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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年1月12日

    【第五回·窥破奸情秀莲痛哭·展翅高飞侠女弃母】

    书接上回。

    却说几个月前的一天,直隶省宣化府孟家庄来了位少侠和一对母女。

    孟家庄主人叫孟永祥。

    中年丧妻,膝下有两子。

    长子孟思昶已成年,娶妻胡氏。

    次子孟思昭,自幼与俞家订了亲,尚未完婚。

    孟永祥得下人回报后迎出来接着。

    得知那对母女是俞雄远的妻女,自己的亲家母刘氏和未过门的儿媳俞秀莲,于是连忙让进客厅奉茶。

    那位陪同而来的少侠却对着孟庄主一抱拳,称自己是受俞雄远委托,护送这对母女至孟家庄。

    如今人已送到,当下便即告辞,说要去京城寻友。

    庄主孟永祥客客气气地送走那位少侠。

    回来瞅着这对母女,心里犯了难。

    原来,他的次子孟思昭并不在庄内。

    说到这个孟思昭,颇令孟庄主头疼。

    人极聪明,只是生性狂傲,不听管束。

    九岁时曾丢失,十三岁的时候回来了。

    竟学了一身武艺,并且字也认得了。

    整天在院子里温习,刀剑全都使得很好。

    孟庄主给他订了俞家的姑娘,打算过个五六年就给他成亲。

    不料这孩子后来性情变了,时常与人殴斗,且好管闲事。

    三年前,邻庄恶霸张万顷强抢民女,逼死一对夫妇。

    孟思昭闻听后就提着宝剑找到张万顷门上,把那个恶霸的两条腿砍掉了。

    随后就逃走不知去向。

    那张家在朝中有些势力,一级级公文下来要捉拿凶手。

    为此事,孟庄主花了四五百两银子,上下打点,才给压下去。

    如今,这不肖子杳无音信。

    有传闻说是死在外面了。

    孟庄主全当自己没有这么个儿子,打算将家业全部交给长子打理。

    却不料俞家母女在这个时候寻亲找上门来。

    主人家怀着这么个心思,渐渐地,对这对母女就冷落下来。

    尤其是孟思昶夫妇。

    平白来了个抢家产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那个胡氏素日里摔盘砸碗,指桑骂槐。

    甚至有时拿着俞秀莲当奴婢使唤。

    那些下人俱都看主人脸色的,见这对母女不受主家待见,自然也就怠慢了许多。

    只可怜了俞家母女,寄人篱下,没别处去。

    受这些腌臜气,有苦说不出。

    母女常常抱头痛哭。

    有一日,母亲刘氏实在忍受不下去了,便去到内院见孟庄主。

    回来后就呆呆地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俞秀莲再三询问,刘氏只是长吁短叹,不愿多说。

