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玄幻小说 > 外星小道士 > 第60章赌局
    按照梅欣的说法,要进入那家号称全国最顶级的皇家赌场,对客人的着装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必须身着正式的礼服才行。於是,梅欣便不由分说地拉着王浩,直奔市中心最高档的一家大型百货公司,打算为他添置一身行头。然而,当王浩看到那些陈列在橱窗中,动辄标价数千甚至上万欧元的名牌西装礼服时,不由得被那令人咋舌的高昂价格吓了一大跳,咋了咋舌。昨日初到此地时,他便已深切感受到这座城市富人阶级的奢靡与挥霍,满大街随处可见价值不菲的顶级豪车。而今日,在这家极尽奢华的百货公司里,他又一次深深T会到了这座城市令人望而却步的高昂消费水平。

    梅欣似乎看出了王浩的窘迫与犹豫,为了表达对他仗义相助的感激之情,也或许是存着某些其他的心思,她竟一反常态地变得极为大方豪爽起来,不由分说地拉着王浩在各个男装品牌专柜之间穿梭,只要看到稍微顺眼合适的衣服,便大手一挥,示意导购小姐全部打包起来,拼命地替王浩购置各种衣物,从西装礼服到休闲衬衫,从领带袖扣到皮鞋腰带,几乎是一应俱全,恨不得将他从头到脚都换个遍。

    王浩见状,连忙出声阻止,他实在不想如此铺张浪费。然而,梅欣却是振振有词地劝说道:「哎呀,王浩,你这人就是太过於斤斤计较,不够洒脱了!俗话说得好,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Si不带去的。我们修行之人,更应该早日看破这些世俗的虚妄,不要对这些h白之物产生过分的执着与贪恋,否则反而会影响心境,不利於修行呢!」她一番头头是道的歪理邪说,竟说得王浩哑口无言,只能苦笑着任由她摆布。看着身旁堆积如山的各种衣物包装袋,王浩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若不是他恰好拥有一个容量不小的储物环,能够将这些东西都悄无声息地收起来,恐怕光是如何将这些大包小包的衣物都带走,就要费上一番不小的周折了。

    中午时分,梅欣又拉着王浩,在百货公司顶楼一家装修得富丽堂皇、据说消费极其昂贵的米其林星级餐厅,好好地享受了一顿让王浩吃得胆战心惊、心痛不已的豪华大餐。饭後,二人稍作休整,便不再耽搁,乘坐出租车直奔那座传说中的皇家赌场而去。

    那座皇家赌场,其外观建筑风格极尽奢华与气派。整栋建筑物皆是用昂贵的米hsE天然大理石堆砌而成,窗框、屋檐、廊柱等处,随处可见JiNg雕细琢、栩栩如生的希腊神话人物艺术石雕,使得整栋建筑物在yAn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种古典而辉煌的g0ng殿般气质。走进赌场内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挑高足有十数米、宽敞得足以容纳数百人的宏伟大厅。大厅的正中央,悬挂着一盏由数千颗晶莹剔透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组成的巨型吊灯,散发出璀璨夺目、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其恢弘的气势,足以让任何初次到访之人,都感到由衷的震撼与敬畏。

    然而,身处如此金碧辉煌、极尽奢靡的环境之中,王浩却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兴奋与享受。相反,他看着周围那些衣着光鲜、却眼神空洞,沉迷於追逐物质慾望与感官刺激的人们,心中反而感到一种深深的不适与疏离。在他看来,自己星球上的那些同道中人,大多都将修道求真、提升自身境界作为毕生唯一的追求与信仰,只有那样,内心才能获得真正的充实与安宁。而眼前这些人所追求的,不过是过眼云烟般的浮华与虚妄罢了。

    在一名身着笔挺制服、笑容可掬的侍者的引领下,王浩与梅欣二人被带到了赌场内部一处相对僻静优雅的贵宾沙发休息区,等候那位尚未露面的安德烈王子的到来。很快,便有身姿窈窕的nV服务人员,为他们送上了两杯香气浓郁的顶级现磨咖啡,以及几盘造型JiNg致、看起来便价值不菲的法式甜点。

    与此同时,在赌场顶楼一间隐秘的监控室内,那位传说中的安德烈王子,正透过一面巨大的单向玻璃墙,以及数十个分布在赌场各个角落的高清摄像头,仔细地观察着休息区内梅欣与王浩二人的一举一动。

