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都市小说 > 江公子今天不开车 > 分卷阅读9
    自己洗了个澡,江循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连可能惹上的麻烦都暂时淡忘掉了。

    玉邈仰躺在床上,把江循两条小后腿分开,让他趴在自己胸口上面,用食指轻轻撸着他的下颚骨,指尖勾画轻按到他的肩胛骨,又提到了江循的两腮边,把桃心嘴向上勾出了一副笑脸。

    玉邈有点心不在焉,但按摩起来还是相当给力的。

    因为练剑,他的手掌生了一层薄茧,手指更是纤细有力,选的每一处着力点都轻重得宜。

    ……好舒服,让我死在这里吧。

    江循由衷地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在玉邈胸口轻蹭了蹭。

    阿牧:“小循,你的节操……”江循欲仙欲死脸:“舒服了就行,管他呢。

    ”这本来只是身体上再单纯不过的愉悦,没想到玉邈撸着撸着,就把手指游移到了江循后背靠近尾巴两个指节、接近尾椎的地方,轻轻一敲——江循的全身像是过了电似的一抖,舒服摊开的小后腿猛地一夹,差点哭出来,瘫在玉邈身上就起不来了,小腹一阵阵酸胀得厉害,拼命蹬着玉邈的寝衣,软软地叫:“喵~喵呜……”阿牧:“啊啊啊啊让我揉揉,叫得好可爱喔。

    (*/w╲*)”江循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握草这是什么感觉?他他他他这是……玉邈这才回过神来,他压根没想到会把小猫弄成这样,以为是给弄疼了,急忙抱起来查看,却看到了猫咪两眼水光潋滟可怜兮兮的委屈相,僵硬起来的尾巴,还有……江循被架在半空中,肚子朝向玉邈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只能拼命催眠自己: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连自己的性征都未必能搞懂,别说是一只……猫……玉邈伸手拨弄了一下那蓬勃的小东西,向来冷淡的唇角居然向外延伸了几厘米:“……难受么?”……老司机,失敬。

    江循果断把脑袋往下一垂,装死。

    无奈生理反应太过强烈,江循以前也少有这种体验,没装一会儿就憋不住了,呜呜咽咽地挣扎起来,他闭着眼睛,感觉玉邈把他圈在了怀里,然后……轻轻挠起他小腹上柔软的嫩肉来,绕着那小腹处的蓬勃打转,就是不肯替他消火。

    ……喵!!

    要死人的喵!江循几乎是在玉邈怀里打滚求饶了,他才悠悠地停住了撩火的手,把猫抱起来,亲亲湿润的小鼻子,才轻揉着他的肚子帮了江循一把。

    事后,江循半天没回过神来,顶着一张死人脸趴窝。

    猫肯定比人的身体敏感得多,所以这是正常现象,是的,正常现象。

    阿牧:“……唔……节哀……[同情.jpg]”江循单方面掉线,拒绝对话。

    玉邈却像是什么恶趣味得到满足了似的,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小猫尖尖的耳朵,来回搓着玩儿。

    江循这次被打击大发了,动都不动,怏怏的,尾巴盘在一起,摇都摇不起来了。

    玉邈见猫不搭理自己,也忍不住心疼了起来,抱起江循来哄着:“抱歉,走神了。

    本来没有想碰到那里的,我……”他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

    江循瞬间回神,下一秒脸就青了:秦秋?!声音停了一会儿,秦秋变了调的叫声又隐隐传了过来,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哥!哥哥!”夭寿了丫头你别叫!你哥在这儿啊!玉邈随手抓了外袍和广乘剑,翻身跳下床铺,冲到门口才想起猫,然而扭头一看,床上早已空无一物。

    江循从窗户里翻出来,脚下生风,四爪不沾地地狂奔进了自己的居所,跳上窗前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就地打了一个滚儿,直接栽下了窗台。

    捂着脑袋晕头转向了半天,他才幻化出了人形,手忙脚乱地扑到床边,去拿自己丢了一床的内衣亵裤、衣裳外袍,还有随手挂在床钩上的蹀躞。

    小秋!千万别是小秋出事儿了!然而,他的手刚刚伸向内衣,就听到有人大力敲门的声音,他还没出声应答,一道白色剑气就斜向下挑飞了整扇门。

    woc玉九!你这手动开门是闹哪样!玉邈破门而入,环顾一番后,准备朝卧房走去,却看见江循从屏风后绕出,只穿着白色的寝裤,披衣而立,一头黑色的长发没能梳成规整的四方髻,就慵懒松散地披在肩膀上,腰身处活似无骨,靠在屏风上,问:“玉九,有何贵干?”阿牧:“你你你你要被看光了!”江循:“有什么关系,我哪次不是脱光了去找他的。

