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都市小说 > 怜花宝鉴 > 分卷阅读23
    理。

    ”那老人显然最瞧不惯这种事,啊哟一声,气的直拍大腿,但下一刻又满脸好奇,拉着王怜花的胳膊就将他往旁边石桌上带,笑道,“先吃饭,先吃饭,小兄弟你竟然能与黄老邪过招,一定身怀武艺,而且还能破了他的阵法,一定是精通奇门遁甲。

    哈哈哈,这黄老邪自负的很,一向自己的阵法天下无敌,谁知却被你这年级轻轻的后生轻而易举给解了,他知道后恐怕鼻子都要歪了,这下可有的瞧了。

    ”那老人自顾笑了一会儿,忽而做了个鬼脸,模样甚是滑稽,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又对王怜花道:“小兄弟,你也别兄长兄长的喊我,你既然不是中原人士,连黄老邪的名号都不曾听过,那肯定也没听过老顽童的名字,老顽童叫周伯通,你就直呼我得名字就行啦。

    反正你也被困在这桃花岛上,不如,不如你我结为异性兄弟如何,皆为兄弟了你就可以喊我兄长了。

    ”王怜花还真是没想到这位老人会突然拉着他要结拜,但听他自称老顽童想来也只是孩童心性,多半为了好玩,王怜花早就瞧出周伯通的功夫高强,看他一双腿脚定是被人生生打断过,但是他并未放在心上,因为武功高强,竟是自行恢复的差不多了。

    不过,结不结拜对王怜花来说根本无所谓,因为除了沈浪之外,无论是谁他都不会真的在意。

    不过若是以后,他要知道了周伯通的真本事,定要好好感谢一番老天爷赐给他的这番奇遇了,毕竟不是谁都和他一样,心思七拐八弯,性格千变万化的。

    “哎,周兄,你连在下的名讳都不问,也不管在下心性是好是坏,就要认在下为兄弟,未免也太随意了。

    结拜之事暂且不急,先让在下通报了姓名再说。

    ”王怜花抱拳也学那江湖人,一本正经的介绍:“在下姓王,草字怜花,周兄,你唤我怜花即可。

    ”“怜花,怜花。

    ”周伯通挠挠头,总觉得这名字好生娘气,但见王怜花长得清俊秀丽,瞳眸还带几分异域风采,真是比那黄药师还要隽秀,只当这给男儿起个柔媚的名字并非中原习俗,便不再过多计较。

    周伯通拉着王怜花在石桌上坐下,只见他将那食盒打开,取出四碟小菜,两壶好酒,一大木桶饭,放在石桌上。

    王怜花腹中实在饥饿,从袖中拿出一双新折的筷子,盛了一碗饭一边吃一边听周伯通讲关于这桃花岛主黄药师的事迹。

    什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王怜花对这江湖事一概不知,此时听周伯通一一讲来,也不自觉在心中感叹,这风起云涌的江湖事迹不比那剑神剑仙,盗圣侠探的故事逊色半分。

    当年因为一本《九阴真经》,周伯通被黄药师困在桃花岛已近十年光景,每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此时好不容易有个人来洞中陪他,他便打开话匣子将这十几年的话全都一通说了出来。

    不过《九阴真经》事关重大,就像王怜花说的,周伯通还不知他的底细,也看不穿他的性子,还是将这本奇书的下落隐去不提,只略略说了自己当年一时嘴快得罪了黄药师,被他打断双腿困在洞中至今。

    黄药师做的饭实在是好吃,王怜花足足吃了三大碗才吃饱,他有玲珑心思,哪里不知道周伯通话中藏拙,但他心中对《九阴真经》也很好奇,这本书被人传得这样厉害,不知道与他的《怜花宝鉴》相比,究竟高明多少。

    这取真经的心思一起,王怜花便想不如就将计就计,左右这里也没人知道他当年的事迹,这次就让他这个小魔王也正经装一次仁义无双的大侠客,到教沈浪瞧瞧,看他能不能再暗地里在这江湖上搅乱一番风雨。

    若论捉弄人的本事,王怜花要自称第二,怕是天下没有人敢称第一,只见他眼珠一转,心里又生了坏心思,吃饱喝足,定要先戏耍一下黄药师,以报他先前追杀之仇。

    王怜花伸手黏了黏自己的衣角,笑道:“不曾想周兄这两条腿竟被黄药师的弹指神通打断的,实在可气,看小弟帮你捉弄他一番,帮周兄出口恶气!”周伯通最爱看热闹,听王怜花这样说,满脸喜色直拍手叫好。

    只见王怜花抬步走向洞外那被他点住穴道的哑仆,将自己原本那件被树枝刮碎的绯衣穿在他身上,又在他脸上鼓捣一番后,拦腰将人抗在肩上走到岩洞口,不待周伯通开口,王怜花脚下使力,运起轻功,顺着藤蔓,几个起落,又回到了那桃花阵中。