    「殿下,根据我们刚刚查到的最新情报,那个跟在梅欣小姐身边的东方男子,名叫王浩,年龄大约在二十岁左右。他是在大约两年多以前,持合法签证从法国入境我国的,据说是法国那位顶级名模凯瑟琳小姐的一位华夏朋友。我们仔细核查了他过去两年内的所有出入境记录以及消费记录,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进出世界各大知名赌场的记录,也没有查询到他曾经参加过任何正式或非正式的赌局,更没有任何资料显示他接受过任何专业的赌术训练。」一名身穿黑sE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是技术分析人员的男子,手持一个平板电脑,恭敬地向安德烈王子汇报道。

    「没有任何赌博记录?这怎麽可能!」安德烈王子闻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怀疑与不悦之sE,「那个狡猾的小狐狸梅欣,她会蠢到找一个对赌博一窍不通的生手菜鸟,来跟我们进行如此重要的对赌吗?这简直是在开玩笑!立刻给我再去仔细地查!一定要把他所有的底细都给我查个底朝天!」安德烈王子语气不善地呵斥道。

    没过多久,先前那名技术人员又拿着平板电脑,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古怪的神sE,再次汇报道:「殿下,关於那个王浩的更详细的背景资料已经查出来了。根据情报显示,他……他应该是一名医术极其高明的年轻医生!据说,在大约两年多以前,华夏国那位德高望重的开国元勳贾国伟老先生突然身患重病,生命垂危之际,曾点名道姓地指明要邀请这位名叫王浩的年轻神医前往为其医治。但不知为何,这位王浩医生却在那时突然跑来了我们西方,并且一直滞留在法国,没有回去。贾家甚至还曾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想方设法地试图将他请回华夏,但最终都未能如愿。」

    「医生?开什麽玩笑!梅欣那个小妞,竟然找一个毛头小子医生来跟我进行梭哈对赌?」安德烈王子听完汇报,脸上的表情更是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他自言自语地嘀咕道,「难道……难道她以为凭藉着医生那点察言观sE的本事,就能在赌桌上赢过我JiNg心培养的王牌赌术高手吗?真是异想天开!」

    「殿下,依我看,您会不会是有些考虑太多,太过於谨慎了?」就在此时,站在安德烈王子身旁,一位身穿剪裁合T的燕尾礼服,头发梳得油光可监,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气质沉稳的中年男子,微笑着开口说道,「也许,那个梅欣小姐根本就没有认识什麽真正赌术高明的人物,所以情急之下,就随便找了一个自以为是的愣头青朋友,凑数来了而已。再说了,殿下,即便她今天真的有本事请来了世界赌王级别的顶尖高手,有阿道夫先生您坐镇於此,我们也同样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让他铩羽而归,输得连K子都当掉!」

    「嗯……阿道夫,你说的或许也有几分道理。也许,真的是我太过於小心谨慎,考虑太多了。」安德烈王子沉Y片刻,脸上的凝重之sE稍缓,随即展颜一笑,对那中年男子说道,「也好,那就让我们过去会会他们,看看那个小医生究竟有几分斤两!走,阿道夫,我们过去!」

    片刻之後,王浩与梅欣二人,便被一名侍者引领着,来到了一间装饰得极为奢华典雅的贵宾赌厅。当他们走进房间时,安德烈王子以及他身旁的阿道夫,已然好整以暇地等候在那里了。房间之内,除了他们四人之外,另有三男二nV。其中一名身材JiNg瘦、眼神锐利的男子,正襟危坐地坐在赌桌旁,面前摆放着一叠厚厚的筹码,显然便是安德烈王子一方请来代为出战的赌术高手。另一名身穿赌场统一制服、表情严肃的中年男子,则笔直地站在赌桌旁,手中拿着一副未开封的扑克牌,看样子应该是赌场方面指派的荷官,负责发牌。另外两名身穿开衩旗袍、身姿妖娆的年轻nV子,则巧笑嫣然地站在一旁,随时准备提供茶水点心等服务,显然是赌场的服务人员。而在房间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还默默地站着一名身材高大、面无表情、身着黑sE西装的男子,双手交叉抱在x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看不出其具T的身份,但浑身却散发着一GU生人勿近的彪悍气息,想来应该是安德烈王子的贴身保镖之类的角sE。