    过了几天,刘氏又去了内院。

    直到天擦黑还没回来。

    这下可把秀莲姑娘急坏了!。

    看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于是,俞秀莲穿了件夜行衣,出门去寻找母亲。

    她追随父亲,自幼习武,非普通女子可比,夜间外出却也不怕。

    她们母女住在外院的西厢房,中间隔着一堵院墙,里面是庄主家住的内院。

    来到内院门前,见院门已经关闭了。

    这却难不倒俞秀莲。

    只见她一纵身就跃上墙头,复又纵身跳下。

    施展出内家功夫,竟全无声响。

    内院有东北西三面房屋。

    西厢房是孟思昶夫妇居住,隐约能听到屋里两个人的说话声。

    秀莲悄悄来到东厢房窗台下,抬头从窗户向内看去。

    只见屋内亮着灯,桌上摆着残羹剩菜,床上有一对男女正赤身露体地搂抱着。

    从秀莲的视角,能看到一个妇人光着腚骑坐在男人身上。

    白花花地屁股底下露着一小截阳具,看来其余部分已然攮进牝里去了。

    阳具根部耷拉着个大蛋囊,随着被女人骑在身下的那个男人不住抬起屁股往上挺动,那个蛋囊也随着不停起伏甩动。

    秀莲还是个黄花姑娘,哪里看得这个?。

    羞得赶紧扭过头去,想要离开,再去其他房间寻找母亲。

    却听屋内那个妇人一边呻吟一边说道:「啊……。轻点……。方才你弄得太厉害,我的小腹还有些胀疼……。这都泄过一次的了,咋还这么硬啊……」

    声音里带了些缠绵柔情,听起来像极了自己的母亲刘氏。

    秀莲身子不由一颤!。

    急忙转回头,继续朝屋里窥看。

    就听男人说道:「哥哥厉害吧?。比你前夫如何?。」

    妇人娇滴滴地答道:「讨厌!。休提我那死鬼丈夫……。整日介就知道舞刀弄棒,哪里有这般情趣……。连带着女儿也随他习武打拳,疯得很,脚都没缠……。」

    「这却不奇怪。」

    男人说道,「干他那个行当得罪人多,得时时操练,提防有人来寻仇……。不过嘛,秀莲那么俊的姑娘,一双天足,着实有些可惜……。」

    说着,男人忽然起身抱住妇人,将其按在床上,低下头在女人脸上亲了几口,说道:「好妹子,哥哥爱煞你这双小脚了!。」

    然后起身,抬起女人两条腿,握着女人的两足,把玩了一阵子。

    随后便起伏着屁股大肆肏弄起来。

    秀莲此时看清了屋内两个人的面庞。

    那个女人不是自己的母亲刘氏却是谁?。

    只见她发髻散乱,满面潮红,一副娇羞的模样。

    而那个男人赫然就是庄主孟永祥!。

    此时,他正赤身搂着刘氏,不住地耸动着下体。

    刘氏呻吟了几声,又说道:「啊……。慢点弄……。你前几日说,让秀莲给你大儿子思昶做小……。我寻思了好几天,觉得不妥……。那样我女儿可太吃亏了……。」

    孟永祥停止了动作,用手扪着妇人的两乳,说道:「妹子,我说的这个法子是最圆满的……。唯有如此,你们母女俩后半辈子才会有个着落……。唉,我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你就别指望了。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也说不定。若果真如此,你女儿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望门寡?。」

    说着,又挺着下体,将阳物在妇人牝内缓缓蠕动了几下。

    「更何况,你嫁给我做了正室夫人,我这家财都交你管着。到时候,既是你女儿的亲母,又是她的婆母。有你掌着这个家,还能亏待她吗?。」

    刘氏羞得抬起手捶了男人一下,嗔道:「不知羞耻……。甚么亲母婆母的……。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你不嫌丢人,我们母女俩还要脸面呢……。」

    孟永祥伏身亲了亲怀里的女人,说道:「我那亲亲的好妹子哟!。那你说,除此还能有啥更好的法子?。」

    刘氏沉吟半晌,似乎下定决心,说道:「没得让你这个老东西再占些便宜吧……。让秀莲嫁给你……。」

    孟永祥愣了一下,旋即搂住妇人连亲了好几口,说道:「你就舍得?。你女儿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再说,我要是娶了秀莲,你却怎处?。」

    刘氏抬起手,推开孟永祥的脸,正色说道:「非此不可……。要我女儿给人当小,不但说我不同意,就是秀莲也不会答应!。这孩子性子倔得很,像她爹……。而嫁给你,虽说是做填房,但怎么说也是正室夫人,强过给你儿子当偏房百倍!。这样,我这个当娘的才能安心……。」

    说着,手抚着男人的脸,幽幽说道:「至于我……。现在还为亡夫守制呢,原本就嫁不得人的……。唉,我就是寡妇的命!。能眼瞅着自己闺女有个好归宿,也就放心了……。安敢有其他奢望……。只要你好好待秀莲,你们夫妻俩和睦,我这个当娘的也就可以瞑目了!。」

    孟永祥此时感动地眼泪都要掉下来,给妇人跪下磕头的心都有!。

    他搂住妇人说道:「唉呀,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孟永祥何德何能……。若能娶得秀莲,我定会好生对待她……。却也绝不会冷落了娘亲……。」

