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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河西怪杰字数:23789第五章、好心有好报【二十五】要说梁欣与我在洪洞的日子,应是她一生最高兴最幸福的时光。

    襄台线峻工的第二年,我随公司来到洪洞县离我家不远的堤村,修建汾河大桥。

    整个工地,机声隆隆,车辆穿梭。

    打地桩的,砌箱台的,焊沉井的,垫引桥的,夜以继日,各自为战。

    那天下午,骄阳似火,热赛蒸笼。

    我在河边与徒弟小李,复测大桥墩位。

    刚支好三棱镜,架好全站仪,投入工作。

    猛一回头,「哎,怎么梁欣来了……」呀,呀,妮子凤尘仆仆,秀发凌乱。

    脸庞通红,汗流满面。

    上身短袖衫,上扣未动,下扣解开,系在腰上。

    下身藕色长裤,膝盖下溅满泥点。

    玈途劳顿,处处可见。

    「刘工叔,我可找到你了……」隔老远,梁欣一见我就高兴的连蹦带跳。

    「累了吧!妮子……」我一边说,一边把一瓶矿泉水递给梁欣。

    接着,我问:「欣,你从家来……」正在喝水的梁欣点了点头。

    「你吃饭了吗?」我又问了一句。

    梁欣喜孜孜的把嘴一抹,笑咪咪的答道:「吃了,吃了,刚下车的时候,我在车站吃了……」「那你先到树下歇一会,有啥事一会再说。

    」我又说。

    夏日的汾河,水声潺潺,芳草萋萋。

    郁郁葱葱,翠绿欲滴。

    岸边的垂柳,如少女出浴,秀发摇曳,堤旁的白杨,像俊男亮相,潇洒风流。

    直到下午六点半,我才忙活完。

    此时,中午的炎热渐渐退去,夜晚的凉爽徐徐漫来。

    初夜的微风,像少妇的纤手,轻抚着人们的脸庞,弯曲的河水,像长长的缎带,自然温柔。

    哎!不管你是喜怒哀乐,大自然,都会让人们感到欣慰,感到安祥。

    「欣,你咋来了……」我掏出一根「蝴蝶泉」烟点着,并肩坐到梁欣身边问。

    「想你了呗!」梁欣调皮的头一歪,看着我的脸说。

    「想我……」我笑咪咪的问。

    她猛的低下头,说道:「咋啦!我不该来……」我连忙摆手,「该来,该来,你要提前通知我,我一定去车站接你……」「真的,你不赶我回去?」她高兴的笑了。

    「那能呢!你能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哩!」我回答。

    梁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刘工叔,我来这,是想让你给我找点活,在这干上十天半月,行吗?」姑娘说着眉梢上挑,嘴角微翘,眼含渴望,一本正经。

