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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河西怪杰字数:20789第三章报恩献童贞【十一】梁家辉服刑的第四年。

    阴历四月十五的晚上,前去伺候媳妇的杨大妈,突然晕倒在半道上。

    无奈,杨支书先打电话叫外村念书的梁欣回来,照顾弟弟和母亲,自己跟老伴到医院输液。

    夜里十一点,和衣而睡的梁欣,焦急的呼唤着熟睡的弟弟:「民民,快起,快起,咱妈不见了……」顿时,姐弟俩先在院里找,外边寻。

    四处无人,不见踪影。

    姐弟们跑去告诉了奶奶。

    瞬间,全村人都起来了,村中废墟,场院,大街小巷,全是寻找芝芝的人群。

    闹到天亮,一无所获。

    清晨到中午,村里的大啦叭不停的广播,也没效果。

    与此同时,杨支书派到邻村的几个人,到家辉的亲戚与芝芝相好的姐妹家问,都说没来。

    无奈,杨支书出钱,先在电视台广告,又差人在周围几十里村子贴寻人启示,还音信全无。

    从此,欣欣急的像热鍋上的蚂蚁,团团转。

    民民整天喊着要妈,但时间,却像水一样的流着……这年五月端午,既是芒种,又是晴天。

    火辣辣的太阳灸靠着雨后咋晴的大地,闷热闷热。

    一股股热浪,呛的人上不来气。

    可梁家沟割麦的男男女女,你追我赶,挥汗如雨。

    早到地头的人们,纷纷到地头的大楸树下歇息。

    突然,一个眼尖的中年妇女惊呼:「快看,快看,下面井里有个人……」顿时,割麦的男男女女都围了上来。

    杨支书知道姑娘们兜里全有小镜,很快找来两个,借着上午明亮的阳光,向下一照,果果不然,井内齐腰深的水里,漂着几绺头发,还有半个脑袋露出水面。

    这时,又有一个眼尖的媳妇高喊:「快看,快看,那水上漂的衣服是芝芝的……」「对,对,肯定是民民妈……」好多人都说。

    有事谁还嫌热,大伙立刻回村拿绳子,找滑轮,平时与家辉相好的几个全下了井,有俩胆大的,先把芝着拴好,吩咐上面,先吊活人,后吊死人。

    因时隔数日,芝芝吊上来后,腥臭难闻。

    头发脱落,二目狞猙,水浸衣烂,浑身精光。

    大伙把她放到一块门板上,杨大妈给她盖了一个新床单。

    小梁欣扑到母亲身上,连哭带喊:「妈呀,你走了女儿咋活哩!……谁心疼俺姐弟俩呀!……妈呀……」女子哭着爬着,浑身上下都是土。

    民民年纪小,只会抱着盖床单的母亲,哭叫:「妈呀,妈呀!」大伙看着一个不足十五的姐姐和一个刚刚十一的弟弟,孤孤伶伶,谁不是辛酸落泪,肝肠欲断。

    杨大妈扶着门板哭喊:「憨娃,婶子咋也没有想到,我娃就这么走了,苦命的娃,你这么走,我到了阴曹地府,咋向你公公婆婆交代哩!……当年,人家梁斌两口子是把娃放到我怀里,夫妻磕头求我照顾家辉的……」杨支书老泪横流,边拉梁欣边说:「妮,有你爷爷在,我娃一天也受不了屈……」说着,一个胳膊一个,把梁欣姐弟搂在怀里,回头吩咐老伴:「家耀妈,别哭了,快回家给你媳妇安排后事吧!」按照晋南的风俗,凶死的人不能进村,抬回来芝芝后,大伙就在她家门口的打麦场上,搭了一个席棚,停棺殡葬。

    没衣服,欣欣妈相好的姊妹,拿裤子的拿裤子,拿袄的拿袄,没头发,大伙从医院找了一个护士帽给芝芝戴上,没棺材,乐昌木器厂的老师傅们,锯的锯,刨的抱,三下五除二,一付硬二五的桐木板,就抬进了灵棚。

    没到下午,大伙就把芝芝穿戴停当,放入棺内,杨大妈对扶柩痛哭的梁欣说:「妮,你妈走了,你爸不在,我娃是一家之主,回去把你妈的衣服新的旧的全拿来,给你妈塞上,别让你妈到了阴间,寒寒碜碜。

