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面雕刻着精美的日月星辰。
以往每次到来,都会花一点时间来欣赏它。
可是现在已不是时候了。
推开大门,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我知道我的目的地就在那黑暗的前方。
霍雍猛地从假寐中惊醒。
这个梦已经不是做到一次两次了,最近一段时间更是经常性地做到。
而且由原先的片段连成了一个很完整的梦。
完整到让人都以为这不是梦。
有人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先生,先生。
”霍雍看到身旁一位空中小姐礼貌的询问着他。
“请问你想喝点什么?”这时他才想起,现在自己正在几万米的高空。
他要了一杯水。
然后好好的清理一下自己有些混乱的头绪.昨天,他接到一份电邮.是他那位失踪了一年多的死党楚雪君给他发的。
“我现在在兰州,有好东西便宜你,速来。
”简单到就像是电报。
下面还附着地址。
正好最近他的几个创意围绕着西域古丝绸之路。
所以给璇玑,小筝还有楚雪君的老婆封冰月(估计这家伙绝不会打电话回家)打了电话告知她们一声。
接下来谁都想得到,小筝提早结束工作来到他的住处,体贴的用自己的肉体为他送行(不过有点觉得像是为分开这段时间的预支)。
封冰月让他给那个死胖子捎句话,如果还没死的话,就早点回家。
璇玑呢,哭得好伤心啊。
害得他都萌生了打退堂鼓的念头.有一个人反倒是稀客。
那位号称从不走出地下宫殿的田达盛听说后特意来为他送行。
让霍雍感到奇怪的是好像他并没有通知他。
不过这一年来,两个人的关系处得不错.霍雍经常到他那里找点炼化材料以及试验品。
有时还会从他那里揩一点好东西。
这次田达盛拜托他到兰州的一个朋友处捎带一点小东西回来。
到了兰州以后,先按照田达盛所给的地址来到连本地人都不熟的一家古董店。
据说这家古董店在地下黑市与古董收藏者之间非常的出名。
不过,以霍雍的目测.他实在很怀疑这个说法。
走进店里,破烂,恶臭是这个店的代名词.一个老得实在不能老的老头正在享受他每用一次少一次的晚餐。
霍雍的到来在那个自称老板的老头的眼里似乎还不如他手中的那碗实在无法描述的烂糊面。
他用他那牙少得可怜的嘴每吃一口,就会幸福的叹一口气。
就好像碗里是世上最美味的佳肴一样。
直到霍雍亮出田达盛给他的委托书。
老头这才放下碗,慢吞吞的领着他来到店后的仓库。
当关上仓库门后,霍雍才借助昏暗的灯光看清老头,应该是老板的真面目。
虽然形象还是那么猥琐,但目光的清灵和说话的机巧显示他超人一等的智慧。
老板将地上的一块木板掀起,露出了一个地洞口。
他不知按了什么机关,地洞口的石板‘嘎吱’的打开了。
老板拿了一支手电带着霍雍下了洞口,七拐八拐后,来到一个大的开阔地。
霍雍惊奇的发现里面的收藏简直可以媲美,不,甚至超过了博物馆.以他今时今日的学识和眼界,竟然有大部分的藏品都说不上名字。
领着他走到底,一指放在面前的东西示意这就是他这次来的目的。
这件东西在世人的眼里简直不配和这地方别的任何一件货物放在同一个地方,免得污染了藏储这些货物的空气。
但在霍雍的眼里,这里所有的货物加起来不值这件的万分之一。
在世人眼中,这只是一面有些历史的壁画。
而霍雍通过上面已经很模糊的几十个应该是字的图形勉勉强强的认出其中几个:“罗喉,破坏,毁灭,回来,霍雍。
‘本来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几千年前的壁画上,任何人都应该惊奇,骄傲和高兴.可是霍雍没有,他似乎觉得理所应当的,只是有些伤感的看着这壁画上左下的那个人像。
虽然不知道是谁,可是霍雍觉得那人好像正在呼唤他。
老板礼貌的咳嗽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有些尴尬的问:“老板,这样小东西稍微有点大得过头了。
请问这能不能托运?“何止过头,足足有一百平米的面积,这还不算厚一米半。
重量起码有几吨。
老板有些嘲笑似的回答:“托运?还没托呢,就会被海关和警察抓住。
来我们这里的客人一般都是自己想办法。
“‘难怪他会找我来。
’心里自嘲了一下的霍雍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符,念念有词道:“天地遁形,五胧幻化。
消。
”随着手一指,壁画在老板的惊诧的眼光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田达盛的帮助下,霍雍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学会如何掌握无方变幻。
钱全是田达盛无偿提供的。
现在只不过是还他一个人情罢了。
离开店里,他给楚雪君打了个电话。
告诉他他会在兰州呆一晚,明早就会赶到他的所在地。
在去往酒店的路上,霍雍总觉得后面有人跟踪着他。
‘难道是那老头想要我的无方变幻,打算意图不轨?可这样的话,传出去的话。
他还能在这行混吗?‘在紧走了两个路口,猛地转进一个无人的小巷。
后面跟踪的人到达小巷时发现要跟踪的人消失不见了。
就在他四处张望寻找时,利用时幻沙隐藏的霍雍绕到他的背后,瞬间显形将其制住。
“大哥,大哥。
”何等熟悉的声音,霍雍将他转过身来,摘掉头上的帽子。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似的垂下来,原来就是自己的女朋友璇玑.在酒店的房间里,璇玑正在大口大口吃着三明治。
霍雍等她咽下最后一口,才问她来这里的原因。
璇玑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将原因说了出来。
昨天她和霍雍分别后,回到家里又哭了一场。
所以今天她打听到霍雍的航班。
她也订了同一航班的座位。
从机场就跟着,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也就是说,你没跟小筝打招呼,就自己跑出来了?”璇玑点了点头,“你可不要告诉妈妈,她一定会让我回去的。
