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知道。」
顾渺渺等了许久裴知开口解答,得来的却是这个答案,她懵了一下,气的挽起衣袖,「鬼裴知!你是在耍我是吧!」
「谁知道那个封印狂魔在想什麽啊?」裴知装得一脸无辜。
「再说了,你作为她孙nV血脉相连,肯定是你更了解才对吧?如果你想知道就回去掷筊问她啊。」裴知故意加重音说完後,挑衅地对她做鬼脸,一边抬手指着要揍他的顾渺渺警告,「哎,我警告你啊,这具身T出了什麽差错,你不但少了一个帮手,还要额外负责跟这世界的人解释她是怎麽Si的。」
真的有够靠杯!!——知道裴知说的没错的顾渺渺蔫了一下,在心里直骂脏话,而後看到裴知耀武扬威的模样,又因为无法对他做什麽而更加气急败坏,最後只能磨着後槽牙发泄。
多年在险恶职场打滚的顾渺渺知道,不能着了这鬼裴知的道,免得他更加得意。她深呼x1一口气,强迫着自己冷静,转移话题谈正事,「先不说这些,接下来我们该怎麽行动?按宅斗剧来演,接下来就是直捣h龙,闹得这个家不得安宁?」
鬼大姐梁缘摇头出声拒绝,「不行。」
「为什麽不行?难道你还对这种鬼地方有留恋?」顾渺渺拧眉不解。
这时梁缘冷笑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我要他们——陪葬。」
一GU冷咧的风突然从破旧的门外窜进屋内,室内唯一的烛火遽然变诡异的绿,裴知面sE一沉,面无表情的借着顾渺渺的手捏诀,将梁缘的怨气压回去,梁缘顿时被压的低下头,额头重重贴在桌面。
「姊,不要怪我。」裴知低声说,「你再这样肆无忌惮释放怨气,这个世界的法则会发现我们的异样,到时候被赶出去还好,怕的是祂会就地把我们打得魂飞魄散。」
听裴知这样说,顾渺渺吓得脸sE发青,语调忍不住因害怕走音,「什、什麽!?魂飞魄散!?」
「所以如果你还想完成你的遗愿,就请你——收敛。」裴知严肃地说。
梁缘沈默许久,才微微抬起头颔首,低声应下。
总算能好好讨论,顾渺渺吞咽口水,脸sE苍白,cH0U回裴知刚刚借着她捏诀的手。心里慌乱地想着:她这个社会牛马怎麽会卷入这麽麻烦、随时会Si的处境啊啊!
——NN你到底给孙nV我留下了怎样的遗产麻烦啊!!
而裴知用余光扫了她一眼,看着她情绪全写脸上的模样,不屑地哼了一声,双手抱x。
「还有一点。」
「蛤还有啊?!」顾渺渺忍不住哀嚎。
裴知没理她继续说,「太违背在世时的梁缘X格也不行,一样会被法则发现。到时候我们连被打飞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一发送走。」
顾渺渺简直震惊到不能在震惊,这也太多规则束缚了吧!?
她手动合起自己张大的嘴巴,然後拧眉思考,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法则降责,她就彻底gameover了,她还有很多梦想没完成,她正处于大好年华,可不想这麽早就Si了!!
可恶??她不得不靠吃老本苟活,只不过??
