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云破雾,经过十数小时的漫长飞行,终於在晨曦微露时分,平稳地降落在南都国际机场。伍佳甄与林伟一前一後地走下舷梯,一同通过了海关。
林伟的母亲张兰,早已翘首期盼在通关处外等候着儿子。当她看到伍佳甄竟然与林伟并肩走出来时,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与不悦。伍佳甄见到张兰,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便没有过多停留,继续推着行李车往前走。
张兰一把拉住儿子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语气不善地问道:「你们俩怎麽会在一起?不是早就分手,断得乾乾净净了吗?」
就在母子二人说话的当口,却见一个身着黑sE西装、头发略显稀疏的中年男子,恭敬地迎向伍佳甄,接过了她手中的行李。两人见状,心中都升起一丝诧异与狐疑。
「哼,不知检点,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在一起。」张兰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鄙夷。然而,尽管口中不屑,她与林伟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想看个究竟。只见那秃头男子将伍佳甄的行李妥善地放入一辆崭新的黑sE宾利轿车的後备箱後,又毕恭毕敬地为她拉开了後座车门,却并没有跟着上车,而是转身朝着停在不远处的另一辆普通轿车走去。
张兰见状,眼神一闪,连忙快步上前,拦住了那名秃头男子,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故作亲热地说道:「哎呀,这位先生,请问刚刚上您车的那位姑娘,可是我的侄nV佳甄啊?我离得远,看得不太真切。」
秃头男子闻言,礼貌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那位确实是伍小姐。」
「哦,那真是太感谢先生您了,还特地借车给我侄nV用。」张兰试探着说道,眼睛却不住地打量着那辆价值不菲的宾利。
秃头男子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位太太您误会了,那辆车并不是我的,而是我们公司的公务用车。」
「哦?不知道先生您是哪家大公司的?看起来气派得很啊!」张兰立刻追问,想要打探出更多信息。
「微创科技。」秃头男子简洁地回答了四个字,随即便欠了欠身,转身上了自己的车,驶离了机场。
张兰站在原地,望着宾利车远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印有「微创科技」字样的名片,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她转头对身旁的林伟说:「你说,她突然之间就变得这麽有钱了?」林伟便将这两天在机场目睹的种种反常情形,以及伍佳甄挥金如土的举动,一五一十地向张兰详细描述了一遍。
张兰听完儿子的叙述,眉头紧锁,沉Y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鄙夷,语气笃定地说:「哼,看来只有一种可能了。」
「什麽……什麽状况?」林伟急忙追问。
张兰嘴角g起一抹冷笑,一字一顿地说:「她,肯定是傍上了美国哪个有钱的老头子,被人给包养了!」
伍佳甄坐在宽敞舒适的宾利车後座,心中却是百感交集。王浩的细心与T贴,再一次超乎了她的想像,竟然连她在南都的用车问题都考虑得如此周到,还特地为她借来了这样一部豪车。她实在想不明白,王浩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能与「微创科技」这样声名赫赫的跨国大型企业扯上关系。但经历了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後,对於王浩身上发生的任何奇蹟,她似乎也已经开始有些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伍佳甄的父母,在生意失败、家道中落之後,目前暂时寄居在大伯家一处空置已久、无人居住的老房子里。而他们一家人曾经引以为傲、充满了温馨回忆的那栋别墅,也将在明天被法院强制拍卖。她是临时决定提前回国的,仓促之间,并未提前告知父母。
清晨七点左右,当宾利车缓缓驶近那栋熟悉的旧宅院时,伍佳甄远远地便看见父母二人穿着朴素简陋的工作服,肩上搭着毛巾,一副正准备出门的模样。她的心猛地一揪,眼眶瞬间Sh润了。
「爸!妈!你们这是……要出去工作吗?」伍佳甄推开车门,快步上前,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佳甄?我的儿,你……你怎麽突然回来了?!」伍父伍母见到突然出现的nV儿,先是愣了片刻,随即脸上露出了又惊又喜的表情。「我们……我们这是要去附近的人力市场看看,能不能找点打零工的机会。也不一定每天都有活儿g,就是去碰碰运气。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今天我们就不出去了,在家好好陪陪你!」
伍母上前一把抱住nV儿,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随即又注意到她身後那辆气派的轿车和堆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惊讶地问道:「哎呀,我的乖nV儿,你这是发财了?怎麽买了这麽多东西回来?」说着,便上前帮忙提拿行李。