    目光里充满期待和希望。

    我略一沉思,「你会炒菜,俺公司的小李姐淑娴,在堤村开了家《蓝天餐厅》,听说这几天找厨师,你到她那干一阵子吧!——不过,我要给你爸和你爷爷打个电话。

    」梁欣淡淡一笑,应道:「也好,要行,我就去那干。

    放心,给你丢不了人……不行,你还的给我找活干。

    反正我可不回去!」我把胸脯一拍:「那当然,——哎,哎,你这么大了,你爸没给你找婆家?」梁欣拧过脸,一只手摆弄着衣角,另一只手揉搓这发梢。

    低下头,慢声细语的回答我,「我不嫁,要嫁也要嫁给我心上人……」「那人在那,叔叔帮你说。

    」我追问梁欣,梁欣回过头,边摇边讲:「你办不了,不过,到时候你绝对知道。

    」现在,梁欣想什么,她自己最清楚……【二十六】你知道吗?我们晋南有个风俗,姑娘出嫁,新婚之夜,必须在身下垫一块白布,第二天看夫妻行房,有无血迹。

    以此,检验媳妇是否贞洁。

    若有血迹,证明她当姑娘时,为人正派,守身如玉。

    这样,在婆家,堂堂正正,人人敬重,否则,你在婆家,永远是把柄,一辈子别想抬头。

    古往今来,贞节如命,从古到今,代代如此。

    一九七〇年,县上在七一水库组建农建兵团文工团,梁欣她姑,十七岁的梁嫣红应招入伍,因她天生丽质,聪明漂亮,能歌善舞,音甜人俊。

    每次演出,大幕拉开,嫣红登台。

    一曲「北京的金山上」与豫剧朝阳沟「山也留来水也留」,字正腔圆,比专业演员还有水平。

    谁料,她丰满的身材,惊人的美貌,馋坏了兵团指挥部的某些淫棍色狼。

    尽管她洁身自好,外柔内刚,处处设防,步步小心。

    可仍难逃厄运。

    那是县兵团文工团抽人参加省文艺调演的前天晚上,靠造反起家的兵团政委,县委付书记李志良,把梁嫣红单独叫到办公室,面授到省城演出的有关事宜。

    临末,李政委利用职权,要妮子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开始,梁嫣红不同意,但经不住李志良哄骗,恐吓,利诱的三管齐下,无可奈何的坐在年近五十的李志良怀里,先让其吃奶亲嘴,扣阴摸臀,后扒光衣服,那晚,在兵团指挥部的长沙发上,在妮子的哭闹求饶的叫喊声中,亲眼看着李志良把他那毛绒绒,黑乎乎的肉棒子面对面的插进自己的身子,夺走自己的处子之身。

    尔后,梁嫣红调到了兵团指挥部办公室,成了那些衣冠禽兽的性玩具。

    这伙畜牲,每次日她都带面具,每晚都有人操她,最多的时候,一晚上同时来三四个。

    更使人气愤的是,李志良外出开会,也要带嫣红。

    到晚上,李志良自己操她还不算,时不时的还把嫣红当礼品讨好上司。

    送给上级领导享受。

    姑娘碍于面子,说不敢说,讲不敢讲,只有逆来顺受,独吞苦果。

    终于,嫣红怀孕了,丧尽天良的老畜牲,不但不忏悔自己的罪恶,反而污蔑女子作风不正,利用色相,勾引革命干部,把她开除出兵团。

    嫣红回来,哥嫌嫂骂,父母反目。

    父亲不容女儿分辩,当天就把她打了一顿,并把她行李扔到门外。

    叫她滚出去,永远别回来。

    后来,是杨支书作主收留了她,跟她到镇医院流了产。

    但这事并没有结束。

    俗话说:「女大不可留,留来留去记冤仇。

    」眨眼,嫣红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乐昌附近保媒拉纤的,没一个上门。

    无奈,老俩口只得厚着脸皮,登门央求,前来相亲的廖廖无几,偶尔一个,见面同意,但稍一打听,再无音信。

    渐渐的连一个都没了。

    直到嫣红二十三岁,县城来了一个说媒的,说西关村有个叫刘二黑的,年近三十,家境不错。

    前半年刚和媳妇离了婚。

    打听着乐昌有个老姑娘,啥都不嫌,托人前来求亲。

    嫣红爸妈去那里看了看,家中五间北房,一个娃,还有一台小四轮,常年四季,给县造纸厂拉麦秸,一年下来也能挣几千块钱。

    女大娘急,饥不择食,立即点头答应。

    嫣红不光见二黑人生的黑,个也不高,而且大好几岁。

    心里不太乐意,但一想自己,不敢挑拣,就糊里糊涂的结了婚。

    婚后,全村人都说嫣红掉进了福窝。

    可不,自从嫣红进了二黑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她想到地里劳动,二黑妈不让,怕累着。