    让你爷爷奶奶笑话。

    」这时,一个好心的大婶端来一盆清水,并拿起泡在水中缠着棉团的高粱杆,边抽泣边递的对梁欣说:「妮呀,你妈爱干净,给你妈洗洗脸尽尽孝吧!这是你妈最后一次洗脸了,洗好洗净,别把眼泪滴到你妈身上,让她哭着见闫王爷。

    」十五岁的梁欣大人似的点了点头。

    她踮起脚,俯下身,拿起棉球,小心翼翼的在母亲脸上擦着,嘴里喃喃的念叨:「别怕,你女儿知道你爱干净,你闺女给你洗脸哩!」日头落了山,家辉的亲戚与芝芝的相好,陆续都来了。

    要钉棺了,欣欣,民民拉着不放,「妈呀,妈呀,我冤死的妈呀!」姐弟俩向前哭着喊着,……可这棺不能不钉呀!夏夜,星光闪烁,异常闷热。

    偌大的灵棚,孤孤的棺材,昏暗的电灯,嗡嗡的电扇,还有一双哭抱一团的姐弟。

    灵前的供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糕点。

    正中倚棺的芝芝遗像,依然是那么笑咪咪的,无拘无束。

    不管白天黑夜,她都看着前来吊唁的人们。

    一连几天,凡是来人瞧着这一对尙未成年的为母守灵的姐弟,不管男女,谁都是难受的「咯吧,咯吧」掉眼泪。

    苦命的芝芝,苦命的孩子,苦命的一对年幼无知的没娘儿女。

    临埋的那一天的后半夜快天明了,前来探望的乡亲,都轻手轻脚,生怕惊醒睡梦中的姐弟。

    你瞧,她俩甜蜜的笑着,睡着,也许他们正梦见善良的妈妈,跟着慈祥的父亲,从遥远的地方回来了,亲昵的摸摸闺女,逗逗儿子,呼唤着她们的小名……姐弟俩沉浸在幸福的漩涡中。

    【十二】七天后,大伙帮忙安葬了芝芝,又过了七七四十九天,杨支书托县上当县长的老上级,给家辉服刑的单位,说明了情况,请求探监。

    那里的监狱长颇为同情,特许杨支书带孙女到霍县煤矿探监,父女团聚。

    得到允许,杨支书携带孙女,一路搭汽车,换火车,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才到了霍县。

    那料,下车后,离那还有十几里。

    一路上山道弯弯,怪石嶙峋。

    时高时低,摇摇欲坠。

    偌大的山沟,爷孙俩匆匆而行,山高人小,望而生畏。

    等到爷孙俩找到家辉服刑的煤矿,天已经黑了,山风嗖嗖,漆黑一团。

    虽梁欣见父心切,但狱中有规定,会见只能在明早八点以后,并且只能十五分钟。

    那热心的刘监狱长,将爷孙安置在自己家中,并叫当管教的妻子,为爷俩作了一顿可口的面条。

    饭后,杨支书向刘监狱长讲述了梁家近三年来发生的悲惨事。

    刘监狱长大为感动,他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拉着杨支书的手说:「大叔,国法无情啊!」正在收拾碗筷饭桌的刘妻牛素琴也向杨支书爷俩说了梁家辉服刑的事。

    她操着浓重的山东口音说:「刚来这,家辉也消极过一段,话不说,饭不吃,见谁和谁瞪眼。

    俺两口绞尽脑汁,设法劝说。

    最后,还是老刘想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办法。

    」「那天晚上,经有关领导同意,老刘把梁家辉叫到家中,刚进门,他也和所有的犯人一样,规规矩矩的倚门而立,低头不语。

    后来,老刘招呼他坐下,说了几遍,他才怯生生的坐到屋中毛主席像下的门箱柜旁的椅子上。

    老刘先给他倒了一杯茶,又给他递了一根烟,气氛缓和了……」「家辉,你的案卷我看了不止一遍。

    原来你也是一个好人,心灵手巧,积极向上。

    自从王怀仁欺负了你媳妇,你变了。

    可人家犯的是国法,你应该相信政府,相信党,应该到法院去告他。

    让他受到国法制裁。

    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人家骟了,仔细想想,吃亏的是谁?」家辉抬起了头。

    刚说:「刘监狱长,我……」刘监狱长摆了摆手:「兄弟,你听哥把话说完,你骟了王怀仁,他成了残废,你坐了监。

    两败俱伤,谁都受损。

    再仔细想想,咱都是娘生爹养的肉包骨头人,你胡来,对你有利,还是对人家有利。

    我就不信,三四年了,你就不想你那卧病在床的妻子,还有那对天真烂漫的儿女。

    」家辉呷了一口茶说:「哥,你们对我太好了,我也后悔,当时为啥那样傻,为啥没到法院告他,一报还一报……」刘监狱长拿起桌上的烟,递给他点着,语重心长的说:「兄弟,既来之,则安之。