    ”玉邈的脸微微发了红,目光躲闪了一下,低头把广乘纳入鞘中,不自在道:“……衣服穿好。

    ”江循也没打算多和他墨迹,正准备把衣服速速穿好去找秦秋,就听外面一阵脚步纷乱。

    秦秋脸上带着惶急之色,鬓钗都跑落了,扶着门大口大口喘息,江循急忙回过身去,把纽扣系好,披上外袍,急急走了出来,抚着她的肩膀:“出什么事儿了?”秦秋咬着唇,神色慌张,断续吐出几个字眼:“殷家……殷无越,死……死了……净心湖边……脸……他的脸——”第12章扇面美人(四)殷无越的脸化掉了,就像江循看到过两次的水墨美人儿。

    秦秋去几个殷氏的女孩儿居所里打络子,晚回来了些,路上就看见了倒在净心湖边的殷无越,翻过来一看,一张好好的脸已经溶解得不成样子。

    秦秋受了惊吓,认出了那是殷氏子弟的衣裳,壮着胆子去翻了他腰间的名牌,才急急地来寻江循,想找哥哥求个庇护。

    小家伙趴在江循肩膀上,乖乖地让江循顺着毛,才好歹把事情讲了个囫囵,言毕,她才注意到另一个人的存在,“咦”了一声:“你……你怎么在这儿?”从听到死人的消息后,玉邈的眉头就一直拧着,回答的口吻也是冷冷的:“……你叫得凄惨,我以为是你兄长出事了。

    ”秦秋转头看了看哥哥不整的装容,还有玉邈脸色不佳的模样,眨眨眼睛,扭头试探地问:“……哥?”江循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保持沉默,抬手理了理秦秋跑乱了的鬓发。

    所有人都觉得秦家公子和玉家公子老死不相往来,包括秦秋也是如此,其实私底下他们的私交还算不错。

    好吧,如果替人跑腿当小弟也算是“私交不错”的范畴的话。

    不过秉承着“一切为了小命”的原则,江循自觉这条大腿抱得挺稳,而且已经抱出了成效,抱出了感情。

    看看,这条大腿至少能在关键时候出来护自己一下了不是?只是江循所有的庆幸,在看到殷无越的尸首时,就都化了个干净。

    秦秋那一嗓子把各家子弟都招了来,展枚组织了几个展氏子弟维持秩序,自己则立在尸首旁皱眉。

    江循上前检查了一下后,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万幸。

    ”距离他挺近的展枚眉头一蹙:“怎么说?”江循自知失言,没想到玉邈在此时蹲下,同样检查一番后,替自己作出了解释:“的确算是万幸。

    他是被吓死的。

    ”若是终究要死,死后被人融化脸皮,总比生前遭遇这炼狱之苦要好。

    人群突然分开了一处,纪云霰拉着殷无堂从开口走了进来。

    殷无堂脸色青白,身子像是灌了冷铅般,跌撞两步,跪倒在了殷无越身侧,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等到视线落在他破败的脸上,一愣之后,他便无力地趴伏在地上信口胡言起来,像是被刀捅中了的人在剧痛之下的呓语。

    展枚倒是沉稳,往纪云霰方向走了两步:“纪家主,尸首我们不敢擅动。

    是收殓起来,还是等调查分明再说?”江循注意到纪云霰手里捏着四把折扇,便知道她大概已经找到了问题的源头,对展枚道:“枚妹,收殓了吧。

    这么躺着也是可怜。

    ”展枚难得没有纠正江循对自己的称呼,直望着纪云霰,等待着她的指示。

    纪云霰颔首默认了江循的说法,转而朝向了议论纷纷的弟子们。

    在她冷静的目光注视下,议论声渐渐平息,她清朗利落的声音自带着一股叫人安心的力量:“在场的各家子弟不必恐慌,此事已然分明。

    ”她望了眼两股战战的殷无堂,继续道,“这鬼魅是针对殷家子弟的,同你们无干。

    ”人群中有个声音发问:“云霰姐……纪家主怎么敢肯定?既然是鬼魅,怎么能突破殷家的结界进到曜云门中来?又怎么能肯定不会伤害别人?”纪云霰看了一眼殷无堂,正色答道:“是我殷家子弟处事不当,把鬼魅引入了曜云。

    此物阴邪无比,却只害第一眼见到她的人。

    ”展枚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扇面美人’?”纪云霰点点头:“你们展氏同乐氏走得近,想也知道这妖孽的厉害。