    她说在家做饭,二黑妈说,咱家人少用不着你。

    每次二黑父子出门,总要给嫣红买点她爱吃的零食,糖块,瓜子,饼干,桔子。

    日日如此。

    几个月下来,嫣红变白了,吃胖了,身材比以前更好了,模样比原来更俊了。

    她自己也纳闷,为啥刘家人对自己这么好,难道人家真不嫌弃我了吗?嫣红怀孕了,三代单传的刘家,二黑整天乐的合不上嘴。

    他爸他妈脸上笑成一朵花。

    嫣红真像动物园的大熊猫,成了刘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隔三夹五,不是卤猪蹄,就是炖排骨。

    鸡蛋天天有,豆腐日日端。

    害喜嘴馋,吃啥买啥。

    就是想吃天上的星星,刘家人都会想办法摘下来。

    欢乐天短,忧愁日长,时光就这么过着。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梁嫣红结婚的第二年八月十一,给刘家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取名「虎虎」。

    这娃,方脸盘,大眼睛。

    高鼻梁,小嘴巴。

    肉呼呼,胖墩墩。

    小胳膊,小腿,好像刚出莲池的嫩藕瓜子,白生生,磁叮叮。

    但,虎虎刚过百天,嫣红在娘家的事,随着李志良的逮捕判刑,慢慢的就被西关人知道了。

    为此,刘家对待嫣红,态度起了180度的大变化。

    从此,家里的活嫣红得干,地里的活嫣红也得干。

    每日,小孩喂奶,洗衣作饭,忙的媳妇团团转。

    到了夜里,更难熬。

    别看二黑小伙不咋样,可干起那事,一个顶俩。

    一晚上好几次,整的嫣红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

    前半夜,儿子闹的睡不好。

    后半夜,丈夫缠的睡不着。

    加上公公婆婆动不动就指桑骂槐:「什么骚货,浪屄,破鞋,婊子……」啥难听骂啥!苦妮子度日如年。

    那个丈夫刘二黑,更是醋海翻波,见她和男的讲话,就说她和人家不利索。

    见她与女的走一块,就说她给人家拉皮条。

    一回家就打。

    今说媳妇和张三有关系,明讲老婆与李四拉私情。

    若要分辩,打的更狠。

    刘二黑打老婆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是让媳妇穿上衣服打,而是脱光衣服揍。

    每次都在媳妇不能叫人看的地方下手,大腿根,屁股蛋,荆条抽,烟头烫。

    捆手塞嘴,既不能喊,又不会叫。

    边打边骂:「我叫你骚,我叫你浪,打死你个挨球货,卖屄精!」打够了,骂累了,扳过嫣红的身子,爬上来,塞进去,日死没活的发泄一番,不管媳妇如何,倒头便睡。

    第二天,雨过天晴,连说带笑,啥事没有。

    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若嫣红对别人说,刘家如何虐待她,别说西关村,就是乐昌镇也没一个人相信。

    雪上加霜,那桩发生在西关村泰山沟的事,把这个苦命女子送上了不归路。

    那是一个夏日的中午,梁嫣红一个人在沟底的责任田里锄玉米,因天热,她把裤子挽过膝盖,粗壮的小腿,白皙皙的,同时,上身的的确良短袖衫被汗水湿透,紧贴脊背。

    一对下垂的乳房,随着她锄地的动作,一闪一闪,偶而一阵微风,将短袖衫的后摆掀起,立刻露出她少半个白生生的大屁股。

    那料,这所有的一切,都被沟顶大路上赶集归来的刘老骚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比嫣红大二十几岁的婆家叔,一见侄媳妇春光外泄,淫心大发,马上打起了侄媳妇的歪主意。