    咱只有老老实实的服从改造,将功折罪。

    是,咱矿的技术改造方案是你搞的,挖煤机电机是你修的,大伙眼睛是雪亮的,谁也忘不了……但别忘了哥的话,一失足成千古恨,好人也有犯错的时候相信政府,相信党,你的减刑报告我报了不是一次了,可省劳教厅没批。

    我有啥法?」刘妻一边收拾屋子一边插话:「家辉,以后,为你朝思暮想的妻子,以及嗷嗷待哺的儿女。

    咋作,我看不用嫂子教你了吧!」牛管教言语不多,情真意切,语重心长,耐人寻味。

    家辉深深的鞠了一个弓,说:「刘监狱长,牛管教,你们放心,我梁家辉不是昧良心的人,往后走着瞧……」听完刘监狱长夫妇的一席话,杨支书拉过站在一旁的孙女,「妮,快跪下给你大爷大娘磕个头,谢谢他们对你爸的再造之恩。

    」梁欣立即下跪,刘家夫妇连忙制止。

    异口同声的说:「别,别,这是我们应该作的……」杨支书声泪俱下,字字千金。

    他抓住老刘的手:「都说雷锋已经死了,那知,咱公安系统还有你们这么多活雷锋啊!」「刘监狱长不以为然的说:」杨叔,咱们都是共产党员,无论干啥,绝不能给共产党员上抹黑。

    「随后,大伙商量明天见家辉的事。

    经过斟着,大伙决定;一.为了家辉安心改造,谁也不准提芝芝的事。

    杨支书把梁欣和民民的奖状让家辉瞧,增强他改造的决心。

    二.见到家辉,谁也不许哭,不能难受,让他看出破绽。

    三.探监后,杨支书到太原一趟,找一下省劳教厅,打听家辉减刑的事,争取这次减刑成功,让他们一家人早日团聚。

    懂事的梁欣,一字一句的听着,也像大人似的频频点头。

    【十三】那晚,是一个谁也不能入睡的非凡之夜。

    尽管热心的牛阿姨,把爷孙俩安顿在客厅旁,外出念书的女儿房里。

    爷孙俩躺在温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各想心事,辗转难眠。

    这爷孙俩为了不影响刘家夫妇休息,早早拉灭灯,小梁欣把头伸进爷爷被窝里,絮絮叨叨,问这问那。

    「爷爷,你进过监狱吗?」梁欣天真的问。

    杨支书:「以前没解放,和你爷爷坐过国民党的大牢,解放后没去过那地方。

    」梁欣:「爷爷,听说监狱里可厉害哩!看监的从不把犯人当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稍不听话,抬手就是几鞭子。

    」杨支书轻轻一笑:「憨妮子,那是小说,电影,电视里讲的旧社会的事,现在咱党和政府,教育改造为主,每天只叫犯人干八个小时的活,那里面有食堂,澡堂。

    每天下班,休息吃饭后,可以洗澡,可以娱乐。

    还可以到文化室看电视,打球,唱歌哩!」梁欣天真的问:「爷爷,你不骗我吧?」杨支书:「憨妮子,我外甥就在太原三监狱当队长,你奶奶去过那,她说的还能有假!」梁欣仍不放心:「爷爷我还听说,监狱里有电椅子,老虎凳。

    犯人不招供,先是捆住用鞭子抽,然后,灌辣椒水,上老虎凳。

    再不,把你扔到齐腰深的水里,几天不给吃饭,饿的你皮包骨头,奄奄一息,」不过,黄奶奶在家里,一个人太寂寞了,老人只要梁欣有空,就把妮子叫到她跟前,絮絮叨叨的说她的家务事,黄玉树,常姗,英子和她孙子。