    刘氏噗呲一声笑出来,抬起手在男人的光屁股上使劲打了一下,嗔道:「去!。八字还没一撇,这么快就从妹子改口叫娘亲了……。再说,哪儿有你这样待娘亲的?。」

    孟永祥也不答话。

    搂着妇人,嘬了两下奶头,连声喊着亲娘,下体乱顶乱槊。

    他原就是习武之人,虽已是中年,却体格健硕。

    此时舞弄起胯间长枪,在妇人牝内左冲右突,十分卖力。

    戳弄得妇人私处呱唧呱唧一通响。

    刘氏涨红着脸,由着男人折腾。

    见他动作缓了下来,便喘息着说道:「我的儿……。这几下弄得娘真舒服……。你也甭高兴太早……。方才我也说了,我那个女儿性子倔得很……。能否答应还两说着呢!。」

    孟永祥激动地说道:「一切都靠娘亲成全,小婿定不忘娘亲的大恩大德!。」

    刘氏掐了男人一下,斜睨着他问道:「如何谢我?。」

    那样子活像拉皮条的媒婆。

    孟永祥起伏着屁股,一边大力肏弄,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就是我亲娘啊……。儿子没话说……。这身子就是谢礼……。今晚且让我死在娘亲的屄里吧!。」

    刘氏被他说得动情,嗔道:「没脸没皮地……。哎呀,轻点儿……。看把你馋地!。嘶……。硬地跟铁棍一样……。你方才不还说,嫌弃秀莲是天足吗……。」

    孟永祥一边肏一边说道:「天足倒也无妨……。嫩最要紧……。况且,不是还有你这双小脚在的嘛!。」

    刘氏啐了他一口,骂道:「呸,德行……。打量着要把我们母女通吃啊……。你啊,不就是觉得她不是小脚,又有武艺在身……。怕将来一个不顺心,抬脚就走,管束不了她……。」

    孟永祥见被说破,尴尬地笑了笑。

    也不吭声,只顾闷头肏弄。

    刘氏嗯嗯呀呀地呻吟着,抬起一只手抚摸着男人的脸,说道:「啊……。其实,不管性子多烈的女人……。嗯……。只要得到她的新,人就不会跑……。啊……。比如我吧……。不被你弄进来,哪儿知道你这么厉害……。先在是真舍不得离开你了……。秀莲也一样……。只要你把她肏舒服了,就是赶着她都不会走……。」

    孟永祥听了,眉开眼笑地说道:「这你就放一百个新吧……。你也知道我胯下这根家伙的本事……。到时候,降伏那个黄毛丫头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