    他扔掉自行车,顺着下沟的羊肠小道,慌里慌张的跑了下来。

    「妮,天都晌午了,你咋还不回?」老骚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不怀好意的问。

    嫣红直起腰,掏出手绢擦了擦汗,咧嘴一笑:「二爸,就剩一点了,赶赶就完了……」说完,继续弯腰锄地。

    欲火中烧的刘老骚,见嫣红毫无戒心,不以为然。

    先抬头看了看天上偏西的太阳,又瞅了瞅这偏僻的山沟内,除了她,就是他。

    他脱掉上衣,按了按隆起的裤裆,放心大胆的扑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嫣红。

    两只手准确无误抓住她胸前那对软呼呼的大奶子,俩手来回搓。

    「红红……小姑奶奶……二爸我……想死你了,每时每刻……我都想尝尝……我娃日着是啥滋味?」老骚在胡说八道。

    「不要,不要……,不行,不行……!」嫣红拧着脸,摇着头,拼命的挣扎。

    刘老骚抱着嫣红,连连后退,将她拖出玉米地。

    按在埝沿上,一手摸着嫣红的臀部,一手揉着她的乳房:「红红呀,你瞧我娃这勾蛋子,又大又圆,肥奶子又柔又软……,俺二黑前一辈子不知积了啥德,……,娶了你这么一个大美人……让叔叔也美一回吧!」莫非这妮子想我了……,怪不得这妮子见我这么亲,以前疯疯癫癫,心直口快,一本正经,不怒自威的刺玫瑰,而今变成了打情骂俏,摇臀摆腰,拉拉扯扯的交际花。

    那次我乘酒兴,在她鼓鼓的胸上抓了一把,她都没恼,只是把我的手一拨,淡淡的说了句:「讨厌。

    」心急车快,没几分钟,累的满头大汗的狄怀玉,就从二十几里外的城关,赶到了饭店。

    可巧红莉出来倒水,她刚洗过澡,脸蛋红扑扑的,头发湿漉漉的,一身粉红色的浴衣,合身得体,把她那亭亭玉立的身材,衬托的凹凸分明,淋漓尽致。

    举手投足,风情万种。

    瞧见姑娘那挺挺的胸脯,翘翘的屁股,白白的乳罩,紫色的裤头。

    狄怀玉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看啥?不认识……」红莉抛了一个媚眼,笑迷迷的问。

    「没啥,没啥!」怀玉马上回过神,连忙推着摩托朝里走。

    红莉给她掀门帘,猛一扬胳膊,她那白生生腋下的黑绒毛,格外刺眼。

    怀玉看着心里一格登,差点没流下憨水。

    红莉可能也有所查觉,不好意思的放下胳膊,淡淡一笑。

    差点没把怀玉的骨头笑酥。

    马上,胯间那玩意,嘡的抬了头。

    好不容易把摩托放妥,乐不可支的狄怀玉,满脸堆笑的跟随红莉,穿过中厅,来到东南红莉的卧室。

    妮子先招呼怀玉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糖块,瓜子盘子,放到怀玉跟前:「狄叔,你先吃着,我出去给你沏茶去。

    」「不忙,不忙……」怀玉连连应诺。

    等红莉一出门,狄怀玉走到桌前,无聊的打开电视,「嘿」真棒!屏幕上,那年逾五十的富婆,正骑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腿上,双手揉奶,身子一起一落,一落一起。

    随着他的动作,一个暗褐色的阳具频频出入她那阴毛虚掩的俩腿之间。

    银屏上,伴随着悦耳的音乐,俩人哼哼哈哈,浪叫淫鸣……可能是门外有了脚步声,老狄来不及关电视,连忙拔掉电源,坐到椅子上,抓起床上的瓜子装模作样的磕了起来。

    实际,灶间烧水沏茶的崔红莉,从睡房里传出来的声响,早晓得那里发生的枝枝蔓蔓。

    她烧好水,泡好茶,自己喝了一杯,又把乳罩取下,提壶掂杯朝外走。

    狄怀玉见红莉进来,连忙起身接杯子。

    红莉将手一挥:「别,别动,你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小心烫着……」一弯腰,将水放到狄怀玉一旁的床边上。

    就在红莉弯腰放杯的一瞬间,挂在胸前的肉砣砣,几乎跳到袄外,离红莉不到三十公分的狄怀玉,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妈呀,真美!」红莉早料到他这一招。