    天天如此,日日如此。

    有天晚上,黄玉树一夜未归,黄母一觉醒来,看着梁欣的小床上没人,就招呼外面:「欣,回来睡吧!」梁欣没动,只是答应:「奶奶,我不睏,一会叔叔回来,没人开门,我再等一会……」一会,黄母又催梁欣:「妮,快两点了,回来睡吧!」「嗯。

    」梁欣光答应没动。

    那晚,黄玉树一夜未归,梁欣等了一夜。

    短短几天,这种事就发生了几回,弄的黄母抱怨儿子:「你办事,晚上尽早回来,你不回来,欣欣不吃也不睡——啥事不能吃了饭再办!一定回不来,就往家的打一个电话,免得我和欣欣惦记你。

    」黄玉树满面带笑:「妈,出门办事由事不由人,行,照您说的办,以后我早点回来。

    」时间水一样的流着,眼看快一个星期了,梁家辉减刑的事,虽黄母和梁欣都没问,可是,黄玉树比谁都急。

    就在杨支书离开黄家的第八天,刚五点。

    侧室半身不遂的黄母睁开眼睛,一看梁欣床上昨天叠的被子没动,就招呼灶房里忙活的孙女,说:「欣,你昨晚又没睡吧!」梁欣一边应着,一边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

    「那能呢!昨夜,我在等黄叔叔回来开门,结果黄叔叔没回来,我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一边帮黄母洗脸,一边扭头朝窗外望。

    「奶奶,快看。

    咱家玻璃上有一个喜蛛,它往上爬哩!——咱家有喜事,保险!」黄母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不以为然的说:「不会,不会,这种长腿蜘蛛,家家都有。

    」梁欣扭过头,认真的说:「不对,奶奶,俺那叫喜蛛,可准哩!谁家喜蛛爬窗户,谁家准有喜事!」恰巧,院内的香椿树上喜鹊也叫了几声,黄母也被她逗乐了,「好好,咱家有喜事,有喜事……」正好,门外响起了急骤的敲门声。

    梁欣急急忙忙的跑去开门,黄玉树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进来,浑身沾土,鞋上满泥。

    一脸疲惫的样子。

    他朝里间喊道:「妈。

    妈。

    我把家辉的事办顺了,减刑一年,上边批了,下面也通知下去了。

    」梁欣一听高兴的跳了起来,拽住黄玉树的胳膊,又摇又摆。

    「叔叔,你真行!」接着,高兴的跑进屋,一把抱住黄母,奶奶,奶奶,边叫边摇。

    黄母高兴的责怪梁欣:「憨妮子,别摇了,再摇你奶奶的老骨头就散了!——快到隔壁,给你爷爷奶奶打电话,报个喜!」梁欣高兴的一蹦一跳的出了门。

    打完电话,梁欣又跑去求黄母:「奶奶,今天是礼拜天,你们饿了,先垫补点,我上街给咱买菜去,今咱一家好好吃一顿饭……」说着话,就拿着篮子出了门。

    外边洗脸的黄玉树,喊道:「欣欣,等着,等我给你拿钱!」梁欣连头都没回,答道:「叔叔,我有钱。

    」那顿饭,一家人吃的亲亲热热,端到黄母房中,边吃边谈,欢声笑语,时起时落。

    吃完饭,梁欣收拾完碗筷,缠住了黄玉树,「叔叔,我想上街给奶奶买点东西,您能陪我一下吗?」她看着黄玉树怯生生的问。

    黄玉树满口答应:「行,我陪你去!」梁欣返身回到里间「奶奶,我停一小会就回来……啊!」黄母高兴地说:「去吧!去吧!」梁欣上去又要抱奶奶,黄母连忙推开她。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汽车!」黄玉树与梁欣相跟着出了门。