    听周伯通说东邪黄药师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

    个性离经叛道,狂傲不羁,一般人很难入他的眼。

    王怜花心中不服,暗道:好个无所不能的黄药师,今天就让你瞧瞧我千面公子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沈大侠看着,公子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作死了。

    第31章【射雕】碧海潮生(四)傍晚时分,太阳已经落山,仅剩几缕余光未尽,映的满岛桃花林尽显黯淡。

    黄药师用过晚膳安顿好黄蓉后,才记起来今日他在桃花阵中还困住一个人,决定去瞧瞧。

    虽然黄药师已经近十年未出过桃花岛,但是他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怎么样他多少还是知道些的,他自然不在乎这些,却也知道很少有人有胆量来桃花岛找麻烦。

    敢上桃花岛的,绝非一般人。

    黄药师想起今日那一战,想来那绯衣青年还有几分真本事,他遇到的对手不少,当今武林中能与他落英神剑掌向抗的武功也并非没有,只是还从没有遇到一个能在对过一招之后就想着如何破解这套掌法的人。

    黄药师向来喜欢聪慧之人,只是不知那绯衣青年此次闯桃花岛的目的为何。

    若是误会,饶了也罢,若是于桃花岛不利,再杀也不迟。

    黄药师这般打算,玉箫握在身后,脚踏桃花,已飘然到了阵前。

    只见桃花阵中,远远望去,绯衣青年侧身卧在地上,残破的衣袍长袖扬起盖住半侧苍白的脸颊,嘴角还有几丝血迹,发丝散落,狼狈不已,他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晕厥过去许久。

    黄药师长袍轻挥,挡在身前的桃花树便规律的向两侧移动起来,开出一条通往阵中的小道。

    只见他走到离绯衣青年身前五步远便驻足停了下来,忽的运力抬掌,一招劈空掌力尽发,直冲地上的绯衣青年而去,令人奇怪的是,这一招明明是一击必杀的掌力,偏偏到了青年身上便如同打到了棉花上一般,只将他盖在脸上的长袍拂开,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原来黄药师这招只为试探绯衣青年是不是真的晕厥,试探过后发现那青年还是不动,他这才放心,只见他两三步间走上前去,伸出右手握住青年的肩膀,想将他拎起来扔回岸边,谁想这一搭手却叫黄药师着实吃了一惊。

    这人耳朵是聋的,耳廓后分明还有被人刺聋的痕迹,黄药师暗道:“这绯衣青年分明听得见,怎么会,难道……”他赶忙移手钳住青年的双颊,将他的嘴巴捏开,只一眼便瞧出这人的舌头也断了半截。

    这分明就是桃花岛的哑仆啊!就在黄药师想清楚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绯衣青年那一瞬间,只闻耳边一声异常细微的轻响,像是发丝断裂,便听的四周桃花树也跟着咯咯作响。

    他未曾出手,四周的桃花树竟然自己反方向转动了起来,反将那创阵的人困住!黄药师心中大震,竟然有人改了他的阵法!就在黄药师惊讶的这一瞬间,便忽觉有铺天盖地的暗器自那桃林中向他袭来,他赶忙举起玉箫,转于掌心,运用一招箫史乘龙,剑光缭乱,护于全身,轻而易举便将那些暗器全数挡下。

    那暗器也不多来,只射这一波就停了下来,黄药师收招站定,忽觉手上又黏又湿,连脸上也沾了些水渍,借着那初生的月色,他抬手一瞧,方才那些哪里是什么暗器,分明是一些被捣烂成肉块的桃渍,虽然大部分被他挡了下去,却还是沾湿了身上的青衫,那模样好不狼狈。

    黄药师心中恼怒,才知道自己竟是被那绯衣青年给好好地耍了一番,但十分恼怒之间却夹杂着八分震惊,他向来自信他这自创的桃花阵无人能轻易闯过,更别说还能随意改动了。

    那绯衣青年究竟是什么来头,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本事。

    黄药师掏出一张手帕将手上脸上的桃渍擦干净,也不去管那逆向移动的桃花阵,反移步又去瞧那地上的哑仆。

    可这哑仆分明就是绯衣青年的模样,若是易容,那这易容的手段未免太高超了点。

    黄药师伸出手在他耳后脸颊轻黏一番,指尖暗自用上内力,好一会儿才自那脸上揭下一块又一块皮状的面容来。

    好高明的易容术!黄药师心中暗暗赞叹,江湖之中果然人才辈出,他隐居桃花岛数十年,竟不知江湖上何时出了这样的人物。

    他这时才想起来,桃花阵中困的这位是给每日去清音洞送饭的老仆,不出所料的话,那绯衣青年破了桃花阵后,定是去了清音洞修养,看见这老仆之后才想出这招戏耍与他,如此说来,那青年必然是和周伯通见了面了。