伍父也回过神来,连忙走过来,搭手帮忙将行李从车上卸下来。
伍家目前所居住的,是一座传统的三合院中的一个偏院。这偏院空间不大,仅有两间狭小的卧室和一个充当门厅的小空间,连个像样的厕所都没有,需要和其他两户人家共用院子里那个简陋的公厕。生活的窘迫与昔日的风光形成了鲜明的对b。
「弟弟呢?佳永他去哪儿了?」伍佳甄环顾四周,没有见到弟弟的身影,便开口问道。
「哦,他在房间里温书呢。下个月就要考大学了,正是用功的时候。」伍母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成绩怎麽样?有把握考上心仪的学校吗?」伍佳甄关切地问。
「成绩还算不错,老师说,努努力,考上咱们省里的第一志愿南都大学,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话音刚落,一个略显青涩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姊!」紧接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从房间里快步走了出来,正是伍佳甄的弟弟伍佳永。见到姐姐,他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佳永!哎呀,你又长高了不少嘛!」伍佳甄上前,亲昵地拉过弟弟的手,仔细端详着他,「三年前我出国的时候,你才刚到我肩膀高,现在都已经高出我大半个头了!」
伍佳永被姐姐拉着,脸上泛起一丝腼腆的红晕,动作显得有些不太自在。
「咦?你手上怎麽没有戴表啊?考试的时候,没有手表怎麽看时间,掌握答题节奏呢?」伍佳甄注意到弟弟手腕上空空如也,不由得问道。
「哦,之前那块手表不小心摔坏了,後来……後来就一直没顾上再买新的。」伍佳永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伍佳甄闻言,二话不说,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一个JiNg致的礼盒,打开来,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她刚从机场免税店买回来的名牌手表。她拉过弟弟的手,亲自为他戴在了手腕上。
伍父伍母都是见过些世面的人,虽然家道中落,但眼光还在。当他们看到伍佳甄拿出的那块手表时,都不由得吃了一惊,那表盘上清晰的品牌标识,无疑彰显着其不菲的价值。
伍父眉头微蹙,语气严肃地问道:「佳甄,你还是一个学生,哪里来的这麽多钱,买这麽贵重的名牌手表?」
「爸,妈,您们放心,这些钱来路都很正当。」伍佳甄微微一笑,解释道:「我是南加州大学的高材生,我们学校合作的一家大公司的老板非常赏识我,看中了我的潜能和才华。所以,我还没毕业,他们就提前来学校挖角,跟我签订了聘用合约,还预付了我一大笔可观的签约金。不过,条件就是我毕业之後,必须去他们公司工作。」她刻意将王浩的「购买」美化成了「签约」,以免父母担心。
「你……你没骗我们吧?我的nV儿,真有这麽厉害?」伍父脸上露出了将信将疑的表情,但语气中却已然带上了一丝难掩的骄傲。
「当然是真的了!爸,您知道我刚才开回来的那辆车,是哪家公司的吗?」伍佳甄故作神秘地问道。
「哦?是哪家公司的车?看起来挺高级的。」伍母好奇地cHa话问道。
「微创科技,听说过吗?」
「微创科技?!」伍父闻言,不由得倒cH0U一口凉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可是那家……那家业务遍布全球的跨国科技巨头,微创科技?」
「没错,就是他们。」伍佳甄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我们公司未来主要的业务往来对象,都是像微创科技这样的顶级大公司。」
「好!好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放心了!」伍父紧锁的眉头终於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孩子,你要记住,我们家虽然现在穷困潦倒,但人穷志不能短!我们可以吃苦受累,但绝对不能走歪门邪道,去坑蒙拐骗,赚那些昧良心的脏钱!现在我和你妈妈,就靠着打些零工,挣点辛苦钱,虽然不多,但凭的是自己的双手,没什麽可丢人的!」
「爸,您放心,我们家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伍佳甄从行李箱中取出那两瓶在机场买的名贵威士忌,递给伍父,又将那个价值不菲的名牌包包递给了伍母。
伍父接过酒瓶,仔细端详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感慨万千地说道:「好,好酒啊!真是好久……好久都没有再嚐过这种滋味了。」
伍母拿着那个崭新JiNg致的包包,却是满脸的犹豫与不安:「哎呀,佳甄,我们家现在都已经落魄成这个样子了,妈哪里还敢背这麽贵重的包包出门啊?」
「妈,您就别担心那麽多了。相信我,我们家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伍佳甄轻声安慰道。
就在一家人沉浸在短暂的温情与喜悦之中时,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佳甄的大伯母蔡玲,扭着腰肢,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皮笑r0U不笑的表情:「哟,这不是佳甄回来了吗?真是稀客啊!」