    【十八】梁欣到了太原,真好比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稀罕。

    一路,她像出笼的小鸟,幸福的叫着,愉快地飞着。

    那奔腾不息的车流,高耸入云的楼房,五颜六色的人群,各式各样的广告,琅珑满目,应观不瑕。

    人们的嬉笑声,汽车的喇叭声,再加上临街小贩的叫卖声,汇成了周而复至的城市交响乐。

    梁欣与黄玉树,,先进了古玩店,梁欣挑选了一尊汉白玉观音。

    黄玉树问她干什么?梁欣眼睛一扑愣,认真的说:「这时我爷爷临走时吩咐的,让我给奶奶买的。

    让菩萨保佑我奶奶长命百岁。

    」黄玉树要掏钱,梁欣拦住了他说:「那可不行,该谁请,谁请!放心吧!你们城里人不信这个,我们乡下人信。

    灵着哩!」黄玉树逗梁欣:「欣,你给叔叔买什么?」梁欣神秘的一笑答道:「你的早买好了,一会保你满意。

    」俩人相跟着,黄玉树给梁欣买了一套粉红色的连衣裙。

    一双白色的皮凉鞋。

    同样,不让梁欣掏钱。

    刚出门,一个比梁欣高半头的浑实姑娘,在背后叫「爸……」黄玉树回过头,挣脱了梁欣的手,应道:「嗯……,英子!」又对梁欣说:「欣欣这就是我给你说的英子姐姐,我女儿,在市二中念书。

    」梁欣笑眯眯打量着未见一面的姐姐,叫道:「姐。

    」她和黄叔叔太像了,无处不楼城市少女的气质。

    全身湖蓝色的齐膝裙,白的纱的短袖衫,浑身上下,凹凸分明。

    惰圆脸,高鼻梁,俩大眼睛清澈如水,加上那金丝边的近视镜,更能衬托出都市女子的成熟与文雅。

    「爸,我早回家了,奶奶先夸了妹妹一顿,然后就让我追你们,怕欣欣妹妹惦记她。

    爸,妹妹来一趟太原不容易,你陪她放心地玩吧!我回家照顾奶奶。

    」「姐,你先把这个给奶奶捎回去,」说着,梁欣把玉观音递给了英子。

    英子双手接住,不解的问:「欣妹,这是……」梁欣咧嘴一笑:「姐,别慌,一会回去给你解释!」黄玉树也要把他给梁欣买的衣服给英子,梁欣拦住了他。

    「别,别,别麻烦姐姐了,……这个我拿着……」她嘴里说着,就把东西从黄玉树手里要了回来。

    英子走了,梁欣和黄玉树相跟着上了环行车。

    一路上,唧唧喳喳的梁欣,嘴不停点。

    仔细询问叔叔这次办事的经过。

    问者有意,答者无心。

    她仔细听着黄玉树办事的每一个花钱细节;并悄悄的往一块加着花钱的数目。

    迎泽公园,黄玉树与梁欣,小湖上划船赏花,长椅上并肩谈心。

    在太原动物园,俩人看猴子上山,孔雀开屏。

    逗狮子怒吼,听百鸟争鸣。

    「叔叔,我饿了,咱先去吃饭吧!」刚出动物园的门口,梁欣说。

    黄玉树抬头看了看西斜的太阳,略一思忖,答道:「行。

    」这是巷子深处一个既卖饭又住宿的饭店。

    俩人刚坐定,热情的女老板就迎了上来。

    内行的梁欣抓起菜谱就点,她不但点了一个肉拼,两个炒菜,而且,还要了一瓶陈酿竹叶青。

    黄玉树:「欣欣,你这是……」梁欣:「叔叔,今天我请客,你不用掏钱,一会,再给你一样好东西。

    黄玉树:「你会喝酒?」梁欣:「我八岁那年,偷喝爷爷的白青梅酒,醉的嘴里说胡话,吓的我妈和杨爷爷,背着我到镇医院,大夫根本诊不出是啥病,后来,我奶奶发现酒少了,大家才不慌了。

    」黄玉树哈哈大笑:「欣欣,想不到你小时候这么调皮!」梁欣看着桌上倒茶的女老板:「叔,你先等一下,我叫阿姨找一个个地方,把你给我买的新衣服穿上,让你瞧瞧,合不合适!——行吗?阿姨。

    」「行。

    」女老板高兴的回答,跟着梁欣朝外走。

    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的走着,五分钟过去了,没动静,十分钟了,也没人出来。

    这女子搞啥名堂呢?黄玉树站起身,想到里间看一看,神神秘秘的女老板笑嘻嘻的从侧门出来:「先生,刚才那闺女有话对你讲,这里人多不方便,让我在里面找了一个地方,酒菜都在哪里,咱过去吧!」黄玉树虽然不知道梁欣葫芦里卖的啥药,但还是跟着女老板朝里走去。