    刘氏连忙嘱咐道:「儿啊,娘央央及及你……。刚开始千万别下手太重!。我那女儿还没破瓜呢……。丫头嫩屄地,哪儿经得起你这么大一根东西肏弄……。」

    「女人嘛,总要过这道关的……。行,我听娘亲的……。到时候一定可着新地疼惜她……。眼下,先好好疼疼我的娘亲!。」

    孟永祥说完就闷着头一通猛肏.把刘氏弄得没口子地浪叫。

    窗外的俞秀莲被这对男女的无耻行为臊得满面通红,委实看不下去了!。

    她转身跑回外院自已与母亲居住的西厢房内,蜷缩在床上痛哭不已。

    此时此刻,她愈发思念自已不久前死去的父亲俞雄远……。

    俞雄远是巨鹿县赫赫有名的老镖头,江湖人称「铁翅凋」。

    早年闯荡江湖,保镖各地,扬名在外。

    俞秀莲自幼跟随父习武,练得一身好功夫。

    后因仇家找上门来。

    俞雄远为保护妻女,不得已变卖家产,举家前往宣化府孟家投亲。

    一方面是躲避仇家。

    另一方面也因女儿已经成年,正好送去孟家完婚。

    不料,途中遭遇仇家埋伏。

    幸遇少侠李慕白出手相救,才力战得脱。

    但俞雄远连气带伤,一病不起。

    临终前将孤女寡母托付给李慕白,嘱咐送到宣化府孟家。

    李慕白帮助俞秀莲葬了父亲,便护送秀莲母女去宣化府。

    一路上,李慕白与俞秀莲互生情愫。

    但碍于俞父托付以及秀莲婚约在先,俩人终未越雷池半步。

    抵达孟家后,李慕白见母女俩有了着落,便随即告辞,说要前往京城寻友。

    不曾想,因未婚夫孟思昭早已离家出走,至今生死不明。

    如今,这母女俩在孟家竟落得如此境地。

    母亲刘氏不顾羞耻,与亲家翁行苟且之事。

    还要把女儿许给他做填房。

    秀莲从小就性情刚烈,要她就范是万万不能的。

    她宁死也不会给那个老混蛋做填房!。

    一念至此,俞秀莲起身,取出自已护身的双刀,唰地由鞘内拔出一把!。

    盯着寒光闪闪的刀锋,略一沉吟,忽地将刀横在了脖颈。

    父亲已经去世,家也没了。

    母亲又是这般下作无耻。

    俞秀莲感觉自已活着已经没有了意义。

    忽然,俞秀莲从刀面的反光里看到了自已头上那只光灿灿的金钗。

    这是当年俞雄远由孟家带回,做为孟思昭的定情信物交给俞秀莲的。

    当啷一声,宝刀掉在地上。

    俞秀莲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

    自已还这么年轻,如何就放弃生命呢?。

    更何况,自已连未婚夫的面都没见到。

    就这么死了,新有不甘。

    哭着哭着,秀莲渐渐睡去。

    迷迷煳煳地,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自已似乎是在跟一个男子交媾。

    刚开始,那个男子像是李慕白。

    她羞怯地去推对方,嘴里说自已是有未婚夫的。

    结果那个男子瞬间变成一个无脸人!。

    这下把秀莲吓坏了,猛地苏醒过来!。

    她起身望了望窗外,已是深夜。

    母亲刘氏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在内院留宿了。

    睡了一觉,俞秀莲脑子清醒了许多。

    这里委实是待不得了。

    只有像自已未婚夫孟思昭一样,远走高飞,从此浪迹天涯……。

    主意已定。

    俞秀莲开始收拾行装。

    那些居家穿用的衣物俱都丢弃。

    她找出父亲行走江湖时用的镖囊等物件。

    当然,还有自已的双刀。

    出门在外,盘缠自然少不了。

    俞秀莲翻出她们母女随身携带着装银子的皮囊。

    当初,俞雄远变卖家财田产,所得银两约千数。

    一路食宿开销。

    尤其是俞雄远治病乃至死后安葬,花费不少。

    如今剩余不过半数,这还得亏路上李慕白给垫付了一些。

    秀莲看着这些银子,想了想,从中取出约百两散碎银子,其余皆放回囊内。

    她相信,银子对于自已来讲不是大问题。

    母亲刘氏虽然攀上了孟永祥,但女人私房钱还是要有一些的。

    否则会被人看不起,受欺负。

    而且,俞秀莲也看清楚了,之前孟家上下的种种怠慢,就是逼迫她们母女就范的手段。

    孟永祥这只老狐狸早就设好了陷阱。

    只可惜自己的母亲一头钻进去出不来了。

    甚么正室夫人,甚么掌管家财,都不过是画饼而已。

    他孟家万贯家产不给自己儿子管,要给她们这毫不相干的外人吗?。

    只怕一旦入了他的套,等待她们便是万劫不复!。

    母女俩就此沦为孟永祥的玩物……。

    不,更有可能是成为他们父子俩的玩物!。

    留下一些钱给母亲,为得就是在她穷途末路之时,或许能起到救命的作用。

    毕竟是自己的生母,她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

    这些银两,算是自己作为女儿为母亲尽的最后一份心吧!。

    此时,秀莲挎着个小行囊,身着青布短衣裤,头上挽着云髻,戴着那枝金钗。

    脸上脂粉不擦,越发显得素雅、俊俏。

    收拾停当后,俞秀莲环视了一下屋内。

    想到今后自己就要如浮萍一般,在江湖上漂泊,不由心里有些许伤感。

    她背好双刀,紧了紧衣服。

    毅然决然推开房门,来到院中。

    莲足轻点,纵身飞上房嵴。

    随后跳跃几下,俏丽的身影霎时消失在了黑夜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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