了碧玉膏,南g0ng羽拿起碧玉制的瓶子,便挥手让亲信退下,亲信退下关上了木门。
萧九霓随着门声关上,心里跟着也咚了一声,她知道她快成功了。
南g0ng羽亲自给她涂上碧玉膏,这是明心宗的独门药膏,能令肌肤重生如婴孩nEnG滑,是媚阁弟子最趋之若鹜的宝物。
「谢宗主厚Ai。」她道。
「大腿呢?」南g0ng羽的眼神依然冷然。
萧九霓笑得娇羞,心里兴奋起来,这不是慾望,而是快将达成愿望的兴奋。
她弯腰慢慢的撩起裙摆,里头竟然没有穿褺K。
南g0ng羽望着她抿唇笑了,「看来你很不甘心。」
「这不是为了方便让宗主涂药嘛?」她娇嗲地道。
南g0ng羽并不纵慾,一个月只召唤她一次,也不会再与其他nV子交欢。
因为他沉迷修仙养生,寻求长生之道。
她坐到软榻上张开了腿,右大腿内侧有一个J蛋般大小的暗红sE伤疤。
南g0ng羽神sE依然不变,修长的食指轻沾了一点碧玉膏,在她的大腿上慢慢的打着圈涂着。
手指慢慢的越涂越往内侧r0u了过去,r0u到了她的私密之处。
「你就这麽想本座吗?」南g0ng羽已经坐到她的大腿之间,欺到她耳边低声道。
萧九霓的私密之处一直被刺激着,脸颊微红,眼神如一江春水,望向南g0ng羽,轻嚅道:「宗主,可以给九霓吗?你之後就要闭关,九霓之後很久都见不到宗主了。」
她滴下了一滴眼泪,满心期盼的望着他。
南g0ng羽扯起嘴角,轻T1aN她的眼泪,道:「很好,我就是喜欢你的忠心不二。」
萧九霓SHeNY1N一声,却在心里大声嘲笑。
南g0ng羽扯下了她的腰带,褪下了她外衣和里衣,发现她连褺衣也没有穿。
他终是轻笑出声,「你这个小妖nV。」
萧九霓媚态万千的望向他,羽睫轻扇,主动凑上去吻住了南g0ng羽那又薄又冷的唇瓣。
她唇角扬起胜利的笑容。
南g0ng羽,你还想修仙啊?
那你到地狱里永生吧!
早上明媚的秋yAn洒在软榻上,竹林前的空地上,映着两个重合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