    「哦,我亲Ai的梅欣小姐,您今天看起来还是那麽的光彩照人,明YAn动人,简直就像是黑夜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般!」安德烈王子一见到梅欣,脸上立刻堆满了殷勤谄媚的笑容,快步上前,伸出手想去拉梅欣的手,语气暧昧地说道,「要不,我们先到旁边那舒适的沙发区坐下来,好好地品嚐一下美酒,聊聊天,叙叙旧。至於这无聊的赌局嘛,就让他们这些下人自己去玩好了,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分出胜负的。」

    「哎呀,这可不行呢,我尊贵的安德烈王子殿下。」梅欣却是轻巧地一个旋身,避开了安德烈王子伸过来的手,同时娇笑一声,用一种略带撒娇的口吻说道,「我好不容易才把我这位医术通神、号称少年赌圣的朋友给请了过来,我可得寸步不离地坐在他旁边,好好地为他加油打气才行呢!要不然,万一他老人家一生气,拂袖而去了,那我上哪里再去找这麽厉害的高手来帮我赢得赌局呀?」

    「哦?少年赌圣?呵呵,好好好,既然梅欣小姐都这麽说了,那我自然是没有意见。」安德烈王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和煦的笑容,「那我们就一起坐在旁边,好好欣赏一下这位少年赌圣的JiNg彩表演好了。」

    「尊敬的两位贵宾,本次赌局的规则为国际通用的梭哈扑克,」站在赌桌旁,身穿赌场制服、负责发牌的荷官,此刻面无表情地开口宣布道,「赌局时间限定为三个小时。双方初始筹码各为十万欧元,每局的底注为一百欧元。时间截止後,剩余筹码较多的一方,即为本场赌局的最终赢家。请问双方对此规则是否有任何疑问?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麽我们现在就正式开始b赛。」

    双方都点头表示没有异议。於是,荷官熟练地拆开一副全新的扑克牌,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下,然後开始以极其花哨专业的手法进行洗牌。洗完牌後,他分别给王浩以及坐在对面的那位名叫阿道夫的赌术高手各发了两张牌,一张明牌面朝上,一张暗牌面朝下。

    「按照规则,阿道夫先生的明牌牌面较大,请阿道夫先生首先说话。」荷官面无表情地宣布道。

    「我跟注,再加压五百欧元。」阿道夫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又瞥了一眼王浩的明牌,语气平淡地说道,同时随手将一枚面值五百的筹码丢进了彩池。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王浩甚至连看都没看自己的暗牌一眼,便直接开口,语气淡漠地说道:「我弃权。」

    赌局继续进行。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一连五局牌下来,王浩竟然每一局都在第一轮便直接选择了弃权,连看牌的兴趣都没有,彷佛他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赌博,而是为了观光一般。如此一来,对面的阿道夫自然是兵不血刃地连赢了五局,轻松地从王浩那里赢走了五百欧元的底注。

    「喂!梅欣,我说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麽一个活宝朋友啊?」安德烈王子在一旁看得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耐烦之sE,他压低声音,对身旁的梅欣嘲讽道,「他到底会不会玩牌啊?如果不会玩,就趁早滚蛋,别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哼,谁说我不会玩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浩,却突然抬起头,眼神锐利地扫了安德烈王子一眼,随即嘴角g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语气平静地说道,「刚才不过是热热身,试试手气而已。既然王子殿下都这麽说了,那这一局,我就跟你们玩一把大的!我直接下注一万欧元,怎麽样,你们敢不敢跟啊?」王浩说完,便随手从面前的筹码堆里,推出了一枚面值一万的紫sE筹码,丢进了彩池中央。

    「一万欧元?呵呵,有什麽不敢的!既然王先生有如此雅兴,那我阿道夫自然是奉陪到底!」阿道夫眼中JiNg光一闪,毫不示弱地也推出了一枚同样面值一万的筹码,沉声说道,「我就跟你这一万!」

    就在荷官准备开始切牌发牌之际,王浩却突然再次开口,语出惊人地说道:「等等!荷官先生,今年我刚好二十岁,二十这个数字,是我今年的幸运数字。所以,麻烦你,在发牌之前,先帮我从牌堆的上面,切掉最上面的二十张牌,然後再开始发牌。」

    此言一出,整个赌厅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安德烈王子、阿道夫以及那名荷官,皆是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当场,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在赌场混迹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古怪荒唐的要求!

