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笔触交错的谜语 > 被拒与被选之间(上)
    方形的会议室里,三个男人本在兴致B0B0讨论关於合作与之後绘画的方向,门外的吵杂声越来越大。

    「甯洵老师!等等!那间会议室……」门外阻止的声音逐渐变小,高跟鞋踩在地板发出的「咔哒咔哒」的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

    下一秒会议室的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推开,力道之大已经告诉里面的人,来者不善。

    门被粗鲁地推开,一名身穿深sE职装的nV子大步闯入,短发飞扬,白皙的脸庞上写着毫不掩饰的怒气,目光锐利得像能划破空气。

    「谁是那个把我踢掉的作者?」佘予馨闯入会议室,今天本来是要跟那个很有话题的新人作家谈合作的事情,却在前几天被告知她被踢出这个合作,还是作者本人决定的。

    她一向是业界最具卖相的cHa画家,只要是她画的,没有一本不热卖。而这个新人,竟然拒绝她的cHa图,简直愚蠢至极——主动放弃金钱与名利双收的大好机会!

    「我再问一次,谁是《废墟的曙光》的作者?」三个男人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位突然闯入的nV子,没有人开口。佘予馨的怒气节节升高,语气也变得更加尖锐。

    「甯洵老师,我们正在开会……」林凯杰听到对方的b问,立刻拿出身为编辑的气场,语气沉稳,身形微微前倾,维护自己珍贵的作者——池六一。

    「我就问,是谁?」余予馨打断这个眼熟的编辑,目光不善的看向另外沉默的两个人——一个明明看起来只有二十的年纪,脸上却布满沧桑;另一个,一副大学生的模样,看起来蠢蠢的,一点也不机灵。

    余予馨很快就锁定池六一,因为大学生是不可能写出那样的作品。

    「是你吧?」余予馨盯着池六一,眼神像是对方杀了自己父母的仇人:「我的作品不好吗?把我踢掉,你知道你会损失多少吗?」

    「嗯,我知道。」池六一语气冷淡,对方的质问像是落在棉絮上,连一丝波澜都激不起。

    「你!」余予馨咬牙切齿:「总有理由吧?无缘无故的!你知道这会让这部作品丢失多少知名度吗?」

    「嗯,我知道。」池六一的态度依旧淡然,似乎对自己写的是否出名并不在意。

    「你!你既然知道为什麽还要……」余予馨不甘心,她想为这部已经有话题的作品画cHa图,之前自信满满的认为,新手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自己JiNg美画风。

    但她错了,听说在看到试做後,毫不犹豫的方向却是另一方面——拒绝她的图。

    她从没想过,自从她走上cHa画界也有十年之久,虽说中间磕磕绊绊的,但近几年却是有不小的关注,自己经营的社群,追踪人数也来到数十万,这些都证明了自己实力并不差。

    「当时已经说了,作品没有灵魂。」池六一淡淡地看着眼前胡搅蛮缠的nV人,原本高兴的心情都没了。

    「听说你选的人是个画技超烂的人?」余予馨不着痕迹的瞥过第三位最年轻的男人,轻蔑的笑:「还是被编辑们看後第一张就被刷下来的图。」

    伊永和听到这里脸sE难看起来,没想到自己的作品是被当做「垃圾」,他忽然弄不明白池六一的行为了。

    「与你何乾?」池六一冷下眼神,看向余予馨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悦。

    他亲自挑选的人,他自己教不行吗?

    「甯洵老师,我们现在正在开会,麻烦你出去。」林凯杰见到自己的作者已经不高兴了,连忙起身将门打开,做了「请」的手势,不让余予馨继续待在这里。

    「你!你们!」余予馨被气得说不出话,第一次有人这麽对她,尤其自己目前还是出版社当红的cHa画家,这麽对她,就不怕之後的资源都没有吗?就不怕会被冷藏吗?

    只要她去投诉就能办到的事情!她绝对要去投诉!

    她要将内心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不然她的颜面何在?

    「那个……」在这见拔奴张的气氛下,伊永和起身,让自己有些存在感,开口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麽墨野老师会选择我,但这一定有他的理由不是吗?」

    伊永和扯出勉强的笑容,即便刚才被很直白的羞辱——第一轮就被刷下来的意义在哪,是个人都知道。

    但他还是笑着打圆场。

    「墨野?」余予馨重复了作者的名字,再次嗤笑:「你以为取了个与天才画家一样的名字,就是那位了吗?真可笑!」

    余予馨转身离开,在踏出门之前回过头道:「别到时候首卖一本都卖不出去,再来後悔没有选择我!」

    佘予馨离开出版社,在电梯里看着玻璃印着自己的身影,妆容很完美,眼神却有些狼狈。

    想着刚才被家拒绝的场景,想起自己十年前被编辑臭骂一顿,只因为那时的画风太偏。正好被路过的「天才画家」听见,他看到自己的画後,笑着说了一句:「你的线条很会说话。」

    那位cHa画家,就叫「墨野」,正好与会议室那位家同名,这才让她有些执着。她也因为他改变了很多绘画技巧,才渐渐形成现在每画必卖的人气cHa画家。

    到现在也没有编辑与作者会拒绝她作画,可如今却让她首次受到挫折。依稀记得那位天才的眉眼与开朗的笑容,有些与刚才的家重叠,但她实在不相信,如果是同一个人,又为何不自己作画呢?她打消了这荒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