「大伯母好。」伍佳甄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嗯,回来就好。正好,今天你们一家人都在,有件事,我琢磨着还是得跟你们提前说叨说叨。」蔡玲清了清嗓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伍父心中一沉,隐约猜到了几分,但还是强作镇定地问道:「大嫂,您有什麽事,但说无妨。」
「唉,俗话说得好啊,亲兄弟,明算帐。伍金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跟你们开口提这房租的事情,那我这个做嫂子的,就只能厚着脸皮来跟你们说道说道了。这房租啊,我看还是得按时交才好,毕竟我们家也不富裕。」蔡玲慢条斯理地说道,眼神却在伍佳甄带回来的那些行李上打转。
「是,是,大嫂说的是。我和小洁最近也开始出去打些零工了,等手头宽裕一些,这房租,我们一定尽快补上,绝不会拖欠的。」伍父连忙陪着笑脸说道。
「嗯,之前那几个月的房租,我就不多跟你们计较了。这样吧,我就给你们算个整数,从你们住进来到现在,一共半年,就算你们三千块钱好了。往後呢,每个月就按五百块钱交,这可是看在自家兄弟的情分上,给你们打过折扣的兄弟价了。」蔡玲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伯母,实在是不好意思,之前手头紧,欠了您这麽久的房租。」伍佳甄不等父母开口,便主动从包里取出一个她从美国百货公司JiNg心挑选购买的时尚包包,又数出四千元现金,一同递给蔡玲,脸上带着得T的笑容:「这点钱您先收下,算是补交之前的房租和预付一部分。这个包包是我特地从美国给您带回来的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伯母不要嫌弃。」
蔡玲见到那崭新的名牌包包和厚厚一叠现金,眼睛顿时一亮,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她毫不客气地将钱和包包都收了起来,嘴上却还客套着:「哎哟,还是我们佳甄懂事,又孝顺!那伯母也就不跟你客气了。佳甄刚从国外回来,一路奔波肯定也累了,你们一家人好好说说话,我就不在这儿多打扰你们了。」说完,便心满意足地扭着腰肢走了。
蔡玲的身影刚消失在院门外,伍佳永便再也忍不住了,气愤地跺着脚说:「姊!那种势利眼的人,你还送她那麽贵的包包做什麽?简直是便宜她了!」
「你很讨厌像大伯母那样的人吗?」伍佳甄并没有生气,只是温和地看着弟弟问道。
「当然讨厌了!简直是面目可憎!」伍佳永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如果姊姊也像她一样,尖酸刻薄,斤斤计较,不懂得人情世故,那我不就也变成跟她一样讨人厌的人了吗?那样的话,我就不再是你喜欢的那个姊姊了,不是吗?」伍佳甄循循善诱地说道。
「你姊姊说得对。」伍父在一旁欣慰地点了点头,开口道,「别人怎麽对待我们,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要做到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就好。」
「爸,妈,我们家那栋别墅,是不是明天就要被法院拍卖了?」伍佳甄话锋一转,问道,「我想……我想去把它买回来。」
「什麽?买回来?!」伍父伍母闻言,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你哪里来的那麽多钱?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我刚才不是跟您们说了吗?我跟大公司签了约,拿到了一笔很可观的签约金啊。」伍佳甄解释道。
「那……那你到底拿了多少签约金啊?」伍母小心翼翼地追问道,生怕nV儿为了安慰他们而说谎。
「不多不少,正好七百万,华夏币。」伍佳甄平静地说出了一个足以让父母震惊的数字。
「七百万?!」伍父和伍母几乎同时失声惊呼,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J蛋,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片刻的沉寂之後,伍母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抓住nV儿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声音颤抖地问道:「佳甄啊,我的孩子,你……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是不是为了这笔钱,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了?」在她的观念里,一个尚未毕业的nV学生,怎麽可能轻轻松松就拿到如此巨额的一笔钱?除非……除非付出了某些难以言说的代价。
「妈!您想到哪儿去了!」伍佳甄有些哭笑不得,但心中却是一暖,「您以为随随便便委屈一下自己,就能轻轻松松赚到七百万这麽多钱吗?这靠的是实力,是脑子,您懂不懂啊?」王浩曾说过,要让自己管理他未来所有的钱财,那自然是看中了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和潜力,这样说,也不算完全是说谎。而且,她自己也并不觉得有多委屈。
「如果……如果真是这样,那……那就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伍母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眼神中的疑虑却并未完全消散。