    王浩却是好整以暇地注视着那名有些手足无措的荷官,语气平静地问道:「怎麽?难道你们赌场的规定,不允许客人在发牌前要求切牌吗?」

    那名荷官闻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安德烈王子,见对方没有任何表示,才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呃……倒……倒是没有这样的规定……只是……」

    「既然没有规定不允许,」王浩却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略带不耐地说道,「那你还站在那里发什麽呆?赶快按照我的要求,帮我切掉上面二十张牌啊!」

    那名荷官在安德烈王子眼神的示意下,只得无奈地深x1一口气,强作镇定地拿起牌堆,小心翼翼地点算了最上面的二十张牌,然後将它们切了出来,放到了整副牌的最下面。随後,他才有些心不在焉、如同机械般地开始给王浩和阿道夫二人各发了两张牌,依旧是一张明牌,一张暗牌。

    「按照规则,王先生的明牌牌面较大,请王先生首先说话。」荷官面无表情地宣布道。

    「很好,」王浩看了一眼自己的明牌,嘴角露出一抹莫测的笑容,「我再追加下注一万欧元。」说完,又一枚紫sE筹码被他轻飘飘地丢进了彩池。

    阿道夫看着自己面前那张点数并不算太大的明牌,又抬头看了一眼面sE平静的王浩,以及他身旁一脸紧张与期待的梅欣,最後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安德烈王子。安德烈王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得到示意後,阿道夫深x1一口气,也推出了一枚一万的筹码,沉声说道:「我跟!」

    接下来的几轮发牌,王浩的明牌牌面都始终压过阿道夫一头,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而王浩也毫不手软,每一轮发牌过後,都毫不犹豫地再次追加下注一万欧元。面对王浩如此强势而自信的打法,阿道夫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脸sE也变得越来越凝重。终於,在最後一张牌发下来之前,阿道夫看着自己那几乎不可能赢过王浩的牌面,以及彩池中已经累积到令人心惊r0U跳的巨额筹码,最终还是无奈地选择了弃牌。这一局牌下来,阿道夫总共输掉了四万欧元!

    接下来的一局,王浩故技重施,依旧在发牌前,强y地要求荷官切掉上面指定数量的牌。而阿道夫在经历了上一局的惨败之後,显然已经被打乱了阵脚,心态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面对王浩那咄咄b人的气势,他根本不敢再轻易跟注,早早地便选择了弃牌认输。

    就在此时,阿道夫突然捂着肚子,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对荷官说道:「抱歉,我……我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去一下洗手间。麻烦……麻烦请求暂停十五分钟,可以吗?」荷官闻言,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王浩。王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点头表示同意。

    於是,安德烈王子、阿道夫以及那名负责发牌的荷官三人,便面sE凝重地快步走出了贵宾赌厅,来到赌厅外面一间专供内部人员使用的小型休息室。安德烈王子一走进房间,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抬起一脚,狠狠地将房间中央摆放着的一张JiNg致昂贵的红木茶几踹翻在地,发出一声震耳yu聋的巨响!

    「阿道夫!立刻给我打电话,叫监控室那边的人,把刚才赌局的所有监控录像都调出来,给我一帧一帧地仔细看!我倒要看看,那个小子究竟有没有在牌桌上出老千!」安德烈王子气急败坏地咆哮道。

    阿道夫不敢怠慢,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吩咐了几句。挂断电话後,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安德烈王子说道:「殿下,监控组那边已经在紧急调阅录像了。不过……不过他们初步反馈回来的消息是,从目前所有的监控画面来看,并没有发现那个王浩有任何出千的行为和可疑的举动。」

    「没有出千?那这taMadE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安德烈王子更加暴怒,他一把揪住身旁那名荷官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道,「阿郎!你给老子说实话!刚才在牌桌上,你到底有没有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暗号,把那些好牌都洗到我们这边来?!」

    那名叫阿郎的荷官被吓得浑身发抖,面无人sE,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殿……殿下息怒!我……我发誓,我绝对是严格按照您和阿道夫先生事先交代好的暗号和手法进行洗牌的!按理说,那些关键的大牌,都应该是……是发到阿道夫先生手中的才对啊!可是……可是那个姓王的臭小子,他……他偏偏每一局都要胡搅蛮缠地要求切牌!而且他要求切掉的牌的张数,又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完全是随心所yu!这样一来,就算我事先把牌洗得再好,也……也根本没用了啊!」

    「哼!我看那个姓王的小子,根本就不是什麽狗P的运气好!」阿道夫在一旁冷静地分析道,「他分明就是看穿了我们可能会在洗牌的过程中动手脚作弊,所以才故意每一局都要求切牌,打乱我们的部署,然後纯粹跟我们b拼运气!而刚才那几局,只不过是被他歪打正着,侥幸赌对了而已!」