    庭院深深,幽雅清静,花香扑鼻,郁郁葱葱。

    最西边的一间客房,中间有一个放东西的走廊,把它和其他房间隔开。

    位置遮眼,环境特殊。

    女老板刚到门口,梁欣探出头,递上20元钱,吩咐她:「请不要打搅,不叫你别进来!」女老板是个老江湖,马上心知肚明,知趣的应道:「好,好,好。

    」退到了一边。

    黄玉树一推门,大吃一惊。

    屋内,俩铺着雪白床单的席梦思之间,放着一个茶几,上面摆着梁欣刚才点的酒菜,酒,洁莹透亮,菜。

    清香扑鼻。

    此时焕然一新的梁欣,真是美不可言,前面半透明的连衣裙,开胸极低,雪白的乳沟当胸而下,一对发育惊人的乳房,现去掉了一切束缚,浑圆结实,挺拔高耸。

    那俩琥珀色的乳头,朦朦胧胧,时隐时现。

    背后,丰满的臀部,高高翘起,两条粗壮结实的玉腿,曲线优美。

    俊美的脸庞,细腻白嫩,尤其是那白里透红的脸蛋,谁见了都想上去啃几口。

    所有这一切,全能叫人,想入非非,可望不可及。

    梁欣低头看了目瞪口呆的黄玉树一眼,并没有与他并肩而坐,而是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似笑非笑,一句话都不说。

    因为二人离的太近,她身上特有的少女体香,直往黄玉树的鼻子里钻。

    梁鑫端起一杯酒先递给黄玉树,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满面春风的与他碰了一下杯,笑咪咪的说:「叔叔,我敬你一杯,谢谢您救了我爸……」黄玉树迟疑着,不知所措。

    梁欣一扬脖,把酒全倒到嘴里,一饮而尽。

    然后,杯口朝下,色咪咪打量着黄玉树。

    无奈的苦苦一笑说道:「别看你黄叔叔是厅长,可从来不喝酒。

    罢,罢,罢,我今天破例一次。

    」他把酒喝了下去。

    由于黄玉树从来不喝酒,满满一杯下去,脸立刻涨的通红,呛的他不停咳嗽。

    「吃菜,吃菜!」梁欣一边递筷子,一边有意的用胳膊捅了他一下。

    接着,趁劝酒夹菜的功夫,倚在他背上,那软软的大腿,贴着他的身子来回蹭,随后,又将肉乎乎的大奶,紧挨他的后背,左转右拧。

    甚至,趁他不备,时不时的在他脸上亲一下。

    要说,熟读瓊瑶,席娟言情小说的梁欣,别看她才十五岁,但从黄玉树通红的脸庞,沉重的喘息,淫邪的目光,扭动的身躯,以及胯下早已隆起的一大块,她绝对知晓下一刻将要发生什么?她机灵的躲着,闪着,一边躲闪,一边借口天气热,把连衣裙的后背拉下一大截。

    哇!大半个竹笋般的乳房,勃然而出,暴露无遗。

    她在屋内一边张罗,一边说笑,一会离黄玉树远,一会离他近。

    撩的他,心猿意马,欲火难按。

    很快,黄玉树趁她弯腰倒茶的功夫,从后面抱住她,双手前伸,准确无误的捏住了她的两只大奶。

    那料,梁欣猛地一挣身子,黄玉树差点摔了一跤。

    她端坐在另一张床上,厉言正色的问:「黄厅长,你干啥?」这时,黄玉树早被男性荷尔蒙烧晕了头,嘴里语无伦次:「欣欣,叔叔想死你了……,我的小心肝,小宝贝……小姑奶奶!」他摇摇晃晃,立起身,又要朝前扑。

    此时,梁欣岿然不动,双手抱肩的正视着上衣扣子已开,露出结实的胸前键子肉,胯间高翘的黄玉树,面色严峻,哆哆逼人:「黄叔,我问你一句话,你背着英子妈,和几女人上过床?」「呼!」黄玉树酒醒了,冷静了。

    他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梁欣,心知来者不善,这送上门的天鹅肉好吃难消化,随口应道:「小孩子,打听这干啥?」梁欣板着脸,嘿嘿一笑:「你千万别喊我小孩子,我虽刚过十五,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母亡父囚,弟弟年幼。

    在我家,我是大人,顶天立地的大人,从你见我的第一天,就知道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摸过我的屁股,揣过我的奶子。