    她伸直身子,对还在痴痴望着自己乳房的狄怀玉,佯怒斥责:「狄叔,你看啥?」怀玉这才回过神,端起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这茶咋样?」红莉满面带笑的问。

    「好茶,好茶,不错,不错……」他吹着,喝着,一杯茶即刻见底。

    呀,呀,红莉偷乐啦!狄怀玉作梦也没想到,就是他认为刺玫瑰变绵羊的山里妮子,处心积卢的为自己挖了大陷井。

    而自己已掉到其中。

    这是一种食之无味,浑身力消,可神情清醒的催情药。

    原本是歌厅,舞厅,发廊那些坏心烂肺的老板,为自己赚钱,丧心病狂的对付那些误入岐途的良家女子用的,而今红莉淫药反用,惩恶扬善。

    很快,狄怀玉头晕无力,想动,浑身酸软,想喊,口干舌燥。

    现在,他这个色中饿狼,闺中淫棍,只得无可奈何的看着近于半裸的崔红莉,用早已准备好的绳子,随心所欲的捆绑自己。

    红莉首先把狄怀玉的手足捆紧,固定在大床四角。

    而后,红莉手撸鸡巴,撸去包皮,拴住龟头,将绳子另一头穿过顶棚挂电灯的铁勾,将绳头捏在手中。

    接着她脱掉浴衣,全身上下,一线不挂,晃乳摆臀,姗姗行走。

    此时的狄怀玉,看着时远时近的俊女倩丽,那急劲,那馋劲,可想而知。

    聪明的红莉,越见他急越高兴。

    不停翘起腿,将自己的风水宝地,炫耀展现。

    笑迷迷的问怀玉:「狄叔,你馋吗?狄怀玉快憋死了,以往自己,手里又权,兜里有钱,想操谁就操谁,想日谁就日谁。

    上至四旬徐娘,下有豆蔻少女,自己的屌,啥屄没日过。

    可现在……但红莉并没有就此结束,她打开电视,返身上床,光溜溜的坐在狄怀玉的大腿根上,一手用发梢轻拂着怀玉那不亚于女人的大奶子,一手抠着自己的阴门。

    笑着说:」老狄,你说你姑奶奶比你那野老婆如何?「这场面太刺激了,电视里,男欢女爱,翻江倒海,淫呼浪叫,不堪入耳。

    大床上,美色当前,诱逗并举。

    玉柱翘立,硬如铁棒。

    原本勒屌的细绳,现已勒入肉中,痛的狄怀玉胡说八道:「哎呀呀,莉姐姐……,莉姑姑……,你饶了我吧!我没有对不起你……」男人就是贱,只要到了要紧三关,别说叫他叫姐姐,叫妈都行!莉莉岿然不动,嘿嘿冷笑:「姓狄的,你想讨你姑奶奶的便宜吗!想死你……」说着,把挂在电灯吊钩上的绳子一拉,狄怀玉马上杀猪式的嚎叫:「妈呀!莉姑姑,你饶了我吧!痛死我了,我再也不敢了……」红莉绳子一松说:「饶你也行,你把那天欺负仙云的事说清楚,要不……」她说着又要拽绳子。

    「姑奶奶把你的鸡巴子拽断……叫你当一辈子太监。

    」「我说,我全说……,我全说!」狄怀玉虚汗直冒,频频答应。

    红莉跳下床,首先穿好自己的衣服,关掉电视,然后,拿出早已准备的录音机,按下录音键……为仙云报仇,红莉也不是没动脑筋,来硬的,无凭无据,他一定会死不认帐。

    想来想去,就这么办!「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今天,害怕自己下不了手,她自己先吃了两片「野狼一号」,然后,把剩下的五片,全碾成末,一下子倒在给狄怀玉喝的茶水中。