    「那……那现在怎麽办?我们接下来有什麽应对的策略吗?」安德烈王子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看向阿道夫和阿郎,沉声问道。

    那名叫阿郎的荷官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麽主意,连忙献策道:「殿下,阿道夫先生,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破解那小子的切牌战术!既然他喜欢切牌,那我们就将计就计!下一次洗牌的时候,我依然会按照事先的约定,将那些能够组成最大牌型的好牌,都控制在从牌堆顶端数起的第二十五张牌之後的位置。这样一来,无论他要求切掉多少张牌,我们都可以通过计算,相应地再从牌堆底部切掉一部分牌,从而确保那些关键的好牌,最终还是能够准确无误地落到阿道夫先生的手中!b如说,如果他要求切掉上面二十张牌,那我们就在他切完之後,再不动声sE地从牌堆底部切掉五张牌,扔到一旁。如果他要求切掉上面十张牌,那我们就相应地从底部切掉十五张牌。如此一来,无论他怎麽切,都逃不出我们的算计!」

    「嗯……这个方法听起来倒是不错,有几分道理。」安德烈王子闻言,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了一些,他点了点头,对阿郎说道,「好!就照你说的这个方法去办!记住,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本王子今天非要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把刚才赢走的钱,连本带利地全都吐出来不可!」

    与此同时,在贵宾赌厅内,王浩与梅欣二人则悠闲地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品嚐着美味的咖啡和点心。梅欣看着王浩,眼中充满了好奇与钦佩,忍不住低声问道:「喂,王浩,刚才……刚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你真的只是运气好,碰巧赢了他们吗?」

    王浩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淡淡地说道:「呵呵,运气或许有一点,但更重要的是,那个负责发牌的荷官,也是他们一早就安排好的人。如果我不主动要求切牌,打乱他的节奏,恐怕我们现在早就输得一乾二净了。」

    「啊?原来那个荷官也是他们的人?!」梅欣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那……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需不需要趁着他们还没回来,赶紧向赌场方面提出抗议,要求更换一个公正的发牌员?」

    「呵呵,那倒不必了。」王浩却是x有成竹地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们现在内部肯定已经乱了阵脚,方寸大乱了。这样一来,反而更有利於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更容易控制整个牌局的走向。」

    短暂的十五分钟休息时间很快便结束了。安德烈王子、阿道夫以及荷官阿郎三人,重新回到了贵宾赌厅,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镇定。赌局继续进行。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局牌,无论王浩要求从牌堆上面切掉多少张牌,对方都会不动声sE地通过调整从牌堆底部切掉的牌的张数,来试图控制牌局的结果。然而,令他们感到无b郁闷和抓狂的是,接下来的整整五局牌,王浩竟然又恢复了最初的保守策略,每一局都在第一轮便乾脆利落地选择了弃牌,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施展手段的机会!

    终於,在第六局牌,当荷官阿郎刚刚洗完牌,准备发牌之际,一直强忍着怒火的安德烈王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暴躁,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指着王浩怒不可遏地咆哮道:「姓王的!你taMadE到底还想不想玩了?!如果你只会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拖延手段,每一局都故意弃牌,想靠着磨时间撑到最後,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滚蛋,别在这里浪费本王子的宝贵时间!」

    王浩面对安德烈王子的雷霆震怒,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脸上反而露出一抹无辜而歉然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说道:「哎呀呀,真是非常抱歉,尊贵的王子殿下。其实呢,主要是因为,二十五这个数字,是我今年最大的不吉利数字。所以,如果接下来的牌局,你们不愿意按照我的要求,在发牌前切掉上面二十五张牌的话,那我……我就只能被迫继续弃权了。不过呢,如果你们肯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要求,那麽,作为回报,我保证,下一局牌,一定会跟你们痛痛快快地玩一次大的,如何?」

    「妈的!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安德烈王子气得七窍生烟,浑身发抖。就在他准备再次发作之时,身旁的阿道夫却突然再次捂住了肚子,露出一副极其痛苦的表情,有气无力地说道:「哎呀……哎呀不好……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像又不舒服了……真是不好意思,各位,麻烦……麻烦再给我十五分钟的时间,让我去处理一下个人问题……」