    他如此想罢,不自觉抬头往大佛岩顶瞧去。

    黄药师猜得一点不错,清音洞外的岩石旁,趴在上面的周伯通将方才那一切都瞧在眼中,当他看到黄药师被洒的满身污渍的时候,笑的捂着嘴巴趴在石头上直抖,当他看到黄药师竟被自己布下的桃花阵困住如何都走出不来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笑的在地上捂着肚子来回打滚,直夸王贤弟厉害,那笑声之大在这幽静的夜间显得异常响亮,连那大佛岩上回巢的飞鸟都被吓得扑棱着又飞了出去。

    王怜花翘着腿悠闲地坐在一旁小憩,神色并未有丝毫动容,因为这一切本已早在他的计划当中了,旁边放了壶小酒,还是黄药师派哑仆送来的那两壶,王怜花喝的很惬意,心里可没有什么愧疚的感觉。

    他弯弯唇角轻哼了一声,心道:“什么无所不能的东邪黄药师,也不过如此而已,现在可瞧清楚本公子的厉害了吧。

    ”黄药师哪里不知道他们二人的想法,只听清音洞中传来的那阵阵笑音,也知道那绯衣青年是和周伯通联合起来耍他。

    黄药师冷笑一声,也不急着出阵了,只见他身影轻晃,已在一棵桃花树稍站定,玉箫在手中转了个圈,双指按在音孔上,放在唇边,内力聚气,轻轻吐纳,手指在音孔上滑动,一曲曼妙的曲调便响彻在了这桃树林中。

    “不好!黄老邪又要吹曲子了!”躺在地上打滚的周伯通对这箫声很是敏感,一听这曲调,脸色大变,像是忽然见到洪水猛兽一般,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三两步蹿入洞中,再也不敢出来。

    他只敢在洞中很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对王怜花嘱咐:“王兄弟,快、快进来!这是黄老邪的‘碧海潮生曲’,厉害邪怪的很呐!”“哼,一首曲子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我就偏不躲,到要看看他有什么厉害的本事!”王怜花举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酒水,偏是不服,文武两途之外,若论涉猎广泛这世上还有比他还更出色的人物。

    周伯通也是着急,但任他如何劝说,如何夸大其词,王怜花就越是不躲,眼见那箫音越来越近,周伯通心中打怵,只好捂着耳朵自己跑到洞里打坐去了。

    起初只听那箫声细腻委婉,如同大海浩淼,万里无波,海阔天空,霎是好听。

    王怜花对那乐曲也是精通,他枕着一条胳膊躺在岩石上,翘着腿左右晃着脚尖,手指一下又一下打着拍子,心中对黄药师的萧艺大大赞赏,心想这倒是和花满楼的琴音有的一比,皆是绝妙之音。

    就在王怜花沉浸在这曼妙的箫音中时,那箫声已慢慢转了曲调,万里无波的海上升起了浪潮,自那远处缓缓推进,渐近渐快,忽而波涛汹涌,白浪连山,呼啸而至,潮水之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群魔弄潮,栩栩如生,如同亲临其境,身在海中飘浮!王怜花的眉头逐渐皱起,忽而记起自己当年落海的那生死一瞬,额头逐渐渗出了冷汗,忽而又觉那惊涛海浪渐去,身随海浪飘浮,忽而遇冰山飘忽,忽又遇热潮如沸,冰火两重天,似引有欲、火自体内蹿出,浪潮涌现,面红耳赤,脑中画面一转,却是昨日与沈浪翻云覆雨,红浪如潮,一股又一股的极乐逍遥,恨不得立时想叫人脱掉衣衫抓耳挠腮再去手舞足蹈一番。

    “啊~”体内似有欲、火焚身,王怜花扯开衣衫,不知不觉已随着那箫音指引,发出一声痛苦呻、吟。

    箫声依旧,潮水退去,却又是暗流湍急,险象环生!额头上有大滴的汗水顺着潮红的脸颊滑落,王怜花咬了咬牙,早已觉出了曲调的不对劲之处,好厉害的摄魂术!好在王怜花在这摄魂大法方面也有涉猎,他连忙翻身而起,运起内力抵挡,迫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怎奈体内的痛楚一波强过一波,叫他好生后悔没听周伯通的话,小瞧了黄药师的本事。

    忽而又听那箫声渐远,却是曲调惑乱,诱人心神,防不胜防!满脑春/色旖/旎,满脑被翻红浪,让王怜花这个小色魔好生痛苦,好生煎熬!碧海潮生曲,于无声处乱人心魄,夺人心智,杀人于无形,果然厉害!“小畜生,有种向我挑衅,没种接招吗?”箫声忽停,王怜花抬眼,便瞧见黄药师竟早已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正瞧着他冷笑,却是丰姿端丽,气度闲逸,湛然若神。

    王怜花双眼朦胧,也不惊讶,深呼一口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