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邓品浓兴致B0B0的收拾着行李,她要回西京了,她想好了,回西京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大哥把这个欺负她的混账东西给阉了。
然而孟晏笙接了一个电话以后便惊慌失措的要回孟公馆,邓品浓蹙眉,她没有说话,只是隐约觉得对方这一次又要变卦不肯让她回西京。
邓品浓拿着手提箱安静的站在客厅,只听砰的一声,孟晏笙小心的将屋子的门反锁,片刻之后,他已经来到了大门口,站在屋外,他又掏出钥匙将大门锁好,她心里恼火孟晏笙不肯让她走,她又不是他买的奴才,他凭什么困着她不让她走,她心里很不高兴,随之看着男人越走越远,她铁了心今天一定要回西京!
孟晏笙急急忙忙的回到孟公馆,他晓得邓品浓不高兴,可是他也没办法呀。
他匆匆忙忙的回到孟公馆,刚一进门,章管家正带着医生出去,两人一照面,章管家对着孟晏笙道:“二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孟晏笙道:“我爸呢,他怎么样了?”
只见章管家压低了嗓音小声的对孟晏笙耳语道:“老爷忽然发了疯,从二楼窗子掉了下来,双腿都摔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根,医生刚给他打上石膏,也打了吗啡,老爷这会子刚睡下呢。”
“发疯?”孟晏笙直直的盯着章管家道:“他怎么疯了?”
“听表少爷说老爷今早在用早膳,吃着吃着忽然拿着筷子挥舞,说有人要杀他,然后大家还来不及反应就跑到二楼窗子上然后就掉下来了。哎,当年老太爷也是这个年纪发疯的。”章管家年老的脸庞带着怜悯的望着孟晏笙,他没有正面回答,他是孟家的家生子,从小就在孟家长大,孟家的老太爷,老爷都疯了,或许再过不久,就轮到风度翩翩的少爷们也当疯子了。
孟晏笙来到孟建新的卧室,他的父亲正安静的在床上睡觉,或许是吗啡麻痹了痛觉,孟建新的脸上并未出现任何苦楚,他平静的陷入沉睡之中。
盯着孟建新的脸,孟晏笙忽然想起小时候他也曾见过他爷爷发过疯,他的爷爷拿着菜刀追着人砍,七八个人不得近他的身,等清醒的时候听别人提起他发疯时候的丑态,他又会羞愧脸红,起初大家还抱着爷爷会康复的心态对他积极治疗,可随后,他发疯的次数越来越多,清醒时间越老越短,终日就要拿着刀砍人,找不到刀刃就砸破瓷器毁坏门窗也要伤人,父亲终于忍无可忍将爷爷锁在了后院不许人放他出来。
孟晏笙骤然想起往事,忽然感觉脊背发凉,他不想发疯,也不想被关院子里。
他想:疯子的孩子也会成为疯子吗?
他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发疯,他只想和邓品浓快乐的在一块,没来由的,他觉得自己和邓品浓长相厮守算是奢望了。
想着想着,带着对未来不可明确的惶恐,孟晏笙忽然眼角流淌出了两行清泪,他快速的抹去眼泪,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内,他不知道父亲为何发疯,却也隐约知道一星半点的苗头。
偶尔孟晏笙都怀疑表妹生的孩子是不是孟建新和表妹私下偷m0生的野种,不然他怎么对表妹的孩子这么好,就只是因为他没有娶到表妹?
孟晏笙还在胡思乱想,孟晏箫忽然推门而入:“你回来了,怎么在这边呆坐着?”
“爸刚看过了,待会就去看妈,对了妈去哪里了。”
“哦,妈打麻将去了,现在快回来了吧。”
“啊?”孟晏笙不由得张大嘴巴:“爸两条腿都摔断了,妈还有心思打麻将?”
“断了就断了呗,”孟晏箫不以为然的说:“反正有那个杂种伺候着爸呢,我们C什么心。”
“什么杂种?”
“你装什么糊涂,爸从南城带回来的小杂种呗。”
孟晏箫口中的杂种以及章管家口中的表少爷皆指的是王渊星,父亲不Ai五大三粗的母亲,他更Ai江南来的娇俏的小表妹,可惜表妹家道中落配不上父亲,并且当年孟家隐约有了失势的苗头,必须娶个有权有势的贵家小姐挽回孟家,于是母亲就成了最好的人选,而小表妹最后许给别人,父亲嘴上不提,实则几十年了还对这个小表妹牵肠挂肚,小表妹Si了,他特意南下把小表妹的孩子接过来,对小表妹生的孩子他视如己出。
王渊星在孟家待了十几年,这些年,孟家兄弟有的他也有,孟家兄弟没有的,他依旧有,自从王渊星来到孟家,孟家兄弟私底下打了他不知道多少回,王渊星倒也识相,从来不和孟建新告状,若是他敢告状,孟家兄弟清一sE的想他们一定会打的更狠,现在他们年纪渐长,倒也不打人了,只是平常将王渊星当奴才使唤。
“可是我刚才去爸那边没看见杂种在伺候啊。”
孟晏箫不以为然的说:“给爸煮饭去了吧,那个杂种就喜欢g这点事,等爸醒来一看有热乎的饭菜吃,一定很高兴,然后对那个杂种更好。”
说到这,孟晏箫忽然道:“前几天那个大小姐呢,你怎么不把她带回家给妈看看?”