她咬牙拧眉,打断过多的思绪,打算不再胡思乱想,转而开始思考着梁缘身前的X格,最後得出了结论:缺Ai、付出、知书达理、内向、天真羞涩。
顾渺渺总结出来後,试着进入状况,她闭眸捋过一遍梁缘的人生,如走马灯一样历历在目。再次睁眼,裴知明显感觉到顾渺渺的不一样,原本垂下的眼帘抬起,明亮的眼眸炯炯有神地注视着顾渺渺。
「——姑娘,你能否和我说说侯府可曾有何异状?」顾渺渺往日活泼的样子消失无踪,明亮的眸子黯淡不少,变成文静又带点疲惫、与些许因内向羞涩的模样。
梁缘愣住,被Sh漉漉的发丝挡住的眼眸微微睁大。
——那正是她曾今的模样。
此时的顾渺渺再侯府主母大厅之中,如往日的「梁缘」一般,服侍着他们吃早茶。
此时最小的姑娘却开始捣乱了——
顾渺渺简称最小的姑娘为小四。只因她实在懒得记这些猪狗不如的家伙名字,再者在梁家,他们都这麽称呼她。
小四在顾渺渺端茶送水时伸脚绊了顾渺渺一下,顾渺渺当然看到这明显幼稚的把戏,若是照往常,她肯定狠狠地踩过去让他脚踝发肿。
可惜这样做梁缘人设就ooc了,她眉一挑,小脑袋瓜一转,藉着被绊倒,把茶水整个泼到了b梁缘小一岁的三姑娘身上。
三姑娘顿时被烫的直尖叫,晃着手不知所措的哭喊着,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顾渺渺对後母和大姑娘的骂声直接当耳边风,装作慌张的模样一个劲地跪下道歉,被用力拍开手喝斥到一旁也只是装无辜的低下脑袋,让长长的发挡住上扬的唇角。
顾渺渺之後被拖去亲自给後母用藤条打手心,顾渺渺边忍着自己压在心底的怒意,一边演出梁缘压抑到极致爆发出的哭喊:
「我不也是娘的nV儿吗?!为什麽——」
「你是哪门子的nV儿!?竟然敢伤了我宝贝的鸢儿!!」
说漏嘴的後母哑然,和顾渺渺扮作的梁缘不敢置信的对望。後母咬唇,理直气壮地在cH0U了几下藤条、在顾渺渺衣袖可遮挡住的手臂,「目无尊长!再罚!!」
顾渺渺实在怒极,扯住藤条愤怒的狠瞪着对方,後母被顾渺渺的反击和眼里的恨意吓了一跳,动作停止,最後还是顾渺渺的丫鬟,也就是裴知过来通知梁父要来,她才回过神,马上命人把顾渺渺拖回房间锁上关禁闭!
待顾渺渺走後,後母後知後觉自己起了一身冷汗,「和那贱人真是越来越像了??得赶紧——」
梁父在此时进来,後母赶紧收拾情绪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老爷。」
梁父低声嗯了一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起後母给他到的茶水。
「关於缘缘的亲事,安排的怎麽样了?」
後母一顿,眸中布满Y郁,随後却又堆起谄媚的笑,替梁副r0u肩,「那自然是准备妥当了,毕竟——那可是大娘子留下的唯一子嗣呢。」
「嘶——疼啊!你轻点!!」顾渺渺疼到要飙泪,喊道。
「谁让你要这麽冲动,笨蛋。」裴知白了顾渺渺一眼,继续给她上药,这还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拿的、别人用剩下的金疮膏。
「我冲动?拜托换你来给她cH0UcH0U看!看你冲不冲动?!」顾渺渺激动地喊,下一秒又被裴知用力按住伤口疼得流眼泪,「啊!!!鬼裴知,我现在ooc给你看!!来啊,互相伤害啊!!」
裴知眯起眼笑了一下,「还威胁上了,行啊。谅你也不敢。」
顾渺渺支支吾吾「我」了一声,的确怂了下来,但还是不解气地、和一旁飘着的梁缘叫苦连天,「姊,你看他啦!」
梁缘看着顾渺渺身上的鞭伤,拧眉,劝慰,「渺渺,你下次别冲动了。裴知,你小子懂不懂怜香惜玉?那可是我的身T!」梁缘说着眼睛闪烁着红光压了裴知一头,警告着。
「是,姐!」裴知冒冷汗立刻老实,背都挺直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帮顾渺渺擦药。顾渺渺也被这事态下的心一跳,老老实实的低下头不敢动作。
「也不算坏运,这次好歹是引出梁缘不是那nV人所生,也让加速她铲除梁缘的意图。」裴知上完药说。
顾渺渺疼地五官扭曲、倒x1一口气,悬着手不敢让伤口碰到任何东西,包括衣袖也不行,却y要得意求夸奖,「是啊,我这想法不错吧?」
「是不错,就是费手。」裴知取笑。
「你!」顾渺渺气的瞪大眼,咬牙切齿,又想到什麽憋了回去,「行,先不跟你这家伙计较。」
「接下来,该你出马了对吧?美?人?计啊——加油啊,鬼裴知!」顾渺渺朗声大笑,看到裴知黑脸更是笑得更欢,忘了手上的伤往桌上拍,结果疼得大叫哭出来,「好痛!!!」
「白痴,活该!」
裴知意外扳回一城,得意的挑眉,而顾渺渺已经痛到没力分神骂裴知。
「呜呜,姐——」顾渺渺哭着虚靠在梁缘怀里,梁缘哄小孩似的虚拍顾渺渺的头,这荒谬的场景让裴知撑着头,百无聊赖地喝着茶。
当然这次他瞟了一眼杯底,仔细检查过一遍——没有蚂蚁。
裴知挑眉,看戏般地边喝茶边看顾渺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