    安德烈王子见状,哪里还不明白阿道夫的意思。他也懒得再等王浩是否同意,只是恶狠狠地瞪了王浩一眼,然後便黑着脸,扭头率先走出了贵宾赌厅。阿道夫和荷官阿郎也连忙紧随其後,灰溜溜地跟了出去。

    三人再次回到了先前那间小型休息室。这一次,安德烈王子的脸sE已经Y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铁青一片,难看到了极点。他一言不发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气息。

    「殿下息怒,」阿道夫见状,连忙小心翼翼地开口劝道,「依我看,那个姓王的小子,分明就是在故意戏耍我们,想用这种无赖的手段来扰乱我们的心神。我们绝对不能中了他的J计!」

    「废话!这些道理我当然明白!」安德烈王子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凶狠地瞪着阿道夫和阿郎,厉声喝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什麽更好的办法,能够百分之百地确保我们下一局一定能赢?!如果再让他这麽嚣张下去,本王子的脸面何存?!我们皇家赌场的声誉何在?!」

    阿道夫沉Y片刻,眼中闪过一丝Y狠的光芒,压低声音说道:「殿下,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兵行险着,用那个……那个必胜的办法了!」

    安德烈王子闻言,眼中JiNg光一闪,追问道:「哦?必胜的办法?快!仔细说来听听!」

    阿道夫凑到安德烈王子耳边,压低了声音,如此这般地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地解释了一遍。他越说,安德烈王子脸上的Y霾便越是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兴奋与狰狞的笑意。

    「不错!不错!阿道夫,你这个方法果然够狠!够绝!」安德烈王子听完之後,忍不住拍手称快,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狰狞笑容,「就照你说的办!本王子今天倒要看看,那个不知Si活的小子,还能嚣张到什麽时候!哼!这只已经送到嘴边的肥羊,本王子是绝对不会让他再有任何机会溜走了!」

    於是,经过一番周密的商议之後,安德烈王子、阿道夫以及荷官阿郎三人,再次信心满满地重新回到了贵宾赌厅。赌局重新开始。

    就在荷官阿郎拿起扑克牌,准备开始进行他那套JiNg心设计的「必胜洗牌法」之时,王浩却突然再次开口,语气平淡地问道:「请问一下,这位名叫阿郎的先生,您……真的是这家皇家赌场的正式注册荷官吗?」

    此言一出,只见那名叫阿郎的荷官,脸sE微不可察地微微一变,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慌乱之sE,但很快便被他强行掩饰了过去。

    安德烈王子见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但表面上却不动声sE地冷哼一声,抢在阿郎之前开口说道:「哼!这有什麽问题吗?难道我们赌场的规定,还限制了我们不能聘请外来的顶级赌术专家,来担任特殊贵宾赌局的发牌员吗?!」

    王浩却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呵呵,王子殿下不必如此激动。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是看这位阿郎先生的洗牌技术如此JiNg湛高超,远超寻常荷官,所以一时好奇,随口问一下罢了,并无他意。」

    阿道夫此刻也故作镇定地开口,试图转移话题:「好了,王先生,闲话少说。这一局,您是否还需要切牌呢?」

    然而,王浩接下来的回答,却再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只听他语气淡然地说道:「不用了。这一局,我不切牌。」

    「什麽?!不切牌了?」安德烈王子和阿道夫闻言,皆是心中一喜,但同时也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阿道夫强压下心中的狂喜,试探X地问道:「既然王先生不切牌,那……那按照规矩,就由我来切牌好了。嗯……那我就……我就随便切掉上面三十张牌吧。」

    荷官阿郎依言,迅速地从牌堆上面切掉了三十张牌,然後开始给王浩和阿道夫二人各发了两张牌,一张明牌,一张暗牌。

    就在此时,安德烈王子唯恐王浩再次耍赖,又忍不住在一旁YyAn怪气地cHa嘴说道:「哼!王先生这一局,总不会再故技重施,又用那种每次都弃牌的烂招数,来消磨大家的耐心了吧?」

    王浩闻言,却是展颜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呵呵,想不到我先前那几次无奈的弃牌,竟然会给王子殿下造成了如此大的困扰,真是罪过罪过。」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抹凌厉的JiNg光,然後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只见他伸出手,将自己面前剩余的所有筹码,总共约莫还有五万多欧元,毫不犹豫地一次X全部向前猛地一推,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GU不容置疑的气势,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也为了不辜负王子殿下的一番厚望,那这一把……我就乾脆一点,直接梭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