    第二天,红莉拿着狄怀玉交代的录音带,找县纪委。

    谁知,还没到车站,就被提前回来的喜英抓了回来。

    因为红莉得理不饶人,软硬不吃,所以,就发生了梁欣在大路上碰到的那件事……【三十一】见怪不怪!近几天,梁欣这女子也和我一样,喜爱文学作品了。

    我手头那几本外国名着与中国小说,她今天一本,明天一套,三天一送,五天一换,每次还书,都在书中夹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白纸,唯独一次,上面在四角各写了一个字,分别是;鹅,银,受,您。

    开始我也没在意,可时间一长,总想当面问问她。

    阴历七月二十,是我的生日。

    中午,单位的几个同事,逼我在堤村的槐荫餐厅搞了一个生日酒会。

    刚到家,满头大汗的梁欣,就手里掂着大蛋糕进了门,她先把蛋糕放到床上,然后又掏出一张白纸,叠的方方正正,恭恭敬敬的放到蛋糕上。

    「欣,你这是干啥哩!」我问。

    「你真老实,这都不懂?」梁欣说着展开蛋糕上的纸,随手拿起我绘图的铅笔,沙沙的写道:「一纸无字满页空,万言千语在其中,心事重重无从起,此处无声胜有声。

    」写完,焉然一笑。

    接着写道:「天鹅飞去鸟不归,良字无头双人配,受字去又又加友,您的心去永不回。

    」别问了,第一首诗我懂,第二首诗我更懂。

    不行!这是啥事,怪不得这次梁欣住院归来,在我面前,判若二人。

    不行,坚决不行!我不能对不起萍萍妈,更不能看她走斜路,。

    我吃了一惊说:「欣,蛋糕咱留下晚上吃,现在咱到外边走一走,顺便到河边洗几件衣服。

    梁欣也觉的我神情不对,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她端盆,我提桶,二人相跟的向汾河边走去。

    夏末秋初,烈日当头,热浪滚滚,灼热闷人。

    靠近河边的垂柳下,我和梁欣边谈边洗衣服。

    天真热,梁欣脱掉上衣,挽起裤腿,壮似莲藕的胳膊,白皙结实的玉腿,丰胰迷人的腰肢,宽厚微凹的脊背。

    秀发摇曳,时蹲时立,随着妮子有紊不乱的动作,臀部一颤一颤,身子一挺一挺,洗衣盆中的白色泡沫,忽高忽低,忽聚忽散。

    我静静的蹲在旁边,除了给她提水晾衣,就烟瞅南同蒲线来往的火车,盘算着如何向梁欣开口,使用什么措辞。

    梁欣今天开心极了,一会儿讲东说西,一会儿谈南论北。

    上至天文,下到地理,海阔天空,侃侃而谈。

    随着叙述,不时响起她那银铃般的笑声。

    「欣,我想……我想跟你说个事,」我望着河对岸说。

    不料,梁欣不屑一顾,回头招呼:「刘工,有啥事一会再说,我脊背痒的不行,你给我挠挠……」她甩了甩手上的洗衣粉泡沫,弯下腰,凑到我跟前,「哎呀」我没动手。

    「哎呀什么?你不看我手湿吗,快,快,痒死人了……」梁欣浑身抖数,边抖边说。

    我无可奈何的把手伸进她的背心里,「不是这……往前,往前,再往前……」随着她的指挥,我的手在姑娘光滑的背上四处游走。

    「再往前,再往前……」哎呀,我的手碰到了一疙瘩软肉,我像摸到了烧红的炭火,连忙后缩。

    「别动,就是那……使劲挠……,还有这边,对,对,使劲挠,真舒坦……」忽然,她直起腰,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哈哈大笑:「瞧你像个小媳妇似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她大方,我可不大方,大姑娘小媳妇的丰胸淑乳,那是禁区,能够摸那的,只有她的丈夫……情人,可我……难道这妮子……!给欣欣挠完痒,我看了低头洗衣的姑娘一眼:「欣,咱说个事……」我的话音还没落,梁欣「呲」的回过头,那双直勾勾望我的丹凤眼,瞪的我心惊肉跳。