    ”江循眼睫闪了闪。

    他对这“扇面美人”也是有点印象的。

    天天琢磨那些天才地宝的书,他都快给琢磨吐了,偶尔也会去守天阁翻翻别的书籍,曾翻到过相关的内容。

    百年之前,江南之地苦寒潮湿,多饥年,饿殍遍野,常易子而食。

    家中若有女儿,生得姝美娉婷,那便是占了大大的便宜,因为江南地带有位爱风尚雅的学士,擅长绘画,他最大的乐趣,便是花高价买来漂亮的穷苦人家女子,打扮得娇艳欲滴,养到最好的年纪,为她们作画,绘到扇面上,也不出售,只供自己赏玩。

    而在画出他最心仪的一张扇面美人后,学士就会毫不犹豫地毁去那美丽女子的容貌,供其衣食,将其幽闭一生,再不相见。

    这是这位学士的趣味,他自认为美人如花,开得最盛最灿烂之时,一生也只有那么一回,留下这最美的一瞬之后,那女子便再无存在的意义。

    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桩合算的买卖,许多穷苦人家都愿意把女儿送到学士家来,换取活命的本钱,至于那些凋零在黑暗屋角的花朵,则无人问津。

    久而久之,怨念成鬼成魔,附身在扇面之上,是为“扇面美人”。

    某一夜,打更的人听到学士府中传来凄惨悲鸣,奓着胆子靠近偷看,有数个美人娉娉婷婷从学士家中走出,次日,有人发现,学士不见了,他的画室里只有一滩融化的血肉,还有数个空空的扇面。

    学士的画室里还有许多未能展开的扇子,很多不知好歹的人拿了这鬼物贩卖,惹祸上身,闹得尸骨无存。

    扇中美人怨念积累已久,只要开扇见人,就会缠上那第一眼看到她的人,至死方休。

    想到这儿,江循突然打了个寒颤,默默在心里骂了句街。

    《兽栖东山》里有段剧情,也是发生在主角进入曜云门后不久发生的,主角秉烛夜游,碰见一娇艳少女,遂上前调戏,欺身上去,颠鸾倒凤,把一朵娇花揉得稀烂,醒后,佳人已去,真真是个“醒时相交欢,醉后两分散”,现在想想,细思极恐。

    江循悲戚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之间,嫌弃了一下原主:真是一根黄瓜万人尝啊。

    子弟们也有听说过“扇面美人”的,纷纷向身边懵然不懂的人科普,纪云霰也展开了手上四把的扇子,扇面赫然是一片空白,看来,那几位美人已经从扇中走出,不知所踪。

    听着四周的议论,殷无堂抖得越来越厉害,江循看着他,就仿佛看到了那天晚上被女鬼吓着了的自己,深有同感地凑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殷无堂感觉到肩膀上的温暖,懵懵地抬头看了一眼江循,放空的眼神慢慢得以聚焦,抓救命稻草似的抓紧了江循的手指,低哑地呻吟:“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啊……”扇面美人只害第一眼看见她们的人,不少子弟也因此而放了心,不愿意在是非之地多呆,纷纷离去。

    殷无越的尸身被几个弟子抬走,受到惊吓的秦秋也被匆匆跑来的乱雪哄回了房休息。

    一番忙乱,现场只剩下了玉邈、展枚、纪云霰,还有江循,以及抱着江循当腿部挂件的殷无堂。

    殷无堂彻底把安慰他的江循当成了依靠,抓着就不撒手了,颠三倒四地讲了事情的原委。

    就在前几日,他们堂兄弟四个跑去外面浪,在街头闲逛时,殷无越迎面撞上了一个盲老头,老头手中的五把折扇散落了一地。

    他们受了纪云霰教诲,也就敢在殷氏内部欺负欺负后辈同窗,哪里敢仗着身份在外面作威作福,急忙乖乖去帮盲老头捡扇子。

    殷无堂瞧着扇柄精致,随口问了这折扇的价格,老头张嘴就是每把一锭金,概不还价。

    这下可把他们的好奇心都给吊了起来,纷纷表示质疑,什么样的金扇银扇值得一锭金,便各自开了一柄,没想到那扇面上的美人的确光艳夺目,看得他们眼都直了,他们都是世家子,身上的银钱不少,又喜欢这扇子,便慷慨地掏了腰包。

    只是扇子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他们也不是真的喜欢,美人儿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儿,他们拿着扇子玩赏了半天后,几乎是统一地把这玩意儿抛到了脑后。

    今日,殷无堂受了罚,身心受创,回到居所也无法入睡,便随手取了扇子想赏玩一番,却发现上面已然空无一物,他毛骨悚然,跑去禀告了纪云霰。

    昨夜,在江循睡熟后,玉邈去找过了纪云霰,把发现妖孽之事告知了她,她调查了一整日,也没找到什么头绪,殷无堂送来的折扇,总算是破开了迷局。

    ……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殷无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