“算了吧,家里现在乱哄哄的一团乱麻,把她带回来岂不是乱上加乱。”
孟晏箫点点头:“言之有理,我去西京之前打听过说她脾气不太好,和家里的哥哥关系也冷淡如冰。”
孟晏笙蹙眉道:“好像也未必如此,她应该和她大哥关系蛮好的。”
“好个P,我打听过了,她和她哥吵架,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然后她爸偏心她,就把她大哥的腿都给打断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去医院看她哥还扇她哥耳刮子,老二,我可告诉你,这种nV的你和她谈情说Ai是可以的,娶回家倒也不必。”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把她当什么了?”孟晏笙生气了:“再说她又没扇过我巴掌,我觉得她脾气蛮好的,我蛮喜欢的。”
“老二你变了,以前我的话你句句都听,现在我说一句你顶一句,她果然是红颜祸水,我今天就放话到这里了,你不准把她娶回家,给她一笔钱打发她会西京就算了。”
“哥,”孟晏笙探口气:“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现在不是她想和我结婚,是我想和她结婚,她在西京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夫,我算什么东西。”
孟晏箫不服气了:“什么意思,你哪里配不上她了,是模样配不上还是家私配不上,别说现在她爸都Si了,哪怕活着,就你这品行,你就这一表人才的好模样,配她绰绰有余了。”
孟晏笙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
孟晏箫听出了弟弟的YyAn怪气:“老二,你怎么回事,怎么一回家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那个未婚夫我也打听过了,大她五岁,在日本留过学,其他的也很平常嘛,而且你还b那个未婚夫年轻,等再过十年二十年,他成老g菜梆子了,你还是水灵的小白菜呢。”
“哥,你出去吧,让我清净一会,你这张嘴一天天的尽胡说。”
孟晏箫本意是想哄弟弟开心,没想到他如此低就示好,弟弟反倒对他Ai答不理,孟晏笙生气了,他忽然张开手一把将弟弟搂在怀里,随后下巴抵在孟晏笙的头上,他一嗅,弟弟身上满是浓郁的玫瑰甜香,是那个大小姐身上的气息。
他深深的x1了口气,也跟着怪声怪气的说:“我说呢,你怎么处处帮她说话,我的话一句也不听,原来是日久生情了呀。”
孟晏笙起初没有在意,他们兄弟两个从小就极为要好,他面对这个油腔滑调的哥哥回应方式的便是亲昵的回抱着对方,然而孟晏箫力气越来越大,他被勒的满脸涨红几乎就要窒息:“哥,你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孟晏箫没有放手,反而越勒越紧,b起孟晏笙这样的文弱书生,孟晏箫遗传了母亲的高大仪表,宽肩窄腰,一身腱子r0U,就连肌肤也是健康的小麦sE,他对孟晏笙有着绝对的压制X的力量,孟晏箫的力气这样的大,孟晏笙无法挣脱,到了最后,兄弟之间的怀抱扭曲成孟晏箫单方面的凌nVe,他将孟晏笙的头SiSi的捂在他的x膛前,层层叠叠的布料和结实的肌r0U阻断了男人的呼x1,一双胳膊牢牢的按住了他的脑袋,一时之间,孟晏笙挣脱无果,他不住的发出呜呜的声音,他以为自己今天要Si在兄长怀里。
随后孟晏笙忽然放了手,孟晏笙总算从兄长的怀里解放,他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x1,他的脸憋的紫红,涕泗横流,劫后余生的快感让他发出了痛苦的悲鸣。
孟晏箫冷眼看着弟弟在哭,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成了一滩烂泥的弟弟笑了笑,随后咧着嘴角拍了拍弟弟涨的通红的脸蛋笑道:“你再和我顶嘴试试看呢?看我弄不弄Si你。”
孟晏笙大口大口的喘息,他注视着哥哥,沉默良久,他心中满是愤怒,愤慨,他想大吼大叫,然而四目相对中,他败下阵来,他灰头土脸的道:“我知道了。”
随后他想自己不会成为疯子的,要疯也是哥哥先发疯,他已经成为有疯子的苗头了。
作者有话说:再更新一章,我想把这本书重新改一下,想把民国改成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