    甚至,趁我睡的时候,把你的手塞到我的两腿之间。

    你敢说不是……」黄玉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梁欣:「黄叔叔,我还知道,你虽然是一个好人,但与妻子这么多年,同床异梦,因为,你结婚后,发现常姨不是处女,你吃了亏,但我敢说她是一个好女人,名符其实的好女人。

    那件事,要怨你怨十年浩劫的文化大革命,文革初期,人面兽心的造反派头头陈百川,为了逼常书记写材料,污陷老省长,不但当他的面,强奸了她的妻子,还当场糟蹋了他十八岁的独生女儿。

    后来,武斗打派仗,陈百川死了,这事成了千古奇冤。

    」黄玉树马上辩解:「你小小年纪,可别胡说八道!眼下,梁欣毫不让步。

    说道:「这些,都是奶奶告诉我的,她老人家的话,还能有假。

    ——叔叔,你别以为女人失贞就有罪,你说,我妈有罪吗?她为了自己的失贞,含恨走了,她冤不冤?你作为一个男人,千万不能把啥帐都算在俺女人头上。

    」黄玉树怎么也没想到,梁欣小小年纪,满口大道理。

    他刚想说话,梁欣摆了摆手,接着说:「黄叔,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我爸案卷报上来快半年了,你为啥看不到吗?我早查过了,你那秘书小刘,不是个玩意,谁给她送钱送礼,她就把谁的报告拿给您,否则,不声不响,往抽屉里一放。

    她仗的什么?叔叔你清楚。

    你到她家瞧瞧,人家一家人吃的啥,穿的啥!你作为一个厅长,可千万别为了一个骚狐狸毁了自己的前程啊!」梁欣说着站了起来,扯上窗帘,关好门锁,接着说道:「黄叔叔,你只要答应我,今后远离小刘,不背着常姨找别的女人,我梁欣今天就还你一个处女,百分之百的处女。

    」说着话,开始脱衣服。

    黄玉树刚想立起身往外走,梁欣厉声喝住他:「想溜,没那么容易!黄玉树,你只要敢走,我马上告你强奸我,看你厅长还咋当?」黄玉树真作难了,走也不对,留也不是,呆呆地立在屋中。

    这一阵电闪雷鸣的训斥,一番语重心长的恳求,一副风骚迷人的神态。

    柔中有刚,义正词严。

    黄玉树束手无筞,进退两难。

    梁欣首先脱光了自己,从原来的衣服里拿出女老板给她的一个碟片,插入玈室房间的dvd中,很快,电视里出现了男欢女爱的场面。

    此时,一丝不挂的梁欣,真比维纳斯还漂亮。

    脖颈雪白,双乳高耸,大腿丰满,小腹平平,耻丘光滑,白白胖胖。

    夹在两腿之间的那一条粉红色的饺子缝,像发酵出笼的白馒头,香气扑鼻。

    她面对面的把黄玉树推倒,坐到他腿上,黄玉树一边后缩一边推梁欣,说道:「欣欣,不要,不要……」但很快,在俩人的推搡中,黄玉树就被梁欣脱的一干二净。

    不管咋说,女子毕竟是第一次,她起身看了腼腆害羞的黄玉树一眼,端起酒瓶大大的喝了几口,似醉非醉。

    她低头双手拨开黄玉树浓密的屌毛,把软软的阳具,毫不犹豫的噙到嘴里,梁欣的这手,真比电视里的女郎动作精彩,她先上下活动了几下,让咸咸的阳具,在紧绷绷嘴里出入几次,然后,狠狠地一伸脖子,让龟头顶住自己的喉咙。

    这阵子黄玉树爽死了,他的鸡巴随着梁欣的舌推齿啃,在梁欣嘴里慢慢的变长,变粗,变大。

    浑身上下,激情亢奋。

    他沉重的喘着粗气,嗖的从梁欣嘴里抽出鸡巴,翻身起来,把梁欣抱到床沿,举起双腿,两边一分,看着那淡紫色的阴唇,粉红色的膣肉,亮晶晶的阴蒂。

    一边伸出舌头连舔带抽,一边把舌头卷成筒,拨拉着那个豌豆大小的肉橛橛。

    「不要,不要……,痒死人啦……,啊……啊……」梁欣仰躺在床上,双手乱舞,脑袋胡转。

    涨红的脸庞,十分痛苦。

    可黄玉树并没有怜香惜玉,他不但没停,反而,长长的舌头,沿着姑娘的小腹缓缓上移,噙住女子那硬硬的乳头,这个一下,那个一下,嘴里胡言乱语:「真香呀,你这个小妖精……,馋死人了……,母屄片子」,此时,黄玉树也像黄带里那样,腾出一只手,用自己的阳具前端,时轻时重的蹭着妮子的阴蒂。