”“你先去洗澡吧。
我会决定的。
”听着浴室的哗哗水声,霍雍拨通了慕容筝的电话。
果然知女莫若母,慕容筝猜到女儿会溜去兰州,并有些理解她的作法。
“其实如果不是身边有那么多事的话,现在就是我陪在你身边了。
有点羡慕她。
对了,她现在在不在你身边?““她去洗澡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叫她。
”“不用了,你就转告她妈妈很生气。
如果不是你拜托的话,我会立刻就叫她回上海。
““怎么那么便宜我?”“还没有便宜?我们母女最大的便宜都让你占了,又何必吝啬这么一点呢?”她停了一下,小声地说:“如果在那里忍不住的话,千万不要到外面找别的不三不四的女人。
你就把…把璇玑给…给那个了吧。
““我拒绝.我答应过你,一定会等到她高中毕业,而且还要和你一起为你的女儿开苞。
“霍雍故意把‘女儿’和‘开苞’两词说的很大声。
想必电话的那头,小筝一定满面通红,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晚上,霍雍果然还是和璇玑分床睡。
理由吗?找几十个都绰绰有余.第二天,璇玑不禁佩服霍雍的判断。
颠簸的车程如果没有良好的体力,早就下车大呕特呕了。
车开到了楚雪君所给的地址。
据司机所说,这里本来是一座废弃的村庄.但最近很多人来这里考古。
所以村里的所有人都是外来的,如果要找本村的人的话,就得去离这里50公里的一个新的村庄.村口的人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大房子前,示意人就在里面。
霍雍心中有一丝不好的感觉,他不想往深处去想。
因为那家伙如果没事的话,早就冲出来了。
而现在……等到了房里,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在床上,那个可恶的臭胖子在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
“哈罗,你好像来得有点晚啊。
”霍雍恨不得上去给他几下。
但是等走进才注意,这家伙身上伤痕累累。
“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多数是皮外伤,只有这里.“他一指自己的左脚,”不小心摔伤了。
““那你找我来干什么?我还以为你剩最后一口气了,要我来听你最后遗言呢。
”“呸呸呸,大吉大利。
坏的不灵,好的灵.”楚雪君装装样子在地上吐了几口口水。
“我希望你可以替我完成这次的挖掘。
”“你不会有什么吧?”这时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
楚雪君指着那两个人对霍雍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安局的林灵翎警官,这位是她的同事李庆笙警官。
她们是特别来协助这次挖掘的。
“又指着霍雍说:”这是我的死党霍雍,他是来接替我的。
你们有什么都可以对他说.“林灵翎当然十分熟悉霍雍和慕容璇玑.但她却不知道霍雍也对她了如指掌。
她失去了力量后,找了很多人都无法恢复。
最后她不得不重回地下宫殿。
田达盛给她的结论是由于体内曾经有一段时期存在过幽界的物体,体内的五内平衡完全被打破。
所以无法再修炼本门的技艺。
但是她体内被封印的地界之力却因此可以一步一步地开发出来。
她再三衡量之后,决定借助田达盛的手恢复自己的力量。
霍雍曾为了试验自己新开发的药物也参与了其中。
这一点她却不知道。
大门一开,又走进一位女士。
楚雪君隆重为她介绍.“这位是着名的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张乐儿教授,那两位小姐是你向国家申请的人员.这两位,尤其是那个男的,是替我的。
“张乐儿摘下帽子和裹在脸上的围巾。
露出一张清秀富有知性的面容。
“既然都是可以信赖的,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她简单的诉说了一切经过和将他们招来的原因。
张乐儿和楚雪君一直合作对古西域进行科学性探测.有一次,张乐儿找到一张地图.就是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
她发现这里有一处历史上从没有记载的文化遗址。
里面出土的一些文物即使是拥有博学知识的张乐儿也无法认出是什么年代的。
她和楚雪君商量后,直接和北京的一些权威专家联系。
最后连国家有关部门都惊动了。
探讨的结果,还是由他们两个人继续对此处遗址进行保护性开发.但一切都要在秘密中进行。
最近,当他们挖掘到一个石门时,里面突然出现不知名的怪物伤了不少工人。
所以他们向国家有关部门求援。
而由于楚雪君的意外受伤,他找来了近两年在这一行声名鹊起的霍雍来顶替他。
“你被怪物弄伤了?”“不是啦。
”楚雪君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其实是我看见怪物,一害怕,跑得太快,最后不小心掉在沟里把腿摔断了。
“张乐儿继续介绍到:“现有的工人都会在明早和楚先生一起离开此地。
而我们的工作就是弄清事情的真相。
如果各位害怕的话,可以立刻离开.但必须保守秘密。
“最后两句话是盯着霍雍和璇玑说的。
“请等一下。
”霍雍举手问:“所有人都走了,那我和璇玑留下来干什么?找人喂怪兽?““其实是我力挺你的。
”楚雪君毫无一丝愧疚的说:“我希望你可以替我目睹剩下的挖掘…“晚上,在那间大房子里只剩下楚雪君和霍雍这对多年的朋友。
“对不起。
”楚雪君抢先开口。
“算了。
我知道你如果不是对你很重要的事,绝对不会找我来。
我要你记住,作为兄弟,有今生没来世。
是一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