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説……什麽?」
nV孩子的行为已经超乎他的预想,现在,她的话更是直接冲击他的语言组织功能。
「啊,还有,不许跟我说对不起。」任桑初没有回覆他的震惊,只是气呼呼地鼓起一边的脸颊。
任桑初犹记在他消失前,他也是这样抱着她,在她耳边缓缓低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时至今依然让她心有余悸,是深植在心里的恐惧。
发觉男人一点动静也没,任桑初揽在脖子上的手晃了晃,试图摇醒他。
「你有听见吗?」
「好。」段之洲这才回神,虽然不明前因後果,但她说什麽,便是什麽。
「那你现在可以抱紧一点了吗?」任桑初哭笑不得,难道自己有那麽恐怖吗?明明她都主动跨出那一步了说……
不过,她倒是透过这件事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当初,不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想至此,任桑初不打算松手了。
闻声,段之洲毫不犹豫地收紧双臂,怀中的人如同他珍视的宝物,两人心有灵犀般,抱着彼此好一会儿都舍不得松开。
「桑初。」段之洲忽地出声,五指收拢在她如瀑布般泻下的发间,「再给我一点时间把事情处理完,好吗?」
听出男人话里的弦外之音,任桑初顿时红了眼眶,却并非因为他要再让她等,甚至,她很有把握段之洲会打一个非常完美的胜仗,因为还有她在啊!
她是谁,她可是享誉国际的R呀。
她想哭,完全只是因为……他终於不是选择什麽都不说,一昧地独自承担。
任桑初哭了鼻子,笑着明知故问:「段之洲,这个,剧本里有吗?」
男人自然知道她指的什麽,双手捧起她的脸,俯低身子,菲薄的唇轻轻吻上她泛红的眼尾,以行动代替千言万语。
「这个剧本,这次会由我与你一起改写。」
他声嗓暗哑,最後一个字如星火般滚烫,落在nV孩微微乾涩的唇上。
霎时,两人周遭的背景倏地切换,他们彷佛置身在白花遍地盛开的山坡上。
任桑初闭上眼,手臂再次攀上他的脖颈,回应他愈发猛烈的掠夺。
在她快要不能呼x1时,段之洲才终於放过她。
任桑初嗔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段之洲……你、你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监视器……」
「不怕。」段之洲安抚她,倾身又在她唇角啄了一下,「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看见你这麽可Ai的模样。」
与此同时,警卫室里的警卫很识相的自己双手遮住眼睛,在墙面上一整排的电脑之下,假装自己什麽都没看见……
大晚上的还要被自家老板塞狗粮什麽的,他要求加薪!!!!!!
而身为当事人的任桑初因为他一句情话,内心万马奔腾。
看样子,之前他在她面前,一直有所保留啊……
「不对!你现在马上跟我去医院!」岂料,任桑初话甫说完,身前赫然覆盖一层Y影。
眼看段之洲帅的惨绝人寰的脸又朝自己压了上来,她一惊,肩上随即传来沉甸甸的重量,还有肌肤相触的瞬间,任桑初是立刻缩回了手。
「好烫!」任桑初想去m0包里的手机,但一直找不到适切的角度,直到男人烧的迷糊的低沈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的手机……秘书……」
喔对喔对,任桑初又想拍打自己的脑门。啧啧,她当真是sE令智昏啊……
闻言,任桑初二话不说直接从他K袋里捞到手机,播电话给谢秘书。
任桑初朝电话那头简单说明了下情况,谢秘书用最快的速度前来,并且立刻把他们接去医院。
终於安全把人带到医院後,任桑初和谢秘书差点没有被医生骂得狗血淋头。
由於任桑初还要在病房里陪段之洲挂点滴,得以逃过一劫。谢秘书就没那麽幸运了,他站在病房外的走廊听医生气愤的骂了将近一个钟头……
任桑初坐在病床旁静待,只见斜倚在床头的男人眉间细褶密布汗珠,神情看似颇受折磨。
直到手里的手机震了震,任桑初才移开视线。
@老头子:丫头,你现在是不是不在岛上了呀?
任桑初一看,微微瞠眸,岂料她还未回覆,对面又浮出一条讯息。
@老爷子:之前找你吃饭一事,这件事不急喔!喔喔喔还有,最近有没有什麽喜事要跟你师傅分享呀[星星眼]
任桑初无言,她什麽时候说要请吃饭了……
不过喜事嘛……她垂眸,目光落在自己与男人十指紧扣的手上。
任桑初无奈轻叹,因为只有一只手,她打字的速度稍缓。
@任桑初:喜事倒没有,不过是有件事,徒儿想请您老师傅帮忙。
聊天室另一头的老爷子因为一句没有喜事着急的不行,他那个孙子到底都g什麽吃的!
对面沈寂了一会儿,才回覆:乖徒儿,什麽事情那麽严重?居然让少见需要我帮忙的你难得开口。
任桑初对自己的师傅毫无保留,言简意赅的用文字跟他解释一番。
萤幕後的老爷子看到讯息,差点把喝进去的茶全喷出来。
@老头子:蛤?你说你用R的身分,跟段、段之洲合作?
那臭小子居然提都不跟他提一点!?
不过身为发布任务的当事人段老爷子开心的情绪还是大过一切。
这下他疼Ai的大孙肯定会凭实力赢得掌握集团生Si的大权哒!
@任桑初:是的。而且师傅您也知道,我在还未出名前不是出过那种丑闻嘛?虽然当时是被人陷害,但只要有心人去挖,肯定会把这个新闻弄成大文章,去抨击我的合作夥伴的!
其实她本来就有打算找师傅谈这件事,只是时间提前罢了。
任桑初认为凡事有备无患,如果对方非要穷追不舍地打压,那她也只能秀出这张底牌……
她把正事说完,又和老头子闲聊一下近况,方才分散的注意力重返闭目养神休息的男人身上。
任桑初抬手正想替他舒展开紧蹙的眉头,身後的房门突然被人拉开,历经一场漫长浩劫的谢秘书走了进来。
因为角度问题,谢秘书没有看见两人牵着的手。
他恭敬地颔首:「任小姐。」
「你回来了。」
蓦地,她像是想到了什麽,陷入沉思。
虽然医生是恐怖了点,但说的话不无道理。任桑初若有所思地开口:「谢秘书,我能问你件事吗?」
「您请问。」
「刚才医生说,段之洲他不只是感冒那麽简单,还有C劳过度的问题……可是他这阵子不都在拍节目吗?难不成他下了节目,还熬夜工作?」
谢秘书还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已经在一夕之间变得不同,更不知道自家老板前不久,噢不,前一个小时才刚荣升为一名妻管严。
他正要回覆,便发现病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他x口解了几颗扣子,姿态多了几分散漫。
「老……」谢秘书瞬间噤声。
被那双眼眸凝视,彷佛只要谁开口,随时都会将他吞没在冰天雪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