    「快插进去吧!……黄叔叔……快,快呀……我求你了!」梁欣难受的身子一弓一弓,肚子一挺一挺。

    慌乱中,她那细小的肉缝,像小孩嘴,一合一张,一张一合。

    亮晶晶,粘呼呼的半透明液体,滴滴答答,一股一股的从桃源仙洞渗出。

    从女孩到女人,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她是第一次,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是……,她闭着眼,咬着牙,双手把黄玉树对准自己淫洞的鸡巴一握,身子猛的一挺,「哎呀……痛死我了……」梁欣喊叫了一声,猛抬头,看到那足有八寸的阳具,至少有一大半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殷红的处女血,顺着黄玉树的鸡巴汩汩而出。

    黄玉树说:「妮子,疼了吧!我抽出来……!」梁欣扭头看了电视一眼,屏幕上,那男的正举着女郎的两条腿,拼命的抽插,女郎舒服的呻吟,「啊……啊……,嗯……嗯……,亲哥哥,日死你妹子吧!你妹子爽的快,快要上天了……」她强忍痛苦,淡淡一笑:「叔,朝里插把!咱……咱这人说话算数,算数……」梁欣把黄玉树的脊背一搂,身子一耸,「妈呀!」就连黄玉树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鸡巴已完完全全进入了梁欣地身子。

    梁欣昏过去了。

    黄玉树低头看了梁欣白生生的阴户一眼,「这处女的屄,日着就是美!」滚烫的阴道,软软的子宫,涓涓的阴液,硬硬的花芯,那个男人不心神驰往,朝思暮想。

    他俯下身,一深一浅,一浅一深,拼命的日着,嘴里骂着:「浪屄,骚屄……,你日着真美,操……操……操死你……」连日带摇,越日越狠。

    渐渐苏醒的梁欣,痛疼已被莫名其妙的快感代替。

    随着全身麻酥酥的感觉,媚眼如丝,吐气若兰。

    「干吧……干吧……黄叔叔,你使劲……,干我吧!真美,真美,真美死人了……」她嘴里哼叫着,双手抱住黄玉树的屁股往下压,配合他的动作。

    忽然,黄玉树狠狠一用劲,龟头正好顶住了梁欣那滚烫的花芯,即刻,酥痒钻心,周身发热,不由一哆嗦,憋了半月的精液「呲呲的喷到了梁欣的肚子里。

    事毕,黄玉树的陽具,仍插在梁欣的屄里未动。

    但妮子的子宫一收一缩,鸡巴一涨一涨,要多美有多美。

    电视节目早完了,机子还在响着。

    梁欣光身下床,侧身去关电视,黄玉树看见那高撅的大屁股,潺潺流水的饺子缝,挺身上去,又给女子插上了。

    并又伸手探那下垂的大白奶。

    「黄玉树,你真……真坏,一刻也不让人闲……」梁欣扭头刚想发怒,黄玉树立刻用嘴堵上了她的嘴。

    顿时,俩人嘴唇挨嘴唇,舌头绕舌头,上边接吻,下面操屄。

    随着梁欣后坐,黄玉树前攻,他那俩下垂的蛋蛋子,碰的梁欣屁股啪啪作响。

    肉搏中,俩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身子越摇越急。

    很快,黄玉树又一次撒精了,乳白色的精液,和着亮晶晶的淫水,加上红红的血丝,顺着姑娘的大腿根子往下流。

    完了事,两个人都穿好衣服,黄玉树边扣扣子边说:「真他妈的解馋,小不要脸的……你美吗?」梁欣一边收拾狼藉的床铺,一边回头笑道:「美个屁,你都快把人捅死了。

    ——你记着对我的承诺,今常姨的处女债我替她还了,再去找别的女人,你拍拍你自己的良心!」黄玉树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相跟着朝巷外走,梁欣仍穿着她原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