    「你说的是那首猜字诗吧!……咋了……我很爱你,怎么,犯法啦!……宪法上规定梁欣不准爱刘浩吗?」她义正词严,伶牙利齿,根本没你还击的余地。

    「妮,你二十几了。

    」我试探着,小心翼翼。

    梁欣毫不示弱,「二十几咋,不嫁人犯法啦?」「欣,我的意思是……」我想解释,梁欣看着我鼎的工程轻蔑一笑:自言自语的:「俺自作多情,俺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工程师,我是土生土长的山里娃,咱不配,是吗?」梁欣顿了一下,继续洗她的衣服,说道:「刘工,你别想歪了,我问你,父亲爱女儿吗?妈妈爱儿子吗?姐姐爱弟弟吗?你爱你家萍萍吗?难道女的爱男的,俩人就得在一块睡觉,干那事!」她梁欣倒给我上开了政治课,我蹲在梁欣对面,说:「欣,我不是说,你爱我犯法,而是俺有家有舍,别耽误了你……」她停止了洗衣,俩手仍插在盆中,不紧不满的回答:「刘工,我问你,我说让你娶我了,我说让你与老婆离婚了,没有吧!我告诉你,我爱你,只是敬重你的为人处事,技术才华。

    菩萨心肠,言谈举动。

    愿意每天看到你,和你在一起,至于什么兄妹,夫妻,情人,父女,我不在乎!」欣,我是说,你一个大姑娘,常天往我这跑,帮我洗衣,帮我作事,旁人会说闲话。

    「说这几句话,我绝对小心翼翼,生怕碰钉子。

    「哼,身正不怕影斜,走自己的路。

    让别人去说吧!你救过我,帮过我,对我有恩,我该来还来,该洗还洗,该帮还帮,我还不信,谁能把我的头揪了……」而后,梁欣只顾低头洗衣,一句话都不说。

    这时,树上的知了叫声,令人心烦。

    不行,我不能平白无故招惹人家女子。

    「欣,我写了一首诗,」我没话找话。

    「是啥?」梁欣回过了头,脸色温和了好多,我用手里的木棍,在软软的滩上边写边吟:芯放瓣绽寒流时,春早莫怨花开迟。

    洁来本应还洁去,何让凋零染污泥。

    这次,她低头洗衣,我提水晾衣,谁也没有说话。

    洗完最后一件衣服,倒掉水,梁欣坐到我身旁的大青石上,眼看着河对岸滩里快出天花的玉米和红似烈焰的高粱,连头都没扭,说:「刘工,咱俩商量个事?」「你说。

    」我扭头望了望梁欣说。

    「咱俩认个亲戚……」她很平静,也很认真。

    「啥亲戚?」我笑着问。

    「从今以后,你当哥,我作妹,咱俩结拜……」她转脸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胆怯和期盼。

    「哈哈,哈……」我放声大笑。

    「咋了?」梁欣不解的问。

    我笑的差点叉了气,「好妮子,你多大,我多大。

    你才二十,我都四十几了,再说你才俺萍萍大三岁,这不是闹笑话吗!」但是,我也清楚梁欣的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

    」果然,她马上答道:「刘工,话可不能这样讲,小叔叔,小姑姑,你们这我不清楚,俺们那多的是,人小辈大,韭菜高在畦里,萝卜低在垄上。

    」「我要是不答应呢?」我逼梁欣。

    她头一偏,笑着说:「那好办,我跟在你后面,走一步叫一声哥,直到你答应为止。

    」她真敢,真要那样,公司里的那几个捣蛋鬼,准敢每天损我。

    「行。

    」我随口应道。

    「但有条件,人前不准叫,没人的时候咋叫都行。

    」我接着说。

    「好,一言为定。

    」她说着从兜里掏出电子表:「哥,都快三点了。

    霍县煤矿的车队快回来了,咱回,咱回……」说完,俺俩收衣端盆,相随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