「爸、妈,明天我就去法院,把咱们家的房子重新标回来。後天,咱们就搬回自己的家去住!」伍佳甄语气坚定地说道,「剩下的钱,我就都留给您们。您们也别再那麽辛苦出去打零工了,可以拿着这些钱,做点力所能及的小生意,慢慢把日子过起来。只是,以後可千万要擦亮眼睛,不要再被那些J商给骗了。」
「那怎麽行!我们怎麽能拿你这麽多钱呢?」伍父连连摆手拒绝道,「你自己马上就要毕业了,将来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这些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带回美国去,身边总要多留一些才安心。」
「爸,您就别跟我客气了。这七百万,对我来说,真的只是一笔签约金而已,我以後还会有固定的薪水呢。」伍佳甄想起王浩谈及未来时那副云淡风轻、挥斥方遒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学着他的口气说道:「我现在的老板,可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他说过,要带领我们一起去赚很多很多的钱,多到富可敌国的那种!所以啊,这区区七百万,在他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大钱,顶多算是给您们先凑合着用用的小意思罢了。」她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也会学着王浩的口气,说出这样「食他牙慧」的话来。
伍父伍母听得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他们实在无法想像,平时那个乖巧懂事、文静内向的nV儿,怎麽一从美国回来,就彷佛变了个人似的,竟然会讲出如此豪气g云、令人咋舌的话来。难道,美国的钱,真就那麽好赚吗?
伍佳甄从行李中取出一部分现金交给母亲,让她们暂时应付日常开销。随後,她便开始马不停蹄地为明天参与别墅投标的事情做起了准备,查询相关流程,准备所需文件。到了晚上,伍父与佳永依旧同住一间房,而佳甄则和母亲同睡一张床,母nV俩许久未曾这样亲近过了。
佳甄心中其实有些暗恼王浩对她那「挥金如土」的行为竟然不闻不问,连一句责备都没有,这让她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是憋闷。於是,她索X将这两天在机场以及回家後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小委屈,以及与家人的温馨互动,都巨细靡遗地写成了一篇长长的文章,通过电子邮件一GU脑儿地发送给了王浩。哼,你不理我是吧?那我就用这些琐事来烦Si你!想到这里,她嘴角不由得g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心中偷偷地乐开了花。
「佳甄啊,」伍母侧过身,轻轻拍了拍nV儿的肩膀,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在美国交男朋友了?」
「没有啊。」伍佳甄下意识地否认道。其实,她自己也有些Ga0不清楚,现在她和王浩之间,究竟算是一种什麽样的关系。雇主与雇员?债主与债务人?还是……别的什麽?
「那你刚才对着手机发信息给谁呢?还一个人偷偷地笑得那麽开心。」伍母显然不相信nV儿的话,眼神中带着一丝了然。
「哦,我是发给我老板啦,跟他汇报一下我这边的行踪和情况。」伍佳甄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
「你那个老板……听起来倒像是个不错的好人,竟然肯一下子就给你这麽多钱。」伍母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但随即又担忧起来,「只是啊,佳甄,你一个人在外面,凡事都要多加小心。现在这个社会啊,诱惑太多,人心也复杂。尤其是那些事业有成的男人,很多都特别贪恋你们这种二十岁出头、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妈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你明白吗?」
「妈,您就放心吧,不会的啦!」伍佳甄轻声安慰着母亲,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晚在浴室的情景,以及王浩面对自己近乎ch11u0的身T时,那份出乎意料的克制与冷静。「我老板他……他不会伤害我的。」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似的,凑到母亲耳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小nV孩般的神秘与娇羞说道:「妈,我偷偷跟您说个秘密哦,您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到现在,可还是个h花大闺nV呢!我那个老板啊,他根本就……就对我没什麽兴趣的啦!」说出这句话时,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王浩到底是个正人君子,还是……他自己身T方面有什麽难言之隐?又或者,是自己这副皮囊,实在是入不了他的法眼?
母nV二人就这样头挨着头,喁喁私语,聊着nV儿在异国他乡的点点滴滴,聊着对未来的期盼与担忧,不知不觉间,便相拥着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