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交往的第一天,曾品玄一如往常地出现在柯诺心家楼下,只是这一次,她不再只是那个撒娇要赖着吃宵夜的小孩,而是名正言顺的恋人。
「诺心姐,我来接你上班啦~」
她骑着那台熟悉的机车,一脸骄傲地挥手。柯诺心无奈地笑着,穿上外套,边走边说:「谁家恋人一大早出现在门口,就为了接人去上班?」
「我啊,你的金牌nV友,专业负责T贴不黏人。」曾品玄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全是得意。
「……最後那个不黏人,你确定?」柯诺心忍不住吐槽。
坐上机车後,曾品玄特地把後照镜调了调,刚好可以看到柯诺心的表情,她说:「放心啦,我会给你空间的。」
但所谓的空间,大概只是曾品玄愿意等柯诺心下班再烦她而已。每天早安、午安、晚安讯息从不间断,连午休时都会传一句:「今天吃什麽?」
刚开始的几天,柯诺心觉得甜蜜,也乐在其中。但到了第五天,她终於忍不住在电话里说:「我现在一天至少三个会议,还要备课、开导学生,你这样我压力很大。」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
「……是我太吵了吗?」曾品玄声音低了些,少了平时的调皮。
柯诺心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下来:「不是你吵,是我还不习惯恋Ai中的步调。你知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了。」
曾品玄默了一下,说:「好,我会学着退後一点,让我们走在一样的速度上。」
这句话让柯诺心心口一震。她知道,眼前这个曾经任X又冲动的孩子,是真的在为了她成长。
那天晚上,两人约在乐玄酒吧见面。酒吧的气氛依旧温暖,米乐给她们留了角落的位置。
曾品玄端着两杯热可可,放在桌上时偷偷把一颗糖果塞进柯诺心的杯子里。「甜一点,刚刚你太严肃了。」
柯诺心看着杯中那颗糖,心底莫名柔软。
「你知道吗,我今天介绍了一个朋友给同事时,差点说你是我学生。」
曾品玄大笑,「天啊,拜托你不要这样,你再这样我可能会被怀疑是恋童癖受害者。」
柯诺心也笑了起来,这一刻,她感受到两人之间真正的轻松。
不过,轻松的时光总是短暂。
周末回家吃饭时,柯诺心的妈妈忽然问:「最近工作怎麽样?怎麽周末也没回家?」
「嗯……就,满忙的,有学生问题b较多。」
「别太投入,学生总有毕业的一天,你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这句话像是一记冷箭,让柯诺心无法回答。
隔天,她犹豫了一下,对曾品玄说:「你介意我暂时不跟家人说我们的事吗?」
曾品玄沉默了一下,然後点头。「我知道你有顾虑,没关系。只要你愿意走这段路,我就一直在这里。」
这天晚上,柯诺心打开手机,打算重新整理教学计画时,看到曾品玄传来的讯息——
「今天有乖乖不要吵你喔,但现在可以讲一句话吗?」
她回:「什麽?」
「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柯诺心看着那句话,眼睛突然有点Sh。她关掉手机,靠在椅背上,嘴角缓缓上扬。
Ai情并不总是浪漫童话,有时是妥协、有时是磨合,有时是对彼此的不安与信任。但那又如何?只要有心,有人愿意等、愿意改变、愿意慢下来陪你一起走,这段关系就值得。
夜里,曾品玄偷偷录了一段语音传给她——
「睡觉前再说一次……我喜欢你,诺心姐,晚安~」
柯诺心听着那语音,一边笑着摇头,一边回:「晚安,品